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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霍泽南让她等着,他很快开了门下楼去,没多久就又上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他把那个信封扔在她身上,滑落下去,屋子里的灯开了,谌子萱蹲下去捡起来,将里面的照片拿出来。
在那一刻,她的大脑停止了运作。
“你和周淮坤,你们的关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欢
“你爸一定不知道他的秘书私底下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他都做了些什么?谌子萱你要好好说跟我听一下儿吗?”
“你寂寞,你身边需要有人,我跟你说过我们俩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我说离婚,你不答应,但现在你跟男人去酒店你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岑”
“都这样了你还要我碰你,你该让我拿什么话来说你?!”
霍泽南有火气,这点儿火气纯属他对谌子萱的关心。
和她做不了夫妻,但几十年感情不是假的,她要找就好好找一个男人,但为什么要跟父亲的下属偷偷摸摸??一个男人,连这样的关系都没有本事公开,那这个男人大抵也是不值得依赖的。
想到这里霍泽南就想到自己,他和幼琳的关系,至今不也还没有公开吗——所以他的火气,有一半也源于自己。
看着谌子萱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盯着她瞧了很久,情绪在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
“离婚这种事我不想闹到要去法院上诉,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跟我说一句就是。”
霍泽南转身在父亲的书桌上拿了烟点上,他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撑着桌面,背对着谌子萱吞云吐雾,“不过你也清楚,我和幼琳我们感情稳定,任何人都阻挠不了我们。”
谌子萱手里死死攥着那些照片,过了许久,她淡淡开口问霍泽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泽南稍稍回头,拧眉,“你和周淮坤吗?”
她没有说话,他回过头去,“今天上午。”
这件事他本不想拿到她面前跟她摊牌,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若不是她今晚把他气坏了,他又怎么可能把照片拿出来让她难堪!
“谌远是你儿子吧。”她突然又说。
霍泽南的烟刚递到唇边,他怔了怔,手停在半空。
他转过身来,“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冷笑,不答反问,“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
他大口大口的抽烟,垂了眼,唇角弧度深沉阴郁,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明人不说暗话,他也不怕跟子萱说个清楚。
“老太太生日过后,她和小远会搬出去住。”
他说着灭了烟,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当年你们如何算计我,我不想再跟谁计较,毫无意义——只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再打扰我和她。”
……
……
第二天就是老太太的寿宴。
因为是军属,自然不敢铺张,哪怕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酒店的宴席也都很低调。
这次霍家一家都团聚了,老太太当然高兴。
尤其是小远和宜甄在眼前跑来跑去,一大家子,是真正的四世同堂,老太太想,哪怕她现在就去了,也没有遗憾了。
可就是寿宴当天,霍舒城正在台上致感谢词的时候,老太太在座位上突然就晕倒了。
场面变得混乱起来,已经没有人还有心情吃这寿宴,叫司机的叫司机,找医生的找医生,最终老太太被送进了医院。
霍泽南和容婶几个随车去了医院,霍舒城和郑荟茹留下继续招呼宾客,幼琳坐在席间,心下担忧,连坐在她身侧的小远也在问,“妈咪,老奶奶不会有事吧?”
幼琳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在医院住了两天,两天后就被接回了家。
是她自己强行要求,家里人如何说都无济于事。
她说她要见幼琳,让容婶去和幼琳说。
这天幼琳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她准备搬到父亲那里去,等收拾好了,她就要去和沈君仪说这件事,也打算跟沈君仪坦白她和谌子慎的关系。
然而,她没能如愿——
容婶来找幼琳的时候,幼琳正在装小远的东西。
玩具太多了,大的小的,不知道要几箱子才装得完,幼琳正手忙脚乱,容婶已经在她的房间门口敲门了。
“幼琳。”容婶笑眯眯的叫她。
幼琳转过头来,就对上容婶和蔼的目光。
“容婶你怎么来了?”
幼琳走过去亲昵的拉着容婶,容婶故意瘪嘴,“我就不能来了?不能找你?”
“没有没有,您随时可以找我。”
容婶是幼琳的恩人,是小远的恩人,幼琳一直都很敬重她。
“其实是老太
tang太要见你。”
容婶握着幼琳的手,无奈叹了口气,“老太太说,就想和你说会儿话。”
“……”?幼琳看着容婶,没有吭声。
容婶知道,当年老太太让她带幼琳去打.胎,幼琳心里一直都为这件事介怀,有些事情能原谅,但有的事情,还真是难以原谅。
容婶看幼琳不大想去见老太太,只得说些好听话劝她,“去吧,看在泽南的份上,看在容婶的份上,好吗?”
幼琳犹豫再三,到底还是点了头。
……
……
电视机里正播着《霸王别姬》,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唇角挂着几丝弧度,她眼睛盯着屏幕,却不知道是在认真听戏,还是在想别的事。
只听那虞姬在唱: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幼琳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容婶,容婶望着她一笑,伸手,替她推开了房门。
老太太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
一见到幼琳,她唇角那几缕弧度便深了些,某种的慈祥里,多了些宠溺。
她朝幼琳招了招手,“姑娘,快过来陪我坐会儿。”
“霍奶奶。”
幼琳礼貌的叫她,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容婶在门外站了站,将门合上了,离开。
“那时候,你是跟着泽南叫我奶奶的,是不是?”
老人拉着幼琳的手,心知幼琳对她不复从前,从幼琳瑟缩的态度就知道,但她视而不见。
幼琳只看着她,眼中没有怨,没有恨,尽管依旧和善,可怎么都生不出对容婶那种亲昵来。
她听见老太太的叹息声。
“幼琳,还在生奶奶的气吧,还在怪奶奶,当年想方设法破坏你和泽南处对象是不是?”
老太太说着摇了摇头,紧握着幼琳的手,又道,“是该怪,我就是错得离谱,因为我,小远那孩子……那孩子差点就没有了!”
她的声音渐渐的开始发颤,幼琳心下暖流划过,于心不忍,低低的开口叫她,“奶奶……”
“幼琳,奶奶谢谢你。”
老太太望着电视,那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渐渐的就湿润了。
幼琳的手被她握着,一直一直就没有松过,掌心里,也都捂出了汗渍。
昨天晚上,幼琳半夜睡不着觉,心里想着霍泽南,就打算去老宅找他。
可他人不在,被许磬那档子人叫去喝酒了,她就在那里等他,等到凌晨三点多他才回来。
是许磬的司机送他回来的。
霍泽南喝得很醉,许磬司机架着他进屋,当他见到屋里的人是幼琳,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幼琳想,他和霍泽南的关系,应该是彻底的瞒不住了吧。
她不惊慌,也不害怕,该来的始终要来,不管前面是暴风还是骤雨,有他陪在身边,前面的路总会是光明的。
夜里泽南在她的旁边迷迷糊糊说着醉话,他总是叫幼琳,一声一声,温柔的叫她的名字。
他对幼琳说,你知不知道,那些没有你的日子,我一个人,很难。
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的话,若不是喝得太醉,他又怎么敢这样说出来……幼琳知道他难过,她也不会好过,所以他不能说。
他们有一个儿子。
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原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其实一直有着牵连,这个孩子就是他们永远无法断掉的关联,霍泽南在睡梦里都是高兴的,他对幼琳说,你对我这么好,除了对你更好,我还能做什么?
“泽南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得了,有了你,有了小远,前途算什么?那些名利,他通通都可以不要。”
老太太抬手拭去眼角的雾气,再次转头看向幼琳,笑着对她说,“是你的,始终都是你的,我孙子他只要你,铁了心的要你……幼琳,你是个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