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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分,第3军根据兵团司令部部署,如期发起攻击。按照惯例,火炮轰击后步兵发动进攻。可是为了隐蔽行动,战前侦查只好放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敌情不了解是兵家大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只好利用攻击来解决这个问题。如何知晓敌军火力配置,军长萧劲光决定午夜至天亮发动佯攻,采用火力侦察方式,引诱苏军暴露火力配制。
如何佯攻逼真,必须声势浩大,因此一开始进攻便投入两个旅的兵力。战斗开始后,苏军的炮火便显露出真容,猛烈高效。西侧的山峰上,军长萧劲光站在高点举着望远镜向前查看,旁边一群作战参谋在马灯下,紧张的寻找敌军的炮兵阵地,以及苏军外围阵地的火力配置。“军长,老毛子真听话,火力全开,丝毫不留有余地。难到他们不懂狡兔三窟,一名合格的指挥员,应该根据战场情况审时度势。”
“苏军作战,一向采用大兵团防御和进攻战术,讲究强大火力配置和纵深防御,对咱们这些小儿科不屑一顾。我们动用两个旅兵力发动强攻,你让苏军指挥官如何判断。尤其是第4军已经突破边境线,苏军指挥官是不会猜到我们的意图。命令突击部队,拿下几处外围阵地,要让苏军的火力配置全部暴露出来。”战争其实是一门艺术,指挥官的指挥能力,将决定一场战斗的胜利。
黑暗中,士兵冒着苏军的枪林弹雨奋勇冲杀,一座苏军外围阵地的暗堡被炸毁,士兵们跳进战壕,这块阵地被占领。“营长,营长!”一名团部通讯员出现在营长面前。“团长有指示!”“让我们向纵深攻击?”“不!团长让你们迅速撤出阵地!”“撤出阵地?”“是撤出阵地!”“传我命令,全体迅速撤退!”连长有些郁闷。全连士兵撤出阵地不到5分钟,苏军猛烈的炮火便覆盖了这座阵地。
连长和士兵们惊愕,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大约临晨4时进攻停止,应该说进攻失败。防守DN县城的是苏军3集团军第11军军部及所部2个师、1支炮兵旅。苏南线集群第3集团军,共同3个军即第11、19、55军,此外包括3支炮兵师。第8机械化军不属于第3集团军,第8机械化军包括一支坦克师,一支混合装甲师,一支防空师,归南线集群司令部直接指挥。
临晨4时,DN县城苏军第11军军部内,军长罗德斯基眼睛通红,似乎惊魂未定。北线松阿察江防线被突破,集团军司令部(位于双城子)来电让所部高度戒备。果然敌军在午夜时分发起攻击,敌军的强大战斗力已经得到证实,罗德斯基不敢轻敌。虽然几处外围阵地易手,好在己方强大的炮火让敌军难以立足,失去的阵地又被夺回。
“将军同志,敌军攻击犀利,为什么没有支援炮火,这一点令人费解。”“中国军队刚刚结束8年抗战,武器装备的配置,尤其是重武器对于他们来说是奢侈品。战争打的后勤,也许我们面前的中国军队根本没有火炮。我们该庆幸还是祈祷。”“将军分析的有道理,没有强大炮火支援,莫非敌军用血肉之躯拼杀,不过这也是他们的传统!”
临晨6时,停止进攻2个小时后,军长萧劲光从小睡的状态中醒来。“军长,苏军炮兵阵地的坐标搞清楚了。”参谋长手指着地图兴奋道:“两座炮兵阵地位于纵深10公里,12点种方向A点,2点钟方向B点。炮兵旅已经待命,第2批进攻部队准备完毕。”萧劲光看了一眼手表道:“6点10分开始炮击,现在还有5分钟。”
炮兵阵地火炮严阵以待,炮手、瞄准手、装填手就位。每座火炮的炮长手里拿着小红旗挺立。打击参数已经确定,一声令下,105毫米炮弹伴随震耳欲聋的轰鸣出膛。大地开始震动,前方传来爆炸声。炮击20分钟后,参谋长兴奋道:“军长,苏军反击炮火越来越弱,说明我们打击目标精确。”“再过10分钟榴弹炮停止射击,山炮进入准备。”
11军部内,军长落罗德斯基接到炮兵阵地遭到毁灭性打击报告,顿时呆如木鸡。“将军同志,已经命令火炮转移阵地。看来我们的对手非常狡猾,他们采用火力侦察的方式,让我们暴露了炮兵阵地。敌军隐藏火炮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我们的火炮阵地。”“敌军的作战经验非常丰富,这样的对手决不可轻视。以往的失败在于轻敌,我们应该吸取教训。”
“报告,敌人步兵发起攻击!”“命令各防守部队,不能轻易丢失阵地。要组织反击部队,坚决实施反击。”罗德斯基表情凝重,内心开始紧张。不久,火炮损失统计数字报上来,“报告,炮兵旅打来电话,火炮损失到达三分之二。”“将军同志,敌军的远程榴弹炮停止射击,利用山炮支援步兵进攻,我们火炮威力难以发挥。”“立即向集团军司令部被告,我部火炮遭到敌军重创,请求火速支援。”
现在我们把镜头转向绥芬河,凌晨6时,按照兵团司令部的部署,对绥芬河发起攻击。首先从牡丹江机场起飞20架轰炸机,对绥芬河展开空袭。6时整,20架轰炸机飞到绥芬河上空,刺耳的啸音顿时开始扰动这片空域。担任绥芬河防守是苏第3集团军第55军,外加11军一个师,第8机械化军一支坦克旅,一支集团军直属炮兵师。绥芬河一线指挥官是第55军军长季米洛夫。
55军部位于绥芬河后方10公里的区域,此时,军部地下掩体内,在猛烈的爆炸声中,尘土不断地往下掉。军长季米洛夫脸上、身上落满了浮尘。“简直是耻辱,我们的空军在哪里,他们都在干什么?”季米洛夫无厘头咆哮。“将军同志,空军部队全力支援北线作战,无法抽出力量支援南线。即便能提空空中支援,但是航程太远。”
季米洛夫叹了一口气道:“敌军做了精心准备,可是我们的指挥大脑想什么?敌军偷袭军用机场,然后出动轰炸机炸毁机场。他们不仅摧毁了符拉迪沃斯托克、乌苏里斯克机场所有战机,还采用高爆炸弹炸毁了跑道。我们的对手深刻意识到空中力量的重要,采用的计划天衣无缝,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眼下敌机在我们头上肆掠,可是我们强大的空军在哪里?”
苏军地面防空炮火对空射击,为了避免损失,轰炸机只能水平轰炸,轰炸效果不好。“将军同志,我们的防空炮火犀利,会遏制敌机的作战效率,敌机被迫采用高空轰炸。”参谋长心里清楚,让敌机在头上狂轰烂炸,似乎是久远的事情,卫国战争后期,苏俄战机大显神威。时下敌机狂轰滥炸,军长心情糟糕可以理解。绥芬河作为铁路要点,决不能有失,因此苏军把重兵放在绥芬河。
轰炸机空袭之时,八路军第2军军长张世英,似乎很悠闲。他喜欢大战的氛围,长期的军旅生活,让他习惯了战斗的节奏,可以说战斗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没有仗打反而烦躁不安,这也是他不愿呆在司令部的原因。作为主攻部队,他更喜欢所向披靡的快感。“报告!兵团司令部来电!”一名作战参谋禀报。参谋长接过电报看了一眼道:“司令部变更进攻计划,命令我部及第1军缓攻。”
张世英闻听刷的站起来,接过电报看了一眼陷入沉思。“军长,作为主攻为何要缓攻,这是什么意思?”参谋长迷惑。“如果我没有猜错,吕正操的SD独立纵队,到达珲春东部的春化镇。”二人走到军用地图前查看,“春化镇在这里,距离海参崴很近呀!”“粟司令的意图是调动双城子的苏军南下设防,让苏军产生错误判断,认为我们的主攻方向在东宁、春化一线。”
“赵亮恐怕也接到命令了,既然是佯攻我们也要打的有声有色,命令左翼第4师,今天务必拿下115高地。妈的,苏军外围这座制高点,我看着就不舒服。”炮击过后,进攻开始。全线进攻并不犀利,唯独115高地打得热火朝天。截止到黄昏,115高地被第4师一部攻占。黄昏进攻停止后,张世英拿起电话道:“给我接第1军军部!”电话接通后,“赵兄,今天感觉如何呀?”
“怎么又是佯攻,司令部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感觉有劲儿使不出来,不要性急,我估计第4军拿下东宁后,该轮到我们唱主角了。”“箫劲光的情况如何?”“这小子有点小聪明,估计问题不大。”“你是说后天我们会发起总攻?”“八九不离十,行了,明天在熬一天。你我可要大显身手!”“借你吉言,今天晚上我要睡个安稳觉。”
绥芬河苏军第55军军部内,进攻停止后,季米洛夫似乎长出一口气。“军长同志,敌军全线进攻并不犀利,好像是佯攻。可是敌军对115高地发起轮番进攻,致使115高地丢失。”“115高地是外围阵地,我们即便想守也守不住,迟早要放弃。我们的防守核心是绥芬河城,如何守住绥芬河城,你我的责任重大。”“将军同志,白天敌军战机每次出动4架,可大大遏制住了我支援炮火的发挥。”
“敌军很狡猾,这是避免损失又聪明的战法,目的是遏制我支援火炮发挥最大效率。明天把高炮部队重点部署在炮兵部队周围,掩护我支援火炮发挥最大效率。”次日,吕正操出动一个旅,对苏军南线守备第4师发起攻击,继而引起米舍洛夫恐慌,随即在预备第19军抽调2个师加强南线防御,双城子兵力被顺利调动,为全线攻击创造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