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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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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听了陈洪亮的话,以为陈洪亮找他过来是向他借钱的,都对秦华海态度好了不少。

    很快,秦华海便在病房中看到了王犀利和他奶奶。老人家六十多岁的年龄看起来比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还要苍老几分.两人现在都还在昏迷中,虽然打了麻醉药,仍然是眉头紧皱的,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一名穿着大白褂,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医生看到他们过来,低声道:“钱准备好了没有?伤者现在的情形已经拖不得了,多拖一刻钟,就多一分危险。”

    “医生,能不能先交一部分钱,另外一部分钱,我们会尽快准备好的。”陈洪亮哀求道。

    “你他、妈的开的都是什么医院?怕我们没钱给是不?赶紧给我救人,救完人了,钱自然一分都不会少了你们的!”孟伟的一名手下脾气比较暴躁,冷冷的说道。

    医生嘴角露出来一个冷笑,道:“怎么了,想在医院耍流、氓是不?年轻人,我劝你们还是省着点儿吧。医院不是红十字,医院也需要支出,医生也需要吃饭,没钱你别送人过来医院。再在这里胡闹,你们就到别的医院去看病吧。”

    这话一出口,孟伟和他们的那班子手下顿时齐齐变色,陈洪亮捏着拳头,大有一窝蜂冲上去将这名医生暴揍一顿的趋势。

    秦华海急忙上前了一步,挡在了众人面前,示意陈洪亮等人冷静一点儿。孟伟还待说话,陈洪亮朝他打了一个眼色,这才制止住了众人。

    “医生,老人、孩子治好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秦华海来到王犀利身前,摸了摸他那张稚嫩的脸颊,心头触动不已。

    “老人家的身体不好。不过伤得不算太重,调养得好的话,应该没事。只是这孩子伤得比较严重,腰骨骨裂太大了,即使救回来了,以后恐怕也……”说到这里,医生自己都有些心酸。不过医院有医院的规定,这种事情他们见多了,也不会有什么做法。

    “会怎么样?”秦华海追问道。

    “伤者腰部被钝器重击过,产生了严重的骨裂。救回来了,也有可能离不开病床。救不救,你们自己决定。”医生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正在熟睡中的王犀利似乎是听到了他这话,还是怎么样的,眼角中突然溢出了一滴眼泪。众人心头都好像是压下了一片黑云。秦华海的泪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辣了一下,有些不太舒服。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这个就要看手术和以后的康复情况了,毕竟现在的这些都只是猜测。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只要你们交得起医药费,我们都会全力以赴的。”医生说道。

    秦华海在他手腕上搭了一会儿,终于是长呼了一口气。脉搏虚弱,肝脏部位受到了重击,里面淤血堵塞,经脉不通。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腰骨骨裂不太好处理。

    捏了一把拳头,秦华海吩咐道:“亮哥去交钱,先送王奶奶过去抢救吧。犀利的医药费,回头我去筹划过来。”

    “海哥你……”陈洪亮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犹豫着道。

    “没事。钱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秦华海道。

    “咚!”这句话一出,一班子的红领巾都跪了下来,他们不发一言,整齐的往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孩子就是这样,容易触动,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感激你一辈子。你对他们不好,也许他们就会记恨你一辈子。

    秦海华急忙扶起了他们,只是这边的孩子还没有扶起来,另一边上孟伟所带的人马也是接二连三的磕了下去。

    “海哥。以后你就是我们爱河帮的恩人!此恩永不敢忘。”一班人齐声说道。

    秦海华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们虽然接触不久,但是也已经懂得了一点儿合心的道理了。

    出了医院门口,前面一道身影突然又迎了过来。

    范青青斜靠在医院的墙壁上,看着秦华海到来,迎了上去问道:“怎么了,有难处了是不?”

    “……”秦华海喉咙蠕动了几下子,他想问人家借钱,但是想起自己之前对人家冷冰冰的,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有亲戚朋友住院了?”范青青之前在后面一路跟着他,看到他这副模样便猜测到了一点儿。轻挑的咬着食指道:“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可以求我一下,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答应了下来呢?”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大不了实在不行的话,就以身相许算了。孩子的问题不能再拖了,咬了咬牙,秦华海甚是委屈的道:“借我十万块。回头我还给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模样?用得着这么勉强吗?”范青青调侃道,一想起他之前对自己那幅装冷酷的模样,就有些牙痒痒的。

    “我只借你一下午,今晚就还给你。”

    “借我一个下午?”范青青要不是了解他的性格,说不得都得跟他拼命了。你借我一个下午,晚上再把我还回去,这都叫什么话啊!

    秦华海也是感觉到了自己话中有些歧义,微羞了一下。补充道:“是借你的钱一个下午,晚上再还给你。”

    这话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范青青脸都红了。道:“我怎么知道你晚上还不还我?要是你不还我呢?咋办?”

    “我会还的!”秦华海斩钉截铁的道。我像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吗?怎么想得我这么无耻的。当真以为我会为了这么几个臭钱,以身相许了啊?

    “那好吧,咱们签借据。”说着,范青青已经是利索的从包包里面掏出了一本精致的笔记本。刷刷的在上面书写着一条条的合约。

    秦华海看了她那一手“鬼斧神工”,用火箭都拉不回来的字迹,心头暗汗了一把。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写的字……不是说,美女写的字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吗?

    再一看她上面写的那些合约,秦华海眼睛都略大了一点儿,里面赫然有一条:“过了今晚十二点,乙方如若还不能还钱给甲方,乙方将无偿给甲方打工十年!”

    这合约,怎么看都像是卖身契啊。

    “喂喂。你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啊?就算我真的没钱还给你,我的工资一年也不止一万块钱吧?”

    “枉你还是尖子班学生呢!你家里的钱,十年前值多少钱?十年前的猪肉多少钱一斤?利滚利,通货膨胀率什么的不用计上去的啊?”

    “也没这么离谱吧?我迟一点还给你,就不行啊?”秦华海据理力争道。

    “你刚才不是说得信誓旦旦,言辞确凿,今晚可以还给我的吗?”范青青反驳道。她才没这么好忽悠呢,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个机会,可以让他免费教自己功夫十年,那能错过?

    好吧。女人都是世界上最记仇的动物,早知道回头要哀求这个女人,就不得罪她了。秦华海小气的暗想着。

    大概浏览了一下借据,秦华海无奈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和盖了个手印。

    双方签约完毕,范青青倒是不含糊,立马就跑去了医院的银行,取了十万块钱出来。交了医药费之后,一行人便在急救室门外等了起来。

    陈洪亮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的给秦华海竖起了一根拇指。这位海哥人也不见得有多帅啊,居然被他拐骗了一个极品美女大小姐,还一出手就是十万块的。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今晚要是秦华海还不了钱给人家,就要卖、身十年给对方,估计他得撞墙了。

    在急救室等了一会儿,王犀利的母亲也从外面赶了过来。

    这是一个被生活折磨得满脸沧桑皱纹的妇女,得知是秦华海出钱救了他儿子和婆婆,也是连续的给秦华海叩了三个响头,千言万语都尽在这三个响头中表达了出来。

    毒蛇因为要留守那一亩三分地“地盘”,所以就没过来。

    “喂。我去筹钱还你,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啊?”出了医院门口,秦华海对着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的贴着自己的范青青没好气的道。

    “我怕你跑路不还我钱,到时候我找谁要钱去?”范青青瞪眼道。老娘才不让你有机会还钱我呢,你就等着到我家里打工还债吧!

    “我要去抢劫银行,还钱给你,你还跟不跟?”秦华海生硬的道。

    “你敢抢劫银行,我就敢跟你进去。”范青青道。

    秦华海无语了。

    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公交车,往家里奔了回去。

    范青青这女人第一次坐公交车,明显有些不适应公交车里面的异味,掩着鼻子不住的在哪里扇打着,却是浑然没有放弃跟踪秦华海的打算。

    回到家中的时候,这个女人倒像是个自来熟,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秦华海心想,老子要是回床睡觉,你是不是也跟着和我一起睡觉呢?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是秦华海比范青青还害怕失了身,也就取消了这个念头。

    从长椅扶手下中掏出了那把黄金匕首,秦华海一阵的感慨。

    三年了,兄弟,看来咱们是要永别了。

    范青青原本看到他家里一穷二白的,根本就没想到他能够这么快找到钱还给自己,但是当看到他居然掏出了一把黄金匕首,却是有些傻眼。凑了上去道:“这东西真的假的?”

    “假的。”秦华海没好气的道。

    “借我玩玩行不行?”范青青从他的语气中就听得出来这东西怕是真的了。

    她虽然家里有不少精致的武器,弯刀匕首都有好几把,但是还真的没见过打造这么特别的匕首。整件匕首看起来都浑若天成,线条流畅无比的,更加厉害得是,她居然从匕首中感觉到了一阵阵像是生命波动似的东西。

    这种东西,范青青没法说出来,但是却能给清晰的感受得到。是一股很凛人的气势,彷佛会把人的神魂给吸进去似的。她脑袋中已经开始打着注意,到底要怎么才能把这把东西占为己有了。

    “啊!”

    范青青伸手往匕首上摸了一下,手还没有靠近匕首,匕首上面雕刻着的那头精致无比的小龙像是突然张开了口,一口往范青青的手指头上咬了上去一样。

    范青青知道这是一种错觉,但是却仍然被那股骇人的诡异之气给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秦华海嘴角冷笑了一下,手指头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匕首的龙头。却是不再说话。当年,他也被这把匕首给吓过不少次,后来随着自己的实力上升,这匕首才肯接纳了他这个主人。

    “你……你这把是什么鬼东西啊!”范青青掩面尖叫道。

    “现在还玩不玩?”秦华海道。

    “……”这次轮到范青青无语,这家伙比自己还记仇,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女生,要怜香惜玉一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