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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隐从营帐外走了进来,偌大的营帐站满了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慕容欢如此硬气,竟然敢与她的女儿争吵。
还想罢黜外孙女的公主之位,这个江山都是夜隐帮他打下的,慕容欢竟敢吃里扒外。
慕容欢还是比较忌惮这个岳父,大衍国真正掌握实权的人,“岳父大人,证据确凿,是丹柠蛊惑他的母亲,除掉绮雯腹中的病儿,来家伙给君竹。朕是一国之君,也是父亲,管教自己的女儿没有任何不妥。”
“你没有权利管教我的女儿,她即便杀了人,不过是个没出生的病儿,也值得你如此小题大做,一个男宠的话你也信,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掌心倏然发出一股大力,将良辰吸了过去,瞬间被大力撕裂两半!没有人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夜子娴有父亲撑腰,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父亲,狩猎已经出来十几日,朝堂不可荒废,还是准备启程回霜叶城。”
“好,看着这几日皇上玩得野了,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也该收收心,就准备明日回京城!”
夜隐看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慕容欢,知道他在气恼,却是无力回天。
“人都散了吧!”
誉王带着沈君竹,这件事被夜隐强行压了下去,还好沈君竹暂时不会被母后给废除王妃的身份。
誉王将沈君竹抱在怀中,回营帐,“别怕,都过去了!”
慕丹柠很是懊恼,她的男宠竟然背叛她,死在外祖翁的手上也是活该,命人将尸体拖出去狼。
夜子娴也是在怨恨,自从那个野种来了以后,慕容欢是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
慕容丹柠与夜子娴回到营帐,至今还心有余悸,“母后,还好今日有外祖翁在,否则女儿就要被便为庶民。”
“不过是一个病儿,生下来也是皇家的笑话,父亲竟然如此动怒,这台不寻常,一定是有在挑拨离间。”
夜子娴想起那男宠也是易寒找到的,若是今日没有父亲出面,慕容桓怕是真的会将女儿给罢免了,他们夫妻怕是要走到头了。
“母后,明日就要回京城了,到了京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除掉那个人。”
“这件事还要经过你外祖翁的同意。”
“母亲不是有令牌吗?即便不通过外祖翁,也能够命令暗卫!”
易寒终于见识到夜隐的强悍,论武功只有师父和凤家的那几位老头可以与之抗衡,难怪他可以不受蛊人的纠缠,如今还是避免与他正面交锋。
夜媚儿懊恼至极,一直都觉得姑姑只是强势一些,没想到竟然连自己的孙儿都不放过。
她甚至不愿多留在姑姑的营帐内,见了面她不知道会不会与之争吵起来,她宁可在营帐外面吹着风。
秋风秋煞人,大衍的秋日并不冷,外面的分还是暖融的。
夜媚儿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依然不愿回营帐,只是选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土丘坐了下来,她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想些事情。
坐在土丘上一把一把的薅着杂草,她的心很烦闷,那些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亲人,一个个显出原形,还是呆在神庙里面的好。
不用见到人性如此丑陋的一面,叼了一只毛毛狗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她很想去世的母亲,还想着躺在圣殿的外祖母,若是见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这般模样,应该会很痛心。
突然嗅到椒香肆意鹿肉的味道,是易寒,坐起身来,见易寒就蹲在她的身边,“你晚上都没有吃东西,不如吃一点,别生闷气不吃东西,很容易生病。”
夜媚儿见到易寒手中拿着的正是她最爱吃的鹿肉,接过大口得朵颐起来,“做你的妻女可有口福了,可惜媚儿没那个福分。”
“拂儿他很少吃肉,易寒也一样,从前在山上都是吃素的。”
“难怪只见得你给旁人烤着吃,自己却不吃,可惜了这份手艺!”
“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你一定在为皇后还是连王妃的事情懊恼,你今日所见,均是易寒平日里司空见惯了。”
夜媚儿将要了一半的鹿肉咽了下去,垂首,“媚儿讨厌勾心斗角!相互陷害!”
那是夜媚儿整日待在神庙内,经历的比较少,身心尚未染污,“既然改变不了,就要学着面对,时间久了心就麻木了。”
“媚儿可不想做行尸走肉,我还是适合留在神庙里为人占卜,研究法术。”
“你正在于皇后闹别扭,难道今夜要留在营帐外面睡不成,不如到我的营帐内对付一夜!”
媚儿心里还是有些欣喜,一直克制内心的情愫,与她兄妹相城,他知道易寒是正人君子。
“好啊!媚儿今夜就去大表哥的营帐借宿一夜!”
媚儿终于不用在营帐外风夜风,跟着易寒回了营帐,易寒的营帐内有很多典籍,发现两个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易寒将她安顿之后,“易寒每夜都是盘膝而坐,床榻上的寝被都是新的没有用过,若是睡不着,里面的典籍可以随便看。”
夜媚儿见易寒的叮嘱,“大表哥可是要出去睡?”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让人误会,今夜我在营帐外。”
原来是她自己想的歪了,还想着今夜可以与他促膝长谈,他可是为了妻子守身如玉,易寒有深厚的内力护身,并不担心他。
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营帐内处处都是他的身影,寂静的夜,易寒就在营帐外,彼此之间只隔的很近。
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见天色还早,索性取了一本书来看,这些都是易寒平日里翻看的,这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气息。
怎么办?她似乎一整夜都不会,睡得着,两个月很快就会过去,期限已到他就会离开吗?
悄悄下榻,小心翼翼的掀开一条缝隙,见外面灯火通明,蛊人就站在营帐门口,并不骇人。
易寒坐在不远处,闭眸养神,是能够感受到营帐内那一双含情的眼波。
易寒不能够让她一个女子住在营帐外,他一直将夜媚儿当做妹妹来看待,两个人已经讲话说的很清楚,同样蛊人也已经感受到暗处有人在监视着他。
终于有人忍不住要出手了,留在这里怕是会吵到夜媚儿睡觉,一旦打起来施展不开,也要让他们见识一下蛊人的厉害。
找了离营帐附近,比较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天边的弦月,秦玉拂已经走了近两个月,至今没有消息传来,心中有些担忧。
如今天气并不冷,他在哪里打坐都是一样的,闭上眼眸感知着周遭的一切,发现附近却是有人埋伏,并不是御林军在巡逻。
那些人迟迟没有出手,易寒也没有动,听到身后有步履声传来,声音很轻。
是夜媚儿,她翻来夫妻的睡不着,见易寒离开营帐,便批了一件外衫跟了出来。
易寒见她跟来,“怎么还不睡?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打表哥不是也没有睡,可是再想妻儿。”
“嘘!隔墙有耳!”
易寒在暗示,暗中有人监视,好想问一问他两个月很快就要到了,他是否会离开?
“明日就要回京城,到了京城誉王要处理公务,绮雯又发生那样的事情,就不能够这般常常聚在一起。”
“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夜媚儿就坐在他的身侧,看着那俊美的侧颜,原本有很多话想要讲,无奈隔墙有耳,等回到京城,再问明白。
夜很静,微微有风,媚儿就静静的坐在他的身侧,蛊人突然间的示警,直接奔着暗处埋伏的暗卫叫起手来。
夜媚儿见情势不妙,“什么人?竟然敢偷袭!”
三人与黑衣人叫起手来,他们似乎是知道易寒的弱点,是群起而攻之,两蛊人和易寒两个人分开,眼见着而二十个人同时向易寒发起进攻,夜媚儿冲上去帮忙。
那黑衣人对易寒招招狠毒,对夜媚儿却是有手下留情,夜媚儿怀疑是夜家的人出手。
人数众多,每个人都是经过训练的高手,武功不在易寒之下,群起而攻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易寒躲闪不及的手臂受了伤,“表哥,你受伤了。”
易寒的肩膀受伤,嫣红汩汩而出,染红了半个炮袖子,是被对方手中带钩子的暗器所伤,皮肉都被带了下去。
易寒瞬间封住穴道,这些人是要对他赶尽杀绝,“媚儿,不要管我!”
夜媚儿愤恨的看着将易寒团团围住的暗卫,他们正是夜家豢养的杀手,“你们要想杀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看你们有什么颜面去交差。”
蛊人同样被人围攻,还是留有余地,似乎察觉到易寒受伤,那血腥刺激着,氤氲的双眸变得漆黑无比,手掌握钢钎一般一掌拍下去,*并射而出,惨不忍睹。
蛊人有些发狂,不受控制的大开杀戒,林天放听到打斗声,带着人前往事发地点,见易寒受了伤。
地上躺倒一片,死的死伤得直接咬破药丸,还有一些人将事态不妙奔逃。
夜媚儿与易寒在安抚蛊人,毕竟夜媚儿的气息,蛊人是很熟悉,不会伤到她。
“大皇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在营帐内休息,怎么跑到荒郊野外来。”
易寒知道有埋伏,却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人,以他们对夜媚儿的态度,就知道他们是夜家的人。
夜媚儿说过,夜隐想要撮合两个人,暂时不会动他,想要动他的另有其人。
应该就是皇后夜子娴,今日破坏了他的计划,嚣张跋扈惯了,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他只是受了皮外伤,叶家却是损失惨重,夜皇后不死也会扒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