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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十分顺利,爷爷奶奶他们醒来以后都说自己做了个怪梦,两人相互一说均是大吃一惊,急忙起床叫我爸妈。
而我老爸老妈也是同样如此,四个人把情况简单一说,立即是面面相觑,继而喜极而泣。
虽然当时还没有天明,但我爷爷和老爸他们一分钟也不愿等,立即找到我堂伯、二叔等一些门宗亲戚,心急火燎地带着铁锹和撬杠等家伙,一路小跑着直奔坟地而去。
我和燕采宁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老爸他们很快就挖出了头天晚上刚刚埋进去的棺材,然后开始用撬杠撬开了厚厚的棺材盖子。
几把雪亮的矿灯照进了棺材里,堂伯二叔伸手摸了摸我的身体,一脸狐疑地看着我爷爷和老爸,意思是彥青身体都凉透了没有任何的生还迹象。
“不会有错的,彥青他肯定没事儿。”
“嗯,这绝对没错,要说巧合也巧合不到这种程度,俺们四个做的梦全都一模一样,连那个说词儿都是一字不差的。”
我老爸和爷爷他们两个信心十足,说话的语气根本容不得半点儿怀疑。
“可是,彥青他,已经凉透了啊,而且又闷在这里面多少个小时......”
堂伯与二叔他们虽然很是悲伤很是盼望我能起死回生,但在开棺瞧清楚情况以后,仍旧有些怀疑我爷爷和老爸他们是不是痛苦过甚而出现了精神问题。
正在这时,燕采宁抬手在我背上轻轻推了一把:“你该过去了,别忘了我告诉你的话,切切不可鲁莽行事;我也回去啦。”
“你瞧你瞧,彥青他他......”我刚刚试探着微微动了一下胳膊,就听到爷爷声音颤抖着轻轻叫了起来,却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
“彥青你醒了?”老爸也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嗯,先,先别动,我手脚麻得厉害也很冷,让我,先缓缓劲儿......”
虽然我已经费了好大的劲儿,但说话的声音仍旧不过像是蚊子在哼哼一样,浑身更是没有半点力气--或许我虽然命魂无恙,但胎身肉/体的血液毕竟停流了好久吧。
纵然如此,爷爷他们一个个却是喜极而泣,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片哭声。
又过了一会儿工夫,我终于慢慢缓过气儿来,小声让我爸背我回去,同时提醒他说,先把这坟原样封好,会另有用处的。
老爸他们几个大喜过望,把我慢慢抬出了棺材背在了身上,与我堂伯一块朝家走去;而我二叔他们则是按照我的说法,合上棺材盖子又十分麻利地封起土堆......
身为医生的堂伯给我开了些定神安魂的药,再三向我爷爷他们解释当时他真的没有看错,当时彥青他真的,唉,他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挣扎着帮堂伯说话,表示大伯他说得对,当时我命魂离体以后肉身确实是已经死了,只不过机缘凑巧我又还魂回阳了而已,这个真的不是大伯的错误。
由于我和燕采宁早就托梦跟老爸他们说过了,所以他们也连忙表示不会误会的......
喝了一小碗定神安魂的汤药又睡了一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很高了,而爷爷奶奶、老爸老妈他们全部都坐在旁边,不但丝毫没有瞌睡犯睏的样子反而都是一脸的喜悦。
“彥青你醒啦?”
“你饿不饿?想吃点儿啥?”
老爸老妈他们关切而开心地一齐问我。
“随便啥都行,我已经没事儿了,跟往常睡一觉醒来是一样的。”我一边说一边坐了起来--虽然感到四肢仍旧很是乏力,但起床活动已经没有了什么问题。
直到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并吃过饭后,爷爷奶奶他们才围着我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魏浩洡用镇魂钉钉住了我和燕采宁的魂儿,哦,燕采宁就是燕家楼的那个女孩子,她虽然是古巫传人却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绝对不是坏人;
而这次救我们两个脱困还阳的,则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是她摄使爷爷用把铲子在樱桃树下挖出了个镇魂钉......”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爷爷奶奶老爸老妈他们一个个就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我说我咋迷迷糊糊地好像梦里面去后院樱桃树底下了一样,”爷爷愣了一下转而问道,“彥青你说啥?你说这次竟然是那个骷髅架子救的你?”
“我认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就是她;至于她这一次为什么会大发善心,我也想不通。不过,我相信燕采宁跟它绝对不是一伙儿的。”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彥青你是说,是姓魏的那家伙害了你?”老爸则是一脸的怒容,最为关心的是我的前半句话。
“这个是百分之一百二!魏浩洡他为了对付燕采宁把我当成了诱饵和牺牲品,”我补充道,“爸你先别上火生气,燕采宁说姓魏的今天极有可能还会来咱家的。”
接下来,我问爷爷当时魏浩洡又来咱家干啥的?爷爷告诉我说,魏浩洡来劝我想开点,但是他拐弯磨角地表示想要得到那枚六面玺,幸亏我没有给他而且又换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为了确认一下我所说的情况,老爸他还特意匆匆忙忙地去了河边一趟,回来后一脸惊讶地说,那个石缸和骷髅架子还真的不见了。
我爷爷则是皱着眉头一脸的迷惑不解,不知道那个曾经迷着自己刀剥头皮的暴厉凶物,这一次怎么可能会出手相助......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魏浩洡果然像燕采宁所预料的那样如约前来。
魏浩洡声音低沉、很是关切地劝我爷爷凡事想开点儿,千万要注意身体,说是他也因为自己没能救下彥青那孩子而深感惭愧和痛心。
“彥青他到底是怎么走的?”虽然隔着房门,但我仍旧感到爷爷的声音很是有些冰冷。
“彥青当然是被那个邪物妖女给害了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当时,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这次来呢主要就是想问一下彥青的生辰八字,好给他做做法事,让他早升天界......”
见魏浩洡果然是人面兽心、厚颜无耻,我轻轻推门走了出来:“看似一身正气、道貌岸然,实则狼心狗肺、颠倒黑白,你这种东西也是人生父母养的?”
“彥青你?”很显然,魏浩洡根本没有料到我居然会活生生地从房间地推门出来,一时很是惊疑地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不过,姜毕竟还是老的辣,魏浩洡眼睛中的震惊之色一闪而逝,继而显得更加大义凛然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事儿老胡你们一家还真的不能误会我!为了避免你们全家被那个邪物祸害,我也是不得不忍痛而为之啊!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
这一次,没有等魏浩洡把话说完,就见我爷爷猛地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把锋利的鱼刀朝魏浩洡刺了过去。
爷爷的动作简直快如闪电一般,二十公分左右的鱼刀挟风带电似的直奔魏浩洡的胸腹要害。
我第一次发现一辈子划船打渔的爷爷他居然会有这种身手--很显然,爷爷当年肯定也是练过的,只不过是平常深藏不露罢了。
“老胡你这是干什么啊?”
爷爷的动作极快,但魏浩洡的反应更是令人惊叹,只见他将身一闪堪堪躲过那把锋利的短刀,紧接着竟然猛地朝爷爷握刀的手腕儿迅速抓了过去。
爷爷动手之后根本不带说话的,见对方试图空手夺刀,爷爷手腕儿一翻立即切向了魏浩洡的右手,紧接着中途突然向上一撩直插魏浩洡的喉咙,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利索。
魏浩洡则是缩手侧身,然后竟然长身一跃来了个前空翻,一下子站在了爷爷的身后:“老胡你听我说,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魏浩洡一边躲闪回避一边大义凛然地解释说,他真的不是想要故意撒谎、更不是有意要害彥青的,只是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我们胡家、为了避免更多的无辜之人惨死,他那样做确实是无奈之举,他自己也是十分的痛心,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有睡好......
爷爷哪里再肯听信他的话,只是一味地刺挑扫切,看样子不亲自手刃了魏浩洡决不罢手。
眨间之间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居然闪电般交手了十多个回合;只是,我爷爷虽然身手不错、刀锋凌厉,但魏浩洡明显是技高一筹、有惊无险。
正在这时我爸爸从门外进来,见我爷爷虽然出手极快却根本碰不到魏浩洡的衣角,老爸操了张凳子就朝魏浩洡猛地砸了过去。
魏浩洡根本没有闪身躲避,而是伸出右手硬生生地接下了那把狠狠砸向他的凳子,然后轻轻一带,反而差点儿将我爸爸带倒扑地。
与此同时我爷爷再次挥刀急攻数下,却全部被魏浩洡给躲开了。
“慢着!哼哼,怪不得都说是众生好度人难度,看来果然是好心没有好报,老夫好心相助却被你们胡家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真是让人齿冷心寒!”
魏浩洡一身正气、大义凛然地痛斥了我爷爷几句,然后很是自负地双手背在身后,“你胡德林当年虽然也是镇河宗的人,但你毕竟退出几十年了,就凭你这点儿陈年小技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不是我心怀慈悲与人为善,今天灭你祖孙三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信你胡德林再敢动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