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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宫。
从北宫到狼王殿,从殿门口到狼宫的宫门口,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司徒天逍感觉自己都快变成望妻石了。
黄线回来禀告说她带忍娘母子去一线峡找萧辰。因为要去巡视南山的宫寨,脱不开身,他只好加派护卫去陪着。
午膳时分,护卫回来禀告说狼后进到卫漠管辖的营寨,他想着卫漠应该会亲自护送她回来。
哪知都快到申时,也不见卫漠送人回来。
“来人,备马。”
司徒天逍终于按捺不住,索性骑马去接回来。走出狼王殿,恰巧紫线回来,匆匆走来,半跪下禀告:“狼王,狼后命奴婢代为转告,今夜不归。”
“今夜不归?”司徒天逍挑眉,面色不悦。冷峻的酷脸越发的黑沉,“她在哪里?”
“这……狼后没有吩咐奴婢禀告行踪。”紫线忠守职责。
司徒天逍唇角抽抽,好个忠心的婢女。
“来人,将她拉下去杖责二百,送回影阁去。”
狼王怒了,婢女惨了。
紫线心跳加速。忠于狼后就要得罪狼王,看来她免不了一死。
“你可有怨气?”司徒天逍负手而立,斜睨直挺挺跪在地上,背对他的紫线。
“奴婢无怨。”紫线平静地回答。天知道,她心里有多紧张。
司徒天逍冷睇她的背影,“去领二十杖罚。好好地护着狼后。”
“奴婢谨遵狼王圣令。”紫线暗暗松口气。看在她忠心狼后的份儿上,狼王放了她一马。
司徒天逍悄无声地离开,准备骑马出去寻寻。
才离开狼宫不远处,冯莽骑马而来,首见司徒天逍,立即笑问:“狼王是去观赏狼后练兵吗?”
练兵?
司徒天逍皱眉,冷声问:“你从哪里来?”
“从一线峡回来。听闻狼后去了卫漠的营寨,又下了战书,二人打赌练兵。属下想来邀请狼王一道去看看,为狼后摇旗助威。”
“胡闹!”
司徒天逍隐怒,这野丫头真是一刻都不消停。送人送到营寨去,还打赌练兵,她想做什么?
看一眼气定神闲,笑意盈然的冯莽,司徒天逍狠瞪,问:“哼。你很闲吗?”
这家伙摆明是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谁知道他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狼王,真的不去吗?”冯莽调转马头,笑嘻嘻地说:“狼王不去,那属下自己去喽。”
“少说废话。走吧。”
司徒天逍大喝一声,黑驹子欢脱地狂奔起来。往狼山西北角的营寨而去。
望着狼王策马急奔的背影,冯莽嘿嘿笑,就知道狼王装样子呢。明明担心的不要不要的,傲娇个毛啊。
随即大喝一声,冯莽亦骑马跟着去卫漠的营寨而去。
营寨。
卫漠站在练兵场的中央,看着十个士兵不畏炽热的气温,挥汗如雨,练习着各种动作。
马蹄声传来。
仅凭那特殊的声音便分辨出定是黑驹子。
卫漠对身边的小将吩咐几句,大步迎向寨门口。
“她在哪里?”司徒天逍开门见,四下搜寻着纤弱的倩影。
卫漠先是怔愣,看见冯莽的奸诈笑容,恍然大悟,说:“禀将军,狼后与卑职打赌之后,带着挑选好的十个士兵走了。至于去向……狼后没有明说,卑职也不敢问。”
“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司徒天逍剜了卫漠一眼,走入练兵场,看着那十个正在努力练习近身搏杀的士兵,问:“全部说出来。”
卫漠暗自吞咽口水,斟酌片刻,将木宁夕如何来到营寨讨水喝,又是如何嫌弃练兵的法子不好,又是怎样逼着他定下赌约的。
从头至尾细细详说,卫漠暗流冷汗。这坑跳得,他还真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觉。但是领兵打仗是他引以为傲的事情,怎能承受得住被人挑剔而不怒呢。
司徒天逍瞧了卫漠一眼,冷冷地打趣说:“她挖坑,你就跳?她说死了好,你也要自刎吗?”
卫漠抹汗,这这这……
“将军,以狼后的聪明才智,我哪里比得上呀。”
这马屁拍得,自己都汗颜。
卫漠在心里鄙视自己。
“行了。你们继续练吧。明日若输了,真的要自刎谢罪了。”
司徒天逍挥挥马鞭,转身便走。等他寻到小妻子,见到就打,决不心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偷偷跑出去,偷偷和人打赌。还有,才新婚几日呀,就把他丢在狼宫里独守空房,看来他要重振夫纲,好好惩治惩治小妻子。
“卫漠,好好练,千万别给咱们男人丢脸。”冯莽如是安慰着,可那一脸“热闹真有趣”的奸笑,卫漠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冯莽,你很闲是怎么的?快回去好好练练天狼军和地狼军,免得哪日也被狼后挑战。”
卫漠冷哼,转身大步离开。
“嘿嘿,有你做先锋军,我怕什么。”冯莽摸摸下巴,很期待明日的对抗赛。
狼山中有数不清的险山峻岭,叫得上名字的有百处之多,叫不上名字的不计其数。
司徒天逍骑着黑驹子在狼山中转悠,但凡听到一些异怪的声音都会过去看看。结果是一次次的失望,不断增加的担心。
有些后悔刚刚没有逼着紫线说出木宁夕的位置。司徒天逍拍拍黑驹子的头,环视一下四周的情况。此刻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即便是夏季最热的时候,山中的气温亦如初冬一般寒冷。
“宁儿,你到底在哪里。”
司徒天逍烦躁地大吼。
“呼哧——”
黑驹子很不屑地发出声音。不等司徒天逍命令,它已优雅地迈着步子,往狼山最高的地方走去。
司徒天逍灵机一闪,“她在狼山之巅?”
“呼哧——”
黑驹子又是鄙夷地发出一声。自从主子遇到真爱之后,智闹堪忧啊。每日想的除了如何宠爱狼后,如何疼惜狼后,其他事情一概不放在心上。
主子,你这是被美色迷惑啊。
黑驹子呼哧呼哧表达着不满,优雅地迈着小碎步沿着上山的小路缓缓而行。
当黑驹子终于攀登上狼山之巅,司徒天逍发现冯莽早已隐身在大树冠上,远远地观察着十丈之外的一群人。
司徒天逍凌空一跃,稳稳落在冯莽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酒壶,猛灌一口。
“你早就知道她在这里?”
“青禽来寻鹰,恰巧遇到狼后。回去后告诉我了。”
冯莽毫不在意,咬着香喷喷的芝麻胡饼吃起来,又问:“狼王是如何寻到这里的。”
司徒天逍剜他一眼,惜字如金的吐出三个字:“黑驹子。”
“黑驹子越来越聪明灵利。”冯莽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司徒天逍不语,远望那群围在篝火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十个士兵。
纤弱的木宁夕独坐在一旁,用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神情时而凝重,时而舒缓,时而狡黠,时而平静……一张小脸千变万化,每一个表情都映入满含柔情的鹰眸中。
“狼王,狼后懂不懂练兵啊?我有点担心这十个兵在她的手里变成废物。”
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烤羊腿,冯莽用小刀片着,分一些给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捏一片放入口中咀嚼,说:“变成废物就放回家去种田,多赏些钱罢了。”
“狼王真大方。”冯莽撇撇嘴,边吃着烤羊腿肉,边观察那边的情况。
之前想着见到她就带回狼宫,此时却恰恰相反,司徒天逍也想知道木宁夕能不能练出精兵来。也许隐隐之中,他的心在不断的偏向她,没有理由的偏心。
在地上画好计划,木宁夕修改了几处。
此时,红线、青线和黄线也赶来了。
红线捧着雪白的狐裘,说:“狼后,披上这狐裘斗篷吧。”
“好夸张呀。大夏天的,哪里需要披狐裘。”
木宁夕并不觉得冷,反而经历一日的暑热,此刻的凉风席席正是清爽的时候。
“等冷了再披吧。”紫线给红线使眼色。
红线点点头,重新用锦帕包裹好狐裘,放到一旁的马车里。
“你们四个过来。”
木宁夕招呼着她们围过去。
指着地上的五幅图,说:“紫线和黄线一组,红线和青线一组。一会你们先做这两个准备去。”
“这个木桩……”
被木宁夕瞪了,红线连忙压低声音,说:“狼后,这么粗的木桩要到哪里去找呀。”
木宁夕伸头,与她们聚到一起,低声说:“刚刚上山的时候,我看见偏向狼谷那边有许多伐倒的大树,恰巧有两根现成的。还有一些粗细不均的,正好做这幅图里的。”
“嗯。那我一会儿骑马去找些粗麻绳来。”红线想到离此处最近的营寨可以寻到。
“好,你现在就去吧。回来咱们一起动手布置。”木宁夕悄声说:“我们布置树林的陷阱时,千万不能被他们看见。”
“是。狼后放心吧。”四婢女应声,都有点小激动。好像一群谋划恶作剧的孩子,奸诈地嘿嘿笑着。
“这里要翻土,浇水。我看那边有条泉溪,正好在旁边布置这个。”木宁夕点点第二幅图。
“狼后,我去吧。我一个人就行。”黄线自告奋勇。
“好,交给你啦。”木宁夕拍拍黄线的肩,“一定要快。”
“是。”
黄线和红线,一个去泉溪,一个去找麻绳。
木宁夕站在五幅图画边,叉腰叹气。一个日夜虽然紧迫了一点,但是打赢卫漠的兵绝对没问题。
“狼后,我们去把木桩运回来。”紫线和青线悄悄说。
“嗯,去吧。”
木宁夕点点头。
四婢女秘密去忙事情,为了分散十个兵的注意力,木宁夕走过去与他们聊天。
十个士兵长年在军营里生活,又是百姓出身。就算木宁夕贵为狼后,他们也只当她是女子看。时不时会说些不屑的话。
木宁夕付之一笑。
哼哼,敢小瞧她,等下让你们都看看姑奶奶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