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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苦肉阴谋+斩断臂膀(1)
骆心安拿着铲子想给鱼翻个面,而这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却在背后搂住了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蹭到了她的耳朵,一阵轻浅的冷香钻进鼻子,男人像只大型犬一样偎了上来。
骆心安拿着铲子的右手一僵,耳朵因为这个过意亲昵的姿势而微微发红,偷偷的往前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讪讪一笑,“那个……你到底还要不要学了,不是说要做鱼吗?”
“你做你的,我正看着呢。”聂毅不为所动,往前逼近一步,双臂反而越收越紧。
这个时候骆心安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高,他几乎是弯着身子才靠在她背上,两个人的皮肤相贴,只隔着两层布料,骆心安不需用回头,都能感觉到男人胸膛上起伏有力的肌肉线条。
方才在归晚居的卧室里,男人紧紧搂着她,啃咬她脖子的记忆还留在皮肤上,随着男人说话是胸口的起伏留下火辣辣的痕迹,烫的她微微打了个轻颤。
刚才宝珍就在门口,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只顾着紧张也没顾上其他,而现在寂静的厨房里除了跟前这一锅冒着香气的鲤鱼,只剩下彼此的呼吸,甚至聂暻的呼吸还近在尺咫,在这时候紧紧相拥,简直比刚才在房间里还人心慌意乱。
“……你能……先放开我吗?你这样压着我没法炒菜。”
她干干巴巴的开口,男人却直接摇头拒绝,见她一直握着铲子不动弹,又往前靠了一步,把她抵在自己胸膛和灶台之间,无路可逃的位置,嘴唇蹭着她的耳廓摩挲几下,低声说,“不是说饿么,怎么不炒了?”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磁性,像电流似的钻进骆心安的身体,一时间让她的脸更红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偏开半个身子说,“我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该你自己来了。”
说着她把铲子塞给聂暻,逃似的想要钻出他的怀抱,聂暻却突然双臂一夹又把她困在怀里,握着她还攥着铲子的手腕说,“到底要怎么炒,你带着我的手,示范给我看。”
他像一个治学严谨的好学生,在跟老师请教问题,那么严肃又正经,让骆心安根本挑不出毛病,只好硬着头皮带着男人的手一起在锅里翻炒。
两个人的胳膊叠在一起,随着动作起起伏伏,骆心安的后背和屁股不可避免的跟男人的胸膛撞在一起,摩-擦生火似的,配上身前热气腾腾的油锅,简直要把整间后厨都烧了起来。
最后也不知道是骆心安带着聂暻,还是聂暻操纵着她的胳膊,终于把一锅鱼做好,骆心安长舒一口气,再这样多呆一分钟,她可能都要落荒而逃。
这时,聂暻的双臂从她肩膀两侧绕到前面,端起那一盘子鱼闻了一下,拿着筷子加起来一块送到骆心安嘴边,“我给你做的饭,你尝尝好不好吃。”
这话直接让骆心安笑出声来,这家伙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这一锅鱼除了白白挨得那几下破坏形状的刀子,还有哪里是这家伙自己做的?
骆心安笑的时候,聂暻把筷子放到了她嘴里,骆心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只好把这块鱼肉咽进肚子里,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会儿两个人一前一后紧紧相拥,一个喂另一个吃饭的姿势有多么的亲昵和引人遐想。
聂暻又夹起一块鱼肉送到骆心安嘴巴里,她吐了吐舌头说了句“好烫……”,接着抬手给舌头扇风,回过头的时候正巧撞上了聂暻的墨色的眼睛,鼻尖是葱姜蒜混合的烟火气息,身边是这个紧紧拥抱她的男人。
这一瞬间,让骆心安心间一片恍惚,在娱乐圈跌跌撞撞这么多年,她有多年的未婚夫,并且终将会陪她走完整个人生,可是却没有给过她一次像现在这样踏实、心安和无法拒绝的归属感。
她总感觉这世上除了靠自己去拼搏,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依靠的,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可以选择一个遮风挡雨的港湾停靠下来。
心口跳动的声音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骆心安对上聂暻的眼睛,她听见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正在塌陷,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脱离了她的掌控……
两个人就这样在归晚居后面的小厨房里胡闹了大半宿,像两个没长大跑到别人家偷吃东西的小屁孩一样,躲在角落里分吃一盘糖醋鲤鱼。
骆心安的手艺自不用说,做一道糖醋鲤鱼还是绰绰有余,再加上她本来就饿了,所以吃的格外满足,而聂暻其实压根没有尝出这道菜是什么味道,满眼睛里都是骆心安,右手机械的往嘴里塞着鱼肉,根本顾不上品尝滋味。
两个人的筷子在盘子里打架,明明骆心安才是饿肚子的那一个,可是聂暻吃的比她还多,甚至如果不是鱼骨头实在咽不下去,骆心安都怀疑他会把一整条鱼都吞进去。
他这副样子让骆心安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把整个盘子放在他跟前,“好好好,我不跟你抢了,皇宫里的伙食有这么差么,你怎么跟三天没吃过饭似的。”
聂暻瞥她一眼,绷着嘴角吃着最后剩的一点鱼尾巴,心里冷哼一声,这可是王妃第一次亲手给他做的饭,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凭什么嫌弃他吃的多?
当最后一点汤汁都被聂暻慢条斯理的咽进肚子里之后,两个人之间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聂暻又用那种一瞬不瞬的目光看着她,靠在灶台上的骆心安觉得一阵羞耻,干咳一声准备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而这时聂暻已经一只手支在灶台上,凑过来索要一个酒足饭饱之后满足的吻。
骆心安心口一跳,理智告诉自己应该马上躲开,可是身体却定在原地一动没动。
聂暻的呼吸越来越近,喷到脸上,惊起细细密密的一层微痒,可就当两个人的嘴唇要碰上的一刹那,屋外传来了熙熙攘攘,恼人的脚步声。
聂暻的脸当即黑了一层,还没等做什么,厨房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这门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开了?昨天你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么,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