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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热闹的事情也终有结束的时候,公孙家前前后后热闹了一个来月的大门前终于冷清了下来。公孙婉儿也终于有时间能安安静静的练一会儿字,发一会儿呆,晒一会儿太阳,睡一个悠闲的午觉。
公孙家的当家主母也就是公孙婉儿的祖母韩氏已经做主几日后办一场赏花宴,邀请了自己中意的三位人选,其余想要结亲的人选,以及几位相好的夫人们前来,还叫自己的孙子孙女儿们那天通通出席。当然,不可或缺的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公孙芫。
这场赏花宴的目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明明就是别开生面的相亲大会,又因为老夫人想要考校一番三家姑娘的品性,这才叫孙儿们也去。
一来,可以从旁看看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否融洽。
二来,也看看这三家姑娘能不能善待自己的孙儿,是不是那等刻薄之人。
老夫人仁厚,虽说她希望替儿子娶个妻子延续香火,可也心疼自己的孙子孙女儿们,不希望自己百年归去,他们凄苦度日。总要挑个品性端正的媳妇出来,不能太过苛待孙儿们。
她一番苦心思前想后,自然准备宴会也是花了极大的力气,不过几天的功夫竟然消瘦了一圈儿。
公孙婉儿瞧着暗暗心疼,却不能帮上什么忙,她现在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表现的万万不可太过。在瑛婶儿面前早熟一些没什么,可若是事事表现的锋芒太露,只怕不好。
由着老夫人一直忙活了几天,终于定下了宴会的时日,可前一晚,却又有变故丛生。
公孙婉儿按着额角听瑛婶儿说完公孙鸾儿的计划,安生了这么多天,就知道她的这位大姐不是个省事的。果然……
公孙婉儿将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到关键的地方开口问道,“这消息是月梅那个丫头递进来的?春桃可打听清楚了这丫头的底细?”
瑛婶儿缓缓摇头,“那个丫头能打听出什么来,不过是一些面子上的事情罢了。没暴露出你来,已经算是好的。”
公孙婉儿听出了瑛婶儿的言外之音,不免脸红道,“劳烦乳娘替婉儿善后了,那此事?”
瑛婶儿知道这丫头一向聪慧,可能直接将这其中的关键想到自己身上,也是绝顶的人儿了。故此脸上愈加满意,“春桃找的人不甚稳当,身后跟了无数耳朵,打听到的事情,也浮于表面,倒是害苦了月梅这个丫头,不然她也不会急急想要进你的院子。透露出这等事情来。”
听到月梅处境不好,公孙婉儿面上一凝,静听瑛婶儿说下文。“月梅这个丫头,我找了几个手帕交打听了一番。当年我跟着夫人得脸,这府中许多管事都受过我的恩惠,不过是打听一个不要紧的丫头,也不妨事。这丫头极是聪明,为人也厚道,待人也温和,只可惜跟了贾姨娘,时常会受些皮肉之苦。”
公孙婉儿若有所思道,“头回见这个丫头,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额上的伤是拜贾氏母女所赐,约莫是医不好了,不然她也不会那般失了分寸。”
“医的好。”瑛婶儿顿了顿,“也不怪月梅这丫头寒心,她头上的伤疤用些好药材是医的好的。可贾氏母女哪里肯为一个下人用那些上等药材?一个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月梅几次三番苦求无果,这才做出了背主的事情来。加上有春桃暴露了行迹,贾姨娘更加知道了她生了二心的事情,现在已经被关进柴房了。”
公孙婉儿登时一惊,“关了多久?”
“有两日了,这消息还是她拿亲娘的遗物贿赂了看守才递出来的。”
公孙婉儿道,“这丫头拿自己亲娘的遗物递消息,一不让我救她出来,二不紧赶着上表忠心。倒像是怕公孙家和我老爹出了丑,说出了公孙鸾儿的计划,叫我倒更加高看她一眼。”
瑛婶儿撇撇嘴,“奴婢倒觉着这丫头聪明的很呢。”观人于微,投其所好,可不就是聪明么。不过,可惜的是,她暴露的太早。要是能一直留在贾姨娘身边恶心恶心她,随时递个消息出来,倒也不错。
不管怎么说,月梅这个丫头是公孙婉儿看上的,她也不愿意她活活饿死在柴房里。
于是公孙婉儿嘱咐瑛婶儿悄悄送些吃食和水进去,并传话道,短则两日,长不过三日,必定救她出来.
瑛婶儿听到她信心满满的话不由急道,“难道你要为了这个丫头和贾姨娘撕破脸皮么?贾姨娘眼下已经不成气候,可此时你若是突生事端,就怕你未来的继母多想,落你一个不能容人的名声来。”
贾姨娘怎么说也是公孙芫的女人,还抬了妾室,和一般的通房不同。公孙婉儿自小乖巧,却要在继母进门之前落下个这样的名声,实在是不值。
公孙婉儿心里暖暖的,瑛婶儿方方面面都为自己考虑周到,这是怕未来的继母进门听说了这些事情,认为自己骄纵任性会对自己不喜。
可瑛婶儿能想通这些关键,公孙婉儿却也不傻,她不过是救一个丫头出来罢了,何必和贾氏正面冲突。只是瑛婶儿对她实在是紧张的过头了,一涉及到她的事情都是以维稳为主,也是这些年后院的手段层出不穷,她劳心过多,这才事事愈加小心谨慎。
“乳娘,月梅的事情,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可……”瑛婶儿还要再说什么,婉儿已经打着哈欠爬上了床。
“乳娘,婉儿好困,婉儿要睡了。”
她这招向来管用,每每瑛婶儿看见公孙婉儿那双惺忪的睡眼,心里就柔软的一塌糊涂。她也知道公孙婉儿年纪还小,不管表现的多么早慧,也终究不过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罢了,最是需要休息。
瑛婶儿想了想,恐怕明天府里还要有一场风波,此时也不好打扰公孙婉儿休息,只好替她灭了灯,默默的走出去。
公孙婉儿计谋得逞,嘿嘿一笑,心满意足的睡去,这一觉,直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一大早,婉儿早早起身,净面之后收拾妥当便去向老夫人问安。老夫人这许多年来的作息时间一向规律,公孙婉儿到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赶上老夫人用饭。祖孙二人亲热的用过饭后,公孙婉儿便先行回了院子。
她上午还有功课,小宴是在中午时分,可巳时中开始,就会有客登门。她上完了课,便不能再练字温习,就要穿衣打扮了。
公孙婉儿揉了揉自己的手掌,今日怕是又不能练字了。公孙婉儿因为现代的底子,背诵诗文倒是极快,就是字写得不好。平日里她一但有空就会练练,可近来因着家里的事情,她练的不多,郭义又是个一根筋儿,哪里懂得转弯儿。
在他眼里,公孙婉儿的字写得好,便夸,写得不好,便罚。
近来,公孙婉儿可没少挨他的板子。
想到这里,公孙婉儿简直害怕见到郭义。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她今日提笔之时,因着心神不宁,有几个字写的歪歪斜斜。郭义见状,自然是面无表情的又敲了公孙婉儿几板子,眼瞧着手都要肿起来了。
公孙婉儿忍着疼上完了课,待他走后没忍住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两个中指。可手还是疼,她一边吹着一边叫了瑛婶儿进来。瑛婶儿一直守在屋外,自然知道公孙婉儿又挨了板子,当下已经吩咐人去取了消肿的药膏。
待得进来看见公孙婉儿两只手通红一片,忍不住暗自抹泪,这个郭义,真是个死心眼儿的书呆子,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也能下这样的重手?真真是可气可恨!
她边在心里将郭义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便泪眼婆娑的替婉儿上药,直看得婉儿眉头直突突的跳。
她只好想了想道,“乳娘莫要哭了,你再哭,鼻涕眼泪就要流到婉儿的手上啦。”
瑛婶儿一惊,赶忙用袖子拭去眼泪,嘴上道,“乳娘不哭,不哭。”
公孙婉儿这才笑起来,“乳娘不哭,乳娘要笑,乳娘笑起来的时候比花儿都要好看呢。”
被她这么一逗,瑛婶儿倒真的哭不出来了,只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姐尽会唬我开心,奴婢都多大的人了,哪里能和花儿比娇。”
“在婉儿眼中,乳娘无论什么时候也都比花儿还要娇艳呢。”又伸出手在瑛婶儿面前晃了晃道,“乳娘你看,先生不过也是面冷心热,打我的这几板子虽然看起来厉害。才一会儿肿就消了下去,婉儿现在一点儿也不疼了。”
瑛婶儿也收了眼泪,“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公孙婉儿和瑛婶儿也不再闲话,紧着去换了衣服,就要去小花厅见客了。
今日,还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纵然她们现在得知了公孙鸾儿的计划,可谁知道旁的女人又为今日准备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