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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潭里摔跤还是头回看到。士兵们纷纷围上来,看着威武士兵首先步入泥潭,而那个中等身材的士兵呆怔怔地看着木宁夕,连身后的同伴推了他一下都不知道。
“怎么,怕了?”威武士兵站在泥潭里,颐指气使的叉着腰,瞪圆眼睛鄙夷的瞧着站在岸上的对手。
“不,我不怕。”
呆滞的士兵大声反驳,攥紧拳头捶打下胸膛,昂首,说:“狼后,我定会赢得胜利的。”
“尽力而为,不可勉强。”木宁夕表情平静,心底却在打鼓。
大喝一声为自己提升勇气,士兵脱下身上的轻便甲胄,露出一身褐色的短衣短裤。
比起仍穿着轻便甲胄的威武士兵,轻装上阵的士兵更有优势。这也是木宁夕悄悄教导给他的战术。
“狼后,将军,是否可以开始了?”卫漠声音有些沉闷。依他的经验所见,褐衣士兵绝对没有赢的可能。
“嗯,开始吧。”木宁夕微微一笑,显得轻松自在。
卫漠不自觉多看两眼。为何木宁夕面对很棘手的事情时候,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所有事情都掌握在她的手里,每一个变化都是她预想到的。
如此悠然自得的淡定,让卫漠在她的身上看到司徒天逍的影子。或者说,司徒天逍和木宁夕是一样的人。遇事不乱、处变不惊,不论事态的发展是好是坏,他们总能泰然自若地遵循着自己的谋划去行动。
不满卫漠的失神,旁边的冯莽按耐不住,抢着喊道:“开始!”
顿时,鸦雀无声地营寨里沸腾了,每一个围观的士兵都握紧拳头,声嘶力竭为自己看好的一方加油鼓劲儿。
泥潭之中,威武士兵气势汹汹地追着不停乱跳的对手。
褐衣士兵如同吃了大力丸似的,在泥潭里像兔子似的又跑又跳。偶尔跑到威武士兵背后时,还不忘挑衅的出击拳头,直接打在威武士兵后背上,或者后腰上。气得威武士兵连连大喝数声震慑,却是徒劳。
“你像只猴子是跑什么?快快和我来摔!”
威武士兵握紧沙包似的拳头,对准褐衣男子就是一拳。
好险!
褐衣男子身手敏捷,又经过刚刚木宁夕有针对性的练习。他很轻易躲开袭来的拳头,身子一弯,同时击出双拳……
“嗷!混账!”
威武士兵痛苦地皱着肥脸,摸摸胸膛,骂道:“你竟敢偷袭我!你到底懂不懂摔跤!”
暴怒边缘的士兵像发怒的雄狮,恨不得把对手撕碎。
“抓到我,就比摔跤。如何?”
褐衣士兵非但不惧怕,反而挑衅地瞧着对方。
“好,看我抓到你要如何揍得连你娘都不认识。哈哈!”
威武士兵趟着泥泞追逐褐衣士兵,这一番追逐必然耗费他大量的体力。
每次都在他的手指尖堪堪触碰到对方的衣袖时,对方像泥鳅一样滑溜溜的逃跑了。
“你给我站住!”
“哈哈,我站在这里等你抓。”褐衣士兵也跑累了,他站在原地,等着对手趟着泥泞大步走来。
“哼哼!被我抓到,你必死无疑!”
威武士兵对准喉咙伸手一抓,凶恶的肥脸露出胜利的、阴戾的狰狞笑容。
刹那之间,在所有人都认为褐衣士兵即将一命呜呼的时候。只见他动如脱兔,脖子上的泥浆起到润滑作用,他的身子往下一蹲,立即摆脱威武士兵的钳制。
趁对方怔愣之际,褐衣士兵坐在泥潭里,对准面前两条粗壮的腿狠狠的踹过去……
“啊——!”
威武士兵惊慌大叫,身体惯性的往前扑倒。
早已预料的褐衣士兵就地打滚,一连三翻逃出危险圈。
“哈哈哈哈……”
狂笑声四起,众人皆指着泥潭中央啃了满口泥水的威武士兵。黝黑的肥脸糊了一层泥,满巴里有泥,鼻孔里也有泥,连眉毛都没有幸免。
“呸呸呸——狗东西,你敢阴我!”
威武士兵在泥潭里爬动着,试图抓住对手压在身下。
几次尝试,在最后一次终于如愿,将褐衣士兵狠狠的骑在身下,抓一把泥浆强行塞入对方的嘴巴里,狂妄地大骂:“吃!给我吃!你敢阴我!”
“住手!”
司徒天逍怒喝一声,眼中冒火。
卫漠更是不顾泥泞的脏污,直接跳下去抓住威武士兵的粗手腕,“比试武艺不过是游戏罢了,你何必如此。”
“哼!他敢阴我,我就要好好的修理修理他。让他明白明白谁才是王。”威武士兵狂妄的说。
“王?”
木宁夕冷笑,往前走一步,二步,三步,四步……直到她步入泥潭,在众人惊奇地目光中来到威武士兵的面前,讽笑问:“狼山,甚至四国之中,只有一个王。你敢在真正的王面前语出不逊,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我是司徒将军的人。即便住在狼山,亦不受狼王之制。他做他的狼王,与我何干。”威武士兵嚣张地哼气,轻蔑地眼神看向木宁夕,冷笑道:“堂堂西都国的公主,明明和亲南晋国做王妃,却跑来狼山勾引狼王,公主的妖魅手段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闭嘴!”卫漠怒喝,愤然骂道:“你是哪个分营的?”
“卫副将军也被她迷惑了吗?”威武士兵鄙夷地笑起来,从泥潭里站起来,倨傲地看向站在岸上,沉默不语的司徒天逍,拱手道:“司徒将军,我平生最敬佩智勇之人。你绝对是我认识的将领中第一人。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连你都败服在石榴裙下,真真令人惋惜。”
“是惋惜,还是挑唆?”木宁夕突然发问,震惊众人。她全然无所觉,依然笑嘻嘻地说:“哟哟哟,快看呀,竟然摔跤摔出意外收获呢。”
她目不斜视,打量着威武士兵,柔柔地走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亲手为威武士兵解开轻甲的带子,缓慢地脱下轻甲。
“西都国的公主,这……不太好吧。”威武士兵脸色微变,即惊讶又有点不失所措,甚至又有点期待。
一个美丽的女人服侍自己脱下甲胄,是个男人都会有所期待。
木宁夕嫣然一笑,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为他抹去脸上的泥垢,露出黑黝的皮肤,范出不自然的红晕。
当威武士兵有些害臊地低下头时,就听到木宁夕突然笑呵呵地说:“北契国的汉子就是有趣。一路走来遇到许许多的北契兵,没想到哪一个都不如你有趣。”
“卫漠,把这人给我绑了!”
随着她一声喝令,卫漠动作如闪电,直接将威武士兵按倒回泥潭里。连同站在岸边看热闹的士兵们也跑下来帮忙。
不知被谁拉了一下,木宁夕回头看时,已经落入温暖的怀抱。
司徒天逍鹰眸迸射出骇人的阴戾,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呼吸都带着扑扑的寒气,冻得人发颤。
“夫君,看到那几个人没?是他的同党。”木宁夕贴在他的耳边悄悄说,“卫漠带出来的兵都清楚他的能力,反而那些围上去的人因为急于解救同伴,所以才会拥上去,看似帮着卫漠,实则将卫漠围在中央,企图挟持人质。”
“冯莽,去将卫漠救出来。”司徒天逍意有所指地瞟向冯莽。
“是。”冯莽离得最近,一个跃身跳入泥潭中。
瞬时,泥潭里的八个人定住,除了逃出来的褐衣男子,卫漠和冯莽被当作人质包围在中央,其余六人纷纷亮出武器,仰视岸上的司徒天逍和木宁夕。
“西都国的公主,你的心思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啊。”威武士兵笑吟吟地说,用脱下来的上衣抹干净自己的脸,揉成一团丢在泥潭里。又不禁好奇地问:“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北契人,而非南晋人的。”
木宁夕嘿嘿一笑,“南晋人从不称本公主为‘西都国的公主’,他们更喜欢称本公主为‘扶柔公主’。而且,天下之中能将狼王视如虫蚁不屑一顾的,只有北契人。”
“西都国的公主,那么你来猜猜,接下来我们会如何血洗狼山呀?”威武士兵笑问。
“血洗狼山?”木宁夕鄙夷地冷嗤,“十万大军里,即便有五万是你们的人,我们能打个平手。八万是你们的人,我们可以兵不厌诈,照样打个平手。但前提是,十万大军里,你们有五万以上的人吗?”
“西都国的公主,你可不要小瞧了我们。除了这个营寨,我们还有许多同伴藏在狼山呢。”威武士兵嚣张地大笑出来。
“哦,这么多人啊。”木宁夕点点头,突然笑得更大声,说:“青禽,快去找骆名流来,让他带着百人的梅影进来帮我做事情。”
“啊?骆名流和梅影?”青禽傻了。骆名流和梅影不是护送司徒老将军夫妻回汴州城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木宁夕气得瞪眼,“要你去找人,呆站着干什么呢。”
青禽看看司徒天逍,显然还没有明白。
“骆名流不必来了,梅影带来五十人即可。”司徒天逍吩咐。
“是。”青禽疑惑,梅影跟着骆名流回去了,而且梅影也不准许进入狼山。怎么狼王反让他去找五十个梅影来?
青禽走了一段距离,突然灵光一闪。咦?原来如此!
趁着青禽去找五十个梅影,木宁夕继续与泥潭中的八个人对峙。
“你们是谁的属下呀?”木宁夕语气轻松地问,完全没有将卫漠和冯莽的安全当作一回事。
威武士兵被问得一怔,这也行?
难道她要话话家常再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