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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茉脸上瞬间漾开灿若夏花的笑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下了露台。
“阿九!”
西凉茉跳下去的时候毫无预兆,直接就是向下一倒,连提气的动作都没有,让鬼军的众人不由都是一惊,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小小姐!”
在经历过那日一战后,西凉茉强悍的模样,几乎是深刻地烙印在每一个年轻鬼军的脑海里。
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之中,她一身男装,和他们同吃、同训练,虽然再没有表现出那日恐怖的的战斗力,但在鬼军们的心目中,她只是谦逊而已,西凉茉表现出来的坚毅、谦逊、机敏、博闻强记与风趣、女子中罕见的条理分明、甚至狡诈与适度的冷酷卑鄙都渐渐征服了他们,让他们无形之中渐渐接受了这么一个人是他们的一份子。
而魅部杀神们与锦衣卫顶尖高手们自然是凭借自身强悍的武力也让年轻的沙漠雄鹰们虽然忌惮,但心中也憋着一股子劲头要与他们一较高下,倒也是不打不相识。
如今一大早鬼军新一代年轻的领袖们正在西凉茉的大露台上用早点,打闹说笑着安排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好好说着话的人,一下子说跳下楼就跳下楼了,怎么能不让鬼军众人吓了一跳,全数冲到露台边。
但即使是就坐在离西凉茉不远的塞缪尔,伸手出去,却也没有来得及抓住西凉茉,只来得及揪住了她的衣角,那一角轻柔的衣料也在他手里没有几秒,就一下子滑落了去。
他大惊,就这么看着她跳了下去,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划过美丽的弧度。
而西凉茉才不管,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自己的样子吓到了多少人,她只知道,那个人在下面,她想见他,就那么简单。
百里青看着眼前阳光一闪,有青衣素颜的美丽少女如青鸟一般张开双臂朝自己坠下来。
他轻笑着张开双臂,迎接了这一只越来越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的青鸟。
巨大的坠压之力一下子迎面而来,压得手臂生疼,但是百里青却纹丝不动,将她稳稳地一把接在怀中。
“疯丫头,就这么一点内力轻功都不用地跳下来也不怕会摔坏了。”百里青接住怀中佳人,似嗔怒地道,只是紧紧环住她,几乎将西凉茉嵌入自己怀里的动作却泄露了他的心绪。
西凉茉勾住他的脖子,贴着他额,笑嘻嘻地道:“你才不会舍得让我摔坏了。”
百里青看着怀里美眸促狭的俏丽青鸟,勾了下精致的唇角:“你怎么知道,重得像一只小猪一样,这么砸下来,寻常人怎么受得了,怕不得闪着了腰。”
说罢,他阴魅如子夜的眸子盯着她的脸颊,一脸嫌弃地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本座好容易养了那么久,才把一个干瘪的丑丫头养得能入口一点,怎么又糙成这种样子了!”
西凉茉原想着他们小别将近两月,就算这人不会甜言蜜语,也总不至于说出什么不好听的。
哪里晓得他一张嘴就让西凉茉恨不得直接两巴掌掀飞他。
手痒,真是手痒啊!
奈何……
此大妖孽淫威仍在,西凉茉只能看着那张倾国倾城却阴魅异常的容颜咬牙切齿地冷笑道:“爷,你嘴儿果然还是贱得人神共愤啊,你不想吃就不要吃,谁求着你吃了!”
说罢挣扎着就要下地。
百里青的双臂却跟铁箍一样将她紧紧地圈禁在怀里,他看着怀里羞恼的小丫头,脸颊红扑扑地,倒是显出在京城里没有的活力来,像一只粉扑扑的小苹果儿,让他忍不住有点心底痒痒的,便低声在她耳边轻笑:“别挣扎了,要不爷一会松手,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摔个四仰八叉的,可难看着呢。”
西凉茉瞬间一惊,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她居然子啊这么多人面前,直接对着一个男人投怀送抱了!
嗤!
西凉茉顿时大囧。
完蛋了,她辛辛苦苦维持的高、大、全的英明未来领袖形象全部被自己的无脑行为毁灭了!
什么叫红颜祸水?!
百里清这个大妖孽绝对是红颜祸水的典型!
西凉茉鸵鸟地把脸全部埋进百里青的胸膛,咬牙切齿,悲催地道:“完蛋了,都是你这个坏人的错,害我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百里青虽然觉得怀里佳人懊恼的模样非常有趣,但是终归舍不得她这般沮丧,便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笑道:“别担心,咱们是夫妻,久别重逢,亲热点有甚不可,就算滚成一团即可入了房间缠绵厮磨,又如何?”
西凉茉懊恼地拍他的肩,偷偷瞥了眼一边沉默着,一脸尴尬的兰瑟斯,她俏脸上绯色迷离,瞪了百里青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百里青低笑:“你不就是不想让人看着咱们么。”他忽然一抬头,眯起魅眸看向那些站在露台上一脸茫然加一脸好奇的鬼军,冷冰冰地道:“滚!”
他眯起眸子的霎那,黑沉得没有一丝光芒的阴郁眸子里瞬间闪出血腥的气息来,眉目之间暴虐鬼魅的气场瞬间全开。
那些年轻的鬼军统领们正是好奇地想要看一下那接住西凉茉,仿佛和她很亲密的人是谁,却见他忽然抬起脸来,浅浅阳光落在他的面容上,勾勒出他极为精致如神祗用工笔费尽心思勾勒的面容,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魅色,足以颠倒众生。
但是此刻那浅薄的阳光落在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之上不但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却让人觉得极为冰冷扭曲,一瞬间看过去的时候,几乎让人觉得有无数冤魂恶鬼在他抬头眯起眸子的瞬间咆哮着疯狂地向自己扑过来,血腥扭曲之气迎面冲上。
令所有鬼军的人霎那间齐齐地向后倒退两步,出了一身毛汗。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自己仿佛在瞬间看见了幽冥地狱,尸山血海。
他们新一辈的鬼军,自小在这沙漠中出生,成长,早已见惯了瞬间生死,白骨如山,沙漠之中神秘恐怖之事不知凡几,却依旧在那人的恐怖气息之下,生生被逼退两步。
那人的美丽不但没有减轻一丝一毫恐怖感,反而平白让人觉得异常扭曲阴森。
塞缪尔呆了一秒,随后为自己的行为而感觉到羞耻,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恼火之色,立刻几步冲到露台边,向下看去,却只看见一匹骏马绝尘而去,方才那戴着兜帽的人已经抱着西凉茉绝尘而去。
他皱起剑眉,低头看向仿佛若有所思的兰瑟斯,大声问:“父亲,那人是谁?”
不知为什么,他看见那人就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对方身上的压迫感,让他觉得自己几位渺小,或者根本不在那人眼中,这种感觉让塞缪尔觉得很是不爽。
兰瑟斯抬头看了那些挤在露台上的年青人,淡淡地道:“那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别给我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说罢,他目光冰冷地直直盯着自己的儿子,直到塞缪尔在他那种严厉的目光下,不甘不愿地道:“知道了。”
兰瑟斯方才转身大步离开。
年青的雄鹰,总是雄心勃勃的,塞缪尔不懂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对那个人如此忌惮的样子,而那个人居然就这么抱着他们鬼军的总领就这么走了,实在是……!
塞缪尔冷哼一声,眉目之间满是阴郁与桀骜之色。
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何时已经将西凉茉认同为鬼军的总领了。
“原来小小姐笑起来也可以那么漂亮的,我还以为她只会冷冰冰地笑呢。”
“是啊,那种样子真是很可爱,比阿丽娜看起来还要温柔可爱呢!”
“那人到底是谁啊,那么恐怖的样子,亏难小小姐居然敢抱住他。”
“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好可怕!”
塞缪尔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由颦眉,这倒是,他也是第一次猛然惊觉原来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而已。
是因为,她只会对那个恐怖的男人露出那种可爱的笑容么?
塞缪尔眼前掠过西凉茉看见那人的一瞬间,眉梢眼角轻渺的笑意,仿佛一朵荆棘花在晨风中展开了她柔软娇嫩的花瓣,毫无防备的甜蜜香气四散。
不知为什么,他一想起西凉茉的那朵笑颜就有点发怔。
“那个人……他是太子太傅、司礼监首座、锦衣卫都指挥使,唯一的异姓王——九千岁百里青。”一道有点虚弱却从容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鬼军的众人一愣,纷纷回头,正巧见着周云生坐在木质轮椅上被侍女推着进来,凉风一吹,他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塞缪尔立刻上前接过侍女手上的衣衫仔细地为他披在肩头上,有些嗔怪心疼地道:“安东尼你怎么出来了,也不怕风大着凉。”
周云生或者安东尼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了,微微一笑:“哥,我没事了,只是身子骨还有一些虚弱而已,还有,你还是叫我云生吧,咱们都已经到天朝这么多年了,这是母亲给咱们起的名字。”
周云生与塞缪尔虽然是兄弟,但是塞缪尔怀念着大秦时那种尚武的氛围,所以并不是太喜欢周云紫这个过于斯文的名字,倒是周云生却更像多愁善感的贵公子一点,孺慕天朝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很喜欢周云生这个名字。
塞缪尔不可置否,只把话题牵回西凉茉的身上:“那个人就是九千岁吗?”
周云生点点头,轻咳了几声:“没错,他就是当今第一权臣——九千岁,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手遮天,旗下司礼监与锦衣卫两支厂卫势力遍布天朝寸土之上,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能让皇帝都没法子动小小姐吧。”
塞缪尔很不以为然地冷嗤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玩弄权术的内臣罢了。”
在他眼里,九千岁的名头虽然伴随着血腥、黑暗与权力,但他总觉得那一切不过就是靠着玩弄权术才得到的东西,虚弱而不稳固。
周云生立刻一把拉住了塞缪尔,沉声道:“哥哥,你听我说,我在司礼监也呆了不短的时日,九千岁绝对不是一个徒有虚名之人,不要去正面与他对抗,更不要随意招惹他,他那个人喜怒无常,手段狠毒。”
看着周云生的眼底的那种忌惮与请求似的目光,塞缪尔再不以为然,也只得道:“行了,我知道了,不过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阉……宦官而已,阿茉当初不过是因为无人能依仗所以才要投靠他,如今有了咱们,她根本不需要和那人在一起啊。”
塞缪尔很习惯称呼西凉茉为小小姐,总觉得这种柔软的称呼配在西凉茉的身上,简直就是浪费iele,干脆直接叫西凉茉做阿茉。
其他鬼军的年轻统领们听到了也都纷纷点头,赞同。
直认为西凉茉这一朵荆棘花是插在了牛粪之上了/
周云生轻叹了一声,目光落在镜湖之上。
小小姐不是自愿和那个恐怖的男人在一起的吗?
他看未必吧,有些事情,是不足为他们这些外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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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晨风如歌,水雾轻渺,空气里都是花草的芬芳香气。
在他的怀里,乘马奔驰的感觉,让西凉茉忽然觉得若是能一生一世的时光都凝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来,感觉到他衣襟开得低,脸颊便有些蹭上了百里青的肌肤,冰冷滑腻的熟悉感觉,让西凉茉忍不住又蹭了蹭。
心中暗自嘀咕,比起他身上的皮肤来,好像自己的脸真的被风沙吹得有些粗糙了呢。
百里青察觉了西凉茉的小动作,轻笑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放心,一会儿避开那些闲杂人等的视线,为夫一定好好满足你。”
西凉茉脸上一红,拍了他一下:“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百里青忽然揽住她的纤腰,身形一拔,直接从马上抽身而起,一个纵跃落到了柔软的草坪上,抱着她滚了几滚,卸去落马的力道。
西凉茉被他转得有些头晕,一把扶住他的肩头,颦眉道:“阿九,你慢点。”
这人真是,明明就能够稳稳落地的,非要这般折腾。
百里青看着身下的娇俏的人儿,束起的长发散落在身后,细碎的青草碎花瓣星星点点地染了一头,秀眉微颦,平添几分俏丽柔弱之感,领口因为方才的翻滚略蹭开了来,露出一方雪白肌肤,他魅眸闪过一丝深沉,看着西凉茉微笑:“小丫头,想我了么?”
西凉茉感觉他柔软炽热的呼吸如羽毛般掠过及的脸颊,那张魅惑的面孔近在咫尺,直挺的鼻尖几乎触碰到自己的鼻尖,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她双手扶住他的肩头,只觉得心跳如鼓,却还是轻声道:“想!”
说罢,一抬首,就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若是不想,又怎么会在发现自己无法立刻回去的时候,不惜去找兰瑟斯,寻了一个听起来颇有些分量的借口让人去传递消息,说让百里青考虑是否来一趟镜湖,与兰瑟斯见一面,商议后续之事。
但是再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挡不住她私心下,想要见他的那种念头。
镜湖越美,越是让她想和他一起在这里看日升月落。
百里青倒是没有想到怀里一向自持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直白又大胆,不由一愣,随后魅眸里一片静水深流,幽光粼粼,轻笑:“真是个热情的丫头,不过,为师喜欢的紧,可这怎么够呢。”
说罢,他一低头,深深地吮上她柔软丰润的唇,一路攻城略地,采撷她唇间最甜美的汁液,吸吮过她唇间每一寸柔嫩,最后霸道地攫住她的丁香,挑逗戏弄,直吻得西凉茉水媚的眸子里一片朦胧迷醉,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颈项。
也许是长久的不见,让她抛开了矜持,也许是在镜湖边呆得长久,感染了这里的奔放直接,她从最初的羞涩到后来便热情地回应他恣意的索取。
唇舌交缠的甜蜜,仿佛将彼此的思念全部都融在其间,那些热情仿佛能将所有的相思与不安都溶解。
再强悍的女子,也有软弱的时候,她只想在他怀里,在他眸子里,在他的气息间一路沉湎下去。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一件件地剥落,胸前感觉到了冷风,细腻的肌肤传来战栗感,让西凉茉忍不住轻颤。
西凉茉微微一抖,仿佛瞬间从那些迷离的奇异情焰之间清醒过来,她瞬间意识到这里是朗朗晴天,青天白日之下,镜湖边上随时都会有人走过来。
她不由微微一抖,眼神迷离地看着百里青,轻颤地道:“阿九……这是镜湖边,会有……有人……。”
百里青单手挑开她的腰带,贴着她的耳边,悦耳而阴魅的声音满是诱惑地道:“别怕,不会有人来的,为师让魅部的人守好了。”
“呃,可是……。”西凉茉有点迷迷糊糊的睁大了水媚的眸子,总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劲,但是一会子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看着身下的小丫头一脸迷惑懵懂的模样,红唇微张,娇不胜衣,百里青心中只觉得有一千只小虫儿在挠,凌虐欲更甚,只想把她揉碎了吞进肚子里,渣都不剩。
他魅眸微闪,低头在她眉间、鼻尖、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没有可是,怎么,丫头你不是也想为师么?”
西凉茉红着脸点头,声如蚊呐:“想,阿九,你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称呼好不好?”
百里青换了那个称呼,像是刻意地在提醒她还是他的小徒儿,这种奇怪的近乎违背伦常的关系让她只觉得不自在的羞涩。
百里青就是喜欢看她羞窘的模样,邪笑着咬住她的小耳朵:“怎么,难道你不是为师的徒儿么,伺候为师本来就是你的本分呢。”
“我……。”西凉茉向来伶牙俐齿,这个时候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要去拉住他放肆的手,一双柔荑却被他霸道地扣在头顶。
她觉得又羞又窘,但是心跳得快,血液里却有什么东西仿佛因为羞耻却更加情动。
“阿九……。 ”
她甚至不知道是要求饶还是让他继续,只是浑身轻颤,雪白的肌肤染上妖娆动情的嫣红。
“有感觉了是么,乖丫头,让为师好好地疼你。”百里青轻佻又放肆地在她耳边命令,顺带咬住她的小耳朵,灵巧修长又邪恶的手指一路在她娇躯上放肆地蹂躏点火。
她仿佛被恶魔诱惑了一般,羞涩地别开脸。
“想要我么?”百里青觉得身下的人儿已经软如一滩春水,春潮如泉,蓄势待发前,他低头捧住她的脸,魅眸紧紧地盯着她,几乎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也让她看清楚自己眼底炽烈危险的**。
西凉茉看着他,几乎要被他那种极富侵略性的目光灼伤,片刻之间,仿佛又过了千年沧海桑田一般的,最终她唇角扬起纯真直白的笑来,脸色绯红,柔荑紧紧地握住他的肩头,轻声地道:“想!”
说罢,她再次主动地献上自己花瓣一般的唇,吻上他。
从他吻住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要他了。
她从来不去违背自己的心意,想就是想,就如爱就是爱,憎恶就是憎恶。
“真是个坏丫头,勾引人可是要被惩罚的。”他眼底闪过笑意,狠狠地吻住她。
细微的喘息,娇稚的轻吟,如妖灵的诱惑,在风中蔓延开,最原始的情潮,如澎湃的海水一般蔓延在碧绿的草原之上,
——老子是九爷出现,速速供奉上月票,没月票就虐九爷的分界线——
什么叫做想死?
她现在这种状况就叫做想死!
非常想死!
西凉茉蹲在镜湖面前,恶狠狠地瞪着镜湖里的美丽女子,恼火地道:“你,西凉茉,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变得和那个千年老妖一样无耻了,他不要脸,你也不要脸嘛!”
好吧,情潮褪去,小别胜新婚的甜蜜激烈结束,一切回归平静,理智回笼。
西凉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之后就很抓狂。
从一开始的神经病一样从露台上面跳下去,到当着兰瑟斯和塞缪尔这些人的面与百里青你侬我侬,再到跟他一路疯跑到镜湖边主动地滚草地。
这是在昭告天下她有多么饥渴和想男人吗!
她真的应该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尤其是镜湖离镜湖堡并不算远,如果用单筒望远镜完全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在湖边干了什么惊天动地好事啊!
“啊——啊——啊啊啊!”西凉茉捂住脸尖叫,她不要活了,到时候怎么去面对塞缪尔那群人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严形象都坍塌了!
湖水发出波澜荡漾之声,伴随着一道矫健优雅的身影从湖中冒了出来,他抹了把脸,将湿润的发丝全部拨到脑后,看着西凉茉挑了一下眉:“你在那里鬼哭狼嚎的作甚,这湖水水质真不错,温热适宜,你真的不下来么?”
“不下!”西凉茉没好气地道,她还没想出怎么解决自己形象问题的法子呢。
“真的不下?刚才弄了三回,你身上没出汗么?不觉得邋遢?”百里青颦眉,他九千岁殿下可是绝对的洁癖主义奉行者,实在不能忍受欢爱之后不沐浴。
“关你屁事!”西凉茉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
都是这个混蛋,说什么让人看着了,难道魅部的人不是人嘛?
这下好,魅部和锦衣卫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草原上干什么好事了!
为什么自己一碰上这大妖孽,就被迷惑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想起方才的疯狂,西凉茉忍不住捂脸。
百里青看着西凉茉粉脸冒烟,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光芒,慢悠悠地拨着自己的头发:“看样子是为师不够努力,没怎么让你出汗是么?”
西凉茉唰地起身就走,她不能和这个大妖孽呆在一个地方,他会不断地提醒她,方才干了什么好事,她需要一个地方好好地想想怎么找个合理借口。
百里青最喜逗西凉茉失态的恶癖好可没有改,怎么可能让西凉茉轻易走掉,他径自一跃出水,挡在西凉茉的面前:“怎么这就走了,你还没伺候为师沐浴呢。”
长发和刘海都全部拨到脑后,露出整张艳丽不可方物面容的百里青看起来异常的霸气邪肆,西凉茉心头一跳,随后垂下眸子不去看他的眼睛:“我……。”
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她赶紧把视线移开,只穿了一件薄绸裤的百里青入水之后,那白绸裤跟透明的没什么区别,某处硕大的凶器异常的扎眼。
“怎么结巴起来了?”百里青将她的故作镇静看在眼底,轻笑起来,伸手挑起她的小下巴:“方才丫头你可是热情得很呢。”
“爷,算我怕您了,您慢慢沐浴,我不打扰您了。”西凉茉偏开脸转身就打算逃之夭夭。
她又不是笨蛋,他一副不怀好意地的样子,就知道这厮玩她玩上瘾了。
百里青早防着她这一手,指尖一挑直接扣死了她的纤细腰肢,整个人拖着她直接朝湖水里倒去。
西凉茉一惊,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却还是硬生生地被那人拖进了水里,直灌了好几口水。
“咳咳咳……百里青,你是想淹死我么!”西凉茉恼火地从水里冒出来,伸手就去推那抱着自己的坏人。
百里青勾起唇角,笑得温文尔雅:“不,为师只是打算帮徒儿你洗澡而已。”
西凉茉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岸上爬,这厮换了这种称呼,就代表他淫兴大发了!
但是,大妖孽发情的时候,通常她这只小妖孽都逃不掉。
比如现在……
百里青拖着西凉茉的纤细脚腕将她拖了回来,顺带跟扒皮似的将她一边剥得干干净净,一边微笑道:“丫头,你真是不乖呢,穿着衣衫,怎么洗澡呢,莫非你不会洗澡,来来,为师教你。”
“阿九!”
等到西凉茉能爬上岸的时候,她已经脸色发白,手脚无力外带浑身狼狈。
但是她身后的九千岁殿下却精神焕发,如同一只餍足的兽。
西凉茉双腿有点发抖,好容易站稳了,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湿透了外带破破烂烂的的衣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看着百里青:“爷,您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回去么?”
百里青很大方地顺手扯下马上的披风兜帽递给她:“穿这就好了。”
西凉茉瞪着那件兜帽披风,这是要昭告天下她和一个‘太监’发生了很激烈的‘战况’?
——老子是不给爷月票,爷就要开虐的分界线,哇哈哈——
魅部的杀神们都很沉默地护送着自家主子们一路回到了镜湖堡,哪怕太阳极好,风轻云淡,但是众人都是一脸目不斜视。
因为自家两位主子,一个神清气爽,两个月以来的阴阳怪气病终于治好了,难得心情极好,本来是件让众人都松口气的好事,但一个明显被采阴补阳了,一脸低气压,气氛怪异又不妙,杀神们都乖觉地选择了沉默,毕竟那位可也是自家正牌主子。
兰瑟斯远远地看见他们人回来了,便出来到堡门口准备接人。
兰瑟斯的目光在西凉茉裹得严严实实的外袍兜帽上顿了顿,闪过一丝异芒,随后微笑道:“小小姐,九千岁,中午的午膳已经备下。”
“辛苦了,我先回房间换件衣衫。”西凉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就往自己房间去了。
兰瑟斯不禁有点疑惑,今早明明看见两人极为亲昵地出去了,怎么?
他忽然想起今早,他按惯例用单筒望远镜观望周围的时候,无意看见那香艳的一幕,顿时忍不住轻咳一声:“千岁爷,请。”
百里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兰瑟斯,非礼勿视,本座想你一定记得这个中原成语。”
兰瑟斯看了看他,忽然微笑:“千岁爷,你觉得我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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