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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峯,你觉得赵牧和莫晓菲怎样?”她接过聂云峯递过来的盘子,用干帕子一边擦一边问道。
送走了赵牧和莫晓菲,她和聂云峯开始收拾起来。
“赵牧看上她了。”他道,语气便如同陈述一件极其平凡的事一般。
她眉头微抬,露出贼笑道:“大叔,你眼神贼厉害的嘛。”
他嘴抿紧,对于“大叔”这个称谓还是不太认同。
她对着他挤眉弄眼道:“聂云峯,不过你觉得莫晓菲如何?”
对莫晓菲,她真心的希望有个好归宿。她淡薄的亲情里,也就剩外婆和莫晓菲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能给真心了。
聂云峯冷硬的眉头微蹙,“莫氏是个烫手的山芋。”
“莫晓菲跟赵牧关莫氏什么事?”她不解。
他拧上水龙头,拿过她手里的帕子一边擦碗低沉的声音一边道:“赵牧是赵氏的继承人,只要跟他牵连必定会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莫晓菲的爸莫正是一个投鼠忌器之人,即便他们只是普通的交往,也定然会成为莫正利用的对象。更别说如果他们打算结婚,莫氏将是莫晓菲进赵家最大的障碍。”
“可是前不久赵总夫人不是还有意要跟赵牧和莫晓菲拉线吗?”她道。
他将擦干的碗放入消毒柜里,“那只是赵伯母的一厢情愿而已,私底下闹闹还可以。赵牧结婚的对象赵老太爷早就中意的人选了。”
她皱眉,“但是赵牧喜欢莫晓菲。”
他关上消毒柜,细长的手指按下消毒键,“若赵牧想跟莫晓菲在一起必须放弃赵氏的继承权。但若赵牧放弃了赵氏的继承权,以莫正的市侩肯定不会让莫晓菲嫁给赵牧的。”
她一脸纠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伸手在她额头一弹道:“他俩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你这媒婆操心得早了些。”
她摸着额头,皱眉看着他道:“聂云峯,是不是那些个什么大企业的少爷们结个婚都这么麻烦啊?”
“一般大企业,继承人的婚约多半是以企业利用为主。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家族与家族间的联姻。”他道。
她嘟哝道:“这有钱人还真麻烦,还好你只是个律师。”
他只是个律师,等她毕业还上了欠他的钱,那她跟他之间是否可以……
“谁告诉你我是律师的?”他低沉缓和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她回神,抬头看着他道:“你不是吗?”她掰着手指道,“你对法律这么熟悉,还能代课法律系。而且你看上去很有钱,又跟赵牧这些个公子哥这么熟,所以我很肯定你一定是专帮那些个大企业打官司的律师。”
他眉头微蹙,不语,随她想去。
星期一中午——
“真的假的,莫晓菲搬出莫家呢?”古岚惊奇道。
莫意涵咬着塑料管微微点头。
“太好了。”古岚打了个响指,“那莫家一窝的蛇鼠,你说莫晓菲这躲清莲待在里面不整天恶心得想吐。”
莫意涵眉头微扬,虽然莫晓菲搬出来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古岚这丫反应也忒大了些吧!
“恩人,晚上约不?”一阵诡异的女子声从古岚手提包里传出。
莫意涵恶寒了一阵。
古岚摸出手机,吧唧了几句,而后果断的挂上。
“又是你家张大少?”莫意涵问道。能让古岚如此利索的,除了那位张大少,她还想不出其他人。
古岚扯了扯嘴,看着莫意涵道:“什么你家我家的,那人就一个娘炮。”
“他找你什么事啊?”莫意涵问道。对于古岚这口中所谓的娘炮她不予置评,因为人家真的算得上很MAN的一个男人,嗯,就是MAN得有点另类而已。
“他说酒吧的驻场食物中毒,躺医院里急救,让我找你去救救场。”古岚道。
莫意涵眉头微扬,为了赚钱,她的确在张大少的酒杯里驻场过一段时间,但后来觉得酒吧有些乱,她就没再去了。
“你帮我回绝呢?”莫意涵道。
古岚想了想,道:“五百一场,你去不?”
莫意涵眼睛里冒毛爷爷,五百,这张大少挺慷慨的嘛。
“什么时候?”她问道。虽然这张大少让她去百分之一百是冲着古岚的,但所谓有钱不赚是傻子。
“今儿晚,你接得了?”古岚道。
莫意涵眉头纠结,今天早上好像听聂云峯说什么要跟一个美国佬开会,因为时差订在了晚膳十一点。他貌似说会弄得很晚,估计得到两三点才会。
“接!”她二话不说。
冷饮店柜台旁的位置,莫小芳背对着古岚和莫意涵坐着,眼里划过一抹狠毒的光。
莫意涵蹲在公安局大厅旁的墙根下。
她今天出门左眼直跳,她就知道不该出门。
她也就救个场,没想到会闹到公安局来。
她左右看了眼这一排跟她一起蹲着的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人们,心里暗骂。难怪那该死的张大少入不了古岚那丫的眼。好好的酒吧开成色情场所,跟他们法律系的校草比,直甩几条街。
墙角跟蹲着的女子一个个被女警带过去问话,然后一个个又被带了出去。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姓名、身份证。”轮到她,她坐在凳子上,对面的女警严厉的声音问道。
她从衣服包里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女警拿过身份证看了一眼,而后抬头看了眼莫意涵道:“十九岁,这个倒是成年了。”
她眉头紧蹙,“那个,你们是不是误会,我跟她们不一样,我只是在酒杯里临时演唱而已。”
“刚才那个已经用了这个借口了,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女警厉声道。
“我真不是。”她辩解道。
女警眼眸眯起,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莫意涵,浓妆艳抹,吊带牛仔裤,跟墙角蹲着的几名女子如出一辙的打扮。
突然,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莫意涵眉头紧蹙,见面前的女警目光越过她投向她身后。她狐疑地转身,而后立马回头将头埋在面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