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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点你就想错了,想我冥王怎么着也是一代阴王,而且手上还有他赵忧的真身,他怎么敢来占我的地府呢?”说到这个,冥王到是一本正经了起来,红色龙袍也有了那几分王者味道。
“哦,那沙坝村悬崖下那是什么地方?”我睨眼向他。
“这个,明月姑娘,这个我得跟你科普一下,其实这个世界,不管是天是地,都和我们肉眼看到的不一样,就算是地府于阳间之间,他也还有夹缝存在,你想想,地府那么大,什么地方有了夹缝却是很难说。”
我道:“现在不是很清楚了吗,不管他属于空间的那一层,他的入口处就在沙坝镇下,你就不能去管一管吗?”
“你又错了。”冥王伸手戳了我额头上一下:“既然是夹缝空间,他哪里会有准确的入口处呢?”
他的话我还没回味过来,顿时只觉得身体一飘,整个人有种闷头闷脑的感觉。
“阿月。”赵钦的声音就在耳边。
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商场顶楼的身体里面,感情冥王那伸手一戳,是把我给推回阳间来了呀。
整个身体有点像血糖低似的感觉,我措着赵钦手臂上的力量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恰好遇到老道长,他告诉我你发的信息,所以就赶过来了。”赵钦回头看了一眼墙角里的黑灰:“你杀了他?”
“不。”我的视线看进他眼里:“是赵忧,要不是冥王及时赶到,他差点杀了我。赵钦,我们再去一次地府吧,把小白救回来,赵忧祸害人间,他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赵钦眸光一暗:“我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做,他却没再说,我心里掠过一丝失望,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念在兄弟情份上所以不愿意出手。
“走吧。”赵钦将我的铜钱剑拿过去,另一只手拉着我,带着一声叹息,吻了我额头上一下。
我们沉默着坐电梯到达一楼,我的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来,左峰说在这个城内,一共找到五个可疑人物,可也仅仅只是找到一下而已,当他们混进人群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了,而且他们个个脸上蒙着黑布,无法做面部扫描。
看样子都是有备而来,他们一定在混进人群之后便换了装。
忙碌了一早上,肚子也饿了,只好联系了老道长在就近一个家小餐馆里吃饭。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匆匆赶来以我们会合的左峰身边,还跟着杨米米。
男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经不住女人缠,想必左峰也是受不了杨米米的电话攻击,所以才会去接了她来。
只不过,她不下车,戴着墨镜,脸上包裹着一块彩色丝巾,透过车窗看着我们。
“别理她。”这是左峰坐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她不吃?”老道长问。
“不吃,说是胃不舒服。”左峰狼香虎香的吃了起来:“烦,说什么我再不去接她,她就要**,女人真***烦。”
我瞪了他一眼:“请注意,我也是女人。”
赵钦便笑笑:“我的阿月不一样,左队长,你车上的那位,可千万得小心了。”
“什么意思?”左峰咀嚼着一口菜。
赵钦不说话,和老道长对视一眼,两人都神秘的笑了笑。
“哎,道长,你告诉我呀,我这工作已经够紧了,可不能再给我这么一个无形的负担了。”左峰急了。
老道长这才开口:“你车上那位没有气脉。”
“……”左峰愣住:“你的意思是,她是个死人?”
“差不多吧。”
我道:“左峰,你可千万别回头,她正瞪着你看呢。”
左峰便打了个冷战:“***,怪不得刚才在车上总是闻到一股怪味儿。”
“你放心,她也不算是活死人,她是赵忧的未婚妻附体,至于杨米米原本的魂魄,恐怖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老道长打趣到:“一具臭皮囊而已,你何必在意那么多?”
说得到轻巧啊,左峰整个人都僵硬了:“那你们还不想想办法,把她给收了。”
“她现在借着杨米米的身体,我们怎么收她?一旦她死了,我们在现实世界里,就得落个杀人罪名。”老道长喝了口小酒:“只能慢慢的,一点点把她往外引。”
“怎么引?”我来了兴趣。
“就是给她分魂,这在外人的眼里是生病了,慢慢的最后咽了气,可现实却是我们使了法术,让她的魂魄一点点消失不见了,这是一个有些漫长的过程。”赵钦把澄明目光睨向我。
“那,就请你们快点动手吧。”左峰急道。
可这事情急不得,得玉玲珑上勾才行。
老道长教了左峰一个办法,让他每天哄着玉玲珑喝下一杯他化的符水,无色无味,而且半夜等她睡下后,一定要把她的鞋子倒放,鞋尖朝向床,鞋跟向外,这样就算她查觉到什么,想跑也跑不掉了。
大至教了一下,老道长在左峰的手心里用酒水画了个无形的符咒:“记住了,每次让她喝水以前,一定要把手伸到里面泡一下,这就算是化符了。”
“这个到不难,毕竟是白天嘛,可是那倒放鞋子的事,我……。”左峰满脸痛苦,这也无可厚非,明明知道杨米米的身体已经被个阴灵占据,可是还要和她生活在一起,那种感觉自然是很恐惧。
“左队长放心,你可是大富贵之命,再说要是她想伤你哪还会等到现在?她这是要拉你当挡箭牌呢,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你的命。”
老道长这话安慰得人心更颤,左峰的脸色一直苍白到饭后。
我们从小餐馆里出去的时候,我悄声告诉左峰:“关键时刻保命要紧,才能说出赵忧的名字,不过其他的不要多说,只说能见到真正的赵忧就行。”
左峰点点头,长长吸了口气和我们挥手道别。
坐在车里的玉玲珑此时墨镜下的红唇,拉开一抹笑意,看不到一个人眼睛,你永远不知道那是冷笑还是友好的笑,这笑,像是对我,也像是对着赵钦。
两天过去,我们没有再找到任何有关人樽的消息。
到是左峰,大概是心里很不踏实,又不好去打扰老道长,所以会隔三差五的到樱花山来坐坐。
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这宁静之下,却又隐约隐藏着更大的暴风雨。
我会在半夜时分,披上外套到露台上去聆听,那两个阿丁嘴里所说的奇怪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们没有任何动静,那指甲刮地板的声音我再也没有听到过。
但总能感觉得到,黑暗中,有两双眼睛在悄悄窥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