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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见我香香香吐吐的,就惊叫一声:“天那,难道那个魔王已经现世了?”
我不敢跟他说其实‘魔王’天天都跟我在一起呢,只是点点头,问他:“所以现在杜家村出事了,你能不能帮我三婶一起去救救三叔?”
小白瞪了我一眼:“你怎么不去?”
我说:“我怕工作给丢了,而且我除了那个不管用的梵束咒,到现在还什么都不会,你替我走一趟,事成必有重谢。”
小白想了片刻,一甩手说:“不行,你怕死我就不怕死吗,要去一起去,至于你的工作,我有办法。”
问他有什么办法,他神神秘秘的转过身,从衣服里鼓捣出一张红纸来,问我:“有没有剪刀。”
我去护士站找了一把来给他,顺道把病房门锁好。
只见小白把那红纸三两下剪出一个人形来,问了我的生辰八字,用笔将我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人上,而后对着纸人一通念念有词,念完五指一收,闭目大喝一声:“换。”
那纸人竟然飘到空中,如一片落叶似的,飘飘悠悠在空中璇转着,自然化成一股清烟,清烟汇聚,一点点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我再定晴一看,把自己吓一跳,那不是我吗?
只见‘我’成形落了地后,毕恭毕敬的向小白行了个鞠躬礼:“道长有何吩咐?”
小白那个得意劲儿:“从明天开始,你帮你的真主子上班,不得偷懒,否则灰飞烟灭伺候。”
“是。”‘我’转过身来,向我鞠了一躬:“主子好。”
我看呆了,更是脸上连笑都笑不出来,对着自己笑,那可是说不出来的可怖。
而那边病床上的老爷爷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可开心了,像小孩子一样的拍着手:“好啊好啊,嘻嘻,两个,有两个。”
‘我’就转过身去,很认真的走到老爷爷床边,耐心哄着:“老爷爷,天晚,该睡觉了,我给你量量血压。”
别说人像,声音像,连我平时怎么哄病人都一模一样,我毛骨悚然的一把拽着小白的衣领子去了卫生间里拷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怎么样了?”
小白缩着脑袋说:“姑NaiNai,能不能轻点。我没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招了个灵来符在你的生辰八字上,让她替你上几天班而已,对你没有任何损坏的,这招叫纸魂梦,你在异志录里没有看到过?”
说起异志录我有点蔫了,就放开了他的衣领子:“让一个纸人帮我上班,真的没关系吗,就不怕露陷?”
小白得意的拍拍胸:“除非遇到比我道行还高的人,否则的话,跟你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我心里就开始打起小九九了,既然这样,那用这个纸人在这里忽悠着赵钦岂不是更好?我也能摆脱他,而杜家村也安全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声门响,只听雪芳的声音响起来:“明月,原来你在这里呢,我找你半天。”
“是啊,我帮老爷爷量一下血压是否正常。”‘我’答应得很利落。
雪芳就问了一句:“小白呢?”又问:“明月,你天天跟他凑在一起,他可是个病人,你们两不会真的擦出什么火花来吧?”
‘我’说:“没有,怎么会。”
而在卫生间里的我和小白都真真切切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气氛有点尴尬。
小白到是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瞅了他一眼,再捶了他两拳,做梦。
等‘我’和雪芳走后,我和小白偷偷溜出病房,电梯是不能坐了,去电梯口必然会经过护士站,要是看到有两个我,那不得把小姐妹们给吓死。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三楼的时候,竟然意外的遇到安护士长一个人上来了。
我吓了一跳,想躲都没个躲处,要是她看到我,上去再看到另一个就麻烦了。
正在慌乱,小白说了一句:“急什么,好好看清楚。”
他这么说我就稳了稳心神,仔细一看,怪事,安护士长又是穿着一左一右两只不同的鞋子,而且她的上半身有点微微往前倾斜,脚却一点都不打弯,一步一步很艰难僵硬的往上走,那样子,好像有人推着她走似的,其他的看不出什么怪异。
终于我们相遇在一起,安护士似乎这才看到我们,无力的笑了一下:“小杜,下楼啊?”
我‘嗯’了一声:“护士长,你没事吧?”
她翻了翻眼皮,掠过一抹虚无的眼神:“没事,我要上楼去拿样东西,可是很累,这楼梯好像怎么也走不完。”
说完就和我们擦身而过了,她的脚步似乎很沉重,就仿佛一个人上楼时候心情不好,一脚一脚狠狠的跺着走似的。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传来一声声渐渐走完的‘踏踏’声。
我困惑的看着小白:“她这是怎么了?我今天身上没有带硪鞘啊,可是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自做孽不可活,表面看似一个个道德高尚,其实揭开了事情真相,脏得连我都不忍直视。”
“什么意思?”
我的话音刚落,楼上那阵沉重的‘踏踏’声突然调转方向,向楼下来了。
相比起先前的不同,也许是下楼的原因,这一次脚步虽重但却很快,有种半跑的感觉。
很快安护士长就追上我们了,我诧异的看着她,而她却满头是汗,头发凌乱的向我们说了一句:“真是的,我要拿的东西好像在楼下。”
“护士长,你究竟要拿什么?”我刚问了她一句,安护士长已经擦过我们身边向下跑去了,什么也没有回应我。而这时候,我才真真的看到一样东西。
就在安护士的脚底上,还有一双脚,是一双穿着老年女款布鞋的脚,这脚像沾在她的脚上似的,步步生风的跑得飞快。
我吓得一阵哑然,揉了揉眼睛,安护士长已经不见了。
“那是谁的脚?”我回头看着小白,我能看到,他一定也能。
小白慢香香答应我一句:“她婆婆,生前不怎么受安护士待见,这不死了后,回来找她报仇了。”
我只觉得后背凉凉的,虽然在中国,婆媳关系是个很大的问题,可我想就依安护士长那脾气,如果她不做得太过份,也不至于如此。
而这时候,安护士长又上来了,一步一步很沉重,这次我看得真切,怪不得她那么累,只见她的背上,实实在在趴着一位老太太,此时正阴沉沉地,伸出腥红的舌头在安护士长脖子上来回舔。
这一幕把我吓得不轻,在我的思绪里面,老人一般都是慈祥和蔼可亲的,谁知道死之后,竟然转Xing变得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