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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慌地,叶婉没有反驳,而是继续沉默。
气氛似乎更加尴尬了。
叶婉其实听到舒七的话时,她正在反醒自己,前世今生虽然都没有谈过恋爱,可是电视剧她为了放松心情也看了不少。
以她自己的性格,她不是一个会对另一个人,准确地来说,她不是一个会非常关注陌生男人的人,她跟舒七虽然见过几次面,两人也有了不少言语上的交锋,但不至于……
她跟舒七的关系真的不至于好到这种程度。
好到可以有肢体接触却不反感?
好到毫无保留地讽刺他却不担心武功高强的他会对自己下狠手?
好到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他发生亲密行为却不恶心?
她记得在现代时,因为十几岁时被逼着看另一个不听话的女研究员被十几个强壮的保镖进行深入交流,那个不听话的女研究员被做到死,救命两个字从尖锐到嘶哑,从几近无声到只有无力的口型。
她怕了。
她怂了。
她开始顺从,开始听话,组织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从那时候开始,她不能再与任何的男人有所接触,特别是看起来武力值特别高的男人,她一碰到就会产生恶心想吐的生理反应。
回想与舒七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叶婉觉得自己的迷茫。
疑惑地咬着下唇,她想不通。
原本以为是换了身体,所以生理反应消失了,可是她之前为了治疗景大公子,无意中扶过瘦弱的景大公子,她依然觉得恶心。
这会想起来,她发现自己并不是生理恶心,可是心理恶心,她从打心底就觉得男人是一种恶心的生物。
那么,要怎么解释她可以跟舒七有这么亲密的行为?
不,不对。
还有一个男人她也不觉得恶心。
城主。
叶婉努力回想白日,她此刻依然能清晰地记得她被城主子舒护在怀里的感觉,温暖安全,跟舒七刚才的怀抱差不多。
还有,就算舒七能夜视,能看到她脸上的伤,可是他怎么能在没看到她之前提前就知道她的脸受伤了,带的药还是刚好能祛淤的上好良药。
不是她自己研制的三号药,那药里有她从未闻过的清香,中药的味道非常的少,倒像是名贵的花蜜混着味道不太重的贵重药材制成的。
叶婉突然想通了什么,她目光犀利地紧盯着舒七:“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舒七看到叶婉慎重的神色,他也严肃起来。
“第一,顾嬷嬷是怎么发现你的。”叶婉还是回到了刚才她要问的问题上。
“你让我帮你解决鸡汤是吧!”舒七看到叶婉点头后继续说道:“鸡汤被我喝了,但是我用内力温过鸡汤的,你家顾嬷嬷拿着碗仔细地摸了一圈。”
叶婉恍然大悟:“所以她摸到鸡汤碗是热的,立刻知道了我房内有一个可能她也打不过的高手,就只能言语试探你,隐晦地提醒我了?”
“聪明。”舒七夸奖道。
聪明你妹啊!
叶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差点没被舒七气死。
“第二个问题。”叶婉气呼呼地进行下一题问话:“你就是城主子舒是不是。”
“是……”舒七嘴瓢,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后,他立刻补救:“什么是。”
“景城主,您可真是闲得发慌啊!”叶婉冷笑,补救也没有用,她不过有一丁点的怀疑而已,结果随口一诈就诈出了真相。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是同一人的,城主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半夜在一个女孩子的闺房里一呆就是一个时辰。”舒七不甘心,还试图掩盖真相。
“安的什么心,可就要问你了,我的城主大人。”叶婉上前一步,抬起头冷冷地瞪着舒七。
“唉……”舒七一声叹息:“好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舒七仔细回想,他跟她接触的时候非常小心,声音都用内力做了一定的调整,就连常期跟在他身边的幕僚钟霜明当初都没认出来。
“哦,只是觉得有点不对,随口诈一诈。”叶婉一副不经意的模样,舒七听得目瞪口呆。
他没听错吧!
随口一诈,他就给透露出真相了。
舒七无言以对,此刻他有一种想逃跑的窘迫感。
“第三个问题。”叶婉也有点不好意思,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感觉两个人的怀抱给她的感觉相同,都是温暖安全的,结合她的恐男心理,她才敢开口诈他的。
默默把理由在心底藏好,叶婉赶紧准备问第三个问题转移舒七的注意力。
“拒绝回答。”舒七没好意思地点了点叶婉的额头,觉得自己对她的耐心简直是好到没天理了,除了他的母亲,这世上没有谁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不行,你必须回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景云志。”叶婉紧紧抓住舒七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不是。”舒七警惕又快速地否认:“我走了,有消息再通知你。”
说完,也不等叶婉反应过来,他纵身跳出窗户,一提气便飞上屋顶,无声地踩着瓦片离开。
“喂……”叶婉压制着自己的声音想叫住他,却没有任何用,只能盯着空荡荡的窗外干瞪眼。
无奈,她只能自己关上窗户回到自己的步摇床。
安静地躺着,叶婉有脑海里不住地拿城主和舒七做对比。
难怪她看城主的时候总觉得有种熟悉感,就连说话都透着怪异的熟悉,原来舒七就是城主,这实在是……
咦……
叶茜订婚宴当天是宴请了城主的,那为什么那天他一身黑色夜衣打探叶府的后院,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叶府的后院她可以吩咐顾嬷嬷查探过了,除了叶父的书房没探到,整个叶府的库房倒是有机关,可库房机关的暗箭并不是三翼倒刺箭,而是顾嬷嬷都能应付的普通箭而已。
所以,舒七那天并不是去库房偷东西了,那个明黄色流苏羊脂玉佩也许只是顺手在库房拿来当挡箭牌的?
一个城主,跑到下属一个史官的家里偷东西,还没偷着受了重伤。
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合理啊!
这边的叶婉陷入迷雾里,怎么也推算不出符合逻辑的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