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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变得有些酥麻,我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莫寒适时地揽了我一把,将我带入他怀里,看人时的眼神像是带着电流。
他笑容魅惑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唇角:“被亲傻了吗?”
我傻不愣登地准备点头,幸好及时反应过来,羞赧到恨不得直接用拳头砸他。
他将我的不满照单全收,不做计较,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双眸微眯,带着点薄怒:“长本事了啊,偷溜出来玩都不通知为夫,看来是我给你惯坏了吧。”
那一日承认他是夫君也不过权宜之计,就算后面因为一系列事情让我抗拒他的心有了不少动摇,可这也不代表我就彻底属于他了啊。
难道我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
我不满地辩驳道:“你自己都说了是偷溜了,通知了你还能算是偷溜吗?”
外面钟灵喋喋不休的声音传了进来:“依依你刚叫什么?不会是浴室里有老鼠吧!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我梗了一下,这丫反应真是有够迟钝的,若这浴室真有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恐怕她闺蜜死了一万次她都发现不了。
担心钟灵性子急直接推门进来,我推了推莫寒的身体,示意他赶紧消失。
莫寒假模假样地做出悲伤欲绝的模样,眼底眉间像是有水波荡漾,他唉声叹气道:“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狠心女人啊。”
我鼓嘴瞪他。
他伸手拍我脑袋:“做什么青蛙表情,丑死了。”
我气结:“这是在卖萌啊!你都没有觉得我刚很软萌可爱吗?”
还没等莫寒表明他的观点,钟灵的声音又隔着浴室门挤了进来:“咦?依依啊,你在和谁说话呢?自言自语吗?不会被老鼠吓傻了吧。”
我出了浴室后,莫寒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不过这鬼一向行踪不定,且还实力强大,我倒用不着担心他。
晚上的晚饭是在酒店的一楼用餐点解决的,吃完饭后,一众跟团来旅行年轻男男女女们便情绪高涨地涌去了海滩边。
夜晚看海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海边有配供夜晚照明的夜照灯,将海面的波澜起伏都照得清清楚楚。
有胆子大的人,在夜色中下了水。
钟灵晚上喝了点酒,颇有些兴奋,拉着往人少的海域跑。
这里比较安静,灯光也更柔和。因为是南方,纬度低,夜晚海边的天气也并不是很冷。
我们脱掉鞋子一屁股坐到沙滩上,伸直了腿将赤-果的双脚泡到了海里。
海水滑滑凉凉的,舒服得我直叹气。
钟灵伸出食指来戳我的脑门:“大晚上的,怪叫什么!”
我捂住脑门,反手对着她就是一通挠。
钟灵笑得前俯后仰,连连求饶:“哎哎……停了,不对……有什么东西在咬我脚趾头……”
我的动作应声而停,探头朝海里望去,这边灯光的光线太暗,黑漆漆的,不仔细看,看不到什么动静。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伸直了脖子朝前探道:“没准是鱼虾螃蟹什么的呢,还咬着没?来来,捞上来给我瞧……”
话说一半,声音就硬生生地卡在了我的嗓子眼。
我想,我应该是看到了那咬住钟灵脚趾的东西了。
此刻的海面,正浮着半颗圆溜溜的脑袋,头发乱糟糟的,远远看起来像颗黑糊糊的球。
脑袋上疑似是嘴巴的部位咬住了钟灵的右脚。
恰巧这时候钟灵也望了过来,视线刚一捋直,她就爆发出一声尖叫,用力地甩腿,双手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往后挪。
但我下一刻再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海面上恢复了风平浪静,仿佛刚刚咬住钟灵脚趾头的黑乎乎的脑袋不过我们一瞬间的错觉而已。
钟灵被吓得不轻,确定了脚下空无一物后,也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因为是晚上,且又离得远,很有可能是裹着塑料袋的鱼虾在作乱。
不过无论如何,这里我们是不敢再待下去了。
接下来,我们没有了再观赏夜景的兴致,匆匆和负责人员打了个招呼就回了酒店。
夜里睡觉的时候,我心里一直不太踏实,加上钟灵受了惊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也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
正胡思乱想着,身体突然被人压住了。
我错愕地发出一声惊叫,睁眼看见了莫寒的脸。
他很熟练地将我衣服褪去,开始吻我,动作很轻柔。
冰凉的手指触在肌-肤上,很轻易地激起阵阵电流。
前戏没持续多久,他就进来了,像是忍耐了很久的样子,动作变得粗鲁而肆意。
我疼的厉害,忍不住从口中溢出一声轻叫,一想到钟灵正躺在隔壁床上,就吓得慌忙咬住了唇。
莫寒低哑着声音开口:“乖,别咬唇,她听不到。”
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毒药,让人忍不住服从,忍不住沉沦。
我不再压抑自己,双手攀上他的肩,在他给予自己的痛苦和欢愉下,彻底地放纵了自己。
一夜旖旎,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莫寒已经不见踪影了。
不过,身体上的酸疼和两腿间的异样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昨夜那并非一场荒唐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
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禽-兽!”
禽-兽就算了,还吃完就跑。
因为今日早间安排的活动就是看日出,所以我们大家天还没亮就都在酒店大厅集合了。
负责人员清点了两遍人数后,大声问道:“204房的金丽没来是吗?谁和她一个房间的?”
金丽这个人我有印象,是我们系的女生,部分公共课我还能在同一个教室遇到她。
她平日里不太爱说话,朋友也不多,更很少参加这些集体活动,所以这次旅游团她会一起来,还挺让我意外的。
人群里有女声懒洋洋地回应道:“金丽还在厕所里,大早起来就进去了,到现在都没出来,谁知道她想干什么,害得我洗漱都是借的别人房间。”
负责人员有些不满地道:“那你快去催催,再不出发天都要亮了。”
那女子没法,只得转身回了楼上。
一会儿后,她满脸怒气地回来了:“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喊了半天都不开门,连声音都没有,这是几辈子没见过卫生间了。”
说话太难听,负责人员听得频频皱眉:“喊了都不回?你确定她在卫生间?”
女子冷哼一声:“从里面反锁的,不在卫生间在哪,不过谁知道呢,她可能是抱着坐便器睡着了吧。”
大概是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负责人员没再问什么了,他二话不说就上楼准备亲自去看看。
钟灵这会儿已经从昨晚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可见是忘性太大,她拽着我的胳膊,拖着我跟上去,一副想要看热闹的模样。
204的卫生间果然是从里面锁住的,但是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出声。
不过透过磨砂的玻璃门往里面看,的确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
看模样,可能是坐着的。不过她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喊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负责人有些着急了,他叫人向酒店要来了备用钥匙,强行从外面打开了卫生间的玻璃门。
门一开,就有铺天盖地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这一刻,我们站在外面的几个人,总算是看清楚了卫生间里的模样。
金丽此刻正坐在坐便器上,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坐姿正常到诡异。
她背部挺得很直,双手端放在两腿之上。面部被模糊不堪的血迹覆盖满了,双眼睁得老大,眼角嘴角包括口鼻都有鲜血流出,像极了前些日子隔壁家七窍流血死在公寓里的姐姐。
俨然是已经没有了呼吸的。
看到这一幕的几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钟灵看了一眼,就吓得轻叫一声,飞速扭过头,指甲将我的手臂掐得生疼。
死状太恐怖,没有人敢说她这是死于突发病状。
血腥味太过压抑,心里浓浓的不好预感就是一把逼在眼前的箭,下一刻就会离弦射穿我的心脏。
很快的,酒店管理和警察等人纷纷赶了过来。
大清早的看完了这一幕,没人再有心思去看日出了。
我心里憋得慌,拉着钟灵退出卫生间之前,无意中瞥到了梳洗台上的一个小小物什。
那是一个瓷娃娃。
一个胖嘟嘟圆滚滚,笑得异常诡异的瓷娃娃。
它和之前在李琴家看到的那个瓷娃娃一模一样,让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就是同一个。
它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出现在命案现场,这瓷娃娃究竟有什么特殊?
是恶鬼索命吗?
我心里惧怕极了,知道自己这个怀疑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
因为同金丽住一个房间,之前说话的那个女子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旅游团因为发生的这个意外提前解散,有人埋怨不断,也有人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这个酒店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回房间以后,我们便收拾了东西踏上了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