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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月先是震惊，而后沉默。
等等，她似乎有什么惊奇的发现。玄白已经找不到了，彻彻底底得消失在了雪原之中。小天和小方块也是。然而，公平万方只是找不到而已。
玄白就不同了，它就像是消失在自己的灵魂之中，找不到，也不用找。再准确一点，成为了养料。
双翼白虎，西方朝露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凤凰鸟，还有一只莫名其妙不知不觉就被自己吃掉的蛟龙。凌无月抽了抽嘴角。
“若明，谁告诉你这些事的？我怎么记得，在四州大陆，根本没有守护兽这一说。”
四州大陆的兽，普通的，有灵力的凶兽，或者七重以上的凶兽。都是超然于世的东西，是人们敬畏觊觎的存在。从来不曾听闻说和平相处，更不提守护二字。
就连少婉青，也不过是私胎而已。恐怕青云狐也正是因此，才会脱离族群，独自居住在游仙古森之中。
“你的灵体告诉我的。在你昏迷的第二年，它已经虚幻得不成样子，说完之后就死了。”眼神闪烁，涯若明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小天么？凌无月抿着唇。也难怪，只有上古时代的小天，才有可能知道这些神兽意味着什么。大地四方，四相相融。
现在她的身体，只剩下北方的那只玄武没有了。
心中一阵阵地心悸，凌无月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小天没有告诉她。难道真的是之后才想起来的吗。
想起那只可爱的萨摩耶，凌无月心有些痛。她似乎还没有将它牵出来溜过。
就这么死掉了吗。只留下那片满是心伤的雪原在黑戒之中。因为魂武练成了，所以它也不需要了？
“可是，为什么要给我。”
看向千修，凌无月变得冷静无比，“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我，这不合理。”
“凌师妹还是如此聪明。”惨淡一笑，千修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涯若明面前。而后，缓缓地俯下身，双膝着地，跪下。
“东离州除了仰望叶承大人外，没有别的出路。还望叶承大人，救我东离百姓。”
怎么回事。凌无月狐疑地看着涯若明，道：“夜冬城想把东离州吞了？”
“没错。”
左手扶起千修，涯若明给付古灵倒了一杯茶，径自坐上主位，轻声解释：“自你我大婚那日之后，夜冬城的势力如同雨后春笋那般地崛起发展。几乎所有的魂修，都或多或少受到了胁迫和诱惑。尤其是与夜冬城相交甚密的东离州，几乎被连根拔起。”
“一统天下？”
凌无月皱着眉道：“这真的是夜冬城做出来的事吗。”
好歹也是当年阻止天下被称霸的勇士，怎么反而自己做出这种事？想到万魂盟，凌无月心惊得厉害。几乎所有的魂修，都和万魂盟有或多或少的关系。然而夜冬城最大最明面上的势力，不就是万魂盟么。
“他的确那么做了。涯丹星，夜冬城城主。”对着满面期待的千修，涯若明伸手揭下面具，“我，涯若明。当年的东离州，是我屠的。”
嗡——凌无月脑子闷响！怎么，怎么这就摘面具承认了！
“我……我知道……”千修苦涩地笑容慢慢退去，强撑站着，“然而现在能保东离州的，只有你。而且我相信凌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