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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老师的作证，这场武场决斗，意外地严肃。
“无月月，你先抹点药。”
左手腕通红通红的，肿的老高。手对于采鉴师而言是最精贵的，且不提材料需要用手摸，采材料更要手稳。采鉴师伤了手，饭碗也砸的差不多了。
“嗯。谢谢秋海。”
利索地揉捏，抹药，包扎。凌无月看着地上被摔烂的饭盒，微微地叹了口气。这可是为涯若明特意做的菜，自己的一片心意，这么被人毁掉了。
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瘦巴巴的手腕，凌无月心想，是时候算算账了。
“无月月？”见她这个样子，秋海吓得退后一步。
好浓的戾气，好凶的杀气！不是为了恐吓，更不是为了震慑，而是实打实的，不为目的不罢休。秋海只在杀手屠夫，除了杀戮再无他物的人身上见到过。
“嗯？放心吧。我没事的。”
瞬间转为天真灿烂的笑容。秋海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呢喃问：“无月月，你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为何，完全不像。
“是呀。”
迎着漫天暮光，凌无月撇过头看着秋海，稚嫩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淡笑容。
是，或不是。留给秋海独自思量。
武场在学园的主楼旁。五个小台，地面铺着各相灵石，对应五相。一个无属性的大台，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凌无月慢悠悠地走来时，已经是挤满了人。
“赫宁当个八卦记者不错。”凌无月瞥着，心中冷笑。能在一个小时内喊来如此多学生，可见她那张嘴堪比小喇叭。
迫不及待地让全学园人看自己笑话？
“凌无月！凌无月！”这时，人群中跑来一个外院新生。凌无月记得，这是刘煦。
“那本书我还没看完，过几日再还你。”
“那本书只是拓本，本就是送你看的。”刘煦挠挠脑袋，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呢，腼腆地笑了笑，忽然又摇摇脑袋：“不对。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待会你要与凌银华决斗？”
“嗯。我会努力的。”
刘煦张着嘴，这小姑娘怎么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个啥……你也不一定会输……”摸着自己脑袋，刘煦有些扭捏，鼓励道：“总之你加油！你比凌银华，好得多了！”
说完又跑回观战位，生怕被人抢了好位置。
凌无月懵了。这人怎么回事？外院采鉴系新生对战内院新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绝对的实力差距，竟然还让自己加油？
这种被鼓励的感觉很好。凌无月会心地笑了笑，昂起头往台上走去。
“你看你看，来了来了！”
“竟然真的来了？不是说她毫无魂力吗？”
“仗着有秋海喜欢得意忘形了吧。”有人嗤笑道：“那秋海也就是个新老师，还能保的了她？”
“嘘！长老院的人来了！”
凌无月的耳朵最是敏锐。对于恶语中伤，向来置若罔闻。
顺着方向看去，竟是赫宁挽着她的长老爷爷，身后一批老师跟着。其中竟然还有薛文，姚白，祝凡。
好嘛，敢情是带了各系的老师，赶来看自己落败的下场？
“哼。”望着如沐春风，笑着走在老师们旁边的凌银华，凌无月指间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