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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血符
心中虽然失望之极,对这蒋家却已经使无话可说了。
我沉吟少许,长叹一口气,看着蒋成悦说道:“我想来,那位风水师之子的去世恐怕和你蒋家难逃干系吧,即便是她孙女的消失也和你家有着关系。”
当我说到此处,我看到蒋成悦身子一颤,眼睛圆睁,“赵先生,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蒋家虽然谈不上义气当先,但是却不是杀人越货什么事都可干的。”
我笑了笑,看着蒋成悦,“蒋老先生,人在做,天在看,你到现在还在忽悠?忽悠我还是忽悠这天?”我厉声吼道,“你骗得过人,可骗得过这天?骗得过这风水气运?骗得过这天地法眼?”
我很愤怒,愤怒的是这老家伙到现在了还在我面前装,这就是他大爷的修佛几十载的佛家居士吗?
“蒋老先生,你可看到,这碗中之冤字,这是冤枉的冤,这是冤屈的冤,这是冤死的冤,想来说不定那风水师失踪的孙女也是拜你们所赐,说不定已经暴尸荒野了吧!”
“姓赵的,放你娘的狗臭屁,那丫头还活着好好地……”
我一旁冷笑了,蒋文斌那冲动在我这般的一激三怒之下,终于吭气了,而这吭气,让一边的蒋成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那丫头好好地活着?”我冷笑的转身盯着蒋文斌,“你们不是说那丫头失踪了吗?怎么又回好好的呆着呢?你是如何知道的?”
蒋文斌看了我一眼,却是撇过头去,他似乎知道,言多必失。
“蒋老先生,既然你儿子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还不能直说吗?你想过没,你蒋家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蒋家风水为何会陷入如今这番歹风恶水之相!那两条金龙又怎会远你蒋家而去!你想过没有,人家可是一位道行高深的风水大师,拼着眼睛瞎掉,耳朵聋掉,难再生育的灾厄,为你蒋家一改飞龙局,只求后辈子孙能有个安逸之所,生活的不至于太寒碜,但是你蒋家又是如何对待他家后代子孙的?”
我看到我没说一句话,蒋成悦就像风中残烛晃一下,一甲子的人了,竟然还是这样的。
“如果您老真的不想说,我只能说抱歉了,你要知道一副还算可以的双龙戏珠的水龙宝地,被那位风水高人给改成了飞龙宝局,就是说那两条水龙被他给度化成了金龙,这两条金龙便携有了风水师的精神感应,这在在风水学中叫做亢龙在身!也就是说,当你蒋家背信弃义,对与他所说承诺不予遵从,那么,飞龙局中金龙自然有所感应,必然会离你蒋家而去,你要知道,金龙离去,你这飞龙宝局自然变成一处恶风歹水,这才是你家业不顺、家人多病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哦?”蒋成悦身子微微一晃,“你的意思是,原来我这阳宅风水突陷灾虞,我生意不顺、家人不宁,都跟那对父女有关?是他们在捣鬼作怪?”
“可、可……”蒋成悦一擦额头纷涌的汗水,“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我只是抬头看天,看着那漫天繁星,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也许是胸中积郁一扫而空,也许是看到蒋家报应心中舒畅?
“蒋老先生,既然咱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有话可以直说了吧!”
“好,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既然此地并无外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爹!”蒋文斌却是低声喝道。
“赵先生,此事跟我爹无关,都是我蒋文斌所为,这一切都跟蒋家无关,全是我一人之事,有什么报应,全落到我身上吧!”
突然的变故让我不由愕然,但是我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而在蒋文斌如泣如诉的倾诉之中,我却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那位风水师的儿子中年之后取了一媳妇,然后老来得到一女儿,这女儿生的异常俊秀,而蒋家如此之大,又因为蒋家答应了那风水师之事,所以却是和蒋文斌他们玩的还不错,而在三年前大年晚上,蒋家和往年一般继续狂欢,蒋文斌喝的酩酊大醉,却是误入到了那母女俩的地方,因为对那女子的美艳垂涎已久,所以趁着酒兴将那女子霸王硬上弓,蒋文斌正要离去,却是被那风水师儿子撞了个正着,百般纠缠无奈的蒋文斌将那老头推翻在地,却是没想到那老头竟然命丧黄泉,因为此事关乎蒋家名声,所以一直不曾传出,而那女子更是因为这件事情之后变得疯疯呆呆,整日在蒋家院子之中疯言疯语。所以蒋家才将那女儿关在了拆房,每日送点吃喝。
我听到此处,不要长叹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呀!”虽说酒后乱性,但是这份孽因已经种下,蒋家必然要承受这一切的孽果,天地风水的责难。
“赵先生,现在是否还有解救之法?”蒋成悦急切的问我道。
我心中暗自冷笑一番,那风水师以命换福,你蒋家却是这样对待他家后代,也许这是报应,但是这报应却是未免也太!
不过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我并没有说,只是对蒋成悦说道:“孽因不得果,如果你蒋家善待他们一家,也许你蒋家的生意现在虽然谈不上通达四海,但是怎么也是蒸蒸日上!你看你,一心要瞒天瞒地,结果还是被我一步步给你捅了出来!也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么,我现在为你点化另一条招龙聚气之道,首先便要你在天心位上向天地跪陈实情,以让风水气运感应你的心诚意灵,你能做到么?”
蒋成悦见我这样说道,望了四周一眼,然后看了一眼一边脸色凄惨的蒋文斌,良久长叹一声,向着天地作揖说道:“罢罢罢,养不教父之过,子债父偿,我蒋家忘恩负义,不受信诺在前,正如先生所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赵先生神通通天,指了出来,老夫也无话可说,一切遵从赵先生吩咐而行!”
“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孽,还是我来吧!”蒋文斌看到突然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的蒋成悦泣不成声。
我心中暗自鄙视了这货一通,却是说道:“这个虽然是你做的孽,但是你要知道,你并非蒋家家主,一切罪孽只能蒋老先生承受了!”
“滚到一边去,你个孽子!”蒋成悦怒骂一声,却是转身问我:“赵先生,不知道我如何办是好?”
我看了看蒋成悦,说道:“好,既然蒋老先生这样说,那么……”
我当下从褡裢之中取出金针一枚,砚台一方,以及黄纸、毛笔和朱砂等,“我现在要取你心血画血符一道,十指连心,指尖血便是心血。你先把你生辰农历年月日时告诉我。”
蒋成悦当即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道给了我,我一一记下,然后按照食指一一取出三滴,滴入砚台之中,然后放入朱砂,用毛笔和匀之后,拿过符纸,然后边念咒语,边画咒语,一气呵成,一笔不停,血符一成,我便在符头符脚之上点出了蒋成悦的生辰八字之中的神煞之位。
符咒成了之后,我将血符贴在了蒋成悦额头之上,让蒋成悦与四象交回的天辛未时,向天地陈明其中因果。
我之所以蒋成悦心血为符咒,点出他的八字用神,是因为天地有法眼,风水有正邪,而且风水生气,气血相生,血符改气,气生风成,便能感应蒋成悦的气运命数。
就在我符咒贴在蒋成悦额头之上时,围绕着神龛四周,天心所在,立马狂风起伏,好似群魔出动,万鬼哀嚎,众人皆是颤颤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苍天在上,我蒋成悦养子不教,作孽欺心,有负先人之托,不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忘恩负义在先,中孽因而的孽果,辜负谭先生之风水造化大恩大德,欺其后辈子孙,有负其与先祖手足之情,蒋家重生之大德,如此人轮不义、天地不齿之孽,尽是我蒋成悦一人之罪,天地有责难,一人做事一人当,蒋家阳宅风水厄虞以及我家人上下终究何辜?愿天地有灾劫降临我蒋成悦一身……”
到了此时,我才知道,蒋家身后改风水的先生姓谭。
就在蒋成悦说完的同时,却是啪的一声,那血符却是从他额头上飞了起来,我心中暗惊不已,却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捏住了那符咒,却是看到,那血咒的血迹已经化了开来,原本黄色的符咒,此刻却是浸满了血色,宛如一把利刀一般。
看到此处,我浑身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