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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仅仅是几十分钟不到一个小时,可吴昊却觉得生生的等了几个世纪那么久,身上的衬衫被冷汗浸湿又干了,然后再次被浸湿……
手术室的灯“啪”的一声被关上,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里面走出一群医生护士。
吴昊立即迎了上去,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也掩饰不了语气中的颤抖,“医生她怎么样了?”
为首的女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疲惫的神色,“你就是病人的丈夫?”
吴昊无声点头,只想知道顾然现在的情况。
“病人身上伤口碰到脏水感染了,又发了高烧,你是身为丈夫怎么照顾的!”看到吴昊点头,女医生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下来,她亲眼看了顾然身上的伤痕以及下身的撕裂,她也是女人,自然对给顾然造成这样伤害的男人没什么好脸色。
伤口感染,高烧,这些字眼像是一个个的烙在吴昊的心上,滚烫的发疼,嘶哑出声,“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女医生的语气依旧十分不客气,管他是什么人,如此对待女人就是不对!
“最近都不要再有房事……”女医生深深的看了吴昊一眼,叮嘱了一声,然后错身走开。
白南站在吴昊身后,听了医生的话难免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谢谢医生!”
吴昊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进了顾然的病房。
或许是麻醉的药效还没有过,顾然依旧昏睡着,一双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
吴昊在床头守了一夜,亲眼看着顾然就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了下来,躺在一侧的沙发打算休息一会,却沉沉的睡着了。
直到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南拎了一些饭菜走了进来,犹豫了一阵还是张口,“少爷?”
“嗯?”吴昊被吵醒睁开漆黑的眸子,双腿从沙发上放下,手指按了按眉心,“什么事?”
“这是老夫人吩咐我带给少爷的饭,都是刘妈亲手做的,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白南将手里的饭菜拿出来在茶几上摆放好,因为是高级病房,自然什么都有。
“老夫人她们少已经知道我们找到少夫人的消息了。”白南恭恭敬敬的退一步站在了一侧。
吴昊一手扶起筷子准备吃饭,抬眼望向白南时却意外的看到了身后空荡荡的床铺。
刚刚白南跟他说话时身形刚好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以为她还在睡着就没太在意,而现在他一退开吴昊就看到床上的被子被掀起,人却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手中刚刚扶起的筷子啪的一声被摔在玻璃的茶几上,吴昊“腾”的站起来,“顾然呢?”
第二次了,第二次他一醒来她就不见了,他简直恨透这种感觉了……
“夫人不是在床上……”白南转过身,看到凌乱的床铺时瞬间咽下了下半句。
白南还愣在原地,吴昊的人就已经从他的身边跨了过去,只留下一道阴沉的声音,“还不快去找!”
白南苦笑不得,少夫人看着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啊,怎得两天闹两次失踪?
顾然并没有离开医院,她醒来以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来到了昨晚给她做手术那个女医生的办公室。
“吴太太?”女医生已经知道了顾然的身份,态度却依旧是不卑不亢。
“谢谢你,医生!”顾然一张小脸虽然苍白,但勉强还是挤出了一抹感激的笑意。
昨夜她被送进医院却被告知自己已有一个月的身孕,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孩子随时可能会流掉,她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这些天这么嗜睡,又难怪那天她腿间流出鲜血腹部疼痛难忍……
在进手术室之前她请求医生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还有,一定不能将她怀孕的事告诉任何人。
女医生看着她一身的狼狈和眼底祈求的泪点头答应了,孩子顺利保住,也没有将她怀孕的消息告诉吴昊。
“没什么谢不谢的,保住你腹中的孩子是我当医生的责任。”女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轻叹一口气,“至于帮你保守秘密,不过是因为我同你一样,都是女人罢了!”
“嗯。”顾然坐在医生的对面,双腿并拢着,双手放在膝盖上。
“只是你怀孕的事最多只能瞒三个月,四个月以后就开始显肚子了。”女医生的语气里有一种淡淡的关切,她虽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的哀凄,让人心疼。
“嗯,我知道。”顾然点点头,她已经决定了要生下这个孩子,即使是注定不被爱的存在,可从她知道孩子的存在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孩子已经是她的一块肉,割舍不得。
“唉……”女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吴昊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吴先生。”女医生打了一声招呼,语气还算礼貌。
而顾然明知道门口缓缓走进来的是吴昊,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看着身上还穿着宽大病号服的顾然始终背对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吴昊眸光一缩,胸腔中积聚起怒火。
他整个医院的找她,她却躲在这里跟医生说话,他还真不知道,她跟医生有什么好说的?
眸光里的火在接触到顾然苍白的唇色时无声的被浇息,只剩下细细密密的心疼。
伸出双手抱起轻的像个娃娃的女人,吴昊却明显的感受到顾然在他的手触碰到她身体时狠狠的一震。
脚步没有停顿,吴昊抱了她直接向病房走去。
顾然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了,另一方面她知道,她现在跟吴昊没有什么好说的。
吴昊抱着顾然透过薄薄的病号服感觉到她偏低的体温,低头就看见顾然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以及脖子上露出来的伤痕。
明明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她竟虚弱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