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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遥转身又朝几个迷你版小银袍人招了招手,嘴里招呼道:“小鬼们,还不快过来。”
迷你版银袍人还不知道这底下发生了什么足以刷新人三观的大事件,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贺礼是怎样的震撼人心。他们一听自家宫主的喊声,一个个丢下身后的天价贺礼,尽皆跑到了凤遥身后去。
一憾有些迟疑,当然,他的迟疑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让万象宫的人进去,而是在考虑这堆天价贺礼的安全。他转头对双脚悬空被凤遥一手吊着的度升问道:“小度升,你赶紧去请示岛主,跟他借用一下无为堂的弟子,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不安全啊。”
他现在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赤裸裸的贪婪目光,这可是一堆无价之宝啊。他有预感,不日定会发生几件入室盗窃或者拦路抢劫事件,不是上青宗被抢就是万象宫被抢,一定会的!
度升眉头皱起,纠结的道:“可是,无为堂弟子都被分派了任务,一时半会顾不过来啊。”他此时双脚悬空,身子被凤遥提在半空,也不愿去抵抗,被土豪拎着的感觉真好,它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被凤遥吊在手里。
“切,有什么任务比这堆天价贺礼重要?赶紧的,快进去。”一憾毫不在意的轻嗤了个,他手里头这堆无价之宝才是最紧要的任务,别的什么如何比得上这些东西,要是宾客送来的贺礼上青宗还没捂热就被人强抢了去,那也太丢人了。
度升赶忙连连应是,一双眼转而怨怼的看向提着自己的高大男人。这万象宫是来给上青宗找麻烦的?不过,这种找麻烦的方式可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凤遥见度升动作慢吞吞的,又觉得一憾说的话有些道理。先前旁人不知道万象宫送的是什么贺礼还好说,可是现在礼单完全公开,在场众人都知道里面随随便便一样东西都是惊世骇俗的好宝贝,免不了有人要起不轨之心。
凤遥干脆把度升提起来,自己熟门熟路的摸进上青宗找白遥去了。话说,白遥最近抓权抓的挺厉害的,连派遣弟子这类的琐事都要经过他的首肯。
一憾管山门管了这么久,从来都没见过,自己宗门派出来接引的弟子完全被人架着走的,也从来没见哪个宾客进了上青宗就跟进了自己家似的。甚至,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财大气粗”的宾客的。
他都想冲上前问一问凤遥,到底是不是把上青宗当成自己家的库房了。良久之后,他也只能在心里哀嚎一句,万象宫是个变态门派。
一憾看着万象宫标志性的银袍消失在山门处,又看看无辜的浮在半空中的玉鲛毯,以及上头如山堆的贺礼,终于忍不住把手里的礼单往身边的桌子狠狠一拍。
哼,老子不干了。这么长的礼单,念完大典都该要结束了,后头的宾客还怎么进去。一憾大手一挥,扯着沙哑的嗓子冲后面的宾客喊道:“下一个。”
在场众人眼见没好戏可看,该轮到自己进山门了,竟都支支吾吾,相互之间用言语推搡,皆不敢上前。开玩笑!有万象宫珠玉在前,谁还敢眼巴巴送上去受人指指点点,那巨大的落差感可不是一星半点可以形容的。
方家家主方梵捏着自己的单薄的礼单,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就该再多添点贺礼了。他老早便打听到上青宗山门处这不好也不坏的规矩,原本也是有心借这规矩为方家博些家底丰厚的名头,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万象宫。
这万象宫财力如此雄厚,连同寿丹和炼器秘籍都能拿出来送人,可见并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没什么能力的小门派。可是,他竟从来都未曾耳闻,方家收集情报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弱了。
方梵身边的方禹察觉到自家父亲大人糟糕的脸色,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家族这些外来情报的收集,向来都是他在负责啊。
上青宗绝言岛之上,大长老言慈在水镜前端正坐着,那水镜此时正倒映着上青宗广场上的观礼台。言慈看着,不由疑惑的问出了声:“嘶,都到这个时辰了,怎么人还这么少?”
言慈长老身边的白迟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嘴里阴阳怪气的嘲讽道:“人少才好,我倒盼着继任大典冷冷清清的,看闲浮岛那边怎么把这独角戏唱下去。”
六长老言能冷冷的撇了一眼出口嘲讽的白迟,却不做声,由着白迟用苍白无力的言语泄愤。他知晓,自从绝言岛和闲浮岛因争夺宗主之位撕破脸皮后,白迟便越来越不知收敛了,几次三番公开和白遥作对。
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白迟没有一次是占得便宜的。在这世上,从来都是胜者为王,就如同今日,坐在宗主之位上的,是闲浮岛一派。至于绝言岛,也只能窝在绝言岛吞下满肚子的火气,逞着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
言慈不满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在白迟身上用尽了余生的心血,却始终敌不过自己亲手从屠刀下救出来的白遥。如今成王败寇,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竟还如此沉不住气,可惜了他这几百年来的寄望。
言慈扫过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正经的言能,晓得这人早已归顺白遥。一时间,他胸中更是气愤,不由的对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冷冷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爹,你该说的不是我,而是白遥。若不是您,今日的白遥早就不知在阴曹地府轮回了多少次,哪里还能活生生的站在你我面前。可恨白遥不仅不对您感恩戴德,反而还仗着自己嫡系子弟的身份,屡次夺权,还欺压到您这救命恩人脑袋上。爹,你如何能咽得下这一口气......”
“住嘴!”言慈猛的大喝了一声,生怕自己儿子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这些话平时他们爷俩私底下说说就算了,怎的还在言能面前说出来。小人向来喜欢在口舌上搬弄是非,若是言能在白遥面前再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一番,那不就是在逼白遥赶紧把他们爷俩给收拾掉么。
言慈见白迟被他吓得惊愣,心里不由对唯一的儿子溢满了愧疚心疼。他哪里能想到自己还能老来得子,如果早知今日的话,她又何必拼尽性命把白遥从池栾剑下救出来,再费尽心血把白遥扶上少主之位,甚至,在白迟出生之前,他都一心一意把白遥当亲生儿子般疼爱。
哪知到头来竟养了一只白眼狼。如今他们爷俩惨败,为保全性命,暂且也只能忍气吞声。只要留的性命在,还有什么是拿不回来的。
良久之后,言能才“呵呵”一笑,打破了场面僵持的气氛。
他本来就是白遥派来看住这二人的,自然不会顾及对方心情,与对方客气。只见他阴阴一笑,指着水镜得意道:“大长老还是别瞎猜了,今日纪宗主的继任大典宾客云集,乃是上青宗几百年难得一见的恢弘盛景,必定不会冷冷清清的。”
言慈端坐软塌,听着言能的话不置可否,究竟如何,他有眼睛看。
白迟忍不住讽刺道:“六长老,我今日才知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赖啊。你看看这水镜上的观礼台,到现在还是空空荡荡的,哪里来的宾客云集、恢弘盛景?”
白迟气愤的指着水镜,兀自憋着一股怒火同言能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