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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告诉我们几个说,当初他不知道那个耿忠义与我们胡家有关,所以也并没有过多地去打听了解。
自从听我说了他与我们胡家的关系之后,我爸就特意托我二叔打听了一下情况(我二叔虽然在武装部上班,但他的好几个战友都在市公安局工作)。
通过我二叔几个战友的关系了解到,当初抓捕“怪人”的时候很惊险、很困难,差点儿出了大纰漏。
那个武功极为高强的“怪人”虽然不袭警却也根本不理会警察的喝令叫阻,就连鸣枪警告他都置若惘闻、理都不理。
由于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太快,刚开始打他腿部的几枪全部落空没有击中。
直到后来一连开了好多枪才总算擒住了他,把他送到武警医院抢救去了。
原本以为“怪人”身中好几枪能够抢救过来就算他命大,却不料他昏迷醒来后竟然跳楼就跑,现在还没有抓住呢......
我和程爽、甄爱民、地蜃听我爸简单讲了一下情况,都感到既后怕又庆幸--
当时警察开了好多枪才抓住的他,说明耿老人家肯定是受伤不轻;而他醒来后竟然能够跳楼就跑而且还没有被警察给抓住,看来老人家恢复得相当不错。
“你二叔说这个案子影响很大而且正是敏感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打听更不要被牵扯进去了,否则会有大麻烦的......”
我爸讲到最后表示幸亏他把那块青石板给搬了回来,否则要是被人发现老人家与咱们有牵扯的话肯定就不好了,同时也告诉我们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要与他再有联系,说是这种大案肯定会全国通缉到处布线侦察的等等。
我们几个连忙点了点头,等我爸去前面饭店忙碌的时候,我连忙对程爽他们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认为耿老人家虽然成功逃了出去,但他一是有伤在身,二是不知道这个时代侦察抓人的高明厉害,如果再让公安局发现了他的话警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耿老人家极有可能难以幸免。
地蜃他们几个点了点头认同我的看法。
我们几个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到处转转,万一能够帮他一把就尽量帮他一把。
地蜃更是表示如果碰巧遇到的话他至少能够保证让警方抓不住耿忠义。
对于这一点儿我们几个都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地蜃念咒后用手轻轻一比划,就能幻化出赤焰黑烟的山林大火和浊浪滚滚的汹涌大河,更何况昨天他居然弄出了好像地震地陷的骇人幻境。
既然如此,我们几个就离开我家拦了辆出租车到处晃悠了起来。
坐上那辆“老捷达”出租车不久,我心里面就知道事情不妙--后面一直有辆白色的面包车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所坐的“老捷达”。
心里面稍稍一琢磨我就明白了,那个关小泽以前曾经来过我家的饭店,他知道我胡彥青住在什么地方;
既然昨天由于地蜃的突然插手让他功亏一篑,关小泽肯定早有让人在我家盯梢埋伏,所以我们这才刚刚出门就让他给盯上了。
“老师儿(司机师傅的当地俗称)前面超市停一下,我们几个下去买点儿东西。”我打算尽快下车,毕竟关小泽那些家伙昨天可是带有兔子枪的,确实不好对付。
结果那个戴着宽大墨镜的出租车司机一句话就说得我们几个瞬间坐直了身体:“上车容易下车难,恐怕你们不是想要下去买东西的吧?”
坐在出租车司机后面的程爽迅速作出了反应,将刚刚在我家拿的那把杀鱼尖刀抵住了司机的腰部:“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哎哟,把那玩意儿拿开啊你,否则我没法开车的!”戴着宽大墨镜的出租车司机虽然松了油门儿放缓了车速,但话里面却是根本没有一丁半点儿惊惧之意。
那个司机不但毫不吃惊害怕反而泰然自若地轻声说了一句,“你们想要见见那个‘老怪物’吗?就是前几天打伤镇河宗一百多口子的那个老家伙!”
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明白除了后面跟踪的面包车以外,就连这个出租车司机也是镇河宗的一颗棋子儿。
“想,那个老人家现在在什么地方、情况怎样?”我一边示意程爽收起杀鱼刀一边回答那个出租司机的话。
“想见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坐好别乱动,我这就带你们去见那个老怪物;你们要是再敢动不动就拿刀子吓唬我,我可是要直接把车开进派出所的。”
出租车司机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一边踩离合挂上了五档,然后加大了油门儿......
虽然一出家门就掉进了镇河宗早就挖好的陷阱,但我们几个反而是感到很是有些庆幸。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几个白白转悠几天说不定也根本打听不到耿老人家的下落与消息。
既然如此,我们反而不用操那么多心、费那么多事了,于是我们几个也就干脆靠在椅背上静观其变......
“大墨镜司机”带着我们四个绕了个大圈子直奔比较荒凉偏僻的另外一段黄河南岸,而后面的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则是一直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既不超车过去也绝对不肯把距离放得太大。
来到偏僻荒芜的黄河边儿以后,“大墨镜司机”率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紧接着后面那辆面包车急刹过后,关小泽也被人扶着下了车。
“你们几个不要害怕,这一次我带你们去见那个‘老怪物’,如果哪位不给面子的话就休怪刀枪无眼了啊!”
关小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几个家伙相继跳下面包车,一个个手里面仍旧拿了杆长筒兔子枪对准了我们。
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当然是想要见一见耿老人家到底怎么样了的,所以我与程爽率先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耿老人家在什么地方?”我瞧了瞧那辆面包车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于是盯着关小泽问道。
“就在那条船上,老老实实别耍花招儿,你们几个就能见到那个‘老怪物’,否则就等着喂鱼吧!”关小泽冲着河道扬了扬下巴。
我扭头往河上一看,发现河边停着一艘大型的采沙船,我目测估计那艘采沙船的长度得有二十米左右,船的一头有两层钢构的房屋。
既然关小泽说耿老人家就在那条采沙船上,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也就不再多说废话,立即抬脚迈步朝河边船上走去。
而关小泽他们那些人并没有跟着上来,也并没有在后面打我们的黑枪。
见我们四个跳到了采沙船的甲板上以后,关小泽他们那些人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钻进了面包车匆匆离开了河岸......
“呵呵,别来无恙啊,胡老弟!”
我刚刚跳到采沙船的甲板上,就看到郑仁君风度翩翩地从楼梯上面走了下来。
许久不见,燕采宁的这个大师兄伪君子依旧是皮鞋锃亮、衣着光鲜,裤腿熨得笔直笔直的,依旧是那种斯文儒雅的潇洒模样。
唯一有变的是,现在的郑仁君显得更加意气风发了一些。
而郑仁君的脖子上,仍旧带着那枚我极为熟悉的“紫色怪牙”!
“别来无恙你娘的腿,先把老子的‘紫色怪牙’还给我!”
对于郑仁君这种弃师背祖的伪君子,我懒得跟他虚与委蛇装模做样,所以我直接骂了起来。
“什么紫色怪牙?这是镇河宗送给我的礼物!”
郑仁君抬手摸了摸那枚紫色怪牙,再也不说是前段时间泰国巫术界的一位朋友送给他的,继而转换了话题,“你们这次过来不是想要见见那个‘老怪物’的吗?跟我这枚护身宝贝有什么关系!”
公子登筵、不醉即饱,壮士临阵、不死带伤。我们几个上船之前就知道这次既然过来动手是避免不了的,所以程爽也是不肯多说什么废话,立即带头冲向了郑仁君。
甄爱民、地蜃他们两个也是一左一右包抄了过去,想要合力先擒住这个郑仁君,至少待会儿可以作个交换的人质--如果耿忠义确实在他们手里面的话。
作为燕采宁的大师兄,郑仁君的身手确实是相当不错,虽然看上去并不能够力败程爽他们几个的联手,但短时间内程爽他们三个好像也拿不下郑仁君。
就在这个时候,钢构房二楼上突然走下来一个高高瘦瘦、眼窝深陷的老和尚。
那老和尚嘴里面叽哩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右手轻轻一抛,我与程爽四个人刹那间就各被一个笼子模样的东西给困住了。
“哎呀,你们这些人真是粗鲁无礼没有教养啊,正好好说话呢怎么可以突然就动手呢,真是有辱斯文!”
郑仁君拍了拍手风度翩翩地走到钢构房的旁边,俯身掀开了一块黑雨布,“喏,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老怪物’,我怕他被冻感冒了,所以就帮他盖了一盖。”
黑色雨布被郑仁君掀开以后,被尼龙绳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耿忠义果然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