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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位置
Lisa转过身看到戚锦川一脸沉郁的站在门口，有些被吓到。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很镇定的颔首站立。
“川少，您回来了。”
戚锦川淡漠的点头，目光径直越过丽萨，落在司曼琪的身上，目光深邃，让人看不真切。一时间，空气静谧无声，只有他稳健的呼吸声，让人不禁胆战心惊。
司曼琪被他这样望着额，后背发麻，却偏偏又不能移动半分，令她很是辛苦。硬着头皮扯动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
“锦川，你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面色不豫的望着司曼琪，戚锦川站在那里丝毫不动。敛眸颔首，额前的碎发遮盖住他的眼睛。
“曼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司曼琪抬手拢了下而变得碎发，眼神闪躲来回晃动，就是不敢对上门口站立的那个人。
她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已经不能像平时那般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了以防万一，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开。
“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不要乱想！”
“是吗？”
薄唇轻启，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戚锦川唇角冷笑，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前进，掷地有声，让人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儿。
“曼琪，你我相识多年，难道我就问不出一句实话吗？”
听着他的语气，司曼琪脸色一变，微微有些苍白。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轻咬着贝齿，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难道他特意检查了下孩子身上的伤口，断定她长期虐待孩子？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的手法太过残忍，对她很失望？
心中百转千回，无论自己预想的那一个想法都令她胆战心惊。深吸一口气，暗自为自己加油打气。
“锦川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还是在介怀孩子离开的事情吗？”
说着，抬手擦拭了下眼角，润湿一片，带着淡淡的鼻音，低低抽泣着。
“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的。可是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原本就愧疚的不能自己，拿到连你也不相信了我了吗？”
眉心紧蹙，戚锦川站在窗边看着司曼琪，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烦躁。手用力握拳，胸口上下去起伏着。
“曼琪，你知道我到底是在说什么，不要故意转移话题！”
司曼琪身子一抖，有些被他这样子阴沉的语气给吓到。大口大口的吸气，试图缓解心中的惊疑不定的情绪。
自从孩子失去之后，她就总是这般患得患失。毕竟天底下哪里会有亲生母亲，将自己的孩子虐待致死的。
即便她可以说自己情绪失控，没有办法阻止，可事实毕竟是事实，终究无法抵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角轻扬，戚锦川逆光而立，挺拔的身形透过阳光，添了几抹神秘莫测的色彩，很是惹人注目。
优美的下巴弧度，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语气中充斥着迷茫又仿佛是在呢喃一般。
“不知道吗？”
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戚锦川的身上，司曼琪的心随着他的每一句话上下起伏着，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涡之中。
“锦川，你究竟怎了？我知道孩子没了你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是我是孩子母亲，那种心情我切身体会。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纵然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举止，但那些并不能成为我做这些事情的借口！”
司曼琪从最初的平静到情绪失控，眼泪肆意在脸上挥洒。脸色涨红一片，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手用力收紧，戚锦川眼睛猩红一片，猛然间双手用力牵制着她的肩膀，额上的青筋暴起，神情变得很是激动。
他怎么也而没有想到现如今她竟然会变成这样子，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渐行渐远了，陌生得没有任何一点儿当初的影子。
“司曼琪，一直到现在你都没有一点儿反省的准备吗？”
“我……”
一脸怔然的看着戚锦川，司曼琪有些被吓到，支支吾吾的开口。以往的伶牙俐齿突然间就变得笨嘴拙舌，让她无所适从。
她想要辩解，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发了这么大脾气。第一次打心底害怕，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眼底闪过一厌恶，戚锦川双手放开她，从兜中取出一块手帕，狠狠擦拭着手指，像是摸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司曼琪，我对你很失望！”
戚御菡扬着小脸，小手用力摇晃着父亲的大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小小的脸颊眉头紧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老头一般。
“爸爸，你在想什么呢？”
收敛心神，戚锦川敛眸对上那双麋鹿般的眼神，心情不由的一沉。他是他和童菡共同的孩子，却唯独那双眼睛继承了她的特点，每每对上，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母亲。
“小菡怎么了？”
弯下腰，伸手捏了捏那包子一般的脸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卸去了人前冷漠的气质，多了一份父爱特有的温暖。
小小的人大人一般的紧皱眉头，戚御菡扬着头看着自己父亲，修长浓密的睫毛颤动，漂亮的像是两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一般。
“爸爸刚才在想什么？都不理小菡的，难道是在想司阿姨吗？”
他不是很喜欢司曼琪，也许是来自天生的敌意，害怕她会取代了自己妈妈的地位，被迫开口叫她妈妈，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虽然他只有三岁，可是有些事懵懵懂懂中也有些许的明了。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没有妈妈的宠爱，是他童年最大的遗憾，却又无法弥补。
“我不喜欢司阿姨做我的妈妈，爸爸不要让我叫她妈妈好不好？”
戚锦川心中一沉，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敛眸深吸一口气，对上他的眼睛，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小菡放心，没有人能够取代你妈妈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