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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凯如,你鬼鬼祟祟做什么?”那半拉西服我认得,就在昨天刘凯如还穿着他去了我们工作室里。
我这一叫,他伸出半个脑袋来,对着我‘嘘’了一声,很紧张的摇着手,好像是叫我别出声,回头又看了看四周,这才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明月姑娘,总算找到你了。”
“你确定不是在跟踪我?”我冷眼看着他,找,有这样找的吗?
“不是的,你别误会,因为她们母女两一直跟着我,所以我不敢出来见你。”刘凯如神神秘秘的。
“是吗,你老说她们母女两一直跟着你,可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
“她们不是实体的,她们可以用别的东西跟着我。”
“头发?”我问。
刘凯如两眼一瞪:“明月姑娘,你竟然知道?”
说出头发是我猜测的,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便一时愣住,刘凯如看了一下左右,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那不是头发,那是蜘蛛,是一种她们和某种邪教的联系方式,在必要的时候,蜘蛛就是她们的化身。”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长成那样的蜘蛛,没有身体,只有细如发丝的脚,可能吗?
我怀疑刘凯如被我无意中做了引导,也许我不应该事先说出‘头发’两个字。
“蜘蛛的特Xing就是,雌蜘蛛总有一天会吃了雄蜘蛛,那得在她一生中某个发,情至高点,那时候,她就会拼命的向我求好,然后再杀了我,吃了我。”刘凯如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明月姑娘,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说:“可她明明是一个人,和你生活了二十年,还为你生了个女儿。可现在,你竟然说她是一只蜘蛛?”
“不不,明月姑娘,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她是人,可她也可以在某些时候变成一只蜘蛛,比如,想要跟踪我的时候,又比如,她要吃我的时候。”
刘凯如说得很认真,头疼,我抚了抚额:“边走边聊,去工作室里再说。”
路上刘凯如跟我讲了两大疑点,他说十年前,隔壁家的女主人跟他妻子有些口舌之争,过了没几天,那女主人竟然自各在家里上吊**了。
可是去帮忙收尸的刘凯如发现,那个女主人的胳肢窝里有几个小黑点。
而就在事发的那天晚上,他正好发现睡在身边的妻子半夜悄悄起身出了门。
疑点二,也是十年前,F市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个男人,死时各器官严重衰竭,整个人像被人吸瘪了的土豆,死相恐怖不说,同样收尸的刘凯如在他胳肢窝底下发现了小黑点。
我问刘凯如:“既然有这种发现,你反应给警方了吗?那也许是被人打了毒针。”
“不,我没有告诉警方,是因为我自己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出事了,不知为什么,我那时候就总觉得,这两个人的死跟我妻子有关,那也不是什么毒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蜘蛛嘴上的利牙咬出来的洞。万幸的是,后来的十年,我一直暗中观察着妻子,但都没有发生任何事,只到我开始产生怪癖,喜欢**别人,再到后来在无意之中发现她们母女两开始跟踪我,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过来,又是一个十年期来到了。”
刘凯如战战兢兢的加了一句:“十年前的那段时间,她也是开始喜欢穿红色的衣服,现在十年期到了,当那天晚上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穿着一身鲜红色的裙装冲着我笑的时候,我脑海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跑了。”
我心里一紧,红色的衣服?林阿宝手中那块黑色的水晶石面上闪过的红色身影跟刘凯如家老婆有关系吗?
“所以明月姑娘,你现在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我只希望你们能帮我,那怕不杀掉那两只怪物,至少也要保证我的安全,可以吗?”
“其中一个可是你的女儿。”我捏了捏眉头,终于走到工作室门口了。
“怪物是不会跟我讲亲情的。”刘凯如很慎重的说。
“少NaiNai。”汤圆看到我们进去,眯之笑着站了起来:“刚才接到阿布的电话,说主子回来了。”
“真的?”我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阿布怎么不打我的手机呢?”边说边摸了下包,电话没带出门,真是迷糊,我拍了拍额头:“你好好守着工作室,我得回去一趟看看他。”
“好。”汤圆点点头。
“那我呢?”刘凯如急道,往前想要挡住我却被汤圆一把捞住手臂:“刘先生别急,我会保护你的。”
半个小时后……
回到樱花山大门口的我长长地吸了口气,只因为昨天那场尴尬的撕扯,今天再见面,还真不知道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三秒钟后,我平静的走了进去。
一场痛苦的情爱,即便疼得挫骨扬灰,可我清楚的知道,那时那刻,不管他在做着什么,我在抵抗着什么,可我们的心里,都是爱对方的。
“少NaiNai。”阿布脸色难看地在大堂门口迎上我。
“王爷呢?”我心里掠过一丝不祥。
“在厨房。”
赵钦从来不进厨房,除非我在里面做菜,他才会靠在门框上懒洋洋的欣赏。
阿布一脸无奈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我急忙越过他向厨房走去,厨房门没有关,走近之后,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儿传了出来,再往前走几步,看到赵钦正站在灶台前,专注地看着锅里正在沸腾的东西。
水雾氤氲中,他的侧脸有种憔悴中难掩的贵气。
“回来了。”他突然开口问我,头也不回地看着锅里。
“嗯。”我进去,原来对话就是这么简单而已,不过,心里还是重重一扯:“你在做什么?”
“给你煲药。”他将手里的两朵紫色小花放进锅里:“这是我去青鹅山采回来的,可以试试。”
“我的药?”我苦笑一下:“你是指我身上的蛊毒吗,连长生花都治不好,还能有什么希望……。”
“阿月。”赵钦突然很愤怒地打断了我,目光一凛:“别对我说那样的话,我一定能治好你,明白吗?”最后三个字,他伸出大掌来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很用力,疼得我泪水在眼里打转。
更疼的是心,他为什么要这么粗鲁的对待我?
我们的目光从来没有以这样的方式对视过,他的愤怒,完全是因为心疼我的疼,我的委屈,只是想要他温柔的,抱一抱我。
“好了,我吃就是了。”最终,我笑笑,身体往前靠,靠在他的胸膛上:“你别生气,我一定吃,再苦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