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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傲君会胆大妄为的对李氏出手,车海谦有些意外,但却,没有马上阻止。
听到李氏的求救声时,才怒道:“车傲君,放肆,快放了你李姨娘。”
“哼。”傲君的眸光讥诮的落在车海谦盛怒的脸上,轻篾一笑:“丞相大人的记性不太好,就在刚才,我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我叫傲君,不叫车傲君,我只一个母亲叫柳柔。死在十年前。”
听到女儿听到心爱的女人,再看女儿那双冷漠的眸子,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车海谦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你在恨我?”
傲君讥诮道:“丞相误会了。我是要提醒丞相,母亲当年留给我的,不止天水阁,还有那百万嫁妆和铺子,既然我同相府再无干系,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要丞相和这个女人一件也不能少的吐给我。”
手中的劲力又猛地紧了几分,李元淑已经快要断气。
“李元淑,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她盯着脸色青紫,已然在垂死边缘的李元淑,露出一个魔鬼般的笑容,“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把所有不属于你和相府的东西,如数奉还回来。一个子也不能少。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能让你还本带利的吐回来。”
说罢,捏开李元淑的嘴,把一颗药丸子,塞到李元淑的嘴里,把她丢开,接过红锦递上来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着碰过李元淑的手。
她并非是一个极度洁癖的人。
但,一个毒妇,确实脏了她的手。
李元淑摔在地上,拼命的呼吸,扣着嗓门往外吐,泪如雨下的哭嚎着,“小贱人,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毒?”
快要喉咙扣破,硬是什么也没吐出来。李元淑爬起来,就朝傲君扑去,嘴里嚷着要和傲君拼命。
傲君见李元淑像条疯狗一样扑来,看似不经意的一个抬脚,李元淑已经被她踹飞出去,狠狠的撞在门框,满头是血,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啊……夫,夫人。”带着大夫来的周氏,瞧见李氏飞撞在门框上晕了过去,连忙跑上去呼唤。
傲君连个眼神,也没有瞟向昏过去的李氏和不停呼唤的周氏,从桌子上拿过车海谦签下的绝亲宗书,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车丞相的话,傲君会谨记在心。但车丞相的记性,似乎不太好,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我傲君与丞相大人再无瓜葛。我想,权侵朝野的丞相大人,会做是言而有信之人,将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如数奉还。三日之后,我会派人点数,若少一样,我必会讨回样。望丞相大人保护好李氏,否则,三天之后,我不肯定,她四肢会是健全的。”
语毕,她转,只留给车海谦一个傲然的背影。
在旁的众人,都傻了眼,完全没有从李元淑被一脚踹飞的震惊回过神来。
车海谦也震惊的不要不要,一个女儿家,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他暗中派去保护车傲君的人,并没有回报,他会武功的消息啊?
“君儿。”眼见傲君已经走出客厅,车海谦才回过神来,苦涩的唤了一声。
傲君脚子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偏头,冷漠的说了一句:“只要我母亲,才有资格,唤我闺名。丞相大人这一声君儿,傲君承受不起。”
说罢,不要停留,已然提步离去。
车海谦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她绝然而挺傲的背影后,哽住了喉咙。
这个女儿,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没有他这个父亲,她比一般的女子坚强,比一般的女子有气魄。
但不知道,这份气魄,最终会助就她。还是会害了她。
金灵山的印光大师,曾在十年前游历帝都,见到傲君时说过一句话:此女主命天曜,注定多桀,身陷命劫。若有朝一日涅槃重生,当扶摇直上九重天。
他最终选择,把她送出府,遗养在家庙,只希望,她能躲过一劫,没想到这一劫……
彼时,他哪知道,印光大师,曾说的命劫,早在十年前,已经渡过。而非,今时今日……
一路上,红锦和素问,都缄默不语,不知道该不该安慰自家小姐。
但瞧自家小姐,与往常并无不同,似乎一点也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不免还是担心。
因为她们很清楚,她们的小姐,有多么强大的忍耐力和克制力。
最终,还是素问不放心的问出了口:““小姐,你……你没事吧?”
傲君瞟了一眼有些担心的素问,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若说心里一点也不难过,真假的。
她前世虽然沦为杀手,可也曾经有过弟弟,有过亲人。她想得要得到亲情。
但,没有,她不会祈求。
她的骄傲,不允许。
不值得的人,不值得她难过。
而且,她总觉得,车海谦有些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这一点,红锦显然也看了出来,“小姐,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就好像,在做戏。又像是在交代什么。”
傲君听后,蹙了蹙眉,并没有说话。
“大姐。”身后传来女子忧心的声音。傲君停下步子,见车芸沁急急追了上来,她笑了笑,“跑慢点,别摔着了。”
像是印证傲君的话似的,车芸沁跑的太急,不妨脚下一块鹅卵石,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好在,红锦速度快,急身闪身过去,拉住了车芸沁的肩膀,才没让她的脸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七小姐,你没事吧?”把车芸沁扶起来,红锦问道。车芸沁煞白着一张小脸,似乎吓的不轻,“没,没事。”
“你瞧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傲君走上去,上下打量着她问:“可有哪里受伤?”
车芸沁摇了摇头,拉住傲君的手,快要急哭了:“大姐,父亲,父亲真的要和你断绝关系吗?”
傲君点了点,“从今往后,我不在是相府的大小姐,也不在是你的姐姐。”
“不。”车芸沁眼泪哗哗直流:“怎么会这样,前些天儿,知道姐姐奉皇命,医治九皇叔,父亲还担心姐姐的安慰。父亲明明是关心姐姐的,怎么会一下子,要和姐姐断绝父女关系。我……我去求父亲。父亲不会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