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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乐呵呵道:“哎,吴秘你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首长身体有恙,我当然知道。这不,我今天特意为首长请了一位名医。”
“嗯,赵书记你跟我来。”老赵示意赵小宝先在客厅内等着,跟着吴秘上楼去了。小宝这才开始打量起这幢别墅,别墅看起来很宽敞,但是明显不是特意为老爷子盖的,这幢别墅估计得有几十年的历史。
这家伙大跌眼镜的是,室内陈设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很简陋。家具也很陈旧,基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早听说常司令生活俭朴,两袖清风,看来这话不虚。他在心里面对常司令的尊敬又增添了几分。
不多一会儿,老赵兴冲冲的下楼来了,笑道:“上去吧,首长答应见你!”
赵小宝听了也不喜形于色,拍了下老赵的肩膀,噔噔噔爬上楼。
吴秘在二楼迎上来,低声交代道:“赵小宝,之前我奉首长命令,不是不给你面子。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吧?你是知道的,常少是首长的亲侄子,我两边很难做。刚才赵书记也当面澄清了,可能常少有夸大不实之处。这个首长也表示抱歉,还有我也向你道个歉,啊。等下你呢,尽可能少提常少在外面的真实情况,免得他老人家动肝火。”
“吴秘,你放心了。首长是我十分敬仰的人物,我知道分寸的。他的病包在我身上!”赵小宝超级自信的答道。
吴秘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个,我觉得还是跟你说清楚比较好。像你这种超强的人物,反正也瞒不过你。首长接见你的书房内,我安排了几个暗哨,他们全是一等一的贴身侍卫。只要他们认为你对首长不利,可以格杀勿论的。所以,我事先提醒你,首长接见你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出其不意的举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书房就在走廊尽头的那间,去吧!”
赵小宝听了此言,对吴秘投以感激的目光,瞥了一眼走廊。只见二楼的走廊把别墅劈开两半,一直向别墅的背面延伸。他穿越走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种难以语言的压力。这家伙伸出狗耳朵,很轻松就听到了暗处有几口呼吸声。
当下也不在意,箭步来到走廊的尽头。只见最里面的房子关上了,轻叩了两下,就听见房内传来声音:“进来!”听声音有些苍老,但是中气十足,雄浑有力,看来常老伯的身体状态还不错。
一推房门,赵小宝惊呆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壁挂满了各式枪械,琳琅满目,简直就是小规模的枪械展览室。展览室内有一圈沙发,围着一张宽大的红木茶几。常司令都没看他一眼,双手灵动如飞,飞快地组装一支拆解为一堆零件的手枪。
只用了十秒不到,手枪就组装好了。常司令这才猛地一抬头,装上消音器,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赵小宝。
啾!常司令扣动了扳机,一粒子弹出膛,直射赵小宝。赵小宝即忙运起金元阳气,集中于掌心,子弹靠近的刹那一掌拍了出去。看子弹落地,这才知道是橡皮弹。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常性德还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道:“小子,早听说你能拍飞子弹。老夫以为是老掉牙的江湖把戏,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子,你老实交代,你刚才是障眼法,还是你真正有抵挡子弹的能力?”
小宝本来还有些紧张,听了老爷子的话,笑道:“老伯,你开枪是真的对不?那毫无疑问,我挡子弹的能力也是真的!”
常老伯嗖的站起来,啧啧称赞道:“哎呀呀,国士,刀枪不入的国士啊。这么厉害的人才,国家如果不重用,那真是不长眼了。小宝小子,文武双全,武功盖世,还懂医术。老夫一开始是很欣赏你的,只是后来,我了解了你一些情况。又对你非常失望!赵德龙是我最信任的旧属,既然他也极力推荐你,我在想,老头子是不是老了,看人看事太极端,没有辩证法。来,坐下!给老夫解释解释——”
小宝大咧咧在沙发上一坐,慢悠悠的笑道:“常老伯,我还说呢,你一开始派出大员调查我的背景。本来我还以为攀上高枝了,没想到突然就被打入冷宫。哎呀,还是古人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哇。”
“放屁!什么伴君如伴虎,二十一世纪了,不许你提封建糟粕。老夫虽然是大老粗一个,但还是讲道理的嘛。你有意见可以提嘛。刚才那一枪,打的是橡皮弹,顶多受点皮肉之苦,又不能要了你的命!老头子真敢光天化日下杀人,还能坐在这里说话吗?”
常性德声音哄亮,一激动那简直跟打雷一样了。
小宝笑道:“常老伯,喝口水。年纪大了少激动啊。开个玩笑都不行?我听说,常老伯你当年是老山下来的战斗英雄?想必身上有很多秘密,而正是这些秘密,经常让你睡不安枕。特别是上了年纪的时候,它们会带给你不小的困扰。”
常性德听了此言,自豪的大笑道:“小子,算你识相。老头子我啊,从老山下来的时候,可是一个血人啊。后来医院一检查,查出我身上大小伤痕三十九处。就是这样,我这条老命还是存活下来了,哈哈,我厉害吧?你看看,我背上、手上、脚上,这些疤,看到没?它们才是我的军功章 哦!”
常老爷子说到兴头上,忘乎所以,把军装都脱了下来,把身上的伤疤亮给赵小宝看。
赵小宝一阵瞠目结舌。半天才语言道:“老爷子,你命真大!我越来越崇拜你老人家啦!”
“小子,少拍马屁!快给我一个解释。你要是解释不清楚,你马上滚蛋!老头子一世清誉,可不能让一个小坏蛋给毁喽!”常性德快人快语的道。
小宝摸鼻子道:“老头,现在金秋十月,要不了多久,天气转冷,你的关节痛一定会找上门来。不如,我先给你老人家针灸吧。一边看病一边聊天,怎么样?”
常性德对小宝的医术水平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当下爽快答应道:“哈哈,行,你虽然是坏蛋,但是你有过人的医术。那你就先治病吧,等老夫把一身的毛病治好了,再来收拾你!”
“可是,我的针盒,你的人不让带。在老赵的车上放着。”小宝为难道。
“这容易。我让吴秘拿过来!”当下在桌上一按电子按钮,向吴秘交代了一声。
吴秘不敢怠慢,飞快把针盒拿了上来。
赵小宝从吴秘手中接了针盒,二人的手相接触的时候,吴秘飞快的在小宝手上塞了一张纸条。友好地冲他使了个眼色后,匆匆下楼去了。吃货心里高兴道,这是个好兆头啊,吴秘有前途。
当下折回老爷子的书房,笑道:“老爷子,我现在用酒精炉消毒,完了第一道程序是内家预热,第二道程序才是下针,还有第三道程序,给你一个方子,照着方子抓药,包你断根!”
常性德哼哼道:“小子,先不要吹大牛。老夫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多少名医都没断根。就别说你这黄毛小子!不过,你武功高,我乐意做你的小白鼠。有什么祖传绝招,统统地都使出来吧!”
常老伯贵为军中大佬,权势赫赫,听下属们小心翼翼的说话,耳朵茧子都听出来了。
跟赵小宝聊天却大大不同,这小子几乎没有任何的顾忌,嬉笑怒骂,使得常老伯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这就像两个朋友谈心,双方都不用客套,心里有什么话,一吐为快。
赵小宝一边消毒,一边继续没大没小:“老头,真不是砍牛。我行医七八年,还没有失败过的病例。不信我们来打个赌——”
一说要打赌,常性德马上来劲了:“行啊,怎么个赌法?”
“我治不好你的病,我立即退出江海地面,永不踏入江海一步!”吃货超级自信的说道。
常老伯哈哈大笑道:“有意思!好,好哈哈!”
“相反,如果我治好了你的病,你老人家就得抛弃对我本人的成见,视我为座上宾。我想见你,除了特殊情况,随时都能见到!怎么样?”吃货算盘打得啪啪响的道。
这臭小子,真是狡猾狡猾地,这不是挖坑给老头子跳嘛。常老伯当即拉下了脸,摇头如拨浪鼓道:“这恐怕不行!原则问题,开不得半点玩笑!很多人跟我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是江海老百姓的卫士,一旦老百姓知道,我这个卫士跟一个大魔头有私交。那还不引起万众唾骂?这个不行,换一个!”
小宝点头道:“老头,你的担心建立在我是大魔头的前提下,这个可以理解。问题是,我不是什么魔头啊。我真正的身份,是李家大小姐的保镖。至于我得罪的那几个人,首先一个,是你老人家的侄子常驸马常少。本来,我跟常少八杆子打不着,无冤也无仇。有一天我去江海第一医院看望我的老同学白静。白静是个护士,年轻漂亮,常少就看上了白静。他看上白静没有不对,不对的是,常少用的是下流手段。他给白静下迷药,这不是玩弄女性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和常少干了一架,我打折了他的胳膊,他咬伤了我的腿。我俩就是因为这事结仇的。”
常性德皱眉头道:“赵小宝,不对啊。我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说是你对那个小护士心怀不轨,下药那啥,被我家侄子常驸马抓个正着,你们才成了冤家。本来我还有些不信,但是吴秘也这么说,我就信了个七八分。吴秘是我派到医院调查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