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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场内的车纷纷乱乱的发动起来,余浅也手忙脚乱的往前开,很多车都撞到了一起,她不敢撞,只会躲,然而操作不灵,躲都躲得不顺利,转弯的时候,一辆绿车“砰”的一声撞了上来,因为事发突然,余浅吓了一跳,手肘猛地撞到了车门上,痛得她倒抽了口冷气。
“没事吧?”圣司冥皱起眉头,没等她回答,不由分说,捉起她的手臂,放到面前细细打量着,只见,手肘的位置红了一片,好在没有受伤,只是撞得红了,揉一揉就没事了。
他紧皱的眉峰松开,大掌揉了揉她的手肘,摩挲的有些热了:“还痛不痛了?”
余浅有些怔然,悄无声息的摇了摇头。
其他的车主玩的不亦乐乎,那辆绿车也在撞完以后,继续和其他车碰碰撞撞,场内一片欢声笑语。
圣司冥撇开余浅的手,前一秒还温柔的神情,下一秒就变得凌厉骇人:“给我滚到副驾上来!”
余浅还处在愣神状态,乖乖听从他的命令,和他换了位置。
圣司冥冷着脸命令:“把安全带系好了!”
余浅照做,安全带扣了个紧实。
下一秒,男人一脚油门踩出去,不偏不倚撞上了那辆绿车,速度太猛了,那辆绿车的主人都被撞懵了,余浅一双灵眸里闪过点点惊讶,攥着安全带的手指,悄悄收紧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圣司冥以各个角度,各种方式,不停地冲撞绿车,无论对方怎么躲,他就是不放过,直撞得那人叫苦连连。
音响里传来倒计时的提示音,男人收敛玩心,最后奋力一撞,绿车被莫大的冲击力撞得飞到了栏杆边缘,然后“咚”的一声,车主的脑门磕在了方向盘上,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
时间刚好到了,圣司冥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着手解开余浅身上的安全带,从碰碰车的场地里走了出来。
余浅愣愣地,目光还停滞在绿车的位置,心里不知怎了,暖暖地,很舒畅。
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
“你还要站多久?”圣司冥立在远处的空地上,恶狠狠的瞅着她,似在催促。
余浅目光一顿,疾步走到了他身边。
圣司冥主动抓起她的手,指腹有意无意摩挲着她的手肘,动作很细,有点痒痒的。
两人穿过这一片,来到了远处丛林比较多的地方,安静的湖面出现在了面前,阳光照在波纹细碎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碎银,上面清晰的映出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红红的话,还有碧绿的树。
湖面上有几只小船荡漾而过,划破了宁静的湖水,泛起一层层的涟漪。
有许多人挤在岸边等船下水,工作人员们正一个个的安排着。
余浅拉了拉圣司冥的胳膊:“冥,我也想玩。”
圣司冥没有拒绝,无奈的陪她排队,然后登船下水。
船只不大不小,是机械式的,有油门和方向盘,开起来还算方便。
圣司冥将船驾驶到了湖中央,慢慢地前进着,余浅坐在副驾上,眺望湖对面的风景,也是一片翠绿的颜色,令人赏心悦目。
放低了眼睛去看,湖面上游过几只白色的鹅,鸭子,还有成双成对的鸳鸯。
船只绕过小桥,驶向更远的地方,坠下的阳光耀眼而刺目,圣司冥偏头瞧去,身旁的女人望着前方,她的侧脸逆着光,模糊的美好着,那一刻,所有的阳光落入他的眼中,透过洒下的光芒,他的眸里泛起一丝迷恋朦胧。
之后,男人突然伸出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狠狠压向自己。
一个吻,出其不意。
余浅目瞪口呆的望着圣司冥近在咫尺的俊颜,男人也在看着她,他的眸里闪过兴味,之后,余浅的眼睛便被一只手轻轻带上了。
这个吻,不急,不切,也不疼。
余浅没有抗拒,她甚至,还做出了轻巧的回应。
阳光下,一男一女拥吻在一起,那些光芒穿过二人的发丝和肌肤,一点一点暖化了所有,形成了永恒的一幕。
湖面之上,一对对鸳鸯头抵着头,长长的脖颈摆出一颗爱心的形状。
这一吻,直到彼此快要窒息才停下。
圣司冥头抵着她的脖颈,微微喘着粗气,眸里的迷离之色很深。
这是余浅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回应他,没有丝毫的抵触情绪,他心里很开心,唇角也勾起了弧度。
正想驱船上岸,带着小丫头回家好好疼爱一番的时候,手机偏偏不适时的响起。
圣司冥极度不耐,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跃着罹绝二字。
两道剑眉顿时皱到一起,他松开余浅,一手接起电话。
对面的罹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圣司冥的脸色顿时紧了一下,之后他“嗯”的一声,电话匆匆被挂断。
余浅看他神情凝重,不免疑惑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圣司冥不瞒她:“集团有一个紧急会议等着我去开,这次高层董事们都在,不去不行了。”
余浅了然:“那你快去吧。”
男人重新开船,向着岸边驶去:“先把你送回帝堡,我再过去。”
船只靠岸,他们在工作人员的扶持下上了岸,圣司冥抓住余浅的手,大步离开了游乐场。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余浅心里飘过一个想法,于是忐忑的拒绝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看,门口就有计程车。”
滴滴。
圣司冥摁响了车锁:“上车。”
话音刚落,又一通电话催了过来,还是罹绝,男人皱了皱眉,这一回,语气比先前还要凝重的多。
等他挂了电话,余浅诚心诚恳的说:“你快去忙吧,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圣司冥确实被电话追的烦了,挑眉望向她:“真的可以?”
“嗯。”余浅毫无疑问的点点头。
“那好,到家给我电话。”圣司冥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晚上洗干净了等我。”
余浅脸色一白,硬是扯开一抹笑:“好,你路上小心点。”
布加迪威龙便如一阵旋风般消失在了余浅面前,直至最后那点车影都看不见了,她才收回脸上僵硬的笑容,乘上了游乐场门口的出租车:“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