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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季琛的神情始终平静,看不出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当然,在这种场合下,一个女士公然提出这种要求,作为男士,出于礼貌也不可能公然拒绝。
他便伸臂,络奚主动上前与他相拥。
这一刻,全场都沸腾了。
如此“温馨”的一幕看在慕暖安眼睛里却刺的眼睛生疼。
用力咬了下唇,然后,她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手,不由自主向前滑动,“啪”的一声,她负责的那块观众区域倏然亮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疑惑投过去,一片唏嘘。
“这怎么回事!谁她妈负责的!”灯光组组长厉声怒喝的声音传了过来,慕暖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忙关了灯。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慕暖安低着头认错。
“你,她妈滚到后边收拾场地去!”
组长是个暴脾气,又喝了一嗓子把暖安重重拨到了一边,“没用的东西!”
慕暖安悻悻走到后边去收拾烂摊子去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背。
后场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见暖安来了,其中一个上下打量她一番后问道,“你是?”
她挠挠头,“我是负责打扫的。”
那几个人心领神会,淡淡指了指一边,表情不屑,“那些,全部打扫干净,麻溜点。”
满桌子的饭菜,还有满地的杂物,她是需要都打扫干净吗?
唉,犯错了就要承担后果。
慕暖安任命地蹲下身来收拾,然后又拎了一桶水跪坐在地上准备把地抹一下,心里倒有些哭笑不得了。
怎么她现在这副样子倒像是被后妈虐待的灰姑娘呢。
正想着,“哗啦”——
水桶被人一脚踢翻,桶里的水全数溅到了暖安的身上,连同她的头发都湿透了。
她抹了把脸,皱眉不悦地看着来人,是方才怒喝她的那个男人,“你他妈今天这么大的场合,给我整这幺蛾子!成心的吧!”
男人平头,个头中等,微胖,许是气的不轻,眼珠子瞪圆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慕暖安咬着唇没吭声。
如果是她自己的工作,她大可以甩手走人,但这是赵莓弟弟的工作,她不可以因自己的过错连累其他人。
“以后不用来上班了!晦气!”男人又厉声呵斥了一嗓子,“你叫什么名字?”
慕暖安依旧没吭声。
“她妈老子问你话呢!叫什么名——”
话还未说完,“啊——”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慕暖安疑惑抬眼,下一刻身子瞬间僵硬。
那个令她失神犯错的男人不知怎的突然就出现了,面色沉冷,此刻正钳住那人的手腕,然后甩到了一旁。
朦胧的灯光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上轻轻流转,如长河沉静悠缓。他看上去高大挺拔,身形欣长,影子斜落在她的方向,将她那团近乎不见的影子覆盖吞噬。
胸口不知怎的就被猛烈撞击了一下。
是心脏碰撞的声音,聒噪着她的耳膜。
“薄、薄总?”被甩到一边的男人整张脸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刚刚威胁人的气势,瞬间矮了大截。
薄季琛没看他,平静视线落在慕暖安身上。
此刻的她看上去很狼狈,跪坐在地上,发丝凌乱,全身都被水浇透了。
他皱了下眉,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开口时语气低沉寡淡,“慕暖安,说你需要我的帮助,我就帮你。”
慕暖安不知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她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尤其是现在。他高高在上,如同优雅贵气的王子,而她一身狼狈,窘态倍出。
攥紧了拳,她清澈的眼底氲开讥讽与厌恶,“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会需要。”
听闻,男人的脸色越发冷峻,黯淡下去的眼神像是被遗弃般的幽寂落寞,“这是你说的。”
他转身离开,一句废话也不多讲,如同当时她转身那般果断坚决。
他走了。终于,慕暖安眼底的神采一点点的涣散,觉得全身被掏空了般,只能蜷缩起身子,贝齿深陷于唇瓣。
为什么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要让他看到?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上天真是会捉弄人啊。
奈何她想静静舔舐伤口上天都不允许,刚躲在一旁看戏的几个工作人员纷纷冒了出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
“你谁啊?跟薄总什么关系?”
“不会是薄总包养的二奶吧?”
“说话呀,怎么哑巴了?”
其中一人拿脚踢了她一下,“再装聋作哑把你交给媒体信不信?”
慕暖安没有说话,只是朝后缩了缩,然后更加紧凑地蜷缩起身子。
心理学家研究表明,人在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便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
“你这个女——薄、薄、薄总?”
女人话音未落,刚刚已经离开的男人不知何时竟折了回来,阔步走到了暖安面前,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孤立无援,看着她委屈却咬着唇不肯掉眼泪的模样,心底一动。
蹲下身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的?”
他的嗓音轻缓,又夹杂几分显而易见的妥协,慕暖安却把头扭到了一边,“我在哪和薄总你没有关系吧。我说我不需要你,你听不懂人话吗。”
薄季琛不言,盯着她侧脸良久,眉间形成了川字纹,“明天不想上头条就别这么固执。”
慕暖安湿透的上半身一颤,眼神明显动了动。
她的发丝还低着水,薄季琛知道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定是不怎么好受。而后像是无奈,又像是纵容,叹了口气,“所以,你还要继续留在这?”
慕暖安没说话,仍旧咬着唇。
薄季琛还是了解她的性子的,知道她这是害怕了。心脏升腾起一股柔软,他把西装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不费力气的拦腰将她抱起。
暖安心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了男人宽厚的胸膛上。
他的体温透过衬衫向她传递,如同从前那般温暖安全。
就这么一瞬,暖安的鼻头竟然酸了酸,又像是有什么堵住了喉咙,晦涩难忍。
“把头埋在我怀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就团团将她包围,她能缩成一团埋进他怀里,身子微微瑟缩着,像极了怜人的小动物。
薄季琛感觉到了,心,就在这一刻被填满了。
“别害怕。”男人沉稳的音线透过胸膛一下下传过来,慕暖安觉得没那么恐慌了。
点了点头,只是指尖却愈发紧攥了。
她从来都没有跟媒体这么正面交锋过,耳边是咔嚓的声响,乌泱乌泱一片,令她不知所措。
今天的颁奖典礼自然有各路媒体争先恐后前来,本来也没报期待有什么***可抓,但帝峰总裁薄季琛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出来,这无疑吸引了全部记者的眼球。
八卦记者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一时间将前方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纷纷举起相机。
薄季琛这种场合好歹出席了不少,他紧抿着薄唇,目不斜视地走着,因为暖安是被他抱在怀里的,而他又用外套将她遮个严实,如此一来,定格在记者抢拍的照片上只有男人护着女人的一幕。
身旁即便有保镖推搡着,可也挡不住娱乐记者闪着精光的八卦眼神。
“薄总,您怀里的女人是谁,方便透露一下吗?”
“薄总,您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呢,传闻您已经结婚,是否属实呢?”
“薄总,她莫非就是您上次召开记者会所当众承认的喜欢的人?”
“薄总……”
这一个个问题像是冷箭似的不加掩饰,毫不留情。
慕暖安心里后怕的同时,又在隐隐担心因为自己的缘故会不会对这个男人造成一些负面影响。
奈何男人始终收紧着手臂,令她动弹不得,她看不到任何事物,只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淡淡气息。
但她能感觉到薄季琛的举步维艰,能听到一声声冰冷的提问。
面对记者们的刁难,薄季琛始终保持沉默,最多就是说一句,“请让一让。”
他是如此冷静自持,好似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而她,只需要静静躲在他的怀抱就好。
可暖安知道,这是梦,梦终归是梦,梦是要醒来的。
薄季琛搂紧她快走了几步,终于到了车子前,一用力拨开了几名还粘着他的记者,将车门一拉,命令,“开车。”
等候的司机立马踩下油门。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宛若离弦的箭,渐渐行驶于无痕。
“让孟助理处理一下今天的事,明天我不想看到任何关于我的八卦报道。”薄季琛捏了下发痛的眉心,对司机淡淡道。
司机心领神会,忙点头说是。
慕暖安上了车就挪到了一边,环抱着胳膊,清清嗓子冷声道,“谢谢薄总救了我,但这事也是因你而起,要不是我突然看到你太过惊讶,才不会手滑犯错。”
薄季琛眯着眼看了她一会,重瞳的颜色深了两分,半晌后吐出三个字——
“没良心。”
暖安嗤之以鼻,把头转到一边,“反正你别指望我会同你既往不咎。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我是不会改变初衷的。”
说她没良心就没良心吧,最好把她想的再坏一点,在他心里一无是处了才好,这样他就不会记着她了。
薄季琛许是被她冷漠的话气着了,也转过了身子,薄唇紧紧抿着,眉心中间紧皱着,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司机递来毛巾,他扔在她的头上,“擦干净!”
慕暖安没动弹,只是托着腮看着窗外。
薄某人冷着脸,拉过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拽到自己跟前,捏住她的下颚,厉声开口:“一,马上擦干。二,我扒了你,你再擦干,自己选!”
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冷绝,暖安都怀疑他说的是真的了。
身子在他怀里一缩,薄季琛深吸了口气,捞起毛巾,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她咬着唇,没敢动,一脸的委屈,仿佛她再放肆,他就真的扒了她一样。
“把暖气开到最大。”
他朝前说着,用外套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看着她的贝齿用力咬着唇,咬出一个深深的凹印,一怔。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趴在他身上,咬他的喉结,吻他的下巴,环着他的腰笑嘻嘻叫他的名字,问他薄季琛你喜欢我吗?喜欢的多吗?会喜欢多久呢?
她变了,对他小心翼翼,设了防。
他缓过神,眸底染上一抹回忆的暗殇,“住哪?送你回去。”
她别开眼,不愿多说话。
“慕暖安,你以为我求着巴结你是不是?我如你所愿,没联系你,没找你,今天的见面纯属意外,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的闲事!”
“这样当然最好不过了。“暖安哼哼。
薄季琛气的一口老血梗在喉中,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其实只要你成为薄太太,就没人敢对你指手画脚。”他挑眼,做最后的挣扎。
“不必了!我宁愿别人指手画脚,也不愿意当薄太太。”她说的毫不犹豫,似乎就是要存心气死他。
薄季琛心底那最后一丝希冀也破灭了。
他没再多言,也没再强迫她,反正在她的眼里,无论曾经对她多好,如今在她脑子里都是没影儿的事,都不能改变前一秒他凶巴巴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说要扒了她。
她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
她的骄傲、自尊、倔强……他早就领教过了。
就算有心求和,她给他好脸,就见鬼了。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只是薄季琛并未看到,慕暖安眼里浮现的那抹动容。
但她对自己说,慕暖安,绝对不要反悔,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例子还少吗?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彻底断了吧。
想着这些,觉得心痛又心累,懒懒的开了口,“我住在莓竺蛋糕店。”
薄季琛没说话,司机也不敢说话,安静地开车,很稳当,慕暖安不知不觉就歪在后座睡着了。
车子停在了蛋糕店门口,薄季琛想叫醒她,看她睡得熟又舍不得。
修长的指摩挲着她的脸,捕捉到女人眼底投下的小片暗影,心疼了。
他下了车弯身抱她的时候,她可劲儿的朝他怀里钻。
抱她进了屋,赵莓在店里坐着,看着从天而降的高大男人还有他怀里抱着的女人,赵莓愣了,“暖安?”
薄季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低问她暖安的房间在哪。
赵莓反应过来,赶忙领着男人去暖安的房间。
太过简陋的客房叫薄季琛瞬间就皱了眉,“你就让她住这?”
“还好吧薄总。”
赵莓有些生气,什么叫做“这?”,她什么条件啊,能跟他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