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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未婚妻玲珑啊王爷,我死后便一直附在这块玉上寻你,这玉,也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女人空灵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奇怪,她却不出来。
赵钦看着手中的玉,眉头渐渐皱眉,蓦地一下子抱住头,痛苦低呤:“为何我都想不起来?”
“别着急,等来日慢慢想。”看他那么痛苦,我心疼不已,好吧,也许是私心,我将赵钦手里的玉一把抢过来,拿着它转身下楼。
“哈哈哈……杜明月……。”玉里传来尖锐的笑声,那像一把利剑,往我的脑子上狠狠地剌着。
我用力摇摇头,用意志力稳住心神。
下楼后,急匆匆把玉交到扬米米手上:“杨小姐,是大宋的玉没错。”
“小杜,你没事吧?”左峰大概看出我脸色苍白。
“没事,赵钦有些不舒服,我要上楼去陪他,你们请自便。”话完我便转身匆匆上楼。
却站在赵钦卧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心里好难受,那皇陵吉相棺里的宰相千金,还有这个玉玲珑,赵钦在前生前世,究竟欠了多少桃花债?
长长地吸了口气,把眼底的水雾给生生忍下去,我推开门进去……
赵钦竟然在擦拭他的宝剑,脸上表情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起伏。
“你就不好好想想那个叫玲珑的女人,人家可找了你一千年。”我负气道。
“既然想不起来,那一定不重要了,为何还要想?”他反而淡淡地问我。
“想不起来的不重要,你的意思是,我是不是也不重要,你也想不起来我啊,你……哎哟哎哟!”我的耳朵被赵钦给抬手扭住。
“鸹嘈的女人。”他挑眉。
“放开我,真的很疼。”
“不放。”
“好吧!”我叹了口气,他不放,那我就往前一扑,扑进他的怀里,双手勾在他脖子上,眨了眨眼睛:“不放正好。”
赵钦的神色一顿,清明眼底掠过惊讶,吓得急忙放手,冷道:“滚。”
当我爱你时,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可我是心生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我滚了,在楼道里遇上阿布:“少NaiNai,你怎么了?”
“没事,滴了眼药水而已。”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工作室。
小白和大师兄都在,阿婆也来了,在大师兄的照顾之下,精神头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整个人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脸貌,年轻时候也必是位美人胚子。
不过思绪还是不清楚,一直对着大师兄叫儿子。
“王墨你们打算怎么办?”我问小白。
“没办法,老驴道说他的命脉早断了,要是把狐狸元灵给取出来,他必死无疑,也许这是他的机缘吧,他自己也不反对,说是这样挺好的,大概也是天意,只能随他去了。”小白香云吐雾的抽着烟,阿婆像个小孩子似的,一下一下双手合拢去捉他吐出来的烟雾玩。
我没再说话,低头玩电话。
“哎,你那跟屁虫呢,今天怎么没来?”小白敲了我头顶上一下。
“谁?”
“赵钦呀!”
我没理他,继续玩电话:“让他在家里歇歇。”不过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小白,你知道貘吗?”
“貘?”
“对呀,赵钦什么都不记得,却记得他,说是上古神兽,大约两千年前被打入凡尘,当时那貘不知人间深浅,下来时一头砸到山峰上砸出个洞来,那洞后来叫天眼池。”
小白和大师兄同时愣住了,下一秒,大师兄便转身拿他的笔记本记录下来,小白却两手一摊:“开什么玩笑?”
“我也觉得不可思意,可是赵钦说的话却不会有假的。”一双绿若流水的眼睛,在脑海里飘过。
“上古神兽要是真存在的话,那以他的修力,我们几个都不够他塞牙缝。”小白苦笑一下。
“这么说,真的会有?”
“那也不一定,我们近一年来遇到的奇事还少吗?”
一种隐隐的不安爬上心头,如果那个拿着铁链的黑影人真是貘的话,那他的出现究竟是为了什么,再换一个角度,如果他是什么所谓的执掌人的话,真不敢往下想。
“想那么多做什么,人生要世,走一步算一步。”小白慵懒说了一句,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哟,几位都在啊!”
工作室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我们同时回头:“陆先生来了,快请坐。”
自从开业过后,陆予聪就没在这里出现过,后来大殿开光请仙身的时候去过一次,之后就很久没见到他。
“坐,坐,你们也坐。”陆予聪熟门熟路,又八面玲珑,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坐下,笑脸便转向我:“明月姑娘,赵先生呢,我有些玩物想要请教他一下。”
“哦,他感冒了,有家里休息呢,等好些了我让他去找你。”因为对方是金主得罪不起,我只能撒了个谎。
“这样啊,那没关系,等他好了再去看也一样。”陆予聪的目光掠到秘书李思达身上:“小李,把东西拿出来。”
李思达急忙恭敬的拿出一份文件,打印好了的,我和小白手里每人一张:“这是陆先生的一个好友,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想请你们帮忙去看看。”
文件上写着事情的大概状况,说刘先生家别墅里半夜有女子的哭声,原本以为是佣人搞鬼,没想到用监控视频拍下后,竟然拍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家里飘飘悠悠地走来走去。
这案子没什么特点,只是一般的灵异事件而已,唯一特别的,恐怕也就是对方和陆先生是好友吧,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陆先生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是一般人。
我们看资料的时候,李思达就说道:“刘先生说了,先付三万的定金,等事成后,再付七万。”
“行,那现在我和大师兄就过去看看。”小白把资料递到大师兄手里。
“明月姑娘不去?”陆先生问。
“她昨天晚上没睡好,瞧那双桃子眼儿,大师兄和我去就行。”还是小白懂我,我虽然吃了过敏药,眼肿也消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水肿。
他们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离开后,工作室里就只剩下阿婆和我。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阿婆不像一开始来的时候那么粘人了,大师兄不在,她也慢慢适应跟着我们。
‘咯吱咯吱’坐在对面低着头的阿婆突然咀嚼起什么东西来,那声音很响,可我知道她咬齿不好,而且她一直坐着没动,什么时候拿了吃食的。
“阿婆,你在吃什么?”因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绪去看她,我只好坐过去扶着她的双肩,让她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