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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两个人没有了顾虑,一夜春宵,秦玉拂窝在易寒的怀中,睡得很沉。
天亮了也不认打扰她,想要请起塌,秦玉拂也已经醒了过来,她一直都有在练功,感知能力比从前要强许多。
“夫君这么早就起塌。”
易寒一直能够感觉到蛊人对他的召唤,“我想出去看一看那蛊人究竟是个说那样子。”
秦玉拂穿上衣衫,将床头的一个包裹递了过去,“正好趁着天色还早,不会有人见到,这是给蛊人缝制的铠甲。”
“外面冷,你就别出去了。”
易寒披了棉袍走了出去,将蛊人高大魁梧,比他还要高上半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肌肤很有弹性,如钢铁一般烦着一层光泽。
“你以后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了。”
那蛊人是能够听懂他的话,似乎很是欢喜,很喜欢他这个主人,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易寒看着蛊人身上仅有几块遮羞布,天寒地冻的却是怪异,罗慎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蛊人身上的布料也是太省了些,以后还要带着他离开,这个样子满大街的走确是不雅。
还是拂儿想得周到,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身青铜色的软甲,“你既然是我的护卫,就替你穿上衣衫吧!”
蛊人身子并不僵硬,还是很灵活,没有费多大劲,就将铠甲靴子穿在了他的身上,看上去如同戎狄的护卫,只是眼神涣散,比较空洞。
弄好一切,易寒回到房中,“拂儿缝制的铠甲果真很合身,真是有心了。”
秦玉拂已经将床榻准备好,笑道:“婆婆说蛊人不怕冷没有知觉,还笑话拂儿是太闲了。”
易寒却是上前将她抱起,放在了梳妆台前,“许久没有为拂儿梳妆,今日拂儿想要什么夫君都满足与你。”
“拂儿希望夫君长长久久的活着,你一定要陪着拂儿白头相守,生生世世!”
“这是当然。”
易寒为秦玉拂梳妆,自从蛊人出现两个人许久没有这般你侬我侬的,秦玉拂还记得罗慎的那个心愿。
“夫君,你可还记得姑父的心愿?”
“当然记得,诛杀襄王。在你同我讲话的时候,知道他逃到了晋阳城。“
“王上已经决定诛杀襄王,夫君不用有什么顾忌,姑父虽然害你被蛊毒折磨十几年,最终还是帮你解了蛊,将蛊人送给你。有蛊人在手,这世上不会有人再伤害到夫君。”
他不会忘了答应罗慎的事情,罗慎当初也是被逼,比咱们多年过得也很凄惨,他也已经尝到了报应。
“蛊人虽然厉害,你才是为夫的弱点。”
夫妻两人正在聊天,月无心在门外,灵蛇昨夜就感应到了蛊人的波动,知道易寒已经醒了。
见到门口蛊人已经穿上铠甲,两夫妻已经起塌了,“浔儿可醒了。”
“已经醒了。”
秦玉拂已经将月无心让到了房间,“浔儿可觉得那里不适?”
“浔儿很好神清气爽。”
“这一次你也算因祸得福,有了蛊人在您身边保护,婆婆就算离开,也会心安了。”
“婆婆可是要回苗疆?”
“天下有不散的宴席,已经为妹妹报仇,浔儿也已经醒过来了,过两日就会离开。你们夫妻回到倾城山若是见到你师父,告诉他若是下山,有机会到巫神殿去,我父亲很想他这个朋友。”
月无心说他要走,虽然不是此刻,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伤感,“婆婆,拂儿舍不得你。”
不多时外面就聚集了很多人,仆延灏醒来,将蛊人换上衣衫,就知道易寒醒来了。
仆延灏是真的前来向易寒辞行的,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要赶回去向德亲王复命,看到易寒醒来,他也该离开了。
易寒的身边有蛊人保护着,他还是放心的,总是会有离别,并且叮嘱易寒,以后到来仪,一定要去大渝,他们永远都会是朋友。
送走了仆延灏,公孙弥得知易寒醒来了,同样前来道贺,见到易寒的第一眼便一拳打了过去。
“易兄,睡了这么久,终于肯醒来了。可有哪里不适?”
这句话同月无心是一样的问题,知道公孙弥对他不是虚情假意,“多谢义关心!”
公孙弥却有一件事情想要弄清楚,“易兄可否同本王进宫一趟。”
“易寒刚刚醒来,是该去见戎狄王。”、
“不是,父王应该还在上朝,本王邀请易兄去见为母亲,不是说过当日有红衣女子救了我们,那红衣女子就是为母亲,”
“容贵妃!”
“是人都能够看得出,我母妃对易兄不一样,如同见到另外一个儿子,本王前去问询过,母妃说等易先生醒来,就将一切都讲出来。”
公孙弥想知道母亲与易寒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易寒也觉得容贵妃对他的态度很不一般,月无心看了一眼秦玉拂,“浔儿,不如咱们一起进宫吧!老身也很好奇,容贵妃与浔儿有什么关系?”
公孙弥听月无心唤易寒浔儿,母亲与易寒一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
“月前辈唤易兄浔儿!易兄可还有另外的身份?”
易寒从未见过容贵妃,不过见她的样子,多半是认出她是慕容家的人,易寒断定容贵妃极有可那是慕容家的后裔,否则不会如此态度。
就像曾经的师父,也是因为他是慕容皇室的子孙,才会诸多疼爱,他如今与公孙弥是朋友,他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身边有乐月无心保护秦玉拂,他身边有蛊人保护,根本就不用担心。
“有,易寒本名慕容浔,是慕容皇族的后人。”
“可是被戎狄灭国的慕容家。”公孙弥道.
“正是,因为害怕戎狄对慕容家赶尽杀绝,确是以易寒的身份在扶风皇宫任职,并没骗义王的意思。”
“无妨事,那都是快一百年的事情了,哪里还想着赶尽杀绝,也不早说,易兄真不够义气!”
公孙弥备了马车想要带着易寒等人进宫,可是见到一身铠甲的蛊人,在人群中太过打眼,关键是他很担心蛊人大摇大摆的进宫,会让父王感觉到不舒服。
“易兄,可否将蛊人留在府中,万一被父亲撞见,怕是不好。”
“即便易寒愿意,蛊人也是不愿意的。”
蛊人立在门口一个多月了,也没有事。 只能够让蛊人留在母妃寝宫的附近,只要不让父王见到就好。
众人来到容贵妃的寝宫,许久没有这般热闹,易寒上前,“易寒见过容贵妃!”
容贵妃命人备了上好的香茗,将所有的婢女都打发了,房间内就只剩下紧要的几个人。
容楚嫣见易寒已经醒来,解除蛊毒之后恢复本来面目,不用戴上面具,如同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十分相似。
“易先生可是昏迷了一个多月,可算是醒过来了。”
“多谢贵妃娘娘挂念。”
公孙弥见母亲与易寒之间依然在寒暄着,他已经等了许久,“母妃不是说过,等易兄弟醒了,就会说出母妃与易先生之间的秘密。”
容楚嫣见儿子这么大的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竟还没有易寒如此从容,似乎已经拆出她的身份。
“易先生应该还有其他的身份吧!想必也能够猜出我的身份。”
“易寒本名慕容浔,是慕容家的后人,想必贵妃娘娘也同慕容家有关系。”
“没错,我的本名叫慕容楚嫣,按辈分应该是你的姑姑。”
“听说慕容家的后裔已经迁出这片大陆,留下来的已经很少了,姑姑怎么会来到戎狄,又是如何认出慕容浔的?”
“这要从二十几年说起,你长得太像你父亲了。”
易寒有些无措,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所有与父亲有关的事情,都是从母亲的口中得知。
“姑姑见过我的父亲?我的父亲难道还活着?”
“当然还活着,就是西域大衍王朝开国的皇上。当年大祭司派了人前去扶风找寻慕容家的皇室后裔,找到了你的师父,你师父是拒绝。后来才找到了你的父亲,你父亲当初只是一个护卫,与你母亲是一对恋人,离开时两个人并未成亲,没想到你母亲已经怀有身孕。”
“怎么说是为母亲阻碍了父亲的皇图大业被遗弃了。”
“不是这样,你父皇是被大祭司的人带走的,你父皇一直都记得他在扶风有一个妻子,后面为什么没有去找你们母子并不知道,应该是大祭司从中作梗吧!你父亲虽然是大衍的皇上,实权还是掌握在大祭司的手中。”
“多年前我便是受了大祭司的命令前来刺杀戎狄王,后来爱上自己的仇人,我应该算是大衍的叛徒。”
得知父亲还活着他本应该是欣喜的,总觉得他和母亲是被抛弃了一样,当年的母亲是怨恨父亲,才会说父亲已经死了。
“知道父亲还活着,就好了。”
容贵妃见易寒眸中的难过,他所经历的痛苦不是她所能够忍受的,他似乎错怪了他的父亲.
“浔儿,你也许错怪了你的父皇,他只是个王权的傀儡罢了,也是个很可怜的人。”
月无心道:“所以你的师父早就看清了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愿意同他们同流合污,是多么的明智之举。”
“浔儿,你应该去见见你的父亲,也许你能够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