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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歪理邪说显然吓到了何晓婉，不过可能是出于对我这个上司的言听计从，就算再反感，她也依然咬牙呆在人群里，时不时象征性的扭动一下身子。
一曲舞罢，我们回到卡座，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看向她们两人：“告诉我，你们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一群疯子！”顾梦晨满脸嫌弃，言简意赅。
何晓婉稍稍沉思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道：“这家酒吧装潢精致富有格调，舞池里这些人虽然放纵，但应该都是都市白领。应该是工作压力太大，所以选择来这种地方放松心情。”
“嗯，说的不错。”我点头，给予她肯定，然后补充，“这群人是都市精英不错，但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大型企业的高管。比如那边吧台上喝蓝色妖姬的那位女士，她身上那件衬衫是今年巴黎时装周最新款，手上的表至少也在五位数，普通白领根本消费不起。如果我们要向她推荐我们的产品，你觉得成功概率有多大？”
“我觉得，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何晓婉双眼冒光，眼底有着对我赤裸裸的敬佩。
只是，她的答案却让我格外不满意：“错，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为什么？”从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绝对是有经济实力的人，要买钻石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她太自立，太强大。”我认真的看着她们两个人，缓缓解释，“钻石对于女人而言，是浪漫爱情坚定婚姻的象征，也是炫耀的资本。所以，对钻石钟情的人，要么浮夸、要么脑残。而她，身上的穿戴虽然都价值不菲，但却十分低调精致，显然是个冷静内敛的女人。而她明明长得那么漂亮，但是坐在吧台喝了半个小时的酒却没有一个男人上前搭讪。因为什么？她身上的女王气场太强大。男人，都是自我意识膨胀的动物。他们喜欢乖巧温顺，容易驯服的女人。而对于那种带刺的玫瑰，除非口味重或者变态，甚少有人愿意碰。”
看到两人恍然的样子，我微微一笑。
很好，总算没有白带她们出来，今天这一课，算是有所收获。
正准备再给她们多讲一点，谁知旁边传来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尖锐嗓音。
“哎呀，这不是咱们的沐总监么？上班第一天就把新同事往酒吧里带，这收买人心的手段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我抬眸望去，看见卡座外站着一群男男女女。仔细看去，居然还全部都是熟人。虽然都只见了一面，不过我认人的本事还挺强大的。
“那么于经理出现在这，是上赶着求我收买下么？”对于这样的挑衅，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真正的对手，应该是那个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宋芊羽。
于经理面色一红，瞬间就想发作，却被身后宋芊羽伸手拉住：“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沐总监。我们团队方案也讨论得差不多了，所以出来放松一下。沐总监这是……”
“玩！”我非常干脆的给了她一个答案，并在她属下一堆轻蔑眼神里泰然自若的笑，“反正时间还早，不着急。”
她既然在我面前炫耀手底下能人众多，那我就顺着她的话嘲讽一下她小题大做也不为过，反正都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看沐总监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也已经有想法了吧。到底是翊少挖来的人才，这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这次说话的是个男人，油头粉面。看他不时偷偷去看宋芊羽，应该是暗恋她的人。
啧啧，现在人爱情都这么高尚了？开始流行不霸道占有，反而默默守护了？
守护也就算了，按理说她的情敌不应该和他是统一战线么，他这么同仇敌忾是几个意思？！
可惜，他的守护在人家眼里，压根一文不值。
“阿凯，别胡说。”宋芊羽瞪他一眼，显然不满意他把上官翊也牵扯进来，转而十分热络的邀请我，“沐总监，我刚好定了个大包间，人多热闹，咱们一起吧。”
哎哟，炫耀完人力之后又开始炫耀财力了！
我带这俩小丫头来是为了观察人群来了，进去包间还观察个屁啊。
刚想拒绝，转念一想又止住了。看看她要出什么幺蛾子也好，明刀明抢总比暗箭毒计要好防备一点。
于是欣然点头，一群人进了她定好的包间。
一进去，她手底下的人就把我们三个给分开了。等到酒上来之后，便开始轮流来给我们灌酒。看这架势，是要把我们统统放倒啊。
何晓婉从没喝过酒，三杯之后就倒了。顾梦晨虽然好一点，但也没能撑过十分钟。
这两个人趴下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我身上。
心头发苦，面上却依旧是嚣张无惧的姿态。不就是喝酒么，老娘又不是没喝过。
“哎呀，光是喝酒多没意思，阿凯、查理，你们陪沐总监划拳吧。”我已经喝的脑袋发懵了，听到不知道是谁叫嚣这么一句，心头顿觉不好。
刚想找借口离开，迎面被点名的两个男人已经过来了，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沙发上一按，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更过分的是，那个叫查理的男人的手，居然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眼风扫过，我冷冷一笑。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原本我还以为，宋芊羽只是想将我灌醉，套出我的方案。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她歹毒的心思，她压根就没打算跟我公平竞争，而是想不择手段的把我赶出去。
“既然你们觉得只是我们喝酒没意思，那不妨我再叫个朋友来好了。”我抓过包拿出手机，拨通上官翊的电话，“喂，翊总。我们大家都在酒吧喝酒呢，你的未婚妻也在，你要不要也来一起狂欢呀？”
我特意咬重了“未婚妻”三个字，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渣的未婚妻也是人渣，居然联合一个部门灌我酒，简直无耻。
“好，我马上到！”还好，这个人渣有最后的一丝良知。
挂断电话，一旁阿凯脸色僵硬一下，转眸去看宋芊羽。见对方不留痕迹的朝他点了点头，于是将手里的酒杯递过来：“沐总监，刚才我出言不逊了，这杯酒当做是我的歉意，请你不要介意。”
到底是初来乍到，我也不好太过，所以出于礼貌接过来，喝了一口。谁知对方一副我不喝完就是不原谅他的苦逼样，看得我格外不爽，仰头一口喝光，只想让他赶紧滚开。
只是，这酒味道怎么有点奇怪，涩涩的，不像是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