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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透过轰隆隆的马达和风声,传到身后的韶华耳朵里,韶华的心在这一刻才揪紧了,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前面的海水拍打在岸边的声音都清晰了。
放在老四腰上的手慢慢揪紧了他胸口的衣服。
有酥麻的感觉透过胸口的肌肤传递到老四的心口上来。
刹车在两人耳边响起来的时候,摩托车停在岸边离水一公分的地方。
老四就从那庞大的黑色的摩托车身上下来,面对着这样的韶华,终于第一次忍不住对着她吼叫起来。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面对着簌簌夜风,老四的愤怒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你说到底要我怎么样做,你才能忘了陈以柯?”
韶华面对着海水,眼泪就在一次扑簌的掉下来,蹲在海边,用双臂环紧了自己的身子。
老四看了,又是心痛又是难过,现在这一刻,无助的时候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我可以不爱你的,我可以选择置之不理的,我可以选择不去管,让你自生自灭,即使我背负着再大的痛,我也可以装作不在乎的,可是你不能再这样作践你自己,世界上除了陈以柯以外,不是每个人活的都没有意义,在靳暮歌回来之前,陈以柯是行尸走肉的,现在是你,但你未必能有陈以柯那样的好运气,等来他想要等的人。”
挤压的心里许久的东西,终于在看见韶华眼泪的那一刻全都发泄出来了,毫无保留的。
他不是没有情绪,不是不想发泄,只是想要在她崩溃的背后做她的依靠,现在,在今天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不是他所有的隐忍和付出,都会有作用的。
“可是,这里……”韶华呜咽的声音都快要被海浪香没了,她用手指着胸口上心脏的位置,就像是陈以柯指的那里一样。“都要快不能呼吸,死掉了怎么办?”
老四就将蹲在海边,面对海浪和海风的韶华提起来,一把扯开自己胸口的衣服,海风凶猛的灌进来,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韶”字。
此时凶猛的海风还巨大的海浪也敌不过老四脸上的悲伤,他用力指着自己的胸口的那个字,如果有一把刀,现在恨不能将那个字挖去,剩下腐肉穿心的疼痛也在所不惜。
“那我这里的伤又怎么办?”
韶华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上面的自己名字上的一个字,就刻在他胸口的位置,胸口恹恹的不知道该怎么呼吸。
老四就提着韶华的手腕,将整个人被这样的力气牵制着。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为什么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告诉我为什么?当你在我的身下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的时候,知道我是什么感受么?”
这样的一句话,像是Zha弹一样,猝不及防的在韶华的脑袋里炸开了,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脑袋里只回放着那一句。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韶华的脸色苍白,印在老四加深的瞳孔里,显得慌乱不安。
老四被女人现在的样子蹂躏的整颗心疼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晚上,要了你的人是我。”
这一句话,令韶华的步伐站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要不是手腕一直被男人牵绊着,整个人都会坠落下去。
为了壮胆,她喝了酒,为了放下那高贵的自尊心,她喝了酒,然后进到陈以柯的房间里,房间里黑漆漆的,可是那一晚的心跳到现在想起来还听得到,她爬上了床,那张躺着陈以柯的床。
然后,激吻,拥抱,疼痛……
怎么会是他呢?
不应该是陈以柯吗?
像是被恍然大悟猛烈的撞击清醒了,这样想来,这一切就都清楚了,怪不得陈以柯对自己不理不睬,那晚之后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怪不得到刚才也不肯安慰自己一点点,哪怕是道歉呢?
怪不得……
顿悟似乎让韶华受了不小的打击,接着凌厉的眉眼就看向老四,所有没处发泄的愤恨都在这一刻聚集在了老四的身上。
拳头就握紧了,抡在老四的胸口上。
“都是因为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陈以柯不会这样绝情的对我,又怎么会等来靳暮歌,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最讨厌了,我恨你,我恨你……”
一声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发泄,不断地发泄出来,夹杂着拳头一下一下结实的打在老四的胸口上。
要知道,韶华是在男人圈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女人,论武力一点也不比男人差,甚至是在男人之上。
这样的拳头砸在老四的胸口上,闷声的疼痛也全部砸在老四的心里。
一下一下累积起来的火气,也在老四的胸口滋长起来。
冷厉的眉峰挑起,抽出手来控住女人的拳头,腾出一只手揽住女人的腰身,霸道的吻就欺上韶华的唇。
韶华一记左勾拳,将空出来的手变成拳头抡向老四的右脸,那拳风在离老四左脸的一公分处,被老四的掌心包住。
老四依旧含着韶华的唇瓣不肯松口。
一记扫堂腿,从老四的胯下钻过来,老四只是揽着女人的身子轻微的闪躲,就将那记扫堂腿闪过。
韶华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从后背搂着自己的男人一记过肩摔,可试了几次没成功,男人却一个用力将女人全身抱在怀里。
宽大的胸怀,还带着体温的热量,将女人的身子抱了个满怀。
吻更加激烈的袭过来,韶华再想动一分却是更加的难。
男人的手就穿过女人腰肢上的衣服,探到里面去。
平日里跟她过招都是怕伤着她,才故意让着她的,要是真真的比起来,怎么会容她伤的了他?
这副身子,在一别两年后再碰,仍然带着满腔热血复活的魔力,瞬间将他点燃了。
她可知道,他这两年,忍得有多辛苦?
好不容易抱在怀里,老四哪里肯放手,早已失去理智的他也没了下手轻重的力道,直到怀里的女人不再挣扎,眼泪由眼角滑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