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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郝医生的内心:靠,我好歹也比你大几岁吧,你这臭小子一点礼数不懂也就罢了,还敢这么的消遣我?
放肆!
老子,不、伺、候、了!
当然。
这番话他也就只能在心底里歪歪想想了。
纵使脑海里千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放到面上,他还是得保持沉默,定定看着颔首沉思的男人。
他可猜不透这薄大爷在想什么,只能百无聊赖地转着眼珠子,东瞅瞅,西看看。
直到——
薄季琛的视线渐渐有了焦距,一瞬不瞬落在郝医生的脸上。
他眉间蹙,薄唇启,一字一句。
“你说,有没有可能,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DNA却是相同的?”
郝医生捏着下巴,臻首沉思了一会。
“嗯……这种情况呢,是有的,造血干细胞移植后,能让两个人的血液DNA一样,不过薄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话音刚落下,郝医生脑中灵光一闪。
血液,DNA……
“啊!我懂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吓了薄季琛一跳。
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按了按发胀的额角,他看着他,“你懂什么了。”
“薄先生,你这几次检测都是抽的血做的,不是么。”
“恩。”
“那么,还是有可能证明孩子不是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孩子移植了你的造血干细胞,那么他的血细胞就会由你的干细胞生成,血液的DNA就会与你的相同!可是,他大脑、脾脏、皮肤等等之外的体细胞还是不同的!所以,我们只要再检测一下孩子体细胞的DNA,就可以判断了!”
“好。”
薄季琛刚刚失魂落魄的心,瞬间重新复苏了起来。
郝医生的意思是让薄季琛收集一口孩子的唾液,因为一般唾液里有少量口腔上皮细胞,因此可以验出DNA。
薄季琛挑眉,“用头发不行么?”
电影里不是都偷偷拔一根头发,然后验的吗。
郝医生这次似乎看懂了男人的心思,勾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解释道,“额……这个嘛,孩子年龄太小,不满五周岁,毛囊信息发育不完全,有可能提取不到足够的DNA信息。而且,事实上,头发本身是死细胞,只是死亡的细胞壁,没有核物质,凡是从头发提取DNA都是由发根提取的。*
薄季琛幽幽瞟了他一眼,剑眉蹙成两道利剑,锋利逼人,“你是在嘲笑我不懂这些?”
郝医生立马没出息的一怂。
随即忙后退了两步,“不敢不敢,薄先生您可是经济学法学双学位博士,我一个小小的硕士,怎么敢嘲笑您呢?”
“知道就好。”
薄季琛非常傲娇。
……
事不宜迟,很快的,薄季琛离开了郝医生的家,一路驱车赶回薄宅。
童瑶舒正抱着孩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逗孩子玩积木,看到进门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即一喜。
“季琛!你过来了!”
薄季琛换了鞋,从玄关处阔步走进来,薄唇勾着笑,一脸的慈父形象,“我想孩子了,所以过来看看。”
“好啊,宝宝也想你了呢!”
童瑶舒近乎喜出望外,她没想到薄季琛会特地为了孩子回来。
要知道,这几天,他可都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可是今天他过来了,是不是就代表,他是真的喜欢孩子的?真的准备接受她们母子了?!
孩子就是她的王牌,只要宝宝在,她成为薄夫人的那一天就指日可待了!
想着,童瑶舒脸上绽放的笑容近乎咧成了一朵花,她笑着将孩子塞到薄季琛怀里,“宝宝,这是你爸爸,你爸爸抱着你呢,开不开心?”
此时的宝宝,吃饱了喝足了,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黑眼珠愣愣瞧着薄季琛。
薄季琛伸出大手握住孩子的小手,然后俯下身,脸颊亲昵地蹭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旁人看了,都要忍不住为这父子情深的一幕嘤嘤嘤哭泣了。
童瑶舒也不例外。
天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薄季琛,是他一直眷恋着的男人,也是最能带给女人安全感的男人。
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薄季琛从没抱过孩子,所以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强忍着一直抱着,然后挑唇对童瑶舒温柔道,“辛苦你了,这几年照顾孩子。”
一句话,让童瑶舒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掉了眼泪下来,抬手捂住嘴巴,她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薄季琛“体贴”地递给她手帕。
童瑶舒擦了眼泪,吸吸鼻子道,“季琛,有你这句话,我真的,死而无憾了。”
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她幸福的了。
“季琛,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吧,宝宝一天天长大,你会是个好爸爸,我也会努力做一个好母亲的!”
“嗯。”
薄季琛面色动容地看着她,然后颔首,“我想跟儿子单独呆一会,你去厨房帮着做晚饭吧,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起好好吃个饭。”
俊美的容颜,磁性低沉的嗓音,还有那蛊惑人心的眼神,瞬间就让童瑶舒放下了所有的不满和戒备之心。
“好!”
童瑶舒忙不迭地点头,然后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在男人脸颊亲了一口,看看乖顺的宝宝,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温暖起来,“宝宝,好好和爸爸玩哦,妈妈去做饭啦!”
女人走后,薄季琛绯红的唇瓣飞快扯出一丝鄙夷。
不过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抱着孩子一路回房间,关上门,锁好。
孩子很给力,坐在床上,不哭不闹不吵,仰着小脑袋勾勾看着面前帅帅的男人。
薄季琛捏捏眉心,犯了愁。
舔舔唇,坐在床边,“小家伙,给我你的唾沫,行不?”
宝宝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而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瞧着他。
薄季琛:“……”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秀逗了,刚刚的话简直愚蠢至极。
说不定孩子都在心里暗暗鄙视他呢。
想着,从口袋中掏出一颗葡萄,扒了皮,然后递到孩子嘴边,“尝一下。”
小宝宝听不懂,作势伸出手就要抓。
薄季琛眼疾手快闪开,压低了嗓音,佯装不悦,“你这么小,还不能吃。”
宝宝不开心了,撇了嘴,似乎下一秒就要哇哇地哭出来。
“好好好,你拿着吧。”薄季琛生怕他把童瑶舒给招来,赶忙妥协道。
孩子小手握着葡萄,小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下一秒就将葡萄扔到了地上。
酸不溜秋!
宝宝唇一抿,口水即刻流了出来。
不错,有效果了!
薄季琛马上将备好的容器拿过来,接着孩子流出来的口水。
上天作证,他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猥琐的事。
不过,大功告成,他将容器装好,孩子爬了过来,要摸他口袋里的东西玩。
“不行哦,这个不可以。”
薄季琛起身,宝宝委屈,无奈,递给他皮夹子先让他玩。
看着咿呀咿呀的孩子,他突然有些心软和酸涩。
这么小的孩子,生下来的目的就是被人当作利用的工具。
小小的他,长大知道后,该有多么难过?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心软,很快,他的心又变的坚硬无比。
真相,像是抽丝剥茧,即将水落石出……
*
之后的几日。
薄子誉总会光临林妍的蛋糕店,点上一份蛋糕,一杯咖啡,然后一坐就是一天。
他也不说话,就只是一个人定定坐在那,然后看着暖安忙活来,忙活去。
终于,慕暖安按捺不住了,走到他跟前问他,“薄子誉,你到底想干什么?回你的法国去。”
“不想……”他叹气,做委屈状,“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
暖安抿唇,“不是。关键是你一直占着这个位置不走,耽误我们做生意了好不好?”
这话把薄子誉逗笑了,他再开口,清冽嗓音夹杂几丝玩味和兴致,“和我说说你和我大哥的事,行不?”
提到薄季琛,慕暖安脸色重重一沉。
“我和他没关系了,以后别再提他了,间接也不行!”
“……”
薄子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复无奈摇头,“我清楚你的性子,其实暖安,如果你是为了孩子和他离婚,我倒觉得有点委屈。童瑶舒,那个女人不简单,孩子,也未必这么简单。”
薄子誉说出自己的猜测,一字一顿。
“都和我无关了。”
慕暖安环抱着胳膊,神色淡淡道,很显然,她不想提及内心这根刺。
“不瞒你说,这次我回来是为了解决一些事,我想过了,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这次要做个了断。”薄子誉摊开双手。
“解决什么事情?”
“暂时保密。”
“切!”
暖安回赠他个白眼。有什么好保密的,哼。
“所以我暂时不能回法国啦。”薄子誉唇际笑容如沐春风,清逸如仙,“我这刚回国,也没什么事儿干,无聊就只好来蛋糕店坐坐喽。”
“你请便吧。”
慕暖安不想同他废话,继续忙活自己的去了。
*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慕暖安再次看见薄季琛,是在第四天。
当时,店里打烊了,他们一桌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她和林妍正在嗑瓜子,吴旭和薄子誉在掰手腕,姜奕文在一旁看着当裁判。
两人不相上下,暖安看的饶有兴致,直到门口传来一阵鄙夷的讥笑声,“好其乐融融的画面哦,闻到腥味,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过来了。”
他意有所指的看过薄子誉,姜奕文,和吴旭。
“相比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阿猫阿狗好的太多了!”
林妍已经知道了薄季琛就是那个令暖安自怨自艾的臭男人,顿时,就看其不顺眼了。
长得帅有个屁用?还不都是些花花肠子的主。
林妍是典型的女权主义维护者,碰上薄季琛这种大男子主义的自负男人,就像火星撞地球,水火不相容。
她最看不惯这种嚣张,还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孩子都生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这位先生,你该回家照顾你的孩子了,孩子没有爸爸可是不行的哦。”
吴旭对薄季琛的印象也改观了,连同姜奕文,“先生,以后没什么事,还是不要过来了比较好。”
薄子誉敛着眸子没有说话,一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他大哥,即便他不帮着他,也不可能帮着外人一起群起而攻。
二来,他倒是有些同情薄季琛。大哥的感情之路,一直没怎么顺过……
旁边,慕暖安若无其事的把玩着自已的手指,恍若未闻。
薄季琛身上的黑气蔓延,磅礴而骇人的气场,吸引着所有阴暗物质都往他身上聚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她是我薄季琛的老婆,不管我坏不坏,那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们想要插足进来,下辈子吧。”
慕暖安厌恶地瞪起眼,“别她妈在这里放屁了!”
一句话,似乎像是彻底点燃了薄季琛一直压在胸口的火,他看着她,直直的,剑眉紧蹙的。
“慕暖安,好,我承认,那孩子真的是我生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就让孩子跟着童瑶舒过,我是不会认的,你还担心什么呢?”
“呵呵,你还是个男人吗?这话你都说得出来!孩子你不想认,他就不存在了么?别再说些没用的话了,好好跟童瑶舒过日子吧,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呼——”
薄季琛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越过所有人,走到她面前,“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日子你还打不打算同我过了?慕暖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试着挑战。”
他冷酷的表情,宣示着他的不耐和冷冽,也宣示着对她的警告。
此刻,他像是回到了最初那个暴戾漠然的薄季琛,不留一丝情面,高高在上的模样,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慕暖安的心变得无比的坚硬。
她缓慢的眨着眼睛,懵懂不知的开口,“先生,我认识你么?干嘛一直对我纠缠不清,我的忍耐也有限度的。”
“慕暖安!——”
薄季琛心痛又无可奈何地怒吼着她的名字。
耳边被震的快要聋了,心跟着也颤巍巍的,别开头,她闭着眼睛,握着拳头,从鼻腔中沁出沉沉的气来,“别叫我的名字,我真的不认识你。”
薄季琛无声的凝望她冷酷,漠然,没有回转余地的脸,心碎了一地。
他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