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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宗进殿前,傲君把殿内的烛火吹灭了几盏。寝殿里面显得昏暗,只要不近距离的盯着战离渊的伤口看,是看不清楚他胸口的伤势。
只看到他的胸口上,爬着一条长约三公分,用针线缝合的伤痕,还有战离渊胸口和衣领上浸染的血。
“热水。”
傲君也不急着给战离渊包扎伤口。
取来干净的毛巾和热水,仔细小心的擦拭着战离渊胸口的血迹。
最后,才用纱布把战离渊胸口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确定战离渊的脉象虚弱后,头也不抬的吩咐绍元去煎药。
绍元应声就退了出去。
傲君也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准备洗去手上的血。
蓦地,看到宗政和商满就站在她的身后,连忙行礼,“傲君参见皇上。”
宗政微微蹙眉,看了眼满手是血的傲君,又看了眼昏迷的战离渊,移身坐在床榻前,看似关心的扯着被褥给战离渊盖上,向傲君寻问战离渊的伤势。
傲君说起谎来毫不费力,宗政并没有丝毫的怀疑。
“你先退下吧。”宗政挥了挥手,傲君淡漠的看了眼战离渊,随着商满退出了长信阁。
果然,一出长信阁,商满便向傲君问及,九王府昨儿夜里,可有刺客潜入行刺。
傲君摇了摇头,“我这几****夜夜守在九皇叔的榻前,虽偶有小眠,却是未听到府内,传出有刺客的消息,倒是亥时一刻左右看到禁卫军前往九王府,说是有刺客出没,前来保护九皇叔的安危。”
商满听了之后,紧紧的蹙起眉头,似乎在深思什么。
见商满无语可问,傲君扬了扬自己带血的手,跟商满说:“商大人,若无事,容傲君回房间,清洗一下手。”
商满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傲君正欲吩咐人打水给她洗水手,却看到一个天蓝色的身影,躺在自己的床上。
慕长言听到脚步声进了房间,扭头一看,果然是傲君回来了,看到傲君双手上的血时,眸光一沉,飞快的冲到傲君面前,抓住傲君的手,担心道:“小君儿,你受伤了?谁伤的你?那个变态王爷?”
傲君一把甩开慕长言的手,蹙眉冷声道:“皇上亲临九王府,商公公就在门外,你赶快离开。”
若是让商满发现慕长言,当成刺客,不但害了九皇叔,也会害了她。
慕长言眯着潋滟风华的眸子,挑眉道:“小君儿,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昨天晚上禁卫军大街小巷的搜寻刺客,闹的是满城风雨。我担心你的安危,才冒险潜入九王府看你。你不但不领情,一见面就赶我走。”
傲君擦着手上的血,折回门口,面无表情道:“我只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
慕长言冲着傲君,眨了眨勾魂的眸子,换来傲君一记白眼,他盯着傲君脖子上的项圈,眸光一凝:“你脖子上的项圈很配你,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
傲君无语,她跟他很熟吗?
她以前有没有戴过,他能知道吗?
“来人啊。”她不理慕长言,朝外喊道。慕长言忙嘻笑道:“别,小君儿,我走,我走还不行么。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说着,从窗子一跃,转瞬消失。
傲君望着慕长言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吩咐前来的婢女去打水。
宗政似乎只来确认什么,没有多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离开九王府。
离开九王府前,叮嘱傲君务必要在清明节前医冶好九皇叔。
傲君忽然想到,战离渊之所以能够回帝都,就是因为先皇忌日快要到了,又逢清明,才会被接回帝都。
傲君和车海谦断绝关系,被逐出车丞相府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帝都,成为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八卦。
三天之后,不少的百姓,齐聚在车丞相府的正门等着瞧热闹。
因为,傲君乘着九王府的马车,出现在相府的正门。
但,她没有进丞相府。
而是让红锦和素问,通知车海谦和李元淑三日期限已到,她回来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红锦跟管家说:“三日期限已到,我家小姐如约来拿回夫人当年留给小姐的百万嫁妆。劳管家进府通报丞相大人和李妾氏。我家小姐还赶着回九王府照顾王爷,耽误不得。”
老管家快步走到马车前,恭敬的说道:“大小姐,老爷有令,若大小姐回来了,请大小姐进府。”
傲君倚在马车里,一边吃着栗子,一边冷声道:“傲君谨记丞相大人的每一句话,绝不敢踏入丞相府一步。”
管家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大小姐,这……”
“管家,我们小姐的话,已经很清楚。”红锦打断管家的话,面无表情的说:“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属于小姐的个人财产。希望丞相府能够抓紧时间。”
管家只好折回府中,如实转告给车海谦。
“老爷,你瞧瞧,这个小贱人存心让我们相府成为全城百姓的笑话。”李元淑一听傲君不愿意进府,双方商议的可能没了,心中更是愤恨难当,“她这个扫把星,一回帝都,就害得我们家宅不宁,各个铺子损失……”
“你给我闭嘴。”车海谦一声怒吼,吼的李元淑身子猛然一颤,敢怒不敢言的望着车海谦,“老爷……”
“把钥匙交出来。”车海谦皱眉怒道。
李元淑一听,脸色大变:“老爷,你真要把钥匙交给那个扫把星……”
李元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车海谦一个冷眼扫来。
车海谦拍案而起,“我再说一遍,把钥匙交出来。”
李元淑即便不甘心,还是扭捏的把钥匙拿了出来。
可还没有交到车海谦的手里,就猛地一下,扑通一声,跪在车海谦的脚下,双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和脸,一脸痛苦:“老爷,救……救我……”
很快,她的脖子和脸上,出现一道道血红的抓痕。
她像是不知疼一般,拼命的抓。
车湘玥见状,大惊,连忙抓住李元淑的手,忧急道:“娘。你,你怎么了?”
“好痒,啊……”李元淑浑身奇痒难耐,像是有千千万万的虫子在她皮肤下蠕动似的,她狠力的挥开车湘玥,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疯狂的抓身子:“是那个贱人给我下的毒。老爷,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