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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儿?”两个字宛如一道刺,就那么生硬的扎到了我心里。
我抬起头,秦洛的眼睛依旧闭着,似乎并未察觉自己说了些什么。
不是说只是妹妹么?为何还会这么挂念呢。
小秦岚依旧在我体内卖力的战斗着,可我却忽然觉得有些烦闷了。
一时间似乎力气都回来了,竟然从他的身体了挣脱出来的。
我的大动作,终于让秦洛的理智回归了,他睁开眼睛望着我,眼神之中满是不解。四处看了一眼,便抓着我的胳膊回到了水面上。
“安之,你是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么奇怪。”秦洛把我放在岸边,自己穿上了那套衣服。
金黄色的黄袍上绣着复杂的龙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霸气了不少,距离那古代的据王似乎又更近了一步,只是他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难以捕捉了,若不是能看到,根本就察觉不出他的存在。
“安之,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说话?”秦洛见我只看他,却不言语,似乎是慌了,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胳膊,本来就对刚才的事情有些抵触,此刻更是胃一阵翻滚。
我推开他,跑到一旁的树下不停的干呕起来,鼻子里吸满了那些花的香气,终于是让自己舒服了不少。
“安之...你因为孩子么?”秦洛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背后,要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
“没事,你还好吧,刚刚你...”我任他搀着,坐到了一边的石头上,正要询问那个珊儿的事情,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的朝着我这边移动。
正是那个先天就看不见的小男孩,手里还有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白色的液体,带着奇异的香味。
“天女,请用茶,祭祀大典持续时间长,中间不能吃东西,您先垫点吧。”说着话,又跪在了我面前,那副谦卑的模样让我很不适应。
为了以免这种尴尬继续持续下去,我端起那碗便直接饮尽,有些类似牛奶,但却有些粘稠。
待我把汤喝了。那小男孩终于站了起来,声音依旧恭敬无比:“请天女娘娘回去。”
“走吧,我刚刚只是一次吸收的能量有待年多了,不必忧心我,你没事才好。”秦洛见我皱着眉头,以为我是在担心,主动开口解释,生生让我把那些怀疑,又重新压回了心底。
回到祠堂里,那些老人依旧还保持着我进去时的姿势,只是那脸上写满了疲惫,似乎消耗了不少精气神。
就连那一向神采奕奕的族老脸上的皱纹,也深刻了几分。
见我和秦洛相拥而出,他的眼睛升起了一簇精光,冲那孩子点了点头,便拉着我走到主祠堂。
“拜见天女阁下!”老头悠悠的喊道,引得附和声一片,我这才看到,此刻的顾家祠堂,已经不止那些老人,还有着我平时在村子里见到了大娘和小朋友。
如其他人一样,他们也都跪在地上,目光虔诚的看着我,却又像是透过我在看他们那所谓的神谪。
“请天女殿下主持祭祖!”族老冲人挥了挥手,整个场面顿时恢复了安静,他又转头看向我,行了一个很奇怪的礼仪。
我的脸上写满了迷茫,秦洛是一脸的高冷。
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脆脆的声音:“娘亲莫荒,有我在!第一步,上祭品。”
“娘亲?你是我肚子里的宝宝?”我惊奇的叫道,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成精了么?这才不到一个月啊。
似乎是能感觉出我的想法一般,那个脆脆的奶音带着几分不爽:“娘亲,人家没有成精,我本来就是书灵,自然是有神智的,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会保护好你和妹妹的!”
“是女儿么?”此刻他的身份已经确定,正是苏寒说的那个阴阳书的书灵,虽然不是我主观刻意想有的,可是那种血肉之间的联系,是永远也无法割舍的。
尤其是,他还未出生,就能说出那样的话,想必,也是个聪明孝顺的孩子吧。
“嗯,是妹妹呢,不过她太小了,还只能吃和睡,娘亲您快跟着我的念,不然一会那些人要着急了。”
“族老,摆祭品吧。”我淡淡开口,收起了自己心底那所有的不愉快,要么不作,既然做了就不能丢父亲的脸,丢顾家的脸。
族老愣了片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着一声号令,一群人端着各种各样的祭祀品鱼贯而入。
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还有一堆纸扎的金元宝,以及一头我看不出那是什么品种肉。足足要八个大汉抬着。
我记忆中的祭祖,都是全猪全羊上架,五牲祭品、糖果馔盒、饭羹茶酒。可这里倒好,那些个金元宝是专门烧给死人用的,还有那各种各样的珠宝,难道这老祖先是个女人不成?
似乎是为了应正我的想法,族老转身又推了推灵台左边的烛台,这次倒是没有什么秘境出现,那些原本好好的令牌都飞了起来,在空中摆成了众星拱月的造型,围着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女玉像。
态庄严雍容,头戴宝冠,身披天衣,腰束贴体罗裙,身材曼妙,透着一股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
只是那眼睛是紧闭着的,令人惊奇。
“仪式开始!”
族老一声嘹亮的大喝,跪在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
尤其是那些个老者们,似乎跪了许久,连身子都是颤抖着的,却没有人选择依靠别人搀扶,而是一个个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动作很慢,可那神情确是异常坚定,让人不得不佩服。
他们按照自己辈分排着队,一一走到了那神像面前,跪下磕头,礼仪十分的规范。
就当我以为祭祖会就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时,忽然我看到那族老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白玉大盆,然后给我递了一把刀。
“这是要干什么?”我在脑海里问道。
很快那稚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应该是让你把血液滴在里面,很多地方都有这种滴血的传统,相传在夏商时期,巫道盛行,很多氏族靠的都是血脉之力,那些纯度最高的人,修行速度也会比一般人要快上许多。”
“他们称娘亲你为天女,也许便是因为你血脉纯净吧,还有刚刚那个灵泉,貌似真的是长生池,虽然没有地府的那个大,可是纯度不低。”
“那我需要放多少血。”我拿起刀,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犹豫,这么多人,就算我一人给喝一口,似乎都不太够啊。
“一滴就行,你的血可是很珍贵的呢!”
我拿起刀子,朝着自己的小拇指划去,指尖一麻,一滴血便凝聚在指尖,只是那颜色却不是我平常的红色,而是变成了金色。
我一抖手,那金色的血珠顺势掉进了那白玉刚里,瞬间染金了一排年。
“安之。”两道身影同时现在我的身边,同时抓向了我的手指。
苏寒看了一眼秦洛,便主动收回了手,嘴角的笑容很是嘲讽:“居然是金色的血液,秦洛,我真的为你的未来担忧啊。”
秦洛那好看的眉毛拧成了麻花,嘴巴微张,似乎想解释什么,却被族老的一声咳嗽打断了。
我这才意识道,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
秦洛瞪了苏寒一眼,退到了一旁。
仪式依旧在继续着,村里的几百号人,不论妇女老少,都滴了一滴血到了那玉盆之中。
说来也怪,那盆里的颜色始终都是金色的。
最后,就连被绑在广场上的方郎中也被人抬了进来,滴了血,又被绑了回去。
那看向我的小眼神十分怨念,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人敢阻断这仪式的继续。
紧接着,族老又拿出了一卷黄色的类似于诏书的东西,在那里念了起来。
类似梵文,却比梵文更加的拗口。
我一边装作认真的模样,一边在脑海里和那书灵聊天。
就当我站的腿都有些发酸的时候,族老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将我直接推进了那玉盆之中。
紧接着,我看到白色的玉像睁开了双眼,如同活了一般。
一声叹息在我耳边响起。
“安之,你还是来了。”
叹息结束,眼前的世界斗转星移,时间似乎再向前逗留,我看着眼前的祠堂一点点离我远去,看着秦洛和苏寒都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很慌,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抓不到,似乎连身体都失去了一般。
那刚刚还和我在聊天的阴阳书书灵也断了联系。
我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只纸鸢,消逝在历史的长河里,更重要是,我没有选择的机会,更无法按下暂停键。
我的地理位置依旧是在顾家祠堂上空,可那情景却早已变换了。
终于,在祠堂变换到只剩下我住的那间小屋的时候,时间的流速停止了。
一个亲切的女声在我脑海里响起:“安之,这便是风门的秘密,也是属于你的过去。”
“属于我的过去?什么意思?”
我刚开口,却发现自己有重新有了知觉。
正是在小屋面前,穿的还是那身刚刚在祭祀时的衣服......
是我,却又好像不是我。
(终于考完了,明天就要开始全职的日子了,中午12点3更,晚上8点4更,尽情的蹂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