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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征战
对于离恨天，在燕地还真的没有几人不知道，当年他和凌霄的争锋可是被世人传唱。
而且凌霄的这些故友亦是对其印象很深，毕竟凌霄的筋脉寸断便是拜他所赐。
嗯？
凌霄微微一愣，没想到老战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其中或许有一些惊人的事情。
“他太强大了，有人说他已经达到了真武境的巅峰，甚至迈出了那一步。”
老战将看了凌霄一眼，他低沉的说道，他知道凌霄现在已经达到了真武境六重天，虽然很强，可是和离恨天比还有一些差距。
当然，这不是凌霄的不敌，而是中间失去了那至关重要的一年，那一年，让凌霄失去了太多太多。
对于他们这等奇才来讲，一年的时间太过宝贵了，别说是一年，就是一个月，都有可能发生天大的变化。
“这样吗？”
凌霄轻语，他并没有太过震惊，毕竟晚了一年，离恨天的修为强于他，已是预料之中。
不过，他既然敢来，就不会有任何的惧意，这一次，他定然要血债血偿。
铮！
断剑轻轻颤鸣，爆发出灿灿神辉。
凌霄双手握剑，战意冲天。
“你还是在隐忍一段时间吧，我明日就送你出去。”
老战将还是苦苦劝说，不想让凌霄现在和离恨天相遇，而且边荒何等的残酷，一入难还，他不想在看到悲剧了。
摇了摇头，凌霄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可是眼中已经给出了答案。
依旧如当年那般，凌霄眸光中闪烁着坚韧之意，令老战将轻叹，无力的叹息。
他不再劝说，凌霄一向如此，定下来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凌霄看了眼老战将，他心情低落，当年的那些故友只剩下了一个人，他真的不想失去老战将。
“还有一个月吧。”
老战将轻轻叹息，眸光中带着一抹感伤，而后又露出了一抹笑容。
离开边荒，这也许是很多人做梦都想的事情，而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岂会不想？
“快三年了。”
老战将眼中有泪光闪烁，他算是一个老兵了，也算是一个幸运的人，在此地待了这么久，还能活着，算的上是一个奇迹了。
多少人连三个月都坚持不住，而他足足挺了这么久。
老战将很感伤，言称出去后要隐居，找一处僻静之地过安逸的生活，再也不想涉足打打杀杀的生活了。
三年的边荒生活，令他厌恶了战乱，不想在插手天下的纷争了。
“这样也好。”
凌霄一叹，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之意，其实有些时候他也想置身事外，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人生真的无法抉择，放弃不舍，坚持又不快乐。
两人谈了很多，第二天凌霄亦是陪同着老战将一起征战。
赤土无垠，冷风呼啸，燕地内，立下了无数的墓碑。
这些人都是这里的英杰，有大功德，死后被燕国追封，立下碑石已正其名。
老战将负责守卫与离国相邻的地方，故此几乎每日都要与其征战。
凌霄他们此行足有一千人，而目的就是争夺远方的一个山头。
在这边荒，几乎看不到山川，所谓的山，也不是海拔几百米的一个山头罢了。
况且，这里雾霭沉沉，血沙漫天，有很多地方根本看不见。
“跪！”
老战将大手一挥，身后的众人齐刷刷的跪地，而后像是在祈祷一般。
“边荒的英灵啊，请佑我此行，哪怕深藏功与名，也要一战取胜啊！”
老战将跪在地上，大声呼喊，两只手颤抖着，像是在祭奠这里的英灵。
这是一个仪式，每次出征前都要做，其实也算是给众人心中的慰藉吧，毕竟这埋骨之地，太过艰险了。
边荒苦寒，古来征战几人还？
凌霄感触很大，像是回到了两年前，当年他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兵，每天跟着战将在祈祷，直到最后，他前面的那些战将都死光了，他就接替了战将的职位。
“千人征战，佑我凯旋啊！”
老战将颤抖着说着，身后众多将士亦是跟着祷告，很是虔诚。
“我都记不起多少次了。”
过了片息，老战将缓缓起身，看着凌霄轻叹道。
三年来，每次出征都要祷告，祈福，从未中断过。
“我运气还算好的，一直有惊无险，而且在熬过一个月，就可以回去了。”
老战将很感伤，看着凌霄笑了笑，不过依旧有些凄凉，而后他又叹道：“不知道家乡什么样子了……”
凌霄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老战将的心情他都懂，故乡土，这是每一个边荒征战人最思念的地方。
有很多人来到边荒说的第一句话基本都是在我死后请将我的魂骨带回故土。
故乡的情怀，在这里体现的很完美，无数个日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回故地。
“启程！”
过了片息，老战将挥了挥手，而后带着上千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过去。
万里无人区，血沙在轻轻飞舞，寒风如钢刀般刺骨。
赤土上，有数不尽的枯骨静静的躺在地上，任由寒风吹拂，也没有人会看上一眼。
这是人命比草贱的地方，哪怕是死了亿万的人，也没有人会在意。
咚咚！
上千人出征，战意冲天，一股股煞气爆发出来，极其的骇人。
这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煞气冲天，很可怕，远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凌霄手持断剑，与老战将并肩同行，他神色黯然，思绪像是回到了两年前。
这里，任外面时光流转，世道如何变迁，它依旧如常。
没有其他，只有杀戮。
杀！
很快，众人来到了离国守卫的疆域，二话不说，扬剑杀了过去。
嗤嗤！
一瞬间，血骨漫天，喊杀声混做一团。
山头上面，到处都是刀光剑影，碎骨洒落一地。
可即便如此，众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以为然。
嘭嘭！
大战很惨烈，不过片息，山头都被血染红了，地下的尸体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而凌霄身边的人也不断的倒下，到了最后，连他也是杀红了眼。
呼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呼气声传出，喊杀声由此停止。
凌霄手持断剑，看向几名剩下的离国修士，他一步步走上前去。
“离恨天在哪？”
声音森然，凌霄一身杀气，他此行就是为了离恨天而来，如今征战也是想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