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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走出的女人,赫然康九香,她左手提着两袋子青菜,右手捏着钥匙准备开门。
不同于官赐村里的粗布乱服,此时的康九香衣着鲜丽,发型时尚,将她原本就美艳的脸蛋装扮的让人难以直视,而她见了我,却刹那间满面红晕,低下头,语气颤抖又很小声的说:“王震,你回来了?”
这种白痴问题。
我又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方航,问我:“这是你朋友么?快进屋吧。”
鸠占鹊巢,她完全当成自己家,挤着我们开门后,迎客似的叫我们进去,而我也根本不敢想象这是我住了一年多的房子,装修没有变化,却多了许多贵重家具,又经康九香的巧手装扮,一些细微的摆件更让人感到温馨,以至于我还退出去重看了一眼门牌号才敢确认这真的是我家。
问她,她说家具就是许祈的师弟买的。
又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康九香羞涩道:“那天你们离开官赐村不久,三位师父就将我送来了,他们说这些家具是送给咱俩的贺礼,等咱们回了龙虎山摆婚宴的时候,还会送一份的。”
听到这里,方航自以为搞清了康九香的身份,笑着冲她打招呼:“原来是弟妹呀,失敬失敬,我是王震的大哥方航。”
康九香今年也有二十八.九了吧?却嫩嫩的喊了声哥,随后让我们稍坐,她去准备晚饭,方航才小声冲我揶揄道:“原本我听你说有好几个女朋友,还当你吹牛逼的,没想到真有一手,很有哥哥当年的风范嘛!”
我没搭理他,而是冲到厨房,对正在戴围裙的康九香再次质问,许祈将她送来是什么意思,简直没有王法了,居然撬我家门?
她应该能听出我话里的抗拒,却依然娇羞回答说:“师父说咱俩总分居两地也不合适,我一个人在村子里又容易出事,便将我送来等你了,师叔有你家的钥匙,没有撬门,是后来我又换了锁子,因为......”
不等她说完,我便问她,师叔哪来的钥匙,康九香说,应该是师父给的。
稍作回忆,便想起在北京的时候,许祈说我四处乱跑容易将钥匙弄丢,便要过去代为保管了,肯定私下里配了一把,看来从那时候,他就有了将康九香弄到我家的心思。
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赶她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康九香轻吐舌尖露出个调皮又得意的表情,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妩媚又极有味道的女人,稍展风情便让我心头火起,想要搂住那宽松衣衫下的纤腰,重重吻下去。
逃回客厅,我苦恼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方航问我有什么心事,我指指厨房那正在忙碌的女人,他便诧异了,问道:“挺好的呀,模样好,身材好,又是个旺夫相,听她说话应该是老实娇憨的女人,虽然比不上我老婆,但你也配不上她呀!”
长了眼的男人肯定不会嫌弃康九香,我也如此,只是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欺瞒有些生气,还有长夏道士曾说过,康九香如绸缎般滑腻的肌.肤是被男人滋养出来的,我也分不清心底里究竟是吃醋还是嫌弃,反正就是不爽,我不介意她的过去但不能忍受她口口声声要跟我在一起,转脸却让别的男人上.床。
而且我已经够麻烦了,文静没解决又在为了与小皇后见面而奋斗,哪有心思再应付一个康九香。
方航翘着二郎腿哼着歌,我心里一动便对他说道:“航哥,你这么帅,有本事又有钱,既然你觉得她是好女人,不如试着追求一下?反正你有好几个老婆,多养一个也无所谓,康九香其实也挺那啥的,你一勾搭,她就上手了,我会装作没看到,给你俩创造机会的!”
方航收腿端坐,正色道:“我只有一个老婆,余下的都是纠缠不清,比如娃娃亲之类的,但归根结底我是个专一的男人,宁可阉了自己也不会出轨,还有,你不该这样侮辱一个好女人,我可不觉得康九香放.荡。”
我说那是她装出来的,你看她皮肤嫩滑润泽,其实是......
将长夏道士那一番话说出来,方航却低声怪叫道:“扯淡,说这些话的死道士有老婆嘛?”
我说不知道,但转念想起长夏木讷呆滞的性格,便说应该没有。
方航一副我就料到是这样的表情,他说:“你别听那种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傻子胡言乱语,看过几本古书就跑出来信口开河,多少好女人都是被他们给逼死的!凭我多年的经验,你的康九香非但不放.荡,反而是个雏呢,你师父应该也是看出这点才将她推到你身边的,她如今正在花开灿烂的年纪,再开几年可就该凋谢了,有花堪折直须折啊,年轻人。”
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丢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当日长夏的话让我意想不到,此时方航所说那简直震骇欲绝了,我说:“你可别瞎吹,这事还能看的出来?康九香可是嫁过人的,她亲口所说。”
他又给我一个白痴的眼神,翻着白眼说:“当然看的出来,眼底桃花未开,额头发际未散,都代表童贞未失,你找个上年纪的中医问问就知道了。”
还是狐疑,我便将康九香的经历告诉他,时隔太久,记不太清,好像从小被人买去的童养媳,成亲没几年她男人意外去世,公婆让她改嫁小叔子,康九香逃走后被黄劲柏领回家,整日里不知道喂她什么饲料,吃了几年居然越来越漂亮,成了如今的动人模样。
说完,我便捏方航的眼皮,问他桃花在哪里。
他拍开我的手说:“跟你说不清楚,就是尝过滋味的女人眼里会有特殊的神采,你眼睛不干净,看不见的,而且照你所说,康九香嫁过人却没说圆过房呀,难不成你让她告诉你:王震弟弟,人家还是第一次哦,你赶紧来啊!”
话虽这样说,可我总感觉有些古怪,如鲠在喉却偏偏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康九香在黄家操持多年,很快便做了一桌香喷喷的晚饭,方航与她闲聊几句,气氛还算融洽,我闷头吃着,便听见她忽然说道:“王震,前段时间有人来了。”
头也不抬,我问她,是谁?
她放下碗筷,郑重道:“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正睡觉,被关门的声音吵醒就喊了一句谁呀,没人回答,当时我还以为你回来了,又问是不是王震,依然没人出声,我正要下床查看便又听到关门声,出去时已经没人了。”
我和方航严肃起来,问她,有没有报警。
康九香为难道:“没有,我名不正言不顺的住进来,跟警察说不清楚,只是给师父打电话,他说你们在忙,我怕你们担心便没有说了,不过后来我检查过,门窗没有损坏,应该是有人用钥匙开门。”
有我家钥匙的只有三人,房东,文静,尤勿,康九香说完,我就赶忙抓起手机要打给尤勿,想了想,又换成方航的手机。
电话通了,我紧张起来,直到听见那熟悉的油腔滑调,尤勿问道:“谁呀?”
我激动的说:“我,王震,大哥啊,可算找着您老人家了,你到底......”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忙音,等我再拨过去已经关机了。
我怅然若失,想不通尤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即便我当初有苦难言,不肯陪他去救小白而产生误会,如今他应该已与小白重聚,难道还不能原谅我?
即便不原谅,他可以骂我打我,也不该如此冷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