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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芳莞尔一笑接道:“二位长官,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本姑娘喜欢刺激,天生喜欢挑战未知的领域,而且乐此不彼。这个叫唐莉的女人交给我,我研究研究她,免得业余时间无聊。”“太好了梅小姐,我会随时把唐莉的一举一动向你汇报!”宫南大喜趁机献殷勤。“不行,我仅需要司令官当面向我汇报。”欧阳剑知道梅芳是借故与自己亲近,这个理由的确堂而皇之便笑道:“梅小姐主动请缨,哪有不允之理。”
“司令官,我知道你很忙,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你晚上没有应酬,我们在一起吃晚饭,顺便你向我介绍情况,一举两得!”欧阳剑耸了一下肩膀无奈道:“既然梅小姐已经决定了,我干嘛娇清,但愿梅小姐不让我失望能给我带来惊喜,来为我们精诚合作干杯!”欧阳剑没有想到,日后梅芳发挥了难以想象的作用,女人的嗅觉的确不同凡响。
次日一大早,欧阳剑准备前往铜锣寨,了解原子能研究所筹备情况。目前原子能研究所已经汇集了十几名物理方面的学者,由国内的、也有国外回来的。原子能研究所的班子搭起来了,可是万事开头难,眼下欧阳剑要●⊕,了解每一个人的特长,目的是进行系统的分工。这时一名作战参谋进来附耳。欧阳剑闻听眼睛一亮道:“快让她进来!”,不一会儿,只见上官云风风火火走进来。
“大哥我来看你来了!”一照面上官云便飞到欧阳剑面前大声嚷嚷。“上官妹妹,几年没见你是一点也没有变!”“谁说没有变我是不是变老了!”“胡扯,正是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年龄何言老了,去看你的父亲了吗?”“大哥,我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在父亲那里住了一宿。属下住在客栈里我去看了一眼,便到这里来了。”上官云一面说一面围着欧阳剑转圈。“你这是干什么,我有什么不对吗?”
“大哥,你都是高官了怎么还是老样子?”“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子!”“最起码要有派头,做首长的都要有派头!对了,你去瑞金也不去看我,人家可是天天牵挂你!”“我去过暗箭总部当时你没有在!“”你是有公干根本不是看我,大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与大宝好上了!“上官云直言不讳。”大宝很有出息不错,你也不小了该嫁人了,与你父亲说了吗?“”说了,父亲同意我这次执行完任务回来就和大宝成婚。“
“好,届时我亲自参加你们的婚礼。”兄妹久别重逢热聊了一会儿,便进入离间,“大哥,你给我提供什么秘密武器呀,来之前局长特意告知,说给我一份惊喜!”欧阳剑微笑着搬出一只小箱子打开,离里面露出两把小巧的手枪,手枪旁边是黄莹莹的枪弹。“”这不是勃朗宁手枪吗,我以为是什么新式武器那!“上官云有些不屑一顾拿起一把手枪摆弄接道:”是新枪,这枪管为什么有螺丝口哇?“
欧阳剑笑道:“这两把勃朗宁手枪,枪管部位经过加工车出螺丝扣,是为了安装消音器。最近兵器研究所搞出了消音器。“欧阳剑说完在箱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铁管、长度大约有10厘米。然后娴熟的拧在枪口上。拔下弹夹看了一眼,接着推弹上膛对着对面墙壁开了一枪,只听噗的一声动静极小。”这不就是无声手枪吗?太好了!“上官云大喜,接过手枪也开了一枪。
“按上消音器影响射程,大约影响三分之一,不过近距离射杀没有问题。这次你们去上海对付日本人,这枪肯定用得上。”“大哥你想的真周到,小妹这厢有礼了。”“勃朗宁枪弹不好搞,两把枪配单200发,你要省着点用。”“大哥,我明白。“上官云收好枪面色有些伤感道:”大哥,短暂相聚又要分别,我现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记住一定要小心,川岛芳子非常狡猾······。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凡事要多动脑子!”“我记住了!”
两天以后,在九江码头上官云打扮成一位阔太太,5名属下分别打扮成丫鬟登上客轮。上官云经过几年历练,已经完全适应这种“演绎”生活,当初与欧阳剑时那种青涩早已经荡然无存,反之把装扮的角色演绎的惟妙惟肖。一路顺风顺水,几名女子很快到了上海。4月天江南进入梅雨季节,雨水时常光顾,但是雨水挡不住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
一行人是中午到达黄浦江16号码头,在码头附近用餐,随后一行人来到法租界一条弄堂深处一座独门2层楼小院。确认门牌号码后,上官云按响了门铃。这座院落是暗箭总部特意为她们安排的栖身之地,而且合法身份都办妥。这次任务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因此他们必须有一个隐蔽、安全的住所,免的引起怀疑。负责看守房子的暗箭人员,对上暗号后把房子移交给上官云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来了一位男子年龄大约40多岁,此人是上海暗箭小组一位负责人。来人告知,经过在英租界、法租界仔细排查,发现法租界一家新开的日本商行值得怀疑,这家日本商行叫大和商行。要求上官云关注这家日本商行。此后几天上官云带领属下,对大和商行展开调查,甚至利用夜晚潜入商行,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上官云的任务是找到川岛芳子这位神秘的女人,找到她也就意为着能获得“樱花行动”计划。出师不利。唯一的线索没有了,没有线索如同大海捞针。上官云只好启动第2方案,与军统局上海站的卧底接头。上官云先在报纸上发了一则寻人启事,两天后她看到了同样的寻人启事,对方告知了见面地点,联络方式。
这天在百乐门附近一家高档餐厅,上官云身穿黑色的旗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一副贵妇人打扮,在这种高档餐厅就餐,穿的寒酸是不行的。李克农反复交待,与军统卧底接头是单线联系只能一个人去,不能让属下知道,因此上官云只能独自前往。大概没到饭口大厅内顾客稀稀拉拉,选择这样的场合接头,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上官云左手拿着大公报,被侍者引到预定的座位。
远远望去发现一位时髦的太太,头戴白色的遮阳帽静静坐在那里等候,她的左手同样拿着大公报,而且双方要把各自的寻人启示一栏显露出来。走到近前双方的眼睛都盯着报纸看,当确认后四目相对,上官云不由得吃惊。“是······。”“上官小姐,我现在叫李霞。”原来对方就是消失几年的黎淑贤,与上官云惊诧表情相比,黎淑贤显得从容,镇定。
上官云有些激动道:“李姐姐,没有想到是你,时间过得真快一晃4年了。“”是呀时间过得真快,沧桑巨变往事不堪回首,他还好吗?“”现在他更忙了,来上海之前我们见了一面!“”终于熬过了寒冬,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黎淑贤脸上出现一丝伤感接道:”好了不谈这个了。我接到指令全力配合你查找川岛芳子,目前军统局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军统上层判断“樱花行动”的指挥机关就在上海,这与总部的判断吻合。“
“至于那个日本商行我们也注意到了,但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戴老板为此很难恼火。目前上海站已经全部行动起来,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结果。暗箭总部通过人来查找这个路子对头,但是需要时间。军统的情况基本上是这些,目前为止我无法提供更多的东西。”“看样子我要在上海住一段时间,只要这个女魔头在上海,我就不信找不着她。”“此地不宜久留,今天就到这里,需要联络继续登报。”
望着黎淑贤离去的背影,上官云有些惆怅,有些心酸。当年黎淑贤接受李克农派遣,进入南昌特训班一年后结业,尔后被分配到武汉党务调查科工作,期间她秘密加入蓝衣社。军统调查局组建后,她被抽调到上海站工作,公开身份是上海电报局的报务员。她在暗箭总部的代号叫暗香,受总部直接领导。这几年黎淑贤一只休眠,最近才被总部启用,没有想到第一个接头人竟然是上官云。
上海公共租界鸿运罗马客栈,渡边一雄冒充老板,川岛芳子自然是扮演老板娘。川岛芳子戴上假发恢复女儿装,丝毫看不出破绽,相反渡边一雄有些不伦不类。见他一身中式打扮,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身子长腿短,给人以粗鄙、龌蹉的感觉。“芳子小姐,不愧是帝国高级特工,你的才干令我佩服。情报人员禀报,大和商行已经引起敌人注意。”“中国人有一句俗语叫做,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川岛芳子接道:“机关长,第一个目标我们失败了,情报总部十分不满。第2个目标不能再失手,我建议空井忍继续回南京,让他熟悉南京的每一条街道。”“芳子小姐,刺杀汪精卫恐怕没有机会了,目前他在南京金陵医院修养,那里戒备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机关长,目前蒋介石已经回到南京主持大局,再刺杀汪精卫已经不起作用。”
“你的意思是国共要举行和谈?”“现在和谈是大势所趋,我估计共党谈判代表里肯定有欧阳剑,此人务必除之,要阻止国共之间达成和平协议。只要欧阳剑出现在谈判代表中,我们就有机会了。”“芳子小姐见识英明,我马上吩咐空井忍返回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