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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这回觉得是真下决心了,再也不搀和古人的感情生活了,再也不想曹丕,再也不被他的虚情假意蒙骗,再也不接受他的任何看似真诚的骚扰。
“姐姐,我决定了,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中,专心当我的运动员。以后也不会爱任何人了,向你学习,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乔云无奈地说,声音还有点儿哽咽。
“好妹妹,先不要急着做决定,再想想。要放弃一个人、一段感情,都不是容易的,更不能草率。不如你就先住在姐姐这儿,不让他看到你就是了。”越女也怕乔云受自己影响太大,毕竟她才18岁,放弃恋爱的权利和真爱一个人的机会,对她不公平。
“我已经给他很多次机会了,他却一次比一次伤我更深。就是我傻,被他的假象蒙蔽了,其实他根本没有那么好。他照顾我,我感激他,还以为那就是爱。其实他根本不爱我,就是炫耀,竞争胜出后的炫耀。”乔云说。
是啊,越女最能理解乔云所说的了。她参加过两届剑坛,一次是普通选手,最后决出她为剑主,接着下期就作为剑主又参加了一次。
剑坛上的情形越女是太了解了,八九个“人尖儿”男的,女性只有一枝独秀,的确是诱惑太多。与其说八九个男人竞争一个美女,不如说这个女的面对一众人中翘楚眼花缭乱、意乱情迷。
越女当年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形,但那时她心里已经有了勾践。她是个有定力的人,所以坚守着自己内心的坚持。其实那两届剑坛的资源都很好,对她有意的全是“高富帅”,身份高贵、本事卓越不说,长得帅的有、对她殷勤的更有,哪个都不比勾践差。可越女为了勾践,放弃了那么多好机会,到头来却落得个形单影只。
“妹妹,你们这期里面,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了?”越女想到那些,就问乔云。
“没有了。不管有没有,我都不可能再喜欢谁了,我的心已经死了。”乔云说的是心里话。她的心已经全都被一个人占据了,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要说优秀的、有魅力的,简直多得去了,她的心却被曹丕捷足先登。再说,乔云再也不想和这些古人有任何瓜葛了。当然,越女姐姐除外,她指的是男人,女的除外。她现在宁愿和女子交朋友,少麻烦,少烦恼,更懂得彼此、惺惺相惜。
乔云长这么大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无论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她的世界几乎就只有一个人——老曹。平时连父母都很少见面,她的时间除了睡觉、吃饭,全都在训练,而训练就只有她和老曹两个人。
至于吃饭时和其他队友见面,坐在一张桌前,有时大家会说几句话,也就是泛泛的闲聊,偶尔说多了几句,吃饭时间长了点儿,老曹还会问她:“说什么了?怎么吃那么慢?下次不要磨蹭,省出时间睡一会儿,免得训练时还要打盹。”
所以,她一到剑坛,结识了光子、刘秀和剑主他们,同他们渐渐熟悉起来,觉得有朋友真快乐啊,可以和他们交流思想。更多的时候,即使不多说什么,就是见面互相微笑一下,也是开心的。
她喜欢看曹丕和虬髯客、李白他们斗嘴说笑,心里好羡慕。就连他们那几个人拿她逗曹丕,她表面上对曹丕装作生气的模样,实际上却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挺好玩的,很有趣。
既然穿越一次,既然渴望与人交流,既然喜欢交朋友,就交像越女姐姐这样的女性朋友,哪怕没有这么多女的可交,就算和男的交朋友,也要是剑主那样的,完全没有那种可能的。乔云心里给自己定下了原则。
想明白这些,乔云心里有点儿豁然开朗的感觉,也不那么难过了,开始帮越女一起包饺子。
这边,曹丕焦急难过,勾践心情也很沉重。
“兄弟,都怪哥哥,昨天说了那些话,一定是被小月听到了。她肯定伤心了,所以乔云来,就在情绪上受到了影响。都是哥哥连累了你啊!”勾践已经问过手下,说昨天越女的确是一个人上山了。
勾践就想到,在树下谈话,随着风向山上大概能听到。他就特意领着曹丕又去了那里实地有做了实验,果然,听得清清楚楚。
“兄弟,我想找小月解释解释,打消她的误会,让她对乔云收回那些对你不利的说辞,你看行吗?”勾践是真心后悔,真心想帮曹丕挽回乔云。
本来在剑坛时,一开始,勾践对曹丕总和乔云那样黏黏糊糊是不太入眼的。作为剑主,他也很担心这对男女在那里惹出什么麻烦。可事到如今,这两个人的感情纠葛发展到这地步,他还真是被他们的故事所折服了,尤其是曹丕正在经历的那种内心折磨,使勾践顾影自怜起来。
“我要去找小月说清楚,我也伤害了她。只有找她说清楚,才有可能帮你挽回乔云。”勾践放下话,没等曹丕做出反应,他就一个人出了门。
“小月,你在屋里吗?我想找你聊聊。”勾践站在越女的门外,轻轻敲门,一边朝屋里问道。
越女和大王的关系密切,这在越国早已不是秘密,完全的理所当然的事。人们也都认为很习惯,越女将军本事大、对国家的贡献大,人又漂亮,就算大王娶了她,也是众望所归,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闲话的问题。
所以,勾践经常来找越女,大家也都看得习以为常,两个人也都大大方方的。而越是在门外大大方方,在屋里越不会有什么,甚至连暧昧尴尬都不会有。因为在勾践,越女就是他的“哥们”,而在越女,早就把感情藏得很深很深,她自己似乎再想拿出来都有些觉得麻烦了。
“小月,你有没有在屋里?我进来了。”勾践敲门没有应答,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桌上还有吃剩下的饺子,用手摸了摸盘子,还温乎,但屋里却没有人。
一定是乔云来过了。勾践想。越女一个人几乎不做饭,总是在军中对付。尤其这饺子,她对一般人断然是不舍得亲劳大驾,只有她勾践有这待遇吧。这回何人有这体面,能尝到越女亲自的手艺?看来乔云在越女这里算是上宾了。
“小月,你去哪儿了?”勾践在这里一直等着,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把越女等回来了。他以为他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就会等到越女和乔云一起回来。没想到,回来的只有越女一个人。
“乔云呢?”勾践见到越女就问,“子桓想见她,让他们见见吧。”
勾践对越女说话总是这样,简单直白,一点儿铺垫、一点儿婉转都没有,这也是越女越来越不能接受他的理由之一。她就算内心在丰富、在细腻、在浪漫,之前在心里想了再多的两人相聚的场景,到了勾践那儿,一两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
时间长了,越女越来越失望,渐渐地,就把他当成了心中的一个概念,一个自己的“心上人”的概念,供奉起来。而平时总见面的那个勾践,则是一个现实中的“俗人”,和爱情没什么关系。既然他把我当哥们,我就也把他当普通朋友。
其实勾践就是那样的人,他和他的发妻也是这样相处。当初媒人给介绍,一说是那个姑娘,勾践心中很中意,当场就定下来,不几天就娶过门,然后就是该咋过日子咋过日子,全然没有甜言蜜语的感情交流。
不过勾践对那位夫人是真心喜欢,以至于当初发现自己喜欢上越女时,还在心里对妻子有了不少歉疚之意。勾践此刻,突然在心里勾起了初见越女时的那份心动,想起昨天酒醉说的那些伤害她的话,不免心生愧疚。
但是,他并不知道怎样表达,仍旧用他一贯的方式和越女说话。
“乔云?走了。”越女心中不悦,也没给勾践好气。这里不是工作场合,也不是公众范围,是自己的家里,她是主人,她有权利对别人表达真实的态度。
“走了?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昨天我和子桓喝酒说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勾践明明是心里有愧,说出话来还好像理直气壮似的。他是国王、是老大不假,可他和越女的关系不一般,何况人家越女对越国的贡献还不小,帮了他那么多忙,甚至他在吴国当人质,越女都去陪他卧薪尝胆。
“大王,你在审问我吗?”越女听得真生气,他昨天那样说我,还敢来问我是不是听到了,他难道不觉得惭愧尴尬?还来质问我是不是对乔云说了曹丕的坏话,我在他心里就是个爱嚼舌根的长舌妇吗!
“乔云是成年人,她有能力判断是非,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就不劳烦她的剑主为她操心了。”越女忍着自己对勾践的不满,冷淡地回答他关于乔云的问题。
“大哥,越女前辈,云儿她真的走了吗?”是曹丕,他一路上跟着勾践,来到越女的门口,他没好意思进来,因为勾践朝里面喊时他知道越女和乔云都不在屋里,于是就四处去找,希望能找到她们。结果找遍了一圈也不见人影,最后才看到越女一个人回来。
“越女前辈,云儿她是向左,还是向右走的呢?”曹丕焦急地问。
“你还这么在意她做什么?你不是新娶了美人吗?昨天都说了,新娘子特别漂亮,还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那才有征服感。哪像乔云,这么上赶着,你就不知道珍惜了。”越女不怕曹丕,自己早于他上千年呢,他又不是她的皇帝,她是要替好姐妹出口气。
“好姐姐,你是云儿的姐姐,就也是子桓的姐姐。求求你了,就就告诉我云儿的下落吧。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娶那个女的,我都后悔死了!”曹丕不停地给越女作揖。
“昨天你们喝酒说的话,乔云都亲耳听到了。换做是你,你还能原谅说这话的人吗?”越女这样说,既是对曹丕,也是对勾践。
“小月,咱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告诉子桓乔云的下落才是要紧。你看,他多着急啊,你就告诉他吧。”勾践对越女说,还是他一贯的语气。
“哎!”越女叹了口气,是为她自己。那曹丕,哪怕只是逢场作戏,能有这样的态度,乔云她也算不亏。我呢?那勾践从来没对我有过丝毫这类的表示,我又是何必。
想到这,越女就说:“我只告诉你,是向右,更多的你不要再指望我告诉你什么了。我累了,要休息,请你们回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