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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青陵整个人都有些晃神。
到了凤朝宫之后,沈青陵也抱着小皇子不肯撒手,祁云晏无奈,也知道沈青陵是担心小皇子,只能由着她去。
顾臻说过,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替小皇子喂药,沈青陵也不敢假手于人,祁云晏瞧着,真正地心疼到了骨子里。
先前,祁云晏也没阻止,可是沈青陵抱着小皇子一直不撒手的,顾臻先前说了要十二个时辰,祁云晏也不能瞧着沈青陵一日一夜的不睡觉,等到了半夜,祁云晏也瞧不下去,等到沈青陵给小皇子又喂了一次药之后,便直接让溯雪直接把小皇子从沈青陵的手上抢了过去。
沈青陵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人也有些疲惫,很快本来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又有祁云晏在旁边拦着,哪里抢得过溯雪,可是眼看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了,也不管抱走小皇子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人,沈青陵当即就开始挣扎起来。
“阿陵,平福不会有事的。”祁云晏沉声道,随后直接将沈青陵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束缚着不让她动。
虽说顾臻说了不会有大碍,可是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才那么小的一个,却要受这样的苦,沈青陵怎么会不心疼,她这人尽管再理智,可也只是以往那些事还不足以让她失去理智罢了,而这会,小皇子的出事,对沈青陵来说,无疑不是一个重大打击。
她甚至后怕,若是小皇子真的染上了天花会怎样,她根本不敢想,只要稍稍有那个苗头,沈青陵就觉得自己怕是要疯了。
沈青陵想要挣扎,但是祁云晏抱得紧,她听着他一声声地喊着阿陵,跟她说没事了,一直忍了许久的泪水,也终于落了下来。
她哭得像是一个孩子,在他的怀里,丢到了所有的形象,丢掉了所有的包袱,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那是她的孩子啊,她知道后宫是个修罗场,可是她的孩子才一个多月大,她们怎么会这么狠心,连无辜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她是真的怕,怕孩子有个什么万一。
看到沈青陵哭出来的时候,祁云晏松了一口气,他真怕沈青陵一个人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眼下哭出来了,倒是让祁云晏松了口气,她哭着,他就轻声地安慰着。
也不知是哭了多久,沈青陵也哭累了,在祁云晏的怀里睡了过去。
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经睡了过去,祁云晏叹了一口气,将人抱到床上,又让溯乐打了水过来,亲自替沈青陵洁面,又替她换了衣裳,这才自个去沐浴。
虽说是把沈青陵给劝睡了,他自个却也是不能安心的,倒是陪着小皇子一夜未曾合眼。看着每隔两个时辰,小皇子就在睡梦中被叫醒,祁云晏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这一夜,祁云晏一夜未眠,等差不多到了早朝的时候,又看了眼小皇子,确定小皇子无事,这才换了龙袍,直接上早朝去了。
今日早朝,俨然是一个修罗场,且不说祁云晏的怒火无处可发,沈青陵也睡得不安稳,虽然睡下得晚,但是祁云晏离开没多久,沈青陵就醒了过来。
随意地清洗了一番,就守着小皇子去了。
祁云晏下了早朝之后,便就去了乾宁宫,太后这边,经过一夜,倒是都安定下来,沈青陵眼下还守着小皇子,未必有心思来查这事,但是祁云晏和太后,可是心心念念地把这事记挂下了。
这次,两人是真恼火了,手段下得也狠,也懒得和那宫女废话,直接就让人上了酷刑,只要人不死,各种酷刑都往她身上砸。
可惜,这宫女也的确不知道什么事,她根本不知道那手帕有什么问题,只是前段日子,似乎有人向她打听过她是不是得过天花,之后就有人找上她,给了她银子,让她找机会接近小皇子,用那块手帕给小皇子擦擦脸或是什么。
宫女自然不会蠢到以为这手帕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她被人抓住了把柄,又有钱拿,而且就是用手帕擦擦脸,宫女也就应下了。
她没想到,太后和皇后娘娘把小皇子看得那么严,试了几次之后都没有机会,所以才会一时被逼急了,在还没有将溯雪和溯乐都支开的时候就动了手,她想的是,她就拿手帕擦擦小皇子的脸,这事应该也不会惹起人怀疑。
不得不说,祁云晏还得感谢这背后的人找了一个蠢货来办事。但是也只有这蠢得不行的才会被人利用,乾宁宫里大多都是太后的眼线,想要收买一个人,谈何容易。
那宫女不敢隐瞒,但是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吩咐,那人找她的时候,一直蒙着脸,一身宫女装扮,是个女人,除此之外,宫女也就一无所知了。
以祁云晏的意思,是想杀了这个宫女的,只是这会事情还没有结束,祁云晏也暂时留了她几日性命。
虽然看似这事,到了这里就断了线索,但是查出真凶,对祁云晏和太后来说,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查查这几日后宫有什么动静,就能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而凤朝宫这边,沈青陵喂着小皇子喝了最后一次药之后,顾臻也过来了,替小皇子看了情况后,确定小皇子不会感染天花,沈青陵这口气才算是真正地下去了。
溯乐抱着小皇子下去歇息了,怕小皇子再有什么差错,沈青陵直接就让溯乐跟在小皇子身边,寸步不离,让醇言也跟着去了,若不是沈青陵这会需要用到溯雪,她倒是更想让溯雪溯乐两个人看着小皇子。
小皇子没了危险,沈青陵也就可以好好地去和这幕后凶手算算这账了。
“乾宁宫那边已经查了,事情到了宫女这边就没了线索。”溯雪将乾宁宫的情况一一地都说了一遍,最后下了定论。
沈青陵昨日没怎么睡好,这会脸色有些差,不过思绪倒是还能够集中起来,她闻言,沉默了一会,随后便问:“这几日后宫有什么动静?事无巨细,凡是有些可疑的,都一一说来。”
后宫这边,沈青陵一直都派人盯着,只是没有什么大事,溯雪也就没有报上来,眼下,沈青陵问起来,溯雪也就仔细地回想了一遍,随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这些日子,各宫各殿,多多少少都有些动静,不过都是一些小动作罢了,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引起异常的,德妃娘娘那边,最近有不少人上赶着去巴结,私底下,盛才人和孙美人好像有什么过节,正在暗暗较劲,方婕妤那边最近好像得了风寒,福雅阁那边,刘修容原本身边的大宫女杏漓好像是得了什么错,被罚去了浣衣局。宁安宫那边也有些动静,安贵妃似乎罚了几个人,大抵就是这些。”
沈青陵听了之后,沉默良久,最后摇了摇头:“此事,不像是安贵妃的作风,即便她要出手,也不会找这么蠢的人,而且这分明是和皇上太后还有本宫作对,这事,做的不划算,李德妃,也不会是她,她没有理由去害平福,盛才人和孙美人,溯雪,她们俩你让人盯着些,至于那个方婕妤,不是个有脑子的,何况身边还有个喜鹊儿盯着,也没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来。等等,你说刘修容身边的水被罚去了浣衣局?”
“回娘娘,是杏漓。”溯雪回,随后见沈青陵有兴趣,便就将此事又仔细地说了一遍。
刘修容身边有两个得宠的宫女,是她从宫外府上带过来的,杏漓与杏花。两人之中,素来都是杏漓要得宠些,刘修容也时常把杏漓带在身边,而大概就是在满月宴后的三四日的样子,杏漓却突然被查出偷了刘修容的一些簪子财物,又恰巧被隔壁宫殿的柳婕妤给碰上了,这事最后也没善了,最后杏漓就被打发去了浣衣局。
这事,刘修容倒是着人往沈青陵这边报过,但是沈青陵自个也没在意,本来就是一件小事罢了,但是这会,沈青陵却不敢不注意。
“刘修容这边,还有盛才人和孙美人,着重查这三人,有什么消息,便就通知本宫。”沈青陵沉声道。
溯雪应了声是,很快便就去办了,不止是沈青陵这边,太后和祁云晏听说了最近后宫的一些小事之后,也将嫌疑人选选中了这三人。
有些事,一旦去查了,又是这三方势力一起出动,哪里会查不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常安县主在外也听说了这事,也是担心得不行,但是眼下后宫正乱着,也不好进宫来,只能悄悄地传了个信进宫,询问沈青陵的近况。
虽说沈青陵传了信回去,告知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常安县主心里也还是放不下心,在沈临面前提了好几次,沈临被常安县主说得也担心得不行,又同镇国公说了,镇国公和沈家主家那边也刚说过此事,这么一来,倒也不打算袖手旁观了。
这要是小皇子出了什么事,对沈家来说不是一件好事,究竟是谁要害小皇子,沈家自然也是要查个清楚的。
小皇子虽说最后是有惊无险,但是后宫和朝堂上,这几日,可真的说是胆颤心惊,祁云晏这次是真的发了火,这火气还不小,持续了好几日,这天子之怒,后果自然是十分严重,朝堂上连着好几个官员被弹劾下罪,而后宫里,也时不时地有宫人被处置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