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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季琛许是醉得太厉害,一时间连手指都不听使唤。
暖安轻轻拉住他的大手,感觉到男人的掌心很是滚烫,像是有一团火在大掌中央燃烧,她叫着他的名字,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畔一遍遍呢喃着“我也爱你”。
身上的男人不动了。
只剩下沉重的呼吸。
腻在她的颈窝,是深深浅浅的气息。
慕暖安也僵着没动,承受着他的体重,还有,他的一只大手还停留在她心脏的位置。
良久后,男人的呼吸变得均匀。
慕暖安哑然失笑。
感受着他的心跳,这样的一个薄季琛令她心疼。
抬手,轻轻碰触男人的眉心,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他微皱的川字纹,然后她侧过身,他的身子也顺势滑到了一旁。
就这样,他的脸颊被柔和的光映亮,阖闭双眼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她定定凝视他良久,一眉一眼都是她深爱至极的模样。
低头,在他微蹙的眉心处亲了一下。
似乎得到了安抚,男人眉心中央竟然缓缓松开,暖安愣了一下,随即就笑开了。
真好。
她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即便是这般细水流长,她也想要拥有,一辈子。
*
翌日。
肖尚宇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薄季琛正在专注批阅文件,伴随“啪”的一声巨响,一份薄薄的文件扔到他面前,薄季琛稍有不悦地蹙起眉,看着来人。
“干什么?”
“你自己看!”
肖尚宇在男人对面坐下,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城南的地皮?”
“恩,”肖尚宇有些没好气的应道,“看最后一页。”
薄季琛看了一眼,身子明显僵住了一秒,随后沉声道,“这价格不对。”
“我当然知道不对了!”
肖尚宇重重叹气,愤愤捶了下桌子,“当时敲定的是一个亿,现在突然就翻了两番,你说说,谁动的手脚?”
薄季琛不言,幽深黑眸直直望进肖尚宇的眼底,两人对视三秒后,肖尚宇抿紧了唇,脸色一沉,“我知道是谁了,和你想的一样。”
“敌在暗,现在动手只会对我们不利。”薄季琛语重心长。
“唉!”肖尚宇颔首,半晌后呼出一口浊气,啐了句,“妈的,狗崽子,迟早落我手里削死他!”
说着愈加烦躁地扯了扯胸前的领带,然后挑眉看向男人,“过几天检察院的人可能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小心点。”
“恩。”薄季琛嗓音沉蛊,眼底的光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
终于快露面了吗?
*
转眼间到了下个周。
这一天,窗外是阴沉沉的天,空气干燥,树枝被大风吹得摇晃不止,大片铅云就那么坠着,大有暴风骤雨来临的吞没架势。
很快的,伴着轰隆隆的响雷,大雨倾盆而下。
慕暖安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窗外的狂风骤雨,对身旁的元秋说道,“元秋,你看,今天的雨好大呀,树木都弯了。”
“嗯嗯,花园里的花肯定也被打落了。”小元秋叹了口气。
暖安笑她,“花落了还会再开,叹什么气呀。”
“小安老师……我想爸爸妈妈,想阿婆了。”元秋实话实说。
“乖孩子,你还有小安老师啊。”暖安将元秋抱在怀里,轻轻安抚拍着她的背,“元秋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好,阿婆还有爸爸妈妈都会感到欣慰的。”
“欣慰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看到元秋开心,他们也会很幸福,很满足!”
小元秋不说话了,吸吸小鼻子,突然蹭蹭蹭跑回屋,暖安正想问她去哪,小女孩已经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件披肩。
“小安老师,快穿上,别感冒了,大哥哥会心疼的!”
“真体贴,谢谢小公主!”暖安轻轻抿唇,然后拿起披肩穿上。
“太太,我煮了红枣银耳汤,过来喝一碗吧。”萍姨过来招呼。
其实算来算去,萍姨算是陪伴她时间最长的宛如亲人般的存在了。
“萍姨,你先和元秋喝吧,我等会着。”
“太太,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萍姨笑,眼角有深刻的皱纹,嗔怪道,“你不喝,薄先生会责备我的!”
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说薄季琛对她有多好多好,多么的细心备至,暖安觉得也是。
结婚后,他是一个好丈夫,这是实话。
萍姨给暖安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正喝着,玄关处有动静。
薄先生回来了。
看到暖安在喝粥,薄季琛表示很满意,“多喝点,还想吃什么让厨房做,你需要好好补补。”
“还补呀?”暖安瞬间皱成了苦瓜脸,“薄季琛我真的没事了,身体倍棒。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称了一下体重,比以前足足胖了十斤!”
一边说着一边捏着自己脸上的肉,“你看你看,我都有双下巴了!”
薄季琛失笑,“我不嫌弃,你担心什么。”
他倒是觉得以前她太瘦了,现在脸上多了点可爱的婴儿肥,鼓着腮帮子冲他置气的模样活像条金鱼吐泡泡,他觉得欢喜。
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哎呀别捏,都红了!”
“我看看。”
薄季琛凑过去瞧,然后趁其不备在樱唇上偷了个香。
浅尝辄止,很快就松开了她,睨着她,似笑非笑。
暖安推了他一把,“还有孩子在这呢,也不害臊!”
薄季琛低低地笑,他真是越来越喜欢看她脸红的模样了。
萍姨在一旁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画面,不由感慨:先生的婚姻这么幸福,老太太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倏然。
手机响了,在这样一个雨夜,显得愈发令人不安。
慕暖安拿着勺子的手一抖,不知是因为手指被灼到了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
薄季琛看了眼来电显示,轻微蹙了下眉,原本想要走到一旁接电话,但余光瞥到暖安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便直接按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些什么,暖安听到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然后听到薄季琛淡淡回了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话毕,掐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暖安问。
“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薄季琛回答的模棱两可,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拿起外套穿上,然后系扣子的时候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暖安的脑袋。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嗯,你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一定早点回来啊!”暖安拉扯了下男人的袖子。
不知怎的,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她心里总是慌慌不安。
“好。”薄季琛勾唇,吻了下她的眉心,离开了。
*
其实薄季琛没有骗她,他是真的回公司了。
只不过……
彼时,帝峰集团总裁会议室,现在只剩下两个人。
薄季琛和宋玮哲。
这个时间,就算加班的人也走了,再加上雷雨交加,整个大厦怕是除了值班的保安外,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窗外的雨势更大了,雨点死命地砸在玻璃上,又被厚重的钢化玻璃隔去了声音,只能看见远远的天际被闪电瞬间点亮。
天,像是要裂开似的,惊悚可怖。
宋玮哲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摘下了鸭舌帽,重重呼出一口气。
薄季琛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的背后就是大片的雨夜,雷电交织,映得天际忽明忽暗。
从这个角度看宋玮哲,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也显得阴暗不明。
宋玮哲开门见山,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式样的东西递给薄季琛,“这里面有我和他的录音,你听了便知。”
薄季琛接过,眼眸一直平静,尽管外面风雨交加,他的脸却压根就没有变过神色,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似的。
他没马上说话,只是拿过桌上的烟盒,下意识想要从中抽出一根烟,却又想到了什么,然后扔到了一边。
“为什么帮我?”他这才开口,嗓音寡淡,目光沉沉着着。
宋玮哲同他对视,压低了声线,“照顾好暖安,你要是敢负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薄季琛眉头轻皱,“我的妻子我自会疼她爱她,倒是你,趁早收起那份觊觎的心思。”
“这样最好不过,否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又是一道闪电浮现天际。
紧跟着“咔嚓”一声,天地之间都似乎跟着摇晃。
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紧跟着是一连串的道歉声。
薄季琛抬眼看过去,是公司的保安。
保安赶忙解释,“不好意思啊薄总,我刚巡楼的时候看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以为是忘了关灯……”
“出去。”薄季琛嗓音清淡,但细听不难听出略有不悦。
“对不起对不起……”保安吓得赶忙离开。
空间安静下来,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宋玮哲扫视了一圈薄季琛整洁的办公桌,然后不客气的拿起男人桌上的烟,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青白色的烟圈吐出,虚化了他脸部的刚毅轮廓。
“他在派人追杀我,我迟早得死。”
说这话的时候,宋玮哲语气平静又淡然,似乎对死这件事毫不放在心上似的。
“我还是恨你,薄季琛。”他一字一句又说。
薄季琛始终不动声色,深眸阒黑,眼睁睁看着对面的男人一支烟很快抽完,然后,摁灭在烟灰缸里,他这才淡淡说了句,“当年你父亲欠债,产业链彻底周转不动,资本亏空,我收购实则是帮了他。”
“什、什么?!”
宋玮哲身躯狠狠踉跄了一下。
他半张着嘴,眼底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
原来……原来父亲跳楼自杀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公司破产,不是薄季琛的赶尽杀绝?!
“呵,”宋玮哲再次开口,有气无力,“我知道了……”
然后,重新戴上鸭舌帽,压低了帽檐,什么都没再说的起身,在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被男人叫住。
“你能去哪。”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夹杂着属于薄季琛一贯的薄凉高冷。
这个男人,除了对慕暖安,即便是关心人,也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宋玮哲勾了勾嘴角,笑容是释怀轻松的,“不用担心我。你只要保护好暖安,别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就行。”
话毕,彻底离开了办公室……
*
雨势不减,近乎瓢泼。
薄季琛将车开到了薄宅大门前,看了下腕表,十点半了,这个时间点她应该睡了。
刚打开车门,雨雾中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等离近了才看清,竟是暖安。
她吃力地撑着把大伞,朝着他这边跑过来。
雨水溅湿了她的鞋子,甚至打湿了她的睡衣。
薄季琛见状后,心里腾起一阵暖意,二话没说大步窜到了雨里,上前一把撑住她摇摇晃晃的大伞,这才让她不至于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你在原地等着多好啊,你看你,衣服都湿了。”慕暖安抬头,心疼地忙给他拍身上的雨珠。
薄季琛将她搂紧,加快了脚步,“先回屋里。”
两人在雨里跑了起来,踩了一串雨花儿。
终于到了玄关处,慕暖安换了鞋,赶忙拿过桌上的纸巾给薄季琛擦着湿透的右半边手臂,嘴里念叨着,“我不是去接你了嘛,还往雨里跑什么呀?”
薄季琛任由她的嘟囔和七手八脚,低笑,“我怕你被风吹走了。”
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不去睡?等多久了?”
“我睡不着……”暖安吸吸鼻子,“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薄季琛见状忍不住将她轻揽入怀,满心欢喜,“让老婆担心了,老公该罚。”
“就知道嘴贫。”暖安被逗笑,作势捶了他一下,抬眼看他,“事情解决了吗?”
“嗯。”
“那就好,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说着想要转身,却被男人箍的更紧,“不用着急。”
他轻叹,浅浅清冽的呼吸落在她颈间,刺的有点痒,她下意识推了下他的头。
“你怎么了?”暖安问,她总觉得他这几天怪怪的。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薄季琛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像个孩子似的来回蹭了蹭,“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她失笑,现在的他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的薄季琛可不会这么不自信啊!
“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不会。”他像个执拗耍脾气的孩子,似乎执意要得到她准确的回答。
“好好好,我不会,我不会。”
慕暖安哭笑不得,面对这样的一个薄季琛,忍俊不禁的同时,倒愈发觉得他可爱了。
薄季琛听到她的回答,这才放下心来,“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
“反悔你能怎样?”她揶揄笑问。
“反悔我也不会放你走。”薄季琛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语气透着一股子坚定认真。
她没好气瞪他一眼,“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啊?
“好了,别闹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舒舒服服泡个澡,别着凉了。”
“嗯。”他这才缓缓松开她。
望着女人的背影,薄季琛的重瞳愈发黢黑。
真相逐渐抽丝剥茧,浮出水面,为了引蛇出洞,有些时候他不得不做出相应的隐瞒,但是他最怕的就是——
她会离开他。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半步的。
绝对不会。
*
雨夜终于过去。
次日,不再下雨,天却始终阴沉,没有丝毫明朗的迹象,像是预兆着厄运即将到来。
薄季琛今天没有太早去公司,起床后看到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女人,眉眼宠溺,俯身爱怜地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去了浴室。
慕暖安睡眼惺忪睁开眼,床榻另一端是空的,空气中还浮动着男人好闻的清冽味道,她忍不住抱过他的枕头用力吸了一口。
真好,满满的他的气息,令她无比安心温暖的气息。
正打算再眯一会儿,暖安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刚开始她没在意,但渐渐的,动静越来越大。
似乎有陌生男人的谈话声。
她下意识一愣,然后迅速穿好衣服快步下了楼。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宽厚挺拔的背影,长身而立,是薄季琛。
他是背对着她的,而在男人身前,竟站着两个站得笔直的陌生男人,她刚想开口问问是谁,却见两人分别亮出证件,然后自报家门。
一个是检察院的,另一个是公安。
慕暖安震惊且深深不安了。
这些穿制服的人来找谁?为什么要来她的家?
薄季琛也略有惊讶,但还是面色不惊地等着他们开口。
检察院的人开口,“薄先生,有人举报你滥用职权非法获利,我们需要对你展开商业调查。”
公安人员说,“薄季琛先生,宋玮哲先生的尸体被人在帝峰集团停车场发现,初步怀疑是谋杀,有目击者见到昨晚你们两个人在办公室谈话,且发生过争执,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