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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着大师兄和那人的对话又扯到那些无足轻重的话题上去了,我窝在赵钦的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胃里一翻,想吐。
急忙从沉沉的睡眠里让自己醒过来,那种头昏脑涨,再加上胃里不舒服的感觉太难受了。
为了不打扰到赵钦,我轻手轻脚地起来出了帐篷,几步冲到树林边上干呕了一阵儿才缓过神来,心想着回营地找点水漱漱口,那知一回头,竟然看到火堆旁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师兄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像看案板上的肉。
“呵呵,大师兄。”干笑了一下,我想要转身进帐篷里。
“明月,你骗我。”那个影子有尖耳朵的突然阴森森地开口。
“骗你什么?”他到是成功拉住我的脚步,我不怕,大家都在营地里,他能把我怎样,到想让他快点露出真面目来呢。
“你明明已经找到乌宝了,可却还说没有找到。”
“哦,何以见得?”
他没说话了,只是笑得有点奇怪,真的大师兄却一句话不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放在膝盖头上的手,却翘起一根食指往前指了一下。
大师兄在暗示我什么,而随着他这一指,突然之间,只觉得身后有冷气靠近。
我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一个人,小白。
不,他不是小白,他的身后,因为火堆的印照,也同样有一双尖尖的耳朵。
我毛骨悚然地看着这个‘小白’,一步步后退,却听到那个大师兄说了一句:“真好玩儿,我们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伴了。”
好玩到不见得,吓死人可有得一拼,这个小白逼近我两步,神色蓦地变得有些忧伤:“明月,其实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我……。”
“妖孽。”一声断喝突然打断了他的声音,真的小白不知何时从帐篷里出来的,此时不由分说,一道黄符向对方打去。
“唉!”似乎是一声轻叹,假小白倏地转身,速度及快的钻进林子里不见了。
可小白的怒气依然在,他扭头看向那个假大师兄,手里的黄符不由分说打了过去,哪知打出去的黄符却被真大师兄给接住了,大师兄如昨天晚上一样护在那位面前,一脸从容:“师弟,不必费心了。”
“他是我的家人,既然你们容不下他,那我只有跟他一起回归家庭了。”大师兄接下来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
“大师兄,你冷静一点,别义气用事。”隐隐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我急忙想要上前去拉住他。
“我很冷静,也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明月,回去跟师父说一声,感谢他的养育之恩,我只有下辈子才能尝还了。”大师兄脸上掠过一丝阴郁。
“别,大师兄……。”
大师兄甩开我的手转身,拉着那位的手,说了一句:“你们不懂,我跟他聊的话题其实之中有很多秘密,这种语言,是我天生就会的,可你们却听不懂,只有他听得懂,只有他会说。所以,我们是一家人没错,我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今天的决定,是我最好的选择,就此别过,不必找我,回归家庭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你个疯子。”兄弟情之深,小白自然勃然大怒,跳过去想要拉大师兄的道袍:“别疯了行不行。”
话音落时,手也伸到了,可大师兄却被那个人拉着一起躲过了小白,而后两人像孩子似的,手拉手一起钻进了树林里。
“大师兄,大师兄。”
我和小白急急跑过去拨拉开树从,很难相信,就这么短短的向秒钟里,他们不见了,只觉几米外的树枝响起一阵晃动,等我们再跑上前去看时,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怎么回事?”身后响起赵钦的声音,他被惊醒所以从帐篷里出来。
可,我和小白已经彻底的懵了,这算什么,好端端一个大师兄,就这样被那妖物给拐走了?
可刚才大师兄的话和神情,好像我们真的不懂他似的,他和那个人聊的那些花鸟虫语的话题,听似很随意,可之中真的另存有玄机吗?
深遂黑暗的大森林无声诉说着一切。
我扭头看着向我走来的赵钦,头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哭了起来:“大师兄走了。”
“别哭。”赵钦上前来,任我扑在他怀里痛哭:“我这就是去看看。”
赵钦放开我,跃身上了大树,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可是他四下看了一会儿之后下来,便一言不发的往大师兄们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王八蛋,怎么可以走得这么轻松,糊涂啊,大师兄一辈子都是个糊里糊涂的王八蛋。”小白重重一脚踢到身边的小道上,这么多年的情义,大师兄的离去他比我更伤心,可男人的表达方式,不就是这样的吗,泪水往肚子里流,只能踢几下树做为发泄。
“小白。”我刚想安慰他两句,哪里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好像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翻腾出来。
我一下子捂着胸口弯下腰干呕了起来,小白急忙上前拍着我的背:“难受吗?”
“嗯。”
“别怕,那是乌宝的元灵在作怪,得做些日子的调息才能适合。”
我直起身来点点头,眼睛里只泛泪:“大师兄怎么办,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小白叹了口气,抑头看向满天星空,抿唇不说话。
我们回营地等了一会儿,赵钦回来了,他脸色有些难看:“没有追上,他们消失不见了。”
“消失?”
“对,是看到一眼,但却消失在空气里不见了,就在那一刻我感觉不到大师兄的气脉,想必,他们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哑然的看着赵钦,那所谓的另一个地方,除了死,就是去了另一个空间,这有可能吗?
大家都有些丧气。
找大师兄根本就无从下手,隔天早晨醒来,我们仔细查找过他们留下的痕迹,但追随出去一段路,依然没有任何结果,因为食物已经差不多快吃光了,只能打道回府先下山,等到了山下联系上老道长,一切再做定论。
我一直和那种恶心的感觉抵抗着,等下了青鹅山到达青鹅县城,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赵钦才急忙帮我调息身体里的乌宝。
随着他掌心修力的作用,乌宝终于安份了下来,只觉得丹田里有一种热热的感觉,赵钦说,那乌宝安心归置内虚也只是暂时的事,只能等日后慢慢调息才能训服吸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