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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景隆帝被众大臣围攻,大部分都是主张和,东楚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若是贸然开战,势必要损失大部分兵力物力。
东楚单是对抗一个明初,也不算费劲,只是,还有个秦国不怀好意,就必须要慎重了。
新任礼部尚书温大人,也走上前,拱手道,“皇上,国库空虚,若是来年再有灾害,若开战,势必要增添赋税,百姓苦不堪言,咱们何必要置一时之气呢。”
“温大人所言极是,请皇上三思啊。”
没过一会,大殿上的人,纷纷都跪了下来,顺着民意,瑾安侯也跪了下来,自始至终半句话不提。
魏驸马抬头看了眼瑾安侯,然后上前拱手道,“皇上,微臣以为,明初虽嚣张,这口气咱们可以先咽下,等来日缓过神来,必派兵教训,眼下秦国大军缓缓压境,本就不怀好意,秦国虽打着旗号,围剿周边小国,可这次大规模的集兵,未必就没有针对东楚的意思。”
魏驸马顿了顿,又道,“皇上,秦国派公主来和亲,公主天真可爱,可惜与太子命格相冲,若是贸然和亲侯爷,只怕落在秦国眼里,是咱们故意小瞧了秦国,使得秦国不满,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魏驸马说得有理,微臣以为,恢复瑾安侯爵位,再让太子纳妃,先安稳二国,再从长计议。”
几乎大臣们都跪了下来,偶有两个武将,最不屑受人压迫,主张攻打。
“皇上,臣以为不妥,人都是有私心的,万一下次两国又合起伙来,逼迫东楚,难不成东楚就要就范?若今日并非和亲,而是直接索要粮草,或者割舍城池,难不成也要妥协?”
苏三爷跪地拱手,言辞犀利,“皇上,此风不可长,微臣以为绝不能让二国尝甜头,况且,上一次明初东楚之战,秦国贸然退兵,致使明初大败,明初还能相信秦国?”
景隆帝微微沉吟,眯着眸子,“众位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臣以为苏大人完全是杞人忧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是明初这么过分,就是打一场又如何,玉石俱焚对明初也有什么好处,明初怎么会如此无知?”
“就是,就是,苏大人别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东楚百姓安危,太子妃地位稳固,试问哪一个王朝太没有三妻四妾?多添一副碗筷的事,也不会对太子妃构成威胁,何必苦苦阻拦,让太子爷为难?”
说话的大人不悦的撇撇嘴,前两日他两个女儿进宫朝拜太子妃,偶遇太子,认准了非要进太子府不可,可惜,太子妃脸色不好,太子也没敢答应。
太子妃就是个妒妇!
“你!”苏三爷语噎,脸色噎的通红,“陈大人是在说太子爷没有主见吗?受一个妇人左右?请皇上明察。”
陈大人脸色简直跟吃死苍蝇似的,难堪的要命,只见戚曜冷飕飕的眼神直冲着自己而来,激灵一下,浑身冒着凉气,腿一软,讪讪一笑,头更低了。
大殿上戚曜一身黑色矫健身姿,绝色清姿,犹如一棵劲松稳稳的站在悬崖边,绝然出尘。
“陈大人,本宫是死的么?”
戚曜掀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惊的陈大人身子都如筛糠,连连摇头。
“微……微臣并无此意,一时疏忽大意,多有冒犯。”
陈大人叫苦不迭,怎么会一时不慎惹上这尊煞神!陈大人,额头冷汗直冒,在戚曜的注视下,甚至不敢抬头去擦。
“哼!”戚曜冷哼,“众位大臣,到底是你们有私心,趁火打劫?”
戚曜目光所及之处,底下的大臣纷纷涨红了脸,太子府只要撕开一道口子,能塞进一个国师,就能塞进余下的贵女们。
太子妃未孕,谁都有机会,大好机会,谁又肯放过?
“太子殿下,臣等也是为了东楚百姓好,东楚眼下确实不宜再开战……。”
有胆子大的大臣,硬着头皮道。
戚曜嗤笑,“李大人家的三位千金,至今还未许配把?”
李大人倏然抬头,一时捏不住戚曜的意思,“正是。”
“李大人,本宫的府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再差容貌身世不能低于太子妃,妾嘛,本来就是个玩物,若是长得丑,才叫人倒胃口呢,本宫可不想成日里对着一帮丑女,食不下咽!”
“太子殿下!”李大人脸色涨得通红,他的三个女儿,谈不上倾城绝色,却也是妩媚妖娆,但比起太子妃却是还差一大截,戚曜的话,噎的众位大臣差点上不来气。
自古都是小妾美貌如花,赛过主母,又有几个是比主母差的?且不说样貌,单论身份,能嫁给戚曜的除非是皇帝亲女差不多!
一家权贵,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这些大臣,很快就回过神来,纳妾嘛,太子妃长相再好看多了也会腻。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太子妃天姿国色身份尊贵,自是无人能及,微臣的本意,是希望太子殿下繁衍后代,子嗣昌茂。”
“是啊,太子殿下臣也是这个意思,子嗣乃是国之根本,岂能儿戏?”
陈大人立即上前解释道。
戚曜勾唇,笑得更加讽刺,“自古以来嫡庶分明,各位大臣家中有几个是庶长子,嫡庶混淆,说白了就是宠妾灭妻,是非不分,本宫尚且年轻,众位大臣就急着操劳本宫后代,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戚曜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说话的几个大臣脸色一变。
“皇上,臣等并无此意,求皇上明鉴。”
“是啊,皇上,臣等绝无此意,是真心替东楚未来着想。”
几个大臣慌了,再说下去,戚曜保不住扣一个串通敌国,觊觎东楚江山的名声。
苏三爷心里舒坦了,这帮大臣,一个个跟墙头草似的,见缝就钻,就该给个教训。
“既然不是,本宫回京不久,你们怎么就笃定本宫一定没有嫡出子嗣?”
戚曜掀唇,眼神冷的像冰渣子,凌厉霸气,直叫人退避三舍。
“臣……。”陈大人语噎,他总不能诅咒太子妃吧,依照太子的在意劲,还不得把自己杀了?
“太子,陈大人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多了,只不过眼下情势所迫,不得不多做考虑,一个侧妃之位罢了,于你并未损失什么,换来的是东楚的安稳,你既是太子,保家卫国,守护百姓就是你的职责,何故这么执着呢?”
瑾安侯一脸无奈叹息,戚曜答不答应,都对自己有好处,答应了,瑾安侯的爵位肯定要恢复,不答应,两国来犯,戚曜不顾百姓安危的名声,算是臭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太子呢?
瑾安侯想着,心里越发的高兴,眼中一抹精光闪过。
“报!”
这时候,大殿外有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回禀皇上,秦国使臣留下一封信,带着使臣已经先行一步回国,只留下公主处理要事,这是辞行信!”
景隆帝接过书信扫了眼,脸一下子阴沉沉的。
“秦帝身子不适,突发疾病,秦国皇子先行一步回国处理要事。”
景隆帝抿着声,忽然笑了笑,上官黔城就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这会子指不定已经出城了。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秦国皇子一走,咱们就更没有保障了。”
“可不是,公主是和亲人,留下来对咱们并没有半点好处,哎!”
那位大臣唉声叹气,眼神时不时的瞄向了戚曜,怒其不争,好好的一个局面弄成这样。
说不知道,秦帝身子不适,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上官黔城八成是去准备兵马去了,大臣们这一点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瑾安侯勾唇,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这就是在逼着景隆帝做决定。
景隆帝捏紧了信,就连大臣都看出来这是个托词,何况景隆帝了。
景隆帝眯着眼,扫了眼戚曜,见他神色淡淡,毫不为意的模样,脑袋又开始疼了。
戚曜该不会,压根就没打算和亲,存着再打一场战的念头吧?
景隆帝瞧着戚曜眼底的冷意和嘲讽,心凉了凉。
景隆帝正要开口,有一位武将站了出来,“回禀皇上,今日国师给太子妃下了战帖,相约赛马,若太子妃赢,可以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都可以,若输,太子妃让位,无论输赢,明初绝不会冒犯东楚,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人话落,就连景隆帝也愣住了,底下大臣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嘴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是这么回事?”景隆帝沉声问。
太子妃要和尉婧赛马?景隆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戚曜点点头,一幅处之泰然的模样,“确实如此,三日后马场见分晓。”
“胡闹!”景隆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冷着脸,“怎么就把太子妃的位置抵押出去了?”
戚曜挑眉不悦,“皇祖父怎会知道太子妃就一定会输?”
“朕!”景隆帝被呛了一下,没好气的瞪着戚曜。
不止是景隆帝这么想,底下大臣也都这么想,太子妃弱女子哪里是尉婧的对手?
无疑于鸡蛋碰石头!
不过,再细细一想,若是丢了太子妃之位,由国师顶替,也不是没有半点好处,戚曜就没有理由再拒绝纳妾了,毕竟那个时候,苏晗也是妾。
最高兴的莫过于瑾安侯了,三天以后,看戚曜怎么收场。
戚曜话落,地下大臣心里虽然想着,当着戚曜的面,却是不敢有半分幸灾乐祸的念头,更不敢提那些丧气话,只安心等着就行。
景隆帝摆摆手,退了朝,直接单独将戚曜带回议政殿。
“说吧,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答应了?”
戚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皇祖父,是时候该给明初一个教训了,一而再的逼迫东楚,皇祖父可不能失了威严,别人来挑衅,孙儿岂敢不应,传出去,还以为孙儿胆小怕事呢。”
戚曜那理由一套一套的,景隆帝饶是再能说,也被他噎得没了话,只能干瞪眼。
“若是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你给朕等着,朕绝不姑息!”
事已至此,是什么都白搭,景隆帝却气得不轻。
太子妃要和尉婧赛马的消息一经传出,立马引起轩然大波,私下都在讨论着。
尉婧听着,勾唇讽刺一笑,“就凭苏晗,也敢挑衅本座,哼!不被马蹄踩死就不错了。”
夜焕宇抿唇,有时候他倒是好奇了,尉婧总有办法,将一个人逼至角落。
短短几天时间,秦国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了明初这头,夜焕宇不敢轻信,上官黔城就是个老狐狸,难保不会两头答应,看着明初东楚鹬蚌相争。
但这几日根据密报,秦国大肆征兵,慢慢地朝着东楚靠拢,和明初背道而驰,断然不可能回头,明初只要肯配合,将东楚两面夹击,拿下东楚不在话下。
尉婧看出了夜焕宇的质疑和疑惑,淡淡道,“这都是瑾安侯的功劳,秦国公主和亲,嫁给一个侯爷做妾,这不是明摆着折辱秦国吗,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尉婧又道,“秦国向来无利不起早,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实在可惜,而且戚曜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一定会反击。”
夜焕宇疑惑了,“你既要嫁给戚曜,为何又要压制戚曜?”
尉婧挑唇,“这是自然,本座要戚曜万念俱灰,没有人伸手帮他之际,再出手相助,他一定会感激本座!”
夜焕宇嘴角一抽,忽然没了话,突然觉得戚曜被尉婧盯上,就算他倒霉。
“父皇那边……。”夜焕宇略带试探道。
“几日前本座已经派人回去送信,不出意外,过两日就好有回信,有苏晗在,怕什么。”
尉婧是将明初帝吃得死死的,夜焕宇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怪不得尉婧这么淡定自信。
明初帝惦记苏晗这么久,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这是明初帝一贯的原则。
至今为止,明初帝只有两个人未得到,夜焕宇神色一闪,不,就只有苏晗一个。
尉婧说不定私下早就是明初帝的人了,不外乎明初帝会这么纵容尉婧。
为了得到苏晗,明初帝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这样一想,夜焕宇见怪不怪了。
“还是国师想的周全,如此,恭祝国师,早日达成所愿,将来东楚后位,必是国师囊中之物了。”
尉婧扬唇蔑视一笑,“本座若为后,必然忘不了今日大皇子鼎力相助!”
夜焕宇笑了笑,语气也变得谦和,“多谢国师。”
马场
苏晗绕着马场跑了好几圈,一身鹅黄色骑装显得越发的娇俏可爱,一手执鞭,狠狠的甩在马背上,马儿冲击的极快,一道鹅黄色身影一闪而过。
“驾!驾!”苏晗抿着小脸,手下不停,一直抽打在马背上。
戚曜走过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卫然牵过一匹马来,戚曜翻身垮了上去。
“驾!”
戚曜耍着鞭子,一路从小道上包抄,慢慢接近苏晗。
苏晗一回头,恰好看见了戚曜,笑了笑,得意的小眼神往上一瞥。
“夫君,先走了!”
苏晗说着,身下的狮子骢像离弦的线,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苏晗马背上的技术确实不赖,一如娇爽的性子,毫不拖泥带水,英姿飒爽。
戚曜含着笑意,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晗,一时有些新鲜,更多的是惊喜,唇角略弯。
忽然夹紧了马腹,直追那么俏丽的身姿。
两人相互追逐,嘻笑,俨然忘记了要比赛的烦恼。
输了也不怕,戚曜心里想着,他自有办法解决,不过,戚曜相信苏晗一定可以赢。
天色渐黑,戚曜拉着苏晗,“过犹不及,先别练了,回去吧。”
苏晗点点头,小脸红彤彤的,透着粉色的光晕,漂亮极了。
“太子妃,夫人来信了。”画珠见状,赶紧跑了过来。
苏晗挑眉,“母亲怎么说?”
“明日若是得空,就回府一趟,备好了家宴,大家聚一聚。”
苏晗点点头,随即转头看向了戚曜,见他颌首点头,苏晗就对着画珠点点头。
“明儿中午吧,早去早回。”
“是!”
回到屋子里,苏晗跑了个热水澡,直接就趴在床上。
戚曜见状,走了过去,轻轻地帮着她按摩,苏晗刚开始有些害羞,慢慢的,舒服的哼了两声,也就随他去了。
“夫君,国师武艺虽高,马技如何?”
戚曜浅笑,“她若不使什么手段,你们二人水平不相上下,她有伤在身,必然不是你的对手。”
苏晗闻言抬眸看向戚曜,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戚曜点点头,“为夫怎么会骗你?”
苏晗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可不想输的太难看,怎么也要赢了。”
戚曜脸一板,“那答应的时候可痛快呢,怎么现在退缩了?”
苏晗哼了哼,将头埋进掌心,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
“好了,我就是瞧她太嚣张了,再说赛马,我有自信。”
戚曜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嗯,放心吧,你要是输了,为夫就不当这个太子了,谁乐意当谁就当。”
苏晗惊讶的立马坐起身来,看向戚曜,“别,我一定会用尽全力,不让你丢脸。”
“傻瓜!为夫岂会那么小气,尽管当时就去做,赢了输了都有为夫替你担着。”
戚曜揉了揉苏晗的脑袋,换成任何一个人,面对那样的挑衅,都会答应,何况苏晗。
“来,继续。”苏晗乖乖趴好,将发酸的手腕伸进戚曜手中,任由他帮着按摩,极舒服。
青书画珠瞧的有些呆了,她家太子妃,胆子也太大了吧。
青书率先回神,拉着画珠就下去了,出了门,画珠捂嘴轻笑,“青书姐姐,奴婢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太子爷,太子妃真是好福气。”
青书也跟着笑了笑,“是啊,快去收拾一下,明儿回府的东西备足了。”
“是!”
苏晗不知不觉一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了,腰间一只手臂拦腰放着,这几日不知为什么,戚曜特别粘着苏晗,几乎寸步不离。
政务也全都甩给了景隆帝,一心陪着苏晗,倒是让苏晗受宠若惊。
“走吧,回府,岳母已经派人催过好几次了。”
苏晗点点头,匆匆洗漱之后,戚曜就陪着苏晗回了苏府。
坐在马车上,耳边隐隐有讨论声传来,无外乎就是议论两日后的赛马,苏晗手心里沁出些汗珠,戚曜佯装不知,一只大掌紧握着苏晗的掌心,苏晗倏然心里暖暖的,没有了慌乱。
凌氏等了好几个时辰,焦急的站在大厅外,来来回回走了数遍,直到宜人跑了进来。
“夫人,太子妃回来了。”
凌氏的心这才算安定了,乍一见戚曜,微微愣了下。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戚曜抬手,“快请起,都是一家人,无须见外。”
凌氏挤出一抹笑容,然后看了眼苏晗,苏晗会意。
“夫君,我去看看弟弟妹妹,稍后再回来。”
戚曜点点头,“去吧,正巧为夫要跟大哥说几句话。”
这一声大哥,叫的苏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忙道,“不敢当,太子爷有什么,尽管吩咐。”
戚曜似笑非笑,连带着苏三爷背脊一凉,讪讪笑着,“太子殿下这边请。”
这头凌氏阴郁着脸,拉着苏晗进了屋,戚珑儿也跟在身后,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凌氏脚步越走越快,进了屋子,直接禀退了丫鬟婆子,一脸凝重的样子。
“母亲……。这是怎么了?”苏晗疑惑。
凌氏直接盯上了苏晗的肚子,“你这个月信事有没有准时?”
苏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戚珑儿红着脸提醒,“晗妹妹,要不请有经验的嬷嬷过来把把脉?”
苏晗瞧了眼戚珑儿微微隆起的肚子,霎时就明白了,红着脸摇摇头。
“母亲,女儿月中旬刚走。”
凌氏闻言有些失望,怎么会这样呢,她女儿天姿国色,身材样貌都是数一数二的,凭着戚曜对苏晗的溺乎劲,不应该啊。
苏晗是易受孕体制,这些年都是凌氏一手调教,照道理,应该早就有消息了。
难不成……。凌氏想起什么,脸色胭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晗,苏晗一脸疑惑懵懂。
“那太子爷身子可有问题?”
凌氏问的隐晦,苏晗一下子懂了,小脸涨红了。
“母亲!”
凌氏板着脸,“好好说话!”
“都请太医看过了,夫君没事,夫君说这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就有了。”苏晗红着脸喃喃着。
凌氏清了清嗓子,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没事就好,你也别着急上火,你身子是没问题的,叫身边的丫鬟婆子看住了,别被人有机可趁,这也是要讲究姻缘的,却是急不得。”
凌氏说着捧起茶盏要喝,临了又放下,眉宇间的急色,遮掩不住。
“晗姐儿,男人纳妾乃是天经地义,何况太子,若是惹的太子不高兴,一次两次耍小性子忍住了,次数多了,难免会招来反感。”
凌氏说着,戚珑儿慢慢低下头,咬了咬唇。
苏晗睁着眸子,一脸无辜,“母亲,外头闲言碎语女儿都知道,女儿真的从未阻拦过夫君纳妾,拦也拦不住,他若有心,别给女儿添堵,女儿就当作没看见,他若不想纳,女儿难不成还要塞人进房?那样才会惹的夫君厌烦,生了隔阂。”
凌氏愣了下,半信半疑道,“真的是太子坚持不纳妾?”
苏晗得意的点点头,“自然,女儿怎敢欺瞒母亲,夫君性子冷,未成婚前,屋子里伺候的全都是男子,就连之前养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也都是做给外人瞧的,从未踏足一步内院,所以,女儿只好由着夫君了。”
苏晗说着调皮的冲着戚珑儿眨眨眼,戚珑儿笑了笑,可见太子爷对苏晗是用了心的。
凌氏闻言,这才放下了心,“那就好,晗姐儿,别忘了母亲教你的,出嫁不比在家,又是这样的身份,凡事要多考虑周全了,若是拿不定主意,派个丫鬟回来告知母亲一声也行。”
苏晗笑着点点头,她能看出凌氏眼窝下的暗青,这几日,凌氏一定没少替自己操心。
“还有赛马一事……。”凌氏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心里惦记着苏晗,那位国师可不是好惹的性子。
苏晗挑唇,“怕什么?怎么说这也是东楚,她一再地挑衅,女儿岂会怕她?”
凌氏悬着的心稍微有了慰藉,噗嗤一笑,“出嫁了,还是这么没皮没脸,也不叫人看了笑话!”
戚珑儿也跟着笑了笑,苏晗却不以为意。
因为要练马,所以用了饭,早早就回去了,凌氏不舍的红了眼眶。
“母亲若是记挂女儿,进宫探望便是了。”
凌氏笑着点点头,“嗯,忙完手头上的,就去。”
戚曜牵着苏晗进了马车里,苏晗抬眸有些好奇地问。
“夫君跟父亲大哥都说什么了?感觉,父亲看夫君的眼神有点不对。”
戚曜浅笑,“这个等过几日,就知道了,只管等着,为夫必会给你出口恶气。”
苏晗一听更加疑惑,使出了浑身解数,戚曜只字不提。
下午练了两个时辰,戚曜竖起大拇指,夸了下苏晗。
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全都被苏晗抛之脑后,一转眼,时间转瞬飞逝,就到了赛马那日。
苏晗换上了一件大红色骑装,头发高高挽起,绑成一束放在脑后,露出整张小脸,容颜瑰丽倾城,脚踩小鹿靴,腰间系着软鞭。
里面穿着一件银丝铠甲,刀枪不入,是戚曜特意让苏晗穿上的,以备万一。
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拿着马鞭转身带着丫鬟就出去了。
尉婧一早就等在那里,今日来的人非常多,大臣们全都过来参观,景隆帝坐在最上首,拧着眉,还在为秦国战事苦恼。
今日不论胜负,尉婧必进太子府,景隆帝如是想着。
尉婧坐在马背上,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裙,衣诀飘飘,冷若冰霜,不苟言笑。
这头苏晗翻上马背,动作十分的潇洒利落,周围人纷纷拍掌叫好,尉婧嗤笑。
“还以为太子妃不敢来了,没想到太子妃勇气可嘉,竟还有胆子来,你若乖乖认输,让出妃位,本座可以饶你一命,给你个婢妾当当,免得呆会输了面子太难看!”
苏晗挑唇,讥笑道,“国师来了这么多日,除了会耍耍嘴皮子,真能耐都是一分没有,本妃来都来了,国师眼神不好使不成?”
“你!”尉婧噎了下,“不知死活的东西,呆会有你苦头吃!”
尉婧说着,眺望了眼不远处坐着的戚曜,单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让人无法忽略。
戚曜,太子妃之位,本座势在必得!
戚曜忽然站起身来,眯着眸沉声道,“本宫先来说一下规则,太子妃和国师赛马一较高下,众位大臣作证,若有一方使出手段,即便先到,也视为输,若是贸然出手,本宫绝不姑息,大皇子,你说呢?”
戚曜这番话说的倒是没毛病,只是听在夜焕宇耳朵里,就不是那回事了,戚曜这话就是防止尉婧使诈,伤了苏晗。
夜焕宇点点头,“这是自然。”
戚曜摆手,围场上立即涌上不少侍卫,个个手拿弓箭,严阵以待。
尉婧脸色又是一变,可恶!
随着景隆帝的一声令下,一抹白色一抹火红,极快的飞奔而起,围场中间设立了不少的银球,分散不均匀,到了指定的位置再折返,谁拿得最多,谁就获胜。
尉婧低声咒骂,赛马就是赛马,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来,卑鄙!
出神间,苏晗手里的鞭子极快的朝着其中一颗银球甩去,啪的一声,就有一名侍卫上前接住了。
尉婧回神,唇抿的紧紧的,眼睛直盯着那一抹耀眼的红色。
“太子妃率先的一分了,太子妃巾帼不让须眉,果然不愧是东楚太子妃!”
私下不少有人窃窃私语,尉婧勾唇冷笑,一甩鞭子,很快就追赶上了苏晗,两人紧追不舍,尉婧的鞭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擦过苏晗的身边,好几次都被苏晗躲过去了。
“卑鄙!”苏晗一弯腰,又躲过了一鞭。
“谁叫那里恰好有一颗球呢。”未进冷笑,苏晗狠狠的抽向马背,戚曜一颗心都提起来了,手中拳头紧紧攥着。
两匹马相互纠缠,尉婧的内力暂时被封闭,只会有些小打小闹,苏晗一个不慎,手里的鞭子掉在了地上,正要弯腰去捡。
尉婧见状,手里的鞭子冲着地上的鞭子一把甩去,鞭子顿时被甩出去老远。
“太子妃!本座先走一步了!”
尉婧得意的笑着,手里的鞭子更加用力,苏晗抽出腰上软鞭,极快的追上了尉婧。
戚曜的唇抿的紧紧的,临了时,苏晗竟是发了狠的抽着马儿,丝毫不落尉婧一步。
尉婧微讶,是她小看了苏晗,没想到苏晗身姿竟然如此矫捷,竟和自己不分上下。
苏晗翘起了红唇,不停的抽着马背,快的像一阵风,两边的球数眼看着变得一样,只剩下最后一颗。
近在咫尺了。
“驾!驾!”苏晗咬着唇,墨发飞舞,勾勒出一抹极动人的姿态,瑰丽如花开,漂亮的不可思议,众人纷纷看的呆了。
好巧不巧,尉婧这时候胸口隐隐做痛,伤口有崩裂的趋势,一直咬着牙硬撑着,慢慢的左手竟变得麻木,尉婧一惊。
眼看着苏晗立马能拿到最后一颗球,从身边划过,尉婧勾起一丝冷笑。
苏晗!去死吧!
尉婧的鞭子一下子甩了出去,直接狠狠的打在了苏晗的眼睛上,马儿吃痛狂奔,苏晗猝不及防,紧抱着马脖,差点被甩了出去,颠的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
戚曜大惊,极快的往苏晗身边赶去,众人纷纷惊讶的倒抽口凉气。
尉婧停了马,一只手摘下银球,胜利只会属于自己,得意的笑着。
苏晗察觉到不对劲,硬是将狮子骢往回拉,拼命的呼唤狮子骢,可座下的马儿,毫不知觉,迈开了腿狂奔。
狮子骢眼睛里流出血迹,痛苦的哀嚎,撒奔,竟直冲着栏杆而去,眼看就要撞上了,狮子骢腿一软,苏晗身子忽然往下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一匹黑色的马驹闪过,苏晗一咬牙弃了狮子骢,勾着马缰绳一跃。
“砰!”
一声巨响,狮子骢直接撞上了栏杆,倒地不起,痛苦的哀鸣。
戚曜的心都快吓得停止了,只见苏晗身子半挂在马缰上,悬空着,马儿跑的很快,苏晗恍过神来,一翻身,直接重新坐回了马背上。
戚曜的心,剧烈的跳了跳,又活了。
尉婧怔住了,这样都不死!捏紧了拳头,还没来得及反应,戚曜夺过一把弓箭瞄准了尉婧膝下马的眼睛。
嗖的一声,尉婧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马儿吃痛狂奔不止,极快的朝着前看奔去。
尉婧大惊,整条左胳膊已经没有了劲,现在右胳膊也在慢慢麻木,顿时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马儿吃痛狂奔,再不停下,迟早会撞上,尉婧大恨,一咬牙闭着眼运气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落地滚了一圈,方才一用内力,全身血液逆流,抑制不住,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差点昏死过去。
“太子殿下!”夜焕宇大惊。
戚曜启唇,冷笑着,“本宫有言在先,不得使诈,国师言而无信,差点害的太子妃命丧马蹄,岂有此理,来人啊,将国师给本宫带过来!”
“是!”
苏晗翻身下马,腿也是软的,不过落在众位大臣眼里,他们的太子妃值得骄傲。
“没事吧?”戚曜快步迎了上去,苏晗摇摇头,挤出一抹惨白的微笑。
瞧着她小脸惨白,戚曜怒不可遏,直接忽略了夜焕宇的辩解,众目睽睽之下,尉婧先伤了苏晗的马在先,夜焕宇语噎。
“哼!戚曜,你好卑鄙!”尉婧捂着胸口,“比赛,分明是本座赢了,而她还让出太子妃之位!”
戚曜嗤笑,“蠢货!就凭你?不自量力!”
“你敢言而无信?”尉婧气极,“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说了,秦国大军压境,逼迫至东楚西南,昨日已经攻下一座城池,你敢忤逆本座?”
尉婧说的十分傲气,一身狼狈的白色,沾染不少的灰尘,被侍卫搀扶着。
尉婧话落,底下大臣纷纷都惊呆了。
“这是这么回事?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是啊,太子爷真是胡闹!”
……
尉婧勾唇,“戚曜,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本座为妃,必然不会让东楚陷于两难境地,过往种种,全都一笔勾销,如何?”
夜焕宇笑了笑,腰杆子直了直,底气十足,更是佩服上官黔城,短短两日就已经部署好了,攻下一座城。
“曜儿……”景隆帝略带无奈和沧桑的看着戚曜。
戚曜大笑,“可笑至极!本宫怕了你不成?贱人,来人啊!”
戚曜话落,几名侍卫押解一名侍卫上来,夜焕宇眉头跳了跳,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国师,皇上驾崩了,太子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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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毒妃/程诺一
成婚五年夫妻恩爱,外界赞三皇妃贤良大度,抬了一个又一个美貌小妾,背地里却嘲笑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重回闺阁,萧妧决定狠狠虐渣,绝不手软,再擦亮眼睛,重新换个相公,
谁能告诉她,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是谁,他本是东鸣最尊贵的异姓王,摈弃王位一度从商,一跃成为东鸣最有钱的人。
打人篇
“爷,夫人把世子妃打成重伤。”
“世子妃说什么了?”某人自信他家夫人不会轻易动手。
侍卫狂汗,“爷,世子妃说夫人满身铜臭,是贱民。”
“打得好!记得给夫人配一副金护具,手打坏了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