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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忠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摇了摇头,很是愤恨又无奈地表示,当年主要是他七师姐田英娘带着二十多个镇河宗高手围困于他,并且田英娘拼命一样率先出手,否则的话他虽然不敌却也不致于被生擒活捉。
“没有家鬼不害家人,”汪素素在旁边插嘴说,“不过当年也都怪你嘴巴太严实,如果你能跟我稍稍透露一下情况,我们两个不一定胜不了田英娘。”
“唉,人心难测,其实以前那个姓田的对我相当关心呵护,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带头对我痛下杀手的也是她田英娘!”与汪素素生活了一段时间,耿忠义的白话说得是越来越溜了......
听着耿忠义的愤恨之言,我端着茶杯一边认真倾听一边在心里面琢磨着:有仇必复也得有恩必报,宰了乌月道人小侏儒那是不用考虑的,但是在此之前看来必须先化解一下耿忠义对他师姐田英娘的误会才好。
毕竟一旦他们夫妻两个去了不咸山避世修炼的话,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面儿。
更何况这一次如果不是田英娘的话,我与燕采宁势必会阴阳两隔。
沉吟了一会儿我终于慢慢开了口:“哎,说实话,老人家您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您的那个七师姐!”
“什么?我得好好感谢感谢她?”耿忠义愕然愣了一下,“对对对,是得感谢她,对那种背师弃祖、对同门痛下杀手的东西,是应该一刀一刀地卸了她!”
“不,我说的不是反话气话,而是您的那个七师姐她用心良苦、忍辱负重,这才换得两位老人家的破镜重圆、逍遥自在!”我一本正经地轻声感慨道。
耿忠义与汪素素很是震惊愕然地面面相觑以后一齐看向了我。
“我只说一句话就好,老人家您觉得捉住对手以后,是乱刀分尸省劲儿痛快还是大费周折地弄几根链子把他囚禁起来舒服解恨?”我必须慢慢让耿忠义真正认识到田英娘的苦心才行--心结不解开、相见又何益?
“这个?姓田的当年说是要慢慢折磨死我的......”耿忠义有些迷糊了。
“如果真的是为了折磨老人家的话,有的是酷刑有的是手段,而且还省时省力更解恨,比如剥皮抽筋、剖腹剜心点天灯等等,更不要说凌迟车裂水火之刑数不胜数;再说就算想要活活地饿死老人家,也完全可以点穴捆绑而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汪素素就率先明白了过来:“小胡说得对,这里面必有蹊跷!莫非是老耿你被仇恨迷了本心而误会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好意?”
“不是莫非,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立马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说道,“耿老人家应该知道,我胡家先祖胡镜若在大明王朝时被流放到数千里外的不毛之地而且终身不得返回故土中原,这说明罪名定的肯定不小;
但其家人后人安然无恙、未受株连,这一切其实全都是老人家的七师姐田英娘委屈求全、暗中保护所致;
同时她知道镇河宗绝对不可能放过你,所以只好煞费苦心地给你留下了一线生机,否则的话两位老人家还会有今日的花好月圆喜相逢吗?”
耿忠义与汪素素瞠目结舌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原来,原来师姐她......”耿忠义愕然过后一下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紧紧地追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前段时间我已经见过田老人家......”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耿忠义就抢先问我,当年的那些情况是不是七师姐她亲口告诉你的。
“如果是她自己说的,我还不一定相信;这是一个曾经被田老人家所救的狐仙给我讲的。”我摇了摇头回答说。
“那,那七师姐她怎么说?”耿忠义紧紧地盯着我,眼晴都不带眨一下的,而且他的袖口也在微微抖动着。
“田老人家她已经不能说话了,因为当年在煞费苦心给您留下一线希望的同时,她就重伤不治、再也没有返回到中原故土......”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将我遇到小狐仙青月与田英娘的经过简单讲了一下。
耿忠义与汪素素夫妻两个听我如此一说,两个人都是呆若木鸡一般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久,耿忠义的喉结动了动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阴阳玑?小胡你是说,七师姐她,她会有一枚阴阳玑?”
“对啊?老人家您也知道阴阳玑?”我点了点头,心里面正是好奇不解呢--田英娘的那枚阴阳玑是从哪里来的?
“唉,看来小胡你说的一点儿不错,恩师他老人家当年住世的时候就明白我师姐的良苦用心......”
耿忠义叹息一声,表示两枚阴阳玑当初都在其恩师胡镜若手中,一枚传给了接任掌教之位的大弟子,另外一枚则是由他自己珍藏;既然那枚阴阳玑能够在其师姐田英娘手里,这说明是其恩师暗中所授,否则的话田英娘是绝对拿不到手的。
耿忠义的话反而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简直有点儿怀疑我胡家先祖胡镜若当年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的、或者正是由于他知道田英娘身在曹营心在汉,所以才把另外一枚阴阳玑暗中授给了田英娘。
因为只有两枚阴阳玑不见面才能不被他人所用,才能沧海桑田最后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其实我心里面一直有个疑问,就是我胡家先祖胡镜若当年修为究竟怎么样?为什么他反而是早早就不在人世了啊?而且为什么那个崖洞石棺里面空荡荡的......”趁着这个机会,我赶快向耿忠义问了起来。
提到他的恩师胡镜若,耿忠义立即坐直了身体一脸恭敬郑重地告诉我说,其恩师作为镇河宗的开山初祖,其修为至少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无人可出其右,包括现在;
至于其恩师的空棺一事,耿忠义表示他们师徒二人当年因地制宜提前挖凿而成,当年恩师仙去入棺的第二天其遗蜕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无奈之下耿忠义只好立了个衣冠空棺神主灵位以便寄托哀思......
听耿忠义如此一说,我心里面很是震惊:耿忠义、汪素素、南宫异、甚至连同九曲河眼里的那个异尸他们一个个尚在人世,而作为镇河宗开山初祖的胡镜若难道就真的已经撒手人寰了不成?
不过,不等我多思多问耿忠义已经十分激动地站了起来,问我他七师姐田英娘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一定要去叩头请罪感谢师姐。
“这样吧,酒可以不喝了,但必须吃过饭才行,待会儿我陪老人家一块过去。”我安抚耿忠义不必急在一时。
汪素素也劝说止杯吃饭,然后与我一块前去拜谢田英娘--毕竟如果不是当年田英娘苦心相救的话,她们夫妻二人就再也没有重逢的机会。
吃过饭以后,我和燕采宁以及方水、余锐、程爽、鬼影一块陪着耿忠义夫妻两个前往白龙潭,想要让耿忠义与其师姐田英娘消弭误会一笑抿恩仇,让汪素素也一并好好感谢下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田英娘。
一想到能够让我胡家先祖的两个座下弟子事隔百年后见面团聚、握手言好,我的步子就迈得更快了......
让我们一行人万万意料不到的是,等我们满怀希望地到达哀牢山山心之处的时候遍寻整个地宫,竟然丝毫没有见到田英娘的踪影。
我心里面凛然一动知道事情不对,于是急忙与燕采宁一块返回到外面的石雕龙头之处,让燕采宁上去瞧瞧我爷爷的尸体是不是仍旧在那个大张的龙口之内。
燕采宁点了点头推亮强光手电,然后纤腰一拧凌空而起,在石壁上转身落下的时候借光朝龙口之内看了看。
“怎么样啊采宁?”燕采宁一落地,我就小声而急切地问道。
燕采宁也是一脸惊讶地轻轻摇了摇头,表示龙口之内空空如也。
耿忠义与汪素素他们几个也跟了过来,纷纷追问是怎么回事。
“我想两位老人家应该相信我没有说谎骗你们,二十天前我在这里还曾见到田英娘她老人家,而且那枚阴阳玑正是她给我的,”
我冲着耿忠义夫妻两个摊了摊手,“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连我爷爷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爷爷以前就在上面的那个龙口里面。”
好在我与耿忠义、汪素素以前打过几回交道,他们两个也相信我不会故意欺骗他们,所以两个人相互瞧了瞧,都是一脸的迷惑不解与深感遗憾。
“这样吧,你们几个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进去问问南宫异,看他知道不知道田老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汪素素一下子就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南宫异?你说南宫异就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