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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接受腾木斯的咆哮吧!”老狼的声音又一次凭空响起,万霆钧正在诧异这名字和大叔的倒是相近。巨狼的双眼火光大盛,它单爪踏地,一道裂缝已经向自己这边汹涌过来,四人纷纷跃身躲避,各自灰头土脸的栽倒一旁。万霆钧毫无神力护体,一声闷哼,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紧接着又是几道裂痕由老狼脚下向着四人的方向分别袭来。
“小心,这是神法!”万霆钧当即喊道,让四人凝着的眉子越加的沉重了。在神界中,走兽飞禽、虫鱼草木皆能修神,只是到了这即将化身为神的阶段才能释放神法,不想这老狼连续施法,连气都不喘,当真让这几人心里骇寒了不少。
他摇摇晃晃的挣扎着,惊诧于腾格斯强大无匹的神能力量。“为什么?看上去它还是狼躯,应该还没有化神才对啊?”随着一道道地面裂痕的袭来,他奔跑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背挎斩灵剑巨剑,身体的力道也渐渐不支了。然而当眼前尽在咫尺的危险临近时,耳中晦暗的咏唱当先响了起来。
“以黑暗之主马森的名义,以我生命所在,护卫眼前的生神。”
这是“神咒。”万霆钧诧异着,当眼光方方接触到这咏咒的女子后,一道血色的光壁隔绝了自己眼前若菲的所在。而后,便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
“神咒”故名思意,是施术者向神借去力量所释放的咒法,而神施于力量的同时,也会掠夺人类的一项力量、或是权利。如此,越是对神灵虔诚的人所借用的力量越是强烈,以至于,一些将毕生所有无条件献身的圣女、神仆,往往是最为强大的神咒者。
突如其来的爆响让万霆钧心中一悸,脑中更是一片的空白,当眼前的血壁散尽之后,若菲便就这样、唇角渍血,温温软软的倒在了他的面前。
“以黑暗之主马森的名义,以我生命所在,护卫眼前的生神。”
她的吟咒还未散尽,柔柔熠熠在他耳中响起,缭绕不绝。
“吼”啊!仰天长啸,心中的搅痛竟是这般难耐,让这周身的血脉不停的暴涨,斩血剑如是感应主人心中所想一般,兀自跌落地上,嗡鸣、轻颤不止。
易粉寒和萧何同时注意到他的变化,这哪还是个人啊,或者说哪还像个正常人啊,全身上下竟然全部变作了一片的血红,裸露在外的皮肤中隐隐可以看见鲜血急流,如同沸水一般蒸腾不止。如是他身周的空气也受这血气的激引,氤氤氲氲如同化成了实质般,缭绕在了他的身周,成了跳动不已的血色焰腾。
“这,这是什么?”腾木斯本能的感到了威胁,比曾经经厉过的最深层恐惧--血魔亚摩斯所带来的嗜血威压还要强烈了几分,由此,它暴怒着,咆哮着,誓死要将这可见的威胁压制下去。
它缓缓的低声吟唱着,说那是不知名的狼嚎声更为恰当,如此,一座巨大的魔法法阵在万霆钧身后的地面浮现,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在法阵上方的虚空中,一个硕大无比的狼头缓缓形成。烁着腥光的红色眼睛死死的盯着颅下的万霆钧,狼口大张、深深的吸气,随着空气中气流的急速涌去,此间的一切如同要被吸入这狼口一般,每个人都站立不稳,无所依凭被斩杀的狼尸更是中天飞舞。
当此时刻,易粉寒意识到恶狼咒法的破坏力,当即如影随形,瞬天大法急速施放,眨眼间,身子已经立在腾木斯的面前,双手紧握成拳,铁拳铮铮的砸在狼颅之上,将那只眼睛砸的迸暴开来,瞬间它的眼眶下鲜血直流,清白的浓液淌了出来。
“呯!”的一声,它左爪的骨骼又被易粉寒完全的砸成了骨粉,而尾巴也被萧何一刀砍成了两段。然而,还是晚了,当腾木斯口中最后一声狼嚎样的音符完成了。
“啊!”的一声。狼嚎完全变成了嘶叫,“去死吧!蝼蚁们!”它的口配合着魔法阵中狼颅大口张动着,仰首向天,一阵无声的咆哮迅速扩散开来。不远之处,正和群狼奋力激斗、试图拖住它们争取时间的虎豹营军士们,恍若受到重击,部分较弱的士兵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缓缓软到在地。易粉寒和萧何脑中也是嗡鸣不止,被冲退了几步。
“紧紧是它自己的嚎叫差点就承受不起,如果是法阵中的狼颅幻影……”易粉寒不及细想,转身就想逃走。这时,阵中法相猛的吐气,一波更加强烈的无声巨嚎来临了。易粉寒只是觉得身子不由自己了一般,如是风中柳叶向着嚎声的冲浪掀去。突然的一阵强光,几乎使人盲目的强光,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林间的一切。
光消、烟散,易粉寒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她身上的束体军服已经被冲击成了缕缕的破布,冰雪样的肌肤大多裸露在外,布满了血痕,此间的春色再也掩盖不住,暴露的一览无遗。她的身子已经嵌进土地之中,周围的腐叶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一个巨大的阴影罩了过来,也是变得极为狼狈的腾木斯站在了她的面前,如同已经胜利的王者一般,仰颈向天,就是一阵长嚎。
“哼,愚蠢的人类,你将接受暴怒的腾木斯最为严厉的惩罚!”老狼如此嘶号着,仅剩的三肢蹒跚着跨了过来,一张异常丑陋的面额已经凑到了易粉寒面前,骚腥的狼息喷到了她的脸上。易粉寒吐出了一口鲜血,勉强拉起破碎的军衣挡住裸露在外的****,艰难的喘息着,从这个方向看去,刚好望见了狼体胯下暴起的***血管结扎通红的颤动着,如是戳入了她心底的敏感深处,她骇然的身体猛的颤抖。
“什么!不!!!不……”易粉寒已然明白了老狼的意思,她突然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身子艰难的蜷缩着。老狼腾木斯又是一声长嚎,眼光逐渐聚集在那双洁白,修直,却布满血迹和淤痕的大腿上。****的本性在重伤之下被千百倍的加强了!老狼喉间响起了闷声的吞吐声,三肢猛按,狼躯重重压在了重伤的女子身上。
、林间的夜也不同别处,这里如是更静了一些,也更清香了一些,极遥远处似有难断的虫鸣,却唯显这夜中缭然的静。
终于、玉王将手中无根花草塞入了她的手中,自己便站了起来,嘱咐着已然转身离去。“寒儿,看到你爹很欣慰,还是你的姑姑说的对啊,或许当年我致意将你带在身边本就是错的,天下之大,你跟着谁……都比跟着我这个父亲强,我害了你母亲,也不是个好父亲,回去后告诉你姑姑,就是我、谢谢她了”。
他缓缓走去,这身子在她眼中竟似萎顿了不少,一时间驼背褴褛,哪还有半分玉王的模样。她也站了起来,哭述着,声嘶力竭。“对,对,你说的对,你对不起妈妈,我恨你,我恨你。”如此说着,竟又一下子冲去,扑进了他的怀里,伸出粉拳轻轻的砸在他的身上,哭泣道:“可是……你,你就这样讨厌我?干嘛?干嘛把我送走”凝语之间,已是咽噎。
如是骨肉亲情,纵是千山万水也是难以隔尽的吧,如此,又是一个离述之夜。
清晨,天微微亮,万霆钧和若菲竟是同时醒来,二人顿时觉得身上全然一片的酸痛,若菲方欲起身,脚上一软已然又靠在了树上。
“哎呦,腿麻了”她这边叫着,却是遭了万霆钧白眼,“哼,腿麻?我这半边身子还嘛呢!说吧,是不是你靠的?这一晚上都让你当枕头用了。”
“哼,就当枕头了怎么样?”若菲使劲往他身上靠着,只让的他腾挪起身,委委求饶。“恩!恩!我高兴的不得了呢,就是当一辈子也愿意啊!”
“这还差不多”若菲小嘴一撅,很是满意的笑了,如此二人互相搀扶起身,望眼林间四周,一下子又诧异起来,而后回才会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心中忐忑,二人对视一望,俱是惊慌出口:“黑、黑狼腾木斯。”大木也是站身树下焦躁的等着,他长刀斜握,一面的警惕态势丝毫不亚于那树上之人,只是如此等的久了,这心里不免疑惑了起来,如此略带了细微的疑惑轻声问着。“将军,那腾木斯可真的还是未死吗?”
这疑声虽轻,却仍就轻轻的飘入了他的耳中,让他凝着的神子不免也松懈了许多。
“如果我未记错,他边上血魔手下的几大悍将之一吧,当年血魔大军被我兄长尚将军雷无耀封堵在天坠峡地,也由此才能被无双阁的四大长老共施的神法一击而溃,这些血魔将领也是死伤无数,只是,如果我未记错的话,这其中确实是有怎么一位腾木斯的,我任就还记得它在神法上的造诣,当真算的上是一宗之主吧!”
“可是,那老狼只是一只将化神的神兽吧了,和你说的这位在修为上差的太远了吧!”
“非也!”虎面玉王顿了一顿,才又继续警立前方的密林所在,继续说道:“当年四大长老的神法将发之际,这血魔的几大将领却突然的散去了一半,更是了去无踪,如同凭空散去了一般,这在七国联军中也是成了谜一般的存在,只是在这昨天晚上,见了这老狼的神法威能之后,我倒是些许了明白了一些。
“明白了一些?”
“对,血魔之主亚摩斯尤其擅长移魂转魄的嗜魂大法,有一式名叫移魂摄神术的,能将受术者的神魂与肉体实现最为完美的转移,所以我怀疑……”
“怀疑这老狼便是血魔手下大将!”大木斩钉折铁的说着,更是将易天河心中的疑惑一语道破。
“不错,昨晚的战斗中,老狼神法的施展可谓是一鼓作气,全然没有任何的停歇,而且,那狼嚎破灭术我也确实是见过,虽然失了那般百将当中震慑天地的威能,不过确实是那腾木斯的拿手决计,断平这一点,我便能断定,它便是受了血魔换体之术的伪装,方能瞒天过海从当年牢牢的包围圈中脱身逃窜。”
说道此处,天边沉云顿时遮却了整个太阳,让他们立身之处一时变得昏暗无光,如是映了他的话语,林间的深处忽起了一阵乌黑厉厉的煞风,当即让万霆钧、若菲几人骇了容样。
那风脚急悬上天,也是越来越急,隐隐然竟也直连了天际,掀起了林间飞叶无数,飓风力势极大,让他们的脚下立足不稳,身子不住的后移腾挪。
“这……这是……来了,果然是他”。望见其中蔽日的阴郁,虎面玉王的脸色也是变的寒俊起来,身上神元气如虹,更是变作了一支离铉弓矢向那边快速的冲去。
那股飓风的阴影逐渐化作了人形,倒是像极了一个巨大的人形的影子,遮天蔽日,径直是由那老狼的尸体中分化而出。
“你们这些渣滓……”这由狼尸中浮现出的巨大人影仰天咆哮着,声势擂擂,浩浩荡荡的炸响在每个人的耳中,“我巨神血将腾木斯绝对不会宽恕你们”。
如此说完,在他影所罩处土木枝张,如是幻化成了人形,一个个树怪张牙舞爪的向万霆钧一行人冲来,他们转身逃跑,却被身后凸起的土墙堵了去路。
“这?这什么回事?”林间骤起突变,倒是让他们不知所措,若菲神法急施,但听此遭风声乍动,火光呼啸,却是一团怒焰烈火向前方急燎而去,而这些林间树木花草如同全部化成了土石一般,居然不受丝毫的大火绕燎。
“呃!”几人都是惊诧不已,万霆钧举剑横劈,那树怪人如是幻影一遍,竟然径直的透光而过。易粉寒也是看不过去,身如陀螺起脚压下,哪知整个人方一压过,身子径直的穿过了树怪的身体,如是毫无阻碍一般,直接的透树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