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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袁晔呢?”皇甫远山目光充血,如发狂的野兽一般从喉咙处嘶哑说道。
“跑。。跑了,宗门内的高手,都被他引到阵里面杀了,外面最强的只有古仙级别,我们没有……”
“轰!”那弟子还没有说完,暴怒中的皇甫远山一拳直接将他砸的粉碎。
“立刻召回全部的弟子,将所有能回昊天宗的道路完全封死,我要集修罗门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杀袁晔。”皇甫远山暴怒的声音从殿堂内部传了出来。顿时一个个人都不敢不听命。场上唯一心里高兴的,恐怕只有齐岳一人了。原本皇甫远山可能还没有完全相信,是袁晔撕毁契约,而不是自己撒谎,经过这一次,根本不用自己想法开脱。皇甫远山已经将袁晔列为不惜一切代价斩杀的对象。而自己自然安全了,更重要的是,如今修罗门杀袁晔的决心已经达到了极点。不管修罗门受到多大的损失,只要能让袁晔死,齐岳绝对非常乐意。
只是皇甫远山已经愤怒的几乎失去理智了,既然他的弟子这个时候都已经来到这里禀告了,那么袁晔也差不多回到这里了,这时候再堵住所有的路,怕是已经迟了,毕竟袁晔的实力更强,速度更快。
皇甫远山这时候回头,想对两位老祖宗说什么,却发现宇文泰和公羊飘云已经消失了,至于什么时候消失的,他根本不知道。
……
修罗炎域,这广袤的内海依旧海浪滚滚,修罗炎域中央的上空,天空中的星光还存在着。那无边的星辉散落下来,竟是这般的美丽。可是这美丽却是一场杀戮盛宴。
袁晔是走了,可是这周天星斗大阵还存在着。和其他的阵法一样,没有袁晔这个阵法的主人控制,周天星斗大阵的威力将大减,但是大减并不意味着没有,现在周天星斗大阵依旧在运转这,透过阵法,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一片末日的景象。
废墟,彻底的毁灭吼,沦为的废墟。
两道身影瞬间来到这里,正是宇文泰和公羊飘云,两人凭借强横的实力,硬是一路瞬移,仅仅半个小时就来到了修罗炎域。
“参见太上大长老,太上二长老!”顿时一个个修罗门的弟子都跪拜起来,甚至不少人的哭声也传来了,核心宗门被人家毁的一干二净,凡是阵法内的人,无一生还。这是他修罗门立宗七百万年来最大的耻辱。
宇文泰、公羊飘云看着眼前这一副凄惨的景象,眼睛中都有着怒火灼灼燃烧,身上青光暴闪。
“啊~~~~”
宇文泰此刻脸色狰狞之极,一头白发也散乱了开来,道道青光环绕于发端。宇文泰看了一眼公羊飘云。眼中的凶光竟是数百万年来,公羊飘云第一次看到,而公羊飘云一样怒火燃烧着,无边暴戾之气弥散开来。
修罗门最主要的三十四个岛屿,最核心的核心大殿,宫殿倒塌,草枯木死,大地沦陷,水河干涸。一切都变成了废墟,甚至于还有好几个岛屿直接沉入海底,毁灭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宗门的老巢被砸成这样,这个宗门也就被彻底的践踏了。
宇文泰看着这一切,回想起过去,这里是他一手创立起来的,曾经的修罗炎域是仙乐阵阵,奇珍异兽随处可见,时常可见至强者在千岛之间游逛,正中央的核心大殿发出灵气逼人的灵力,如梦如幻,他宇文泰更是在核心大殿指点江山,建立修罗门,那个时候,一个个修罗门的弟子恭敬地听讲。然而现在呢?
废墟、尘埃、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死亡角落。就连修罗门隐藏百万年,苦心培育的那些修炼准尊大圆满的弟子,都被杀的一干二净,未来的希望也没有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宇文泰的低吼声响起,愤怒完全蕴涵在那话之中。
“就凭一个阵,毁了我宗门。就凭一个阵,自己逍遥的坐在里面。好好,你以为我宇文泰苦修这么多年,就真的拿你一点办法没有了吗?既然你想拼个彻底的,那我就让你知道,我七百万年的岁月,不是你拼得起的,今日就要你看看我的手段!!!我一定让你知道……我宇文泰的厉害!”宇文泰无比冰冷的看向公羊飘云,公羊飘云也看着他。
“您就说吧。”公羊飘云也恨恨道。
“你去一趟雷霆大陆,我去厚土大陆。”宇文泰说着,身形一闪,完全消失了。
……
耀炎府。
几乎所有的修罗门弟子,都分成了两批,一批将昊天宗总部和十一分部全部层层围死,不让外面的昊天宗弟子和袁晔回到清潭山,另一批则是把回昊天宗的所有的路全部封死,全力寻找袁晔。修罗门几乎所有的力量都指向了袁晔,其他的人反而安全了。而此时,袁晔却是顺着灵魂感应,找到了张任,还有张任一直保护的徐莹。
张任和徐莹并没有离开。袁晔走的时候,修罗门对搜剿昊天宗的力度依旧大的吓人。如果强行回昊天宗一定会被发现。徐梓井就是坚持要回去,才被发现遭到杀害。如果你藏着不出来,这么大的地方,根本没有人会找到你。之后,这些围剿昊天宗弟子的修罗门高手都被调去堵杀袁晔。张任和徐莹的危险也就接触了,但是昊天宗总部清潭山和十一分部都被人家层层围死,他们也回不去,干脆一直藏着。
而袁晔早在修罗门围堵他之前吗,就已经回来了。此时袁晔便和张任、徐莹一起。
辛林城水潭瀑布,依旧是这个美丽的地方,徐莹在这里给自己的哥哥建了一个很简单的家,而后便一直守护。袁晔缓缓地走过来,轻抚那极为简易的墓碑,感伤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一直忙碌,未曾享福,如今这休息的家也如此简易。我对不起你啊,”顿了顿,又仿佛自我安慰,袁晔又道:“也罢,生前何必睡,死后自长眠。你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奢侈的人,兴许这就是你最喜欢的。”