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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战斗结束,军长箫劲光驱车进入DN县城。由于没有强大火炮支援,11军军长罗德斯机,面对敌军强大攻势难以抵挡,率领2个师被迫撤往俄境第2道防线固守。俄军如此轻易被打败,于作战对象、作战环境有直接关系。时下苏俄和中国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彼时作战情况似乎于苏芬战争非常想象,因此苏军战斗意志照比于德军作战判若两人。
血腥的卫国战争刚刚结束,苏军士兵总体来说不愿意再打仗,这也是苏军士兵战斗力下降的原因。此外,在苏军眼里中国军队是不堪一击的,甚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轻视对手也是原因之一。几百万军军队开赴外蒙战场、远东战场,居然如此狼狈被拖进战争的泥潭,而且没有一次辉煌的战果,这让骄傲的苏军士兵难以承受。尤其是对方的战斗力,忘我的牺牲精神,令人胆寒。
太阳落山,但是天空依然明亮。吉普车停在军部门前,“报告,一个苏军战地包扎所被俘获,里面有苏军伤兵和大批医务人员。”“参谋长,苏军撤退居然把包扎所留在这里,看样子苏军原本没有想到撤退,我们去包扎所看看。”苏军的包扎所位于一座四合院内。前沿的包扎所一般都是轻伤员,重伤员会及时送往后方。门前有两名士兵站岗,院子里有不少头上缠着纱布、吊着膀子、拄着拐杖的苏军伤兵在活动。
箫劲光和参谋长走进院子,两名将军到来,自然引起苏军伤兵的关注,他们纷纷停止活动冷漠的的注视。一名军官跑上来禀报:“这个包扎所有伤兵138人,12名护士,男女军医4名,包扎所的所长跑了。”这时,从西侧房间里走出一名苏俄女军医,金黄色的头发被船形帽压住,一身白大褂显得飘逸。女军医30岁上下,身材丰满、皮肤白皙、鼻梁高耸很漂亮。
箫劲光于女军医的眼光相对,不由得一震,女军医也明显露出诧异的表情。场面十分尴尬,箫劲光意识到什么道:“我们回军部!”他没有心情在视察包扎所了。“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萧你也是性情中人呀!“参谋长笑道,箫劲光对参谋长的调侃无动于衷。出了大门他踌躇了一下道:”警卫员你留下,一会儿把那名苏俄女军医带到司令部去!”
车上参谋长警告:“军长,你可不能犯错误呀!”“你想哪儿去了,这名女军医叫佟丽娅,我在苏俄留学时相识。当时我们在一个学校。后来我们恋爱了。本来我们可以结婚的,但是29年组织让我回国,我们只好分开,后来就失去联系。真是阴差阳错,我们居然在战场上见面。”“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应该见一面,虽然两个国家敌对,但是你和她没有错,这是人之常情。”
不久,佟丽娅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她虽然穿着军装但没有戴军帽,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盘在脑后,显得年轻了些许。“佟丽娅,多年以后,没有想到我们在战场上见面!”“我也没有想到!”“你还好吗?”“我是你的俘虏,能好到哪儿去。”沉默。“你为何做军医?”“你回国后,我考取了医科大学。卫国战争开始后,我参军了。”箫劲光内心有一丝伤感,不知道再说什么。
良久,佟丽娅问道:“你结婚了吗?”“我结婚了,妻子也是一名军医,你那?”“我也结婚了,我的丈夫是一名军官,在卫国战争中牺牲了。我有一个女儿,你有孩子吗?”“我有两个儿子!”这时警卫员拿来军用罐头、牛肉干等吃食,接着又拿上来一瓶法国白兰地。“请坐,条件不具备,只能这样招待你。”佟丽娅犹豫了一下坐下道:“我想知道,你们如何对待我们?”
“想必我的属下已经把我们的俘虏政策告诉你们了,我就不再重复。请放心,你们会得到起码的礼遇和尊重,请!”他们之间谈了很多往事,尽量避免敏感话题。夜深佟丽娅站起来道:“时光不会倒流,我该回去了!”“等等!”箫劲光拿出一盒方糖道:“我记得你愿意吃甜的,带上吧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佟丽娅眼睛有些湿润,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转身离去。
佟丽娅离开后,萧劲光流露出一丝伤感,参谋长走进来道:“军长,车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俘虏向牡丹江转运,一会儿你不打算送送她吗?”“参谋长,我是不是太感情用事!”“可以理解,无情未必真豪杰。”
“报告,总部来电!”萧劲光接过电报道:“总部命令明天临晨发动全线总攻!”二人急忙走出屋子进入指挥部。“传我命令,让各师主官速来军部召开作战会议。
牡丹江特种作战指挥部内,显得很平静。穆世雄手里拿着电报走过来道:“苏军第60集团军先头部队,一天时间连续发动12次冲锋,皆以失败告终。截止到黄昏,苏军暂时停止进攻,这是粟裕发来的电报。”“欧阳剑看了一眼电报道:“苏军南线集群命在旦夕,恐怕要全力救援,董振堂的防守压力很大。给粟裕发报,必要时出动空降部队支援作战。”
穆世雄又递过来一张电报道:“特战第2分队,今天下午2时,袭击了一支苏军炮兵运输队,这支炮兵运输队至少损失了一半的炮弹。”“很好,给各特战分队发报,采用各种方式袭击南下的苏军,配合44军防御作战。另外,电令陶勇,空袭海参崴”“报告,1兵团司令部来电!”“好消息,萧劲光的第4军拿下了DN县城,俄军退守第2道防线。”穆世雄看完电报惊喜道。
“明天早晨,粟裕就会下达全线总攻的命令,苏军南线集群已经插翅难飞。”“总参谋长,粟裕成功调动双城子苏军,令人拍案叫绝,难怪你把指挥权力交给他。”“粟裕的军事才能,还没有真正发挥出来,好戏还在后面。”欧阳剑走到地图前道:“我们不仅要拿回乌苏里江以东失去的领土,还要拿回这座大岛!”“库页岛?”穆世雄大吃一惊。
“穆兄,是不是很吃惊?”“的确没有想到!”“还是那句话,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苏俄阻扰我们收回外蒙,悍然出兵,可是斯大林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这次他是即赔了夫人又折兵。”“报告,机场打来电话,总部医院派来的医疗队到了!”欧阳剑微笑着瞅着穆世雄不吱声,“总参谋长,什么意思?”“嫂夫人来了,你去接机吧!”“都老夫老妻了至于吗?”
“你们夫妻分别有一年了,温馨一下嫂夫人会感动的,不要总是摆出大男子做派。”“我这岁数玩浪漫,这不是难为我吗。”穆世雄有些难为情,若是别人让他去接机是不会给面子的。西边天际一抹余辉还在挣扎,似乎不太情愿隐没。穆世雄亲自驾驶吉普车,风驰电掣到达机场。此时,医疗队正在上卡车,一辆吉普车风驰电驶入机场,引起医疗队员们的注意。
“李姐,开车的军官瞅着像姐夫!”一名女军医欣喜道。李靖定情一瞧果然是丈夫。“你们先去野战医院报到,我随后就到!”李靖挥手让卡车开走,她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属下看见她和丈夫相聚。穆世雄下车咧着嘴笑,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有想到你来机场接我!”李靖嗔怪的口吻,蕴含着关爱。“嘿嘿!你和孩子们都好吧!”穆世雄言不由衷。
“还知道有家呀,我看你当和尚最合适,还愣着干什么?”穆世雄醒悟,急忙接过妻子的包裹,李靖瞪了丈夫一眼,径直上了吉普车。“城内有一家东北菜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去野战医院。”“医院有伤员吗?”“伤员还没有送下来!”“我想知道你怎么突然来接我,这可不是你的秉性。”“你是我老婆,接你不是应该的吗,想你了呗。”
把妻子送到野战医院,穆世雄回到特战部队指挥部。此时,欧阳剑正在查看总部来的电文。见到穆世雄有些诧异道:“穆兄,你应该和嫂夫人在一起共度良宵,怎么回来了?”“我倒是有意,可是人家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亏你是一个爷们,该用强的时候不用强。”“总参谋长,你不是常说要尊重女同志吗?””你呀真是木瓜脑袋,这种事情还用我来教你吗“
穆世雄明白了欧阳剑的意思有些尴尬,“行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言归正传,你看看总部的电文。”穆世雄看完电文吃惊道:“总参谋长,林部和傅部后撤,放弃了库伦和乌里雅苏台,莫非外蒙战局出问题了。”“恰恰相反,这是我们的战略布局,大踏步后退,目的是把战线拉长,让苏军投入更多的兵力。目前苏军在外蒙的部队,已经进入疲劳期。”
“苏军要保持进攻态势,必须投入新的部队。我们示弱目的就是拖住苏军的增援部队,无法投入远东作战,为达成远东战略目的赢取时间。我们战略撤退后,苏军从东部征调的援兵,已经进入外蒙。苏军虽然在满洲里增加了4个师,但对卫立煌的威胁不大,接下来苏俄统帅部只能眼睁睁看着远东战局陷入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