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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仙,西瑶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西瑶起身拿起汤勺在锅里舀出几块鱼肉,盛在西戈的碗里道:“爹,你也吃点鱼肉,一会我去洗碗就好了。”
朱仙也道:“西戈,从明天起,我就可以随你一起上山打猎了,如此每天也可多打些猎物回来。”
西戈轻叹了一声,两个小家伙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懂事了,他很是欣慰。然而明天起就是遗民村祭神的日子,为期一月,期间不得妄杀生灵,老族长也已着手封山,他一心想让两个孩子多吃一点,却不想两个孩子知道心疼他了。
朱仙看着西戈,以为他又要反悔,急道:“西戈,你答应过我,射断那根绳子就带我去打猎的。”
西瑶见爹不说话,心中也是着急,道:“是啊,爹你明天就带朱仙一起去吧!”
西戈在两人的小脑袋上各敲了一下,道:“怎么,你们都忘记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朱仙怔怔的看着西戈,山里的日子每天都是一样,最后道:“我看是个打猎的好日子。”
还是西瑶率先反应过来,拉了拉朱仙的小手道:“朱仙,明天起就是村里祭神的日子,以后一个月都不能打猎了。”
“啊,不是吧!”
“什么不是,就是!”
朱仙心情一时低落下来,为什么打个兔子这么难呢!
他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索性埋头吃起碗中的鱼,不再说话。
清晨。
全村的人都集中在山脚下一块平坦的场地上,正中间已于昨天用木头搭起了一座高台,祭神仪式很是繁琐,也很无趣。
朱仙见高台上的老族长田腾手里拿着拇指粗细的香,嘴里呜呜啦啦的说着什么,就跟念咒语一般。随后让人奉上了一只烹饪好的野猪头,野果等置于香案,随即带领众人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礼,早中晚各行一次。
行完大礼之后,朱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准备离开。
这时,田忌等几个人走了过来,四下瞅了一眼,小声道:“大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周遭大人还在虔诚的祭拜,一群小孩向着帝王山深处走去,众人中田忌在前引路,后面还跟着5、6个人。
这几月以来,朱仙一直在院子里练习箭术,几无外出,相当苦闷。
如今田忌将大伙叫上山来,看着那翠绿的嫩竹,流淌的溪水,心中几多欢愉。
行了一段山路,朱仙发现越来越往帝王山深处了,连忙叫住田忌道:“你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田忌回过头,却见不远处树影一动,面露惊疑,可看了一会并无异常,心想或是野兔,随后才道:“大哥,昨天我随祖父来此巡山,不料走到一陡峭处,脚一滑滚了下去,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朱仙见田忌脸上确有轻微擦伤的痕迹,不解道:“什么?”
田忌脸上一笑:“洞穴!”
朱仙有些欣喜,莫非他也能遇到山洞奇遇什么的!!
他一把拉过田忌,道:“昨日你可曾进入山洞?”
田忌摇头道:“没有,昨夜天色昏暗,所有人都没有带火折子。今天祭神很是无趣,我们当中大哥常年待在山中,胆子也最大,我便寻思着想随大哥一起进去看看。”
一躲在树后的西瑶,听到了他们的话,表情为之一怔,这个地方平时少有人来,又多毒虫,野兽,看着那些人走的远了,心间也是焦急,一咬牙忙跟了上去。
西戈祭拜完毕,寻了一圈不见两个小家伙的身影。转身看着那高耸的帝王山中不时有鸟飞起,心想朱仙那小子难不成背着他打猎去了,心间笑骂道:“这个臭小子,连一个月的时间都等不了。”
一个时辰后。
朱仙站在一陡坡处,下面枝叶繁茂遮住了视线,他转头看着一旁的田忌道:“你确定昨天是在这里跌下去的,可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田忌抓住身旁的一棵小树,探着脑袋往下看了一眼,见昨天滑下去的印痕还在,当下收回身子,肯定道:“大哥,就是这里。”
朱仙打定主意要下去一探究竟,可滑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万一有人受伤什么的,那田老头又该拿他问罪了,左右的看了看。
随即脸上一笑,道:“你们几个都把衣服脱了,我们把衣服系起来,串成一根绳子。”
说着朱仙率先脱下了身上的布衫。
山间阴凉,清风徐来。
当所有人都顺利来到下面,光着膀子身上瞬间就起满鸡皮疙瘩,此时田忌更是抱紧了身子,来来回回的摩擦的胳膊,蹦蹦跳跳着。
朱仙看着田忌道:“你和两个人拾点柴火,把火生上。”
从腰间摸出一个火折子,抛了过去,这本是昨天他为了打猎所准备的,不想还真派上了用场。
“你们几个跑这里来做什么?”西瑶本来待在上面左等右等不见几个人上来,索性也顺着衣服结成的绳子坠了下来。
“你怎么也来了!”朱仙道。
“来看看你们搞什么名堂?”西瑶道。
“嫂子,我们就是发现了一处山洞,想进去一探究竟!”田忌道。
“好了,既然来了,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朱仙从火堆里拾起一个烧着的木棍递给西瑶。
“大哥,这山洞里要是有野兽怎么办?”其中一个小孩害怕的说道,而抱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眼看到了这深山密林之中,毒虫,野兽不少,万一真的遇到危险可怎么是好!
“想随我进去的,就拿着火把,不愿意的,那就留在这里好了。”朱仙道。
然而愿意进入山洞的,只有朱仙,田忌,西瑶3人,见此朱仙也是摇了摇头,这些家伙竟还不如一个小女孩有胆量。
洞中有无数动物的尸骨,看来以往这里似乎真的是野兽的巢穴,3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山洞悠长而寂静,耳边只能听到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脚踩在骨头上断裂的声音。
走了许久,3人来到了一相较开阔的区域,也是来到了山洞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