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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岳盯着陆老闷恶狠狠地说道:“怎么?难道你要告诉他?这可是我们四兄弟的秘密,大家发过誓的……”
正说着,阿龙抱着一个铁箱子走了进来,陆鸣=只好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接过提箱子,用钥匙打开了锁,见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期待着知道箱子里装着什么,故意磨叽了好一阵才打开了箱子。
“你们看看这里值多少钱?”陆鸣拿出一叠两角的纸币问道。
陆建岳和陆老闷对视了一眼,忽然笑道:“我看最多值十几块钱……”
陆鸣不理会陆建岳的耻笑,从里面抽出一张,说道:“这一套两角的纸币发行与1962年,眼下世上几乎很少看见了,我手里这一张纸币,在市面就值五十万块,我这一叠差不多一百张,你们算算值多少钱……”
陆老闷吃惊第拿过那张纸币仔细看了一阵,疑惑道:“阿鸣,你这是听谁说的……”
陆鸣笑道:“陆叔,你明天去W市纸币交易市场看看就知道行情了,我这里有一箱子呢……都是绝版的纸币,价值无法估量……”
说完,又拿出两根金条和两块玉佩,说道:“这两根金条也就罢了,这两块玉佩显然是古物,不说价值连城吧,起码也能卖个几千万。
不过,这是我父亲的遗物,我是不会卖的,刚才还有个蠢货竟然说我父亲一无所有,他那时候就凭这两根金条两块玉就可以算是陆家镇首富了……”
陆建岳胀红了脸,说道:“这些东西肯定是你父亲从什么地方偷来的,这可是大案,现在就说是你的还为时尚早……”
陆老闷一听不愿意了,斜睨着陆建岳阴测测地说道:“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眼红了吧?
就算陆兆南是偷来的,也过去几十年了,别人都不追究,难道你还想去公安局告发不成?这件事只有这屋子里的人知道,我如果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那咱们就把面皮拔下来,这兄弟也不要做了……”
陆建岳胀红了脸,说道:“我也不过是这么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东西落在你老四手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这陆家镇的项目你不能一个人独吞,你应该知道,市里面已经把陆家镇纳入城市规划,要不了多久,这里的土地价格要翻十几翻,这么大的蛋糕,你难道想一个人独吞?就算我们愿意,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陆老闷冷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陆建岳冲陆丽招招手,接过一张陆家镇地图,说道:“你看,这里有你的十几亩地,这一片就让给你来开发,靠近南边的这四个村子算我们的……”
陆老闷看看地图,说道:“包括毛竹园在内?”
陆建岳点上一支烟点点头。
陆老闷瞥了陆鸣一眼,说道:“毛竹园是阿鸣的地盘,你要想拿走,必须问问他答应不答应,别忘了,他现在可是陆大将军的嫡系传人,过几天他就要把陆兆南的遗骸迁到毛竹园,难道你还敢动他家的祖坟……”
陆建岳一愣,说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鸣说道:“怎么没关系,我们两个村子都已经商量好了,房屋土地谁都不卖,等到陆叔的公司成立,就用它们入股,现在也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而是乡亲们答应不答应的问题……”
陆建岳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你们已经暗中动手了……好好,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陆老闷笑道:“什么初一十五的,你们这些年初一也不会来,十五也不会来,现在听说有油水了,一个个都跑回来了,乡亲们也不认你们啊……”
陆建伟冲陆建岳使个眼色,说道:“刚才老四已经说了,他也不排除我们入股,只是一个谁来牵头的问题。
既然老四想当董事长,也不是不能商量,我看这样吧,咱们在合计合计,只要彼此都能满意的话,并不是不能合作,说实话,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是陆家镇土生土长的人,这些钱总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吧。”
陆建岳明白陆建伟的意思是要从长计议,现在如果和老四翻脸,反倒把路堵死了,于是只好暂时作罢。
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冲陆鸣说道:“阿鸣,既然你是老四的女婿,只要你别生事,我也不会过于为难你。
关于陆大将军的传人这件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你不知道,当年你父亲和你奶奶曾经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也算是一家人。
并且大家都姓陆,我看,干脆这样,陆兆南就算跟我父亲他们算堂兄弟,这样一来,你是陆大将军的嫡亲传人,我们也算是陆大将军的直系传人,只要把家谱稍微改一下就行了……”
陆鸣没想到陆建岳竟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忽然想起白天阿娇说有不少陆家镇的女人带着孩子去城里找陆建岳父子算账的事情,只觉得心里好笑,憋了半天才说道:“这有点不妥,这么一来岂不是乱了辈分……
如果我父亲跟你父亲成了兄弟,那我们岂不是也算兄弟?你儿子女儿还要叫我一声叔呢,那我跟阿媛的亲事怎么办,总不能让阿媛叫我叔,让他爸叫我兄弟吧……”
陆媛一听,羞红了脸,娇嗔道:“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越说越不像话了……”
没想到陆建岳厚着脸皮说道:“这不过是家里的事情,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人,谁会来管这种闲事……只要你对外宣布一下就行了……”
陆鸣犹豫了一下,正色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在她坟前自刎谢罪,咱们什么事情都好说,否则,现在就说一家人为时尚早,既然是陆大将军的后代,如果连母亲的仇都报不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陆建岳盯着陆鸣说道:“严格说起来,毛竹园那个女人并不是你的母亲……”
陆鸣说道:“她对我有养育之恩,大恩大德甚至超过了生母,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这辈子如果不能手刃仇人,我就妄为陆大将军的传人……”
陆建岳站起身来说道:“好好,既然你执迷不悟,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老四,关于陆家镇项目的事情,你还是多想想,可别到时候搞得兄弟反目……”
陆老闷伸个懒腰,说道:“兄弟反目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你们别来陆家镇,我是不会跑到城里面找你们反目的……”
陆建岳气哼哼的正想走,陆鸣忽然说道:“陆老大,你口口声声兄弟兄弟的,财神算不算你兄弟啊……”
陆建岳一愣,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陆鸣说道:“既然他是你兄弟,可他被人出卖家破人亡,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替他报仇?或者起码也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出卖了他?”
陆建岳脸色一变,问道:“难道你有这方面的线索?”
陆鸣故意含糊其辞地说道:“那倒没有,不过,肯定是跟财神最亲近的人出卖了他……当然,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陈丹菲的父母,她的父母没这个能耐,只不过时候有人想往他们头上栽赃而已……”
陆建岳阴测测地说道:“那等你有了线索再告诉我,我一定要替老二报仇……”
陆建岳刚走,陆老闷就急忙问道:“阿鸣,你上次就说过这件事,怎么?难道你竟然怀疑是老大……”
陆鸣盯着陆老闷说道:“你先告诉我,我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建岳显然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不信他没有找过我?”
陆老闷坐下身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探口气说道:“这件事如果不告诉你,你肯定不会罢休……也罢,就当是我干的……”
说完,抹抹嘴继续说道:“当年庙里面有传闻,陆兆南违反自己的承若跟一个信女偷偷生下一子,可我们也没有证据,所以,只好把你父亲弄到陆家祠堂单独关押……”
“你们刑讯逼供?”陆鸣吃惊道。
陆老闷摇摇头说道:“他那把年纪了,怎么经得起刑讯逼供,我们只是不给他酒喝……可他什么都没说。
每当酒瘾上来的时候就喝水,一边喝还一边叫着‘好酒……好酒……’后来,老大去看过他一次,给了他整整一坛子酒,没想到竟然就醉死了……”
陆鸣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生身父亲,可想象着当时的情况,心里面还是忍不住难过,骂道:“你们兄弟真不要脸,明明不是陆大将军的后裔,却要冒充,竟然不惜折磨一个七八十岁的人……哼,我怀疑我父亲有可能是被陆建岳害死的……”
陆老闷红着脸说道:“反正这些事都是陈年烂谷子了,那时候我们都年轻,虚荣心重……我要是跟老大一样想法,你这个陆大将军的名分就别想成立,所以,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
陆鸣怏怏道:“你真的想接受陆老大的股份?”
陆老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他会甘愿当一个小股东?老三虽然话说的好听,这阵子肯定回去商量着怎么对付我呢,咱们也要加紧筹办公司,明天等我跟蒋凝香见过面以后,一切就要正式开始了……”
陆鸣点点头道:“不过,你见蒋凝香的时候态度最好放端正一点,该认错的就认错,女人嘛,多哄哄,可别惹恼了她前功尽弃……”
陆鸣话音未落,一只耳朵就被三小姐揪住了,嗔道:“好哇,你倒是挺有经验,老实说,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你都哄过谁?”
陆老闷眼睛一瞪,喝道:“还不松手?今后再敢揪阿鸣的耳朵小心我揍你,你看看你妈,什么时候揪过我的耳朵……”
陆媛急忙松开手,见父亲给陆鸣又斟了一杯酒,急忙一把夺过来,嗔道:“爸,他中午的酒还没醒呢,怎么又让他喝……哎呀,都几点了,睡觉睡觉……”说完,拉起陆鸣就往楼上走,陆老闷嘿嘿干笑道:“这一点倒是挺像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