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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我保证不咬死你 安苡宁看着秦墨,在他的注视下,带着好奇,纤纤素手拨开花瓣,一枚小巧的徽章安静的躺在花骨朵中。
“这是什么?”她问。
安苡宁捏着小巧的徽章,仔细的端详着,里面精致的花纹她看了就很喜欢。只是,这个是用来干嘛的?
胸针不是胸针,钻石也不是钻石,更不是水晶。
工艺精致,很小巧,但是不知道能用来做什么?
秦墨嘴角勾起,双眸幽深的开口:“喜欢吗?”
安苡宁点点头,继续问,“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他所说的神奇是在这枚小巧的徽章里面吗?
“当然。”秦墨搂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可要收好了。”
有秘密?
安苡宁好奇心被勾起,仰着头双眸晶亮的看着秦墨,“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
秦墨看着她,只笑不语。
“秦墨…”安苡宁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娇。
一秒,两秒,秦墨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安苡宁急了,踮起脚尖主动送上香吻。
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个魂淡,就知道伺机占她便宜。
不过,这次她是有点自愿的…
脚尖累了,唇麻了,腿软了,安苡宁才放开他,呼吸紊乱的开口:“可以告诉我了吗?”
秦先生享受主动送上来的‘美食’,只是他似乎还不满足,自己再主动讨‘食’之后,才放开安苡宁。
“这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logo。”
耳畔传来低醇的嗓音,安苡宁看着掌心的精致徽章,一时间愣住了。
她以为,秦墨跟她来米兰,看着她上台领奖,分享她的喜悦已经足够让她兴奋激动难忘了。这些,她感动,也深深记在心里,只是,现在,这一刻,是她预料不到的。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想的远,在他的未来里面有也有她的存在。
感动悄然胀满了整个心房,眼眶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热热的。
脑中想起了昨晚的对话,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她记得自己说不想的,但他却选择这样的方式表达。
其实,他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五指收拢,将精致的徽章扣在掌心,安苡宁用力的抱着秦墨,现在,她只想静静的感受他的气息,他的存在。
秦墨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眸闪着流光。
他以为安苡宁会喜笑颜开的,不想她却这么安静,甚至眼眶红红的。
忽然发现,怀中的人儿那么的容易满足,一件在别的情侣身上发生的普通事情,她却感动的热泪盈眶。
然而,秦墨却为她的表现感到心疼。
他在想,她以前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如果是,那么以后,他会加倍对她好。
“苡宁…”
秦墨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我有的,我都会给你。”
笨蛋,身为她的女人,可不能这么容易满足。
“那你没有的呢?”安苡宁抬眼看着他。
没有的?
秦墨嘴角勾起,眼角带着笑意,“给你抢?”说着,低低的笑声溢了出来。
安苡宁也笑了,嗔了他一眼,“你以为自己是土匪啊。”
此刻,她浑身飘飘然的,仿佛置身蜜罐里,很甜,甜到心坎里面去。
看着她笑了,秦墨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轻咬她的脸颊,“就算是土匪,也是你男人。”
阳光蓝天下,一对爱情鸟站在观景台上,也不知道累。
身后来来往往的游客,似乎是透明的。
“秦墨,以后我要是没有工作了,你可要养我哦。”安苡宁捏着徽章,幻想着以后的事情。
“恩,有我在,不会饿着你的。”秦墨微微侧着头,薄唇滑至她的耳际,声音低哑,“苡宁…”
耳畔划过温热的气息,刻意压低的嗓音,还有慢三拍的叫唤,安苡宁浑身一颤,红着脸微微侧头看他。
“恩?”
秦墨满脸的笑意,“我在想,你的智商会不会遗传给我们的儿子。”
安苡宁身子一僵,心跳的节奏忽然被打乱了,脑袋也开始跟着炸开。
这个,她要怎么回答?
小腹上忽然一沉,他的掌心就像是带了火一般,掌心贴致的地方很是灼热。
心里一紧,她甚至不敢大声呼气。
好像,从一开始,她们就没有搞措施。
米兰两天,也是…
会不会,有了?
想法一闪而过,安苡宁慌了…
在安苡宁慌乱的时候,秦墨的声音继续从耳畔传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了?”
嗡的一声,安苡宁的脑袋在这一刻像是被灌了浆糊一般,惊愕的睁大着双眼。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有了,怎么办?
她不喜欢小孩。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安苡宁惊慌的傻愣着。
“苡宁…”秦墨见她走神,略作惩罚的轻咬她的耳垂,“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恩?”
秦墨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啊…”安苡宁慌乱的眨了眨眼睛,“我在听..”
“那我说了什么?”秦墨双眸幽幽的看着她。
“你说今晚吃什么。”话一说完,安苡宁就脸红了。
撒谎,不是她的强项。
“恩?”秦墨挑眉,黑眸撒发出危险的气息。
“啊,呵…你说我们等会就回去了。”安苡宁干笑。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秦墨眯了眯眸子,她在逃避。
“苡宁…”声音很温柔,秦墨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最后指尖在她的红唇上逗留,“我说,我会是一个好老公,而你,刚才也点头了。”
在秦墨双目灼灼的注视下,安苡宁再次瞪大了双眼。
她,她明明没有表示什么,好吗?
秦墨,你坑我…
“秦墨…”安苡宁跺脚,但是对上他炽热的几乎要把她焚烧的眼眸时,她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个干净。
“老婆,我在…”秦先生勾起嘴角。
安苡宁咬牙,这人…
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
“我现在不是你老婆…”她急的破口而出。
话一出,气氛微微一变。
秦墨眯了眯眸子,双眸幽深的盯着她,看的她心里发颤的时候,火热的薄唇压了下来。
然后,戒指就奇迹般的套住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安苡宁再次失语。
秦墨笑了,指尖抚了抚她的手,“你现在是秦太太了….”
“秦墨,我们是不是太快了?”看着手上的戒指,安苡宁犹豫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们在一起不过两个月。
婚姻是一座围城,而孩子是围城里面的枷锁。
许久不见他开口,安苡宁觉得,他是不是生气了?
毕竟他对她的好,无可挑剔,她这么说会不会太伤人了?
秦墨眯了眯眸子,随后薄唇勾起,眼中带着邪肆的光芒,“你不是喜欢我快一点吗?”
前一刻,安苡宁还担心他的情绪,后一刻,她的表情僵住了,忍不住嘴角猛地抽。
我们在讨论正事,严肃点,好吗?
紧张的情绪在秦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冲散开来,只剩下安苡宁脸上的一片燥热未能散去。
*
安苡宁躺在窗上,看着无名指的戒指,傻傻的笑了。
秦墨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安苡宁在傻笑,“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安苡宁一脸明媚的朝着他眨眨眼,“不告诉你。”
闻言,秦墨笑了笑,躺在她的旁边。
“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看夜景,恩?”秦墨看了看表,问。
“不了。”安苡宁摇了摇头,“今天逛了一天,到现在腿还酸着呢。”
今天在观景台上的确站了很久,听她这么说,秦墨坐了起来,“我帮你按一按,恩?”
说着,自觉地按着她的大腿。
“秦墨,你们家是不是重男轻女啊?”
秦家有八姐妹,算到秦墨,一共九个,放在现在来看,多的有些吓人。好在秦家家境好,要是换做别人,可能养不起了。
还有,他今天说的儿子,让她觉得他比较喜欢儿子。
“怎么说?”秦墨眯了眯眸子。
安苡宁想了想,“你们家有九个呀,而且前面八个都是女的。”
“那你觉得我在家里的地位如何?”秦墨继续问。
安苡宁:“….”
她要怎么回答?
好多事情多是他说了算,但是相对的,好多事情都是他做。而其他八位,则是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
比如大姐,生活很滋润,比如三姐,是妇科医生,这个职业也是她喜欢的…就是秦墨,除了继承家业,别无选择。
从他的档案上了解,他十四岁就开始进公司学习,一直到现在,从未停止过。
没由来的,她为他感到心疼。
她觉得自己为生活奔波,已经很累了,但是相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安苡宁忽然起身,紧紧地搂着他,感性道:“是不是很累?”
忽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秦先生很享受,一颗心都在荡漾着。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捧着她的脸,低头就覆上了那张红唇。
“我不累,每次都是你喊累。”说着,双眸带着邪肆的笑意。
安苡宁一怔,脸上的温度刚刚散去一半,现在又开始上升了,羞恼的瞪着他,“你讨厌。”
“那你喜不喜欢我对你讨厌,恩?”
安苡宁红着脸:“…”
“喜不喜欢,恩?”秦墨的脸压了下来。
炽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安苡宁觉得空气都稀薄了,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动了动唇,“喜欢。”声音很轻,但是秦墨却听见了。
听言,秦墨满意了,一脸都在荡漾着。拉开距离,欣赏着她脸上的红霞,抬手,爱怜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后亲了亲她的额头。
“有你陪着,不累。”
低沉的嗓音划过耳畔,简单的在不能简单的话语,却让安苡宁浑身酥了。
外面,夜色迷离,梦幻的色彩在上映,但是,这关他们什么事?
只要两人在一起,什么风景都是美的。
两人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苡宁睡着了。
正是在此时,床头的手机发出了‘叮咚‘的声音,秦墨眯了眯眼,伸手把安苡宁的手机拿了过来。
在看到是霍少发来的信息时,秦墨面色一沉,紧接着迅速的回了信息,发送完毕的时候,他直接把霍少的信息给删除掉了。
这边,霍少收到信息,不由得眉头一簇。
在巴黎。
他们在巴黎了?
想了想,霍少又觉得不对。
安设计师不会这样回他的信息的,那么,这条信息肯定是那闷骚祸发的。
意识到这一点,霍少气的跳脚。
一定是老男人偷看安设计师的短信,一定是他偷着安设计师发的信息,一定…
啊啊啊啊….一想到这个可能,霍少就气的磨牙…
安苡宁的手机是有图案解锁的,她没有告诉过秦墨,秦墨也没有问过她,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先生肯定不会说,他是偷看的。
完成一系列动作后的秦墨,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相当的理直气壮:我用我太太的手机怎么了?
秦墨看了看先前荣峥发过来的信息,眸子眯了眯,沉思了许久之后,出了了卧室。
“姐,姐夫,我今晚去巴黎了。”
秦云若夫妇在客厅看足球节目。
“啊,不是吧?”秦云若盯着他看,双眼也随之睁大。
“恩。”秦墨再次点头。
听言,秦云若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大半夜的去巴黎,受到什么刺激了。
“注意安全。”冷先生开口。
“恩。”
*
凌家
“不行,那个不行,你们不能拿走,给我还回来…”
凌文熙看着警察把他珍藏的清代花瓶拿走,当下就不淡定了,冲过去,人还没有碰到人家的衣角,就被旁边的一个女警伸出脚,“啪”的一声,凌文熙一个狗吃屎的趴在地上。
许是冲力太大,凌文熙的门牙直接掉了两颗。
眼看这古董一件一件的被拿走,他也不管牙掉了,猛地起身,像是要拼命了一般,去抢夺古董。
“袭警,妨碍公务,不管是那一条,都够你喝一壶了。”警察一脚把凌文熙踢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凌文熙掉了门牙,这下又被踢到胸口,他疼的说不出话来,想爬起来都爬不起来,双眼含恨的看着他们拿着贵重物品装到车上。
何歆怜也肉痛,看着清代和民国时期的古董被一件一件扛走,她也忍不住了。
“警察同志,你们讲讲理好不好,我们只需要赔偿两百万,你们拿了这么多古董,是不是拿多了?”
那些玩意儿,哪一个不上是千万?
两百万就拿了那么多个去,摆明就是坑人。
“你说是古董就是古董?”警察冷眼看着他们,“就算是古董,从你们凌家出柜,那也成了二手货,你们觉得二手货很值钱?”
何歆怜一噎,想要反驳的时候,警察同志又开口了,“我劝凌先生还是申请破产吧,你们这栋房子也是做了抵押的。上级宅心仁厚,限你们春节过后搬出去。”
话一出,何歆怜脸色瞬间惨白,地上的凌文熙则是青筋暴起,想杀人但是却站不起来,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警察同志如土匪一般的搜刮着屋内能变卖的东西,仅仅三个小时,屋内被扫荡的全军覆没
客厅没有了沙发,变得异常的宽敞。
警察走后,何歆怜忍不住哭了起来,而稍微能起来的凌文熙听到她的哭声,整个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抬手就往何歆怜的身上打去。
“你这践人,看你生的好女儿,啊…你看我们现在….像什么样子…啊…”
“啪啪”巴掌拍的异常的响亮,凌文熙觉得还不够,当下直接扯着她的头发,连脚也用上了,那架势,好像他踹的不是人,而是沙袋。
“啊…”何歆怜疼的叫了起来,想反抗,奈何凌文熙就像发了疯一样,力气大的吓人,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当凌文熙停手的时候,何歆怜已是头发凌乱,一张脸乌青乌青的,嘴角带着血,一双眼睛恨毒的盯着他。
她何歆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从她嫁人那一天开始,凌文熙从不曾这样对她,但是这一刻,因为公司陷入危机,因为无法偿还债务,他找她泄恨了。
天和地的落差,何歆怜受不了。
“啊…”一声尖叫,何歆怜控制不住心间的怒火,猛地扑向凌文熙,又是抓又是咬的,这一刻,何歆怜是没有理智的。
把凌文熙扑倒,张口就朝着他的脖子咬去,用力咬,死命的咬。
被咬的凌文熙双眼瞪大,拼命的挣扎,但是何歆怜就是不松口。
当何歆怜松口的时候,凌文熙已经晕了过去,看到地上的那一滩血,还有闭眼的丈夫,何歆怜的理智统统回来了,当下脸色一白,随后,一脸惊慌的冲出了凌家大宅。
*
世界上的每一天,同时发生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这一刻凌家大宅被搜刮,这边,建东科技公司在宣告破产。
建东科技最大股东蹲牢,其他股东撤资,而作为企业法人的何建东却背负着一身的债务。
抵押的宅子,一个月未到期,就以白菜价卖了出去,赔偿了安苡宁的精神损失费之后,剩余的几万块钱用来发员工的工资,可是对于软件开发技术人员来说,几万块钱真的一点都不顶用。
所以,何建东的公司不仅欠了债务还欠员工的薪资。加上这一条,他被判的年份又增上一增。
何家唯一有人身自由的何父接到这信息的时候,如同被雷劈了,缓神了半天才跌跌撞撞的去了何建东所在的监狱。
当看到何建东的时候,何父老泪纵横。
“这是住址,你出来后…”
何父颤抖的抽出口袋皱巴巴的纸条,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何建东听了父亲的话之后,脸色惨白的不能在惨白,整个人都僵住了,在看到纸条上的地址时,双手咔擦的握的死紧。
仅仅是几天时间,公司倒闭,家没有家,父亲甚至流落到住进贫民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嚯的,何建东跳出凳子,猛地冲进了狱室里面…
嘭,哐啷…狭窄的单间,铁门被何建东狠狠地踹开,发出巨大的响声。
在狱室内的凌露下了一跳,怒着一张脸,劈头盖脸就骂了下来,“这么大声,想死吗?”
这一段时间,两人不是打架就是骂架,打累了就骂,骂累了觉得不过瘾就动手,总之,两人没有哪一天是稍停的。
何建东怒极反笑,狰狞着一张脸捏着凌露的下巴,“不愧是公交车,便宜又好用。这段时间我怎么就那么傻呢,有免费的鸡不用?”
‘撕拉’身上的狱服被何建东蛮力的扒下,而且还烂了。
凌露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下也怒了,挣扎着,没两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了。
换做是以前,凌露可能不会拒绝,但是两人现在的关系,那可是恨不得杀死对方的冲动。凌露是贱,不过她此时更想抽死何建东。
“啊…”
凌露被按在了角落里,何建东蛮力了冲了过去…
看见她挣扎,听到她惨叫,一种报复的块感油然而生。
“你一台公交车还装什么清高…”
如果当初没有她担保游戏项目,如果凌家投入资金,他的公司就不会倒闭,他也不用变卖房子,父亲也不会流落贫民窟…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践人…
既然安排他们两人在同一个房间,那好,他不干死这践人也要天天抽她耳光以解心头恨…
*
警局
陆淮安靠在凳子上看着狱室的监控视频,看到何建东和凌露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这一切他早已经看惯了。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不狠心,那么今天的局面可能是他心爱的女人。想到以前她在暗室里受的苦,被陷的害,他自责。如今有机会泄愤,他又何必矫情呢?
虽然,她不知道,而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只要是他能为她做的,他不会错过。
许久,陆淮安把视频关掉,打开新闻网页,搜索安苡宁获奖的视频。
擦卡,火机冒出火星,点燃一根烟,一吸一吐间,室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烟味。
看着视频中的她,一片苦涩爬满了心间。
曾几何时,他们就这样越来越远了?远到他只能在屏幕上看着虚拟的她。
选择放手还是选择纠缠不清?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
选择放手,他做不到。
选择纠缠,他又害怕看到她憎恶的眼神。
“陆总局…”助理在门外敲着门。
“请进。”陆淮安坐正,把烟头掐掉。
屋内有烟味,陆总局抽烟了?见此,助理不由得多看了陆淮安几眼。
“什么事情?”见他不说话,陆淮安有些不耐的开口。
助理回神,赶忙开口:“陆总局,小道消息,下周三安小姐在t市的家过新居,您要不要送礼过去?”
他一直都知道自家领导喜欢安小姐,自从陆领导调到a城以来,都是他负责留意安小姐的消息的。
没有什么大事不用汇报,但是他想,过新居对于每一家来说都似乎是大事,所以他想,安小姐可能会回家庆祝。
至于陆大领导怎么做,他听从安排即可。
陆淮安看这助理几秒,目光移到荧屏上循环播放的新闻,“以后有关她的消息,不用汇报了。”
助理一怔,“好。”
陆领导这是怎么了,难道要放弃?
这不应该啊?
当初林枪弹雨的都冲过去了,为什么今天却轻而易举的说出这句话呢?
是不是因为安小姐已经有主了?
摇了摇头,助理表示领导的心思难测,不是他这种小兵能猜得出来的。
*
“老爷子,这是公司年会的邀请函。”
秦宅客厅,荣峥拿着邀请函递到老爷子的面前。
今年的年会可不是秦氏自己办的,而是联合珠宝集团一起举办的,可以说跟往年不一样,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新花样。
秦老带上老花镜,看着里面的内容,几秒之后抬头看着荣峥,“你叔参加吗?”
荣峥笑了,“老爷子,你猜。”
看着荣峥欠扁的脸,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哼,那小子去也是冲着她媳妇去的,老子今年不去了。”
说罢,一把将邀请函甩在桌子上。
“噗…您老这是吃醋?”荣峥笑的骚包。
原来,吃醋也会遗传的啊…
“胡说八道什么?”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了荣峥几眼之后,那双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阿峥啊,听闻你小婶婶在珠宝集团呆了差不多两年,那她应该跟同事关系不错吧?”
“那当然啊…”小婶婶可是个人才。
哎,不对…老爷子问这个干嘛?
荣峥警惕的看着秦老,“你想干嘛,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乱来,我以后都不告诉你关于九叔的事情了。”
擦,居然想阴他…
真是为老不尊,那天小爷我生气了,把你的胡子拔个精光….
这小子挺精明的,居然察觉到…
失策,失策…
“你叔下周一能赶回来吗?”
荣峥挑眉,“您说呢?”
秦老听言,怒扬起拐杖,“皮痒了是吗?”
荣峥早有准备,跳出了二米开外,嘚瑟的看着老爷子。
那模样:来呀,来抓我,来呀,来呀…
*
那不勒斯山区别墅
“不是大后天启程吗,怎么提前了?”客厅中,云老太太朝着秦云若开口。
一大早,儿子就告诉她,他们夫妇把航班改前了,她想知道原因,所以六点钟就赶了过来,正好碰上她们的早餐,顺势也一起用了。
“秦墨他们小两口昨夜三更去的巴黎,老爷子又催,我想干脆提前算了,在这边也是冷清,回去正好赶上公司年会,冲一冲喜气。听荣峥那小子说,今年年会,秦氏和珠宝集团联合举办,我好几年没有回国了,借此机会露个脸。”
“那行,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咱们机场会面。”
云老太太确定之后没有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宅子收拾东西。
这两天老二和老三断断续续传来的信息,她记得安苡宁在珠宝集团任职,既然如此,那她提前回国,多了解信息。
这两日,她吃不好,睡不着,也难受。
“老大,你给家里边通个电话,我们下午启程,到时候让他们来接机。”
看着母亲急急忙忙收拾行李的样子,云正宇犹豫了半响才开口,“妈,儿子这边还有事情未处理完,您先跟秦家老大回去,我最迟后天才能回国,抱歉不能跟您一起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听言,云正宇嘴角抽了抽。
妈,您老归心似箭,好歹也考虑下您儿子的感受吧?
您这样毫不留恋的…儿子心塞啊…
*
法国,巴黎,豪华酒店总统套房内
安苡宁还在睡梦中,秦墨则是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频道。
两人大半夜的上飞机,折腾了一路,秦墨是兴奋的睡不着,安苡宁则是被累的起不来。只是睡到九点了,她还没有睡够?
坐在沙发上两个小时的秦墨,终于忍不住,走到了窗边。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秦墨不自觉得露出笑意,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心也跟着软成了一滩水。
见她安静乖巧的模样,他就很想亲亲她,怕扰到她的美梦,最后,他还是钻进了被窝里面,把她抱在怀中,想亲一亲她额头的时候,安苡宁朦朦胧胧的睁开了双眼。
“吵醒你了。”
秦墨歉意的话语一落音,安苡宁又重新闭上眼睛,整个人往他的怀里缩着,好似没有醒来过一样。
见此,秦墨觉得好笑又无奈。
他连夜来巴黎不是冲动的。
周一公司年会,发年终奖,表彰,他不想她缺席,另一方面,周三是过新居的日子,她作为家里的一员,自是要去的。
算时间,他们看了夜景之后要连夜回国才能赶得上年会。
一天时间,很短暂,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他想让她多看一看巴黎的风光。只是,无奈的是,某人困意如山倒。
所以,他也不能浪费时间。
于是,饿了二十几个小时的某人开始进食了。
“唔...”半睡半醒的安苡宁发出一声低吟…
口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舌尖也麻麻的,还有,腰上,还有…掌心所过之处就像被是点火了一般,忍不住,安苡宁又发出一阵低吟..
瞌睡虫被赶跑了,她睁开双眼,秦墨那张放大的脸跃入她的视线。
见她醒来,秦墨已是呼吸紊乱,双目灼热的盯着她,“苡宁,二十六个小时了,我饿了。”
熟悉的话语,安苡宁脸上的温度在飙升,嗔了他一眼,“色,狼。”
说着,把头扭到一边去。
这人,怎么时刻记着这件事情?
她现在好像是个学生,每天都要交作夜,要是她那天落下了,他就厚着脸皮开口直接问…
“老婆,你忍心让我饿着么?其实,你也想的,是不是,恩,老公这就满足你?”
安苡宁脸色红的几乎快要冲血了。
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这种话他怎么越说越顺了,他都不觉得羞吗?
被子掀开,秦墨直接压了下去…
“秦墨,你还说你不,色,那你现在在干嘛?”安苡宁挣扎,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爆红着脸开口。
“我在进食啊。”
怎么这么无耻啊,啊啊啊啊啊….
能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一天?
“秦墨,你给起来…”安苡宁推着他。
秦墨挑眉,双眸幽深的看着她,“你要在上面?”
“不可以?”她没有好气的瞪着他。
听言,秦墨激动了,自动乖乖的躺到一边去,“来吧…”
那表情上面写着:来吧,摧残我吧,蹂躏我吧,让我生不如死吧…
见她日此,气哼哼的扑了上去,张口就咬着他的肩头
“喔…好痛…”秦墨叫的夸张又委屈。
“痛死你才好,整天想着怎么欺负我,睡个觉都不安分,你要是再乱来,我保证不咬死你。”
窗气,每个人都有的。
安苡宁也不例外,最主要的是秦墨每次折腾她都太狠了,她有些怕了。
看着气呼呼的安苡宁,秦墨双眸幽深,“苡宁…”
低醇的性,感嗓音外加慢三拍的叫唤,如此熟悉的叫法,安苡宁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嘛…”说罢,不自觉的双手护着胸口。
轻轻的笑声从他的薄唇溢了出来,黑眸的颜色越发的邪恶了,“每次你咬我的时候,我都很快乐….”
这话…
唰的,安苡宁再次脸部冲血,羞得咬着双唇…
紧接着,秦墨伸手把自己身上松垮的睡袍撤掉,大方的邀请,“老婆,请想享用…”
啊啊啊啊….
安苡宁受不了他这赤luo裸的邀请,猛地扯着被子,把自己盖住。
“你个魂淡….”
知道某女害羞,脸皮薄,但是秦墨却不打算放过她。一把扯开被子,再一次把她压到。
“老婆,早跟你说过了,对你,我一直很流,氓的…”
在这巴黎浪漫的国度里,自然是做些‘浪漫’的事情才不虚跑一趟。
所以,他要好好享受。
三个小时后,巴黎,夏悠宫门前的喷泉池,秦墨拉着安苡宁的手朝着喷泉池走去。
“这是哪呀?”
安苡宁拖着两条酸溜溜的腿,一边走一边问,问完了她又打一个哈欠,她好想睡觉,好累。
秦墨见她没精没神的,当下搂着她,没在继续走,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这里是夏悠宫门前的喷泉池,在这里可以看到塞纳河风光,可以看到埃菲尔铁塔,苡宁,要不要拍照,恩?”
安苡宁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好累。”
秦墨挑眉,难道他很凶猛?
两次,他很节制了….
“苡宁,这里的景色很好,你确定不看看吗?”
安苡宁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努力睁大眼睛瞪着秦墨,“秦墨,你彻头彻尾就是一头饿狼。”她恨恨的戳了戳他的胸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看着安苡宁磨牙的样子,秦墨邪邪的笑起来,“苡宁,你不幸福吗?”
“不幸福。”安苡宁想都没有想就回答。
她快要肾虚死了好吗?
秦墨挑眉,“恩?”
“你虐待我。”安苡宁诉控。
秦墨:“….”他那是爱她好吗?
“你欺负我。”
“….”
“你是禽兽…”
“…”
“你是…”
终于,秦墨受不住她委屈有可怜的诉控,开口了,“苡宁,我们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