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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人山人海,终于排到了余浅,她拿着挂号单,心情忐忑的走进了会诊室里。
医生是名中年女性,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文文静静的:“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余浅坐在医生对面,想了想,终是说:“医生,除了外在作用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避免怀孕?”
医生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又看了看她的挂号单:“你这个年纪生育刚刚好,为什么要避孕,长期以往,很容易造成不孕不育。”
普通人听到不孕不育这四个字,一定会有所顾忌,但是余浅没有,她攥紧了手指,不假思索的说:“没关系,哪怕是不孕不育,我也不要怀上他的孩子。”
医生又看了她一眼,病人的生活他们掺和不了,只能给出中肯的意见:“那就带节育环吧。”
带环手术安排在了当天下午,余浅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没有打麻药,她呈于清醒的状态,手术不太疼,过程也很快,身体里突然多了个东西,她有些不适应,但是大抵没什么问题,做完后躺了半个小时,便下床回了帝堡。
躺在主卧室的床上,余浅将头转到墙的一侧,盯着墙面上一圈一圈好看的花纹,内心波澜不惊,带上节育环,就相当于让她吃了定心丸,只要不怀上那个恶魔的孩子,她什么苦都愿意吃。
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小腹处的不适感慢慢消退,余浅开了灯,床侧是空的,圣司冥还没有回来,她摸过手机,纠结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既然假装爱他,就应该装到底才对。
抿了抿唇,她翻开了通讯录,找到圣司冥的号码。
吱呀!主卧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圣司冥修长的身形走进来,表情略显疲惫。
余浅看见他,不满的嘟起嘴巴:“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刚想给你打电话。”
男人疲惫的面庞沾上一丝笑意,黑眸睨着她:“怎么,想我了?”
余浅点头,被子底下的手指攥紧床单:“想了。”
难得小女人这么乖,圣司冥脚下的步伐越显轻快,他脱去外套,随意丢在地上,然后又扯开了领结,一步步向着她走来。
余浅握着床单的手越来越紧,她往床里闪了闪,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打了几个凌乱的结。
男人在床边停了脚,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松开了几个纽扣,他眯眼打量床上的小女人,哪里还有半点刚入门时的疲倦?此时尽是兴奋:“过来,帮我解开。”
他沉声命令道。
余浅愣了下,随后松开床单,身子前倾,慢腾腾地帮他解开了剩下的衬衫纽扣。
一颗又一颗,她的头颅随着纽扣的位置而一点一点往下移,纤细的手指在他小麦色的肌肤里穿梭,带来一丝别样的感觉。
圣司冥半眯的黑眸紧锁着余浅,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由于一觉睡醒,领口的位置微微有些耸拉,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他只看了一眼,眸里顿时沾染上情欲,一掌穿进了她的长发里,他轻轻抚摸着柔顺的黑发,手掌沿着背脊慢慢往下。
余浅解纽扣的手指一抖,动作停了下来:“你这么累了,今晚就不要了,好不好?”
圣司冥冷眸一眯,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对上了她略微失神的眼睛:“你早上怎么跟我说的?”
早上……
余浅想起那些造人的话,眼帘一抬,露出一脸担忧的神情:“可是祁医生说你不能太过劳累……”
男人又不悦了:“谁说我累了,嗯?”
他的手掌从她的头发上落下,勾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际,猛地就将她带进了怀中,衬衫纽扣几乎全部被解开,只剩最后几粒纽扣还挂在上面,所以他大半个胸膛都是敞露出来的,线条分明的胸肌以及六块腹肌犹如砖头一样,强悍有力,让人一看见,就想到“力量”两个字。
余浅被带进他的怀里,所以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圣司冥赤裸的胸膛,透过单薄的睡衣,更能感觉到他有些炙热的温度。
一霎时,她的脸蛋红透了,小腹部的痛楚却涌的越来越厉害了。
窝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慢慢往下走,余浅勾住他的脖子,主动求饶:“你不累,可是我累了……”
医生让她卧床三天,同时禁止同房,她知道有些困难,但是为了防止身体落下后遗症,还是应该休息几天才对。
圣司冥听闻,眉头一皱,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黑眸快速扫过,确实发现了浓浓的倦意,这小丫头应该还没有睡饱,她兴致不高,他也不想强迫她,弄得再像以前一样不愉快,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长指摸了摸那富有弹性的脸颊,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余浅一怔,手脚都僵硬住了,随后就见圣司冥扯去身上衬衫,进了浴室里,之后便是孜孜不断的水声。
他……居然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吃错药了吗?
余浅诧异的不行,半跪在床沿边愣了半天,最后翻身躺进被窝里,装睡着。
从浴室里踏出来,圣司冥随便擦了擦头发,将毛巾丢向一边,眼睛望床上瞟去,一眼便看穿了余浅根本没有睡着,薄唇勾了勾,他躺到床的另一侧,健壮的身体上裹着丝绸布料的黑色浴袍,微微敞露的胸膛上还有几颗晶莹的水珠,他没有去管,长臂一勾,将窝在被子里的余浅带进了怀中,然后关灯,睡觉。
一夜,竟真的什么也没做。
圣司冥肯信守承诺这一点,是余浅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变得万般柔情,似乎再也没有刚见面时,那种强烈的恨意了。
他……真的不恨那个浅浅了吗?
第二天清早,圣司冥在给了她一个早安吻之后,去公司上班了,他说他今天会早点回来,余浅没放在心上,他工作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发生那件事以前,他几乎每天都夜半三更才回来。
站在帝堡里,晒晒太阳,养养花,除了有些无聊外,日子过得还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